28、chapter 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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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4
奈亚没忍住拧了拧眉：“阿蒙，别这样……太失礼了。”
其实他想说丢脸来着。
尽管话语委婉了几分，阿蒙依然无理取闹的瞪大了眼睛，扒在他身上开始大声指责他：“怎么啦——！你嫌弃我——！你是不是觉得我给你丢脸了——！”
奈亚抽了抽嘴角：“这是什么……泼妇人设？”他颇有点无语，放弃了挣扎，任由阿蒙挂在他身上被他一道背着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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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的剧目总是高潮迭起，节奏紧凑。现实中事件的发展则总是要跟着时间慢慢的走。
廷根的故事的开端刚刚起头，就迎来了风平浪静、暗潮汹涌的三个周。
奈亚和阿蒙甚至沿着霍伊河游览了一个来回，才重新回到廷根，租下一所公寓暂住着，便于奈亚处理公务。
而这三次的塔罗会都没什么值得瞩目的地方，奥黛丽的消化循序渐进的进行着，已经有了濒临突破的迹象，除了奈亚曾上交了一张写满了罗塞尔年轻时的风流韵事的日记外，克莱恩也没能得到更多的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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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1日的夜晚，正在看着下属发来的信件的奈亚霍然抬起了头。
“诅咒仪式……？”他尝试着捕捉对于那份恶意的感知。
“啊。”搬了把椅子非要待在书房陪着奈亚的阿蒙通过提前放出的分/身看了看，“应该是听说过你是半神所以并不是针对你的仪式……但因为你在廷根所以没忍住妄想了一下吧。”
“是哪位？”奈亚有点疑惑的问，“这是因斯·赞格威尔安排的障眼法吗？”
阿蒙沉吟了一下：“唔……是特里斯，前一阵子苜宿号惨案的制造者。”
奈亚眨了眨眼睛：“啊……教唆者。现在是魔女特莉丝了？”
“是的。”见多识广的阿蒙连兴味的笑都没有，只平淡的描述特里斯的讯息，“关于身份啊。大概是个边边角角的棋子吧。要是被值夜者发现了，跑的不快，这就是她能做下的最后一个案子了。”
奈亚不在乎的点点头，继续低下头去看下属的报告了。
不关注恶贯满盈的魔女教会非凡者，不在乎诅咒仪式里丧命的祭品和被诅咒的人们。
阿蒙盯着垂下的那张平静温和的侧脸，为这份不经意里透出来的傲慢、冷酷和恶感到深深的愉悦，露出了一个无声的、夸张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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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看看吗？”阿蒙问，“风暴教会的代罚者失控了。”
“嗯？”奈亚站起身，理了理衬衫的衣领“这次的事件又是关于什么的预谋？”
阿蒙转了转眼睛，笑了两声：“哈哈，我还想看戏呢，你先猜猜吧。”
奈亚用舌尖顶了顶上颚，咽下了几乎脱口而出的“啧”，保持住了自己的风度：“行，走吧。”
他率先走出了门。
阿蒙盯着他银色的马尾扫过的弧线，饶有兴致地跟上去。
“明明冷漠到根本不会去在乎，为什么还在坚持做认为是正义的事呢？不过漂亮的外壳裂开的缝隙里是深邃漆黑的恶意也蛮漂亮的。”他小声的呢喃，低到只能自己听见的话语不知道在给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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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寻常的代罚者和值夜者联手对敌失控非凡者的戏码。奈亚见的也不少，也不是每一次都会想到自己。他只冷静的看完，目光落在带着克莱恩的老人身上。
“那是个窥秘人？”他问，更像是自言自语，没想着要阿蒙回答，“自从隐匿贤者出现后，这个序列的非凡者精神状态都不太稳定吧。”
阿蒙笑眯眯的不说话，鼓励似的点点头，像在示意他说下去。
奈亚并不介意他的态度，叹了口气：“非凡者都逃不过失控的命运……不过一个序列9而已，有必要通过影响他提前失控令值夜者减员吗？还是他的失控能进一步影响到整个值夜者小队？”
“八九不离十了。”阿蒙看着代罚者收回非凡特性，离开码头区。
事情结束，阿蒙和奈亚也不多做停留，沿着河畔散着步离开。
“奥黛丽有跟你说她今晚要去参加贝克兰德的隐秘聚会吗？”阿蒙突然问。
奈亚的步伐骤然顿了一下，他挑高了眉头：“不，并没有。”他的语气里微妙的带了点不爽。
奈亚略微一停顿，流畅的接了下去：“成为非凡者之后的事情，我也没必要多去管。”他是这么说的，但阿蒙很轻易的感受到了他有点焦躁的情绪。
阿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分享：“是她新认识的非凡者介绍的非法聚会哦，聚会的发起人是A。”
奈亚感觉自己额角有青筋跳起来。
他深吸了几口气，放缓了语气：“别挑衅我。我知道这是平衡下允许的聚会，危险性并不大。”
“哦——”阿蒙觑着他的脸色，笑眯眯的拖长音，“可是她没跟你报备就去非法集会了哦。”
奈亚露出一个略显无奈的笑容：“我没那么严重的保护欲或是控制欲。只是因为她没有依赖我感到有点不适应而已。”
阿蒙点点头，从善如流的停下了挑事的言语。
过了半晌，奈亚叹了口气：“算了，你帮我看着她吧。”
阿蒙得逞的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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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短时间内在拜朗东海岸报复弗萨克帝国的计划。”苏茜沉稳的蹲坐着，震荡着空气发声，“拜朗东海岸在哪里？”
奥黛丽一边感到满意和骄傲，一边心情复杂的回答它：“我过一会给你一张地图。”
“好的。”苏茜欢快的回答，“国王和首相目前的计划是推进之前的那个改革计划，考试选取政府事务员，他们希望能在十月份前落实这件事。”
“这么快？”奥黛丽有点惊喜，想起奈亚之前作出的评价一时间对于自家大哥的政治眼光——可能混杂了非凡因素——越发感到敬服了。
不过虽然奈亚有引导促进这件事，但是她也通过自己隐蔽的方式推动了改革的发生，可以预见的制度改革让她的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谢谢你，苏茜！你做的棒极了！”奥黛丽高兴的绽开笑容夸奖，给苏茜拿出了它喜爱的零食，自己做到桌子前，开始给奈亚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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凸肚窗外红月高悬，奈亚在明亮的煤油灯光下展开了由贝克兰德送来的信纸。
透过奥黛丽秀美工整的字迹，他几乎看到了在那一场场政治交锋下的风雨欲来。
他垂着眼看着信纸，神态安宁而柔和，因为奥黛丽俏皮的话语嘴角带笑。
阿蒙坐在沙发上。一室寂静，他被柔软的布料环绕着，明亮柔和的灯光下奈亚显得分外温柔静美，这安静并不令人觉得冷漠，反而让他觉得有温暖的热度从心底升上来。
真好啊。阿蒙嘴角噙着笑这样想，一时间觉得曾令他兴奋不已的奈亚内里的恶意都无关紧要起来。
“她觉得A的眼神让她不舒服，”奈亚语气里带着笑开口，“除了好色，我猜A有部分情绪是想传教。……她还买下了三张罗塞尔日记。……格莱林特子爵想要成为的非凡者序列是药师啊……”
纵然外界暗潮汹涌，但此刻，在安宁的夜晚，在低低的絮语里，阿蒙听着自己和缓的心跳，轻声开口：“奈亚。”
“嗯？”温馨的气氛下，奈亚锋利的容色也染了一层朦胧的柔软。他抬头，用含着笑容，含着碧波，含着平淡真挚的柔情的眼睛看过来。
阿蒙觉得自己被蛊惑了。
“爱真是一种温暖的情感啊。”他这样感慨。
奈亚沉默的看着阿蒙软化的眉眼，出神了半晌，突兀地说道：“我想告诉霍尔伯爵。”
“……什么？”阿蒙有点不可置信，有点惊喜的问。
奈亚给了阿蒙一个他认识奈亚以来见过对方最灿烂的笑容：“关于我想共度一生的爱人。”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chapter 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