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chapter 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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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3
周一下午三点，又一次塔罗会准时的召开了。
提前开启了灵视的克莱恩扫了一圈，发现正义小姐的情绪似乎不太稳定，有点不安，有点迷茫，有点尴尬……想起正义小姐之前闹的笑话，他也不禁兴致勃勃/起来，等着她开口。
奥黛丽斟酌了半天，连问候都忘记了，直接开口问出修饰了不知多少遍的说辞：“尊敬的愚者先生，倒吊人先生和恶魔先生，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一只拥有非凡之力的宠物能帮助主人做什么呢？就是说，它能有什么作用？”
阿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一片古怪的沉默里，奈亚轻轻笑了一声：“有趣。”
奥黛丽羞愧的几乎要把脑袋埋到长桌下。虽然在塔罗会上问出来很羞耻，但是如果因为此事单独写信给兄长又不太合适……她悻悻的想着，靠转移注意力的方式缓解自己的尴尬。
阿尔杰诧异的看了看调侃一句后就不发一言的恶魔，清了清嗓子，语气略有些憋笑的回答了她：“如果是观众序列的非凡宠物，在某些场合进行观察和旁听更不容易受到怀疑。”
奥黛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即反应过来倒吊人先生举例的是观众，又羞又恼气得满面通红。
她端正的坐直身子，严肃的转移了话题：“愚者先生，我又找到了一页罗塞尔大帝的日记。”
克莱恩点头，心情不错的回答：“很好，那么你的债务还清了。”
这一次倒吊人和恶魔先生都没有拿到新的罗塞尔日记，于是克莱恩直接看起了正义小姐提供的这一张。
没有石油？爱国卫生运动？古老隐秘组织？克莱恩又一次被断章噎住，索性收起日记，道：“你们可以交流了。”
阿蒙：“才收集了几张日记，他就开始准备排序了……？不愧是他，挺未雨绸缪的。”
奥黛丽在愚者发话后调整了一下状态，恢复了观众的姿态，浅笑着说：“我想知道什么样的非凡者能够穿过木门，或让反锁无效？”
虽然奈亚曾经告诉过她仲裁者的序列，在回信上也提醒了她那个被关押的少女可能存在的问题，但更多的奈亚并没有回答她，而是让她自己找渠道了解。
在愚者先生准备回答这个跟他层次不符的问题时，倒吊人抢先开了口：“我需要你帮我调查一件事作为报酬。”
“什么？”奥黛丽颇感兴趣。
阿尔杰看了一眼恶魔先生，沉吟道：“我想知道国王是否有意在今年内或明年六月前报复弗萨克帝国，在拜朗东海岸开启新的战争。”
奥黛丽动作凝滞了一下，差点转头去看奈亚，随即反应过来这是需要依靠自己进行的交易。她回忆了一下在社交场合所听到的东西，有些把握的点头：“没有问题，但是价值远高于我的问题。”
阿尔杰早有预料般颔首：“当然，我会视情况进行补偿。”
奥黛丽松了口气，问：“对了，倒吊人先生，你收到了现金吗？”
“抱歉，我还在海上。”阿尔杰不欲多提，快速而详细的回答了刚才的问题。
“如果之前有学徒的配方的话，或许我不会选择观众。”奥黛丽听完后，憧憬的感慨。
阿蒙：“呵呵，看看学徒的序列一，再看看观众的序列一，谁强谁弱一目了然。”
奥黛丽表示没有问题后，阿尔杰稍做思考，开口：“我想问一件事情，极光会宣扬的真实造物主圣所是否就是传说中的神弃之地？”
对这种隐秘消息一知半解甚至闻所未闻的克莱恩抽动嘴角，正要堵回他的问题，突然想到什么看向恶魔先生。
看上次的发言，恶魔先生似乎很了解真实造物主？克莱恩愉快的保持了沉默等待着了解新的知识。
阿蒙：“愚者先生好会啊……全靠薅羊毛丰富知识储备。”
奈亚沉吟了一下，回答道：“是的。不过极光会，以及所有非凡者及非凡组织都没有找到圣所的位置。大多数人相信神弃之地跟苏尼亚海尽头的神战废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奥黛丽迫不及待的问道：“神弃之地是什么？”
奈亚侧头看了看得寸进尺的妹妹，在心底笑了笑，有点促狭的回答：“是真实造物主的圣所。”
奥黛丽鼓了鼓脸颊，知道这是不想进一步解释的意思，悻悻的放弃了追问。
长桌的上首，克莱恩咳了两声，吸引了注意力后把目光依次投向奥黛丽和阿尔杰，用沉着平淡的声音说道：“这不是你们现在该知道的事情。”
这姿态着实是高高在上，以至于阿尔杰有些谨小慎微的低下了头，而阿蒙在奈亚脑子里大笑出声。
在令人倍感压力的安静与沉默后，奥黛丽试图调节一下气氛：“愚者先生，如果，我是说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可加入别的组织吗？比如心理炼金会？”
克莱恩保持着后靠的姿势，轻笑：“只要不泄露塔罗会的存在，那么就都可以。”
阿蒙故作姿态的大声叹了一口气：“唉，二五仔聚会的开端。”
“我明白了。”奥黛丽兴奋的回答，随后又想到了新的问题，“愚者先生，如果有适合的人，是否可以引导对方加入？该怎么引导？”
阿尔杰紧跟着补充问道：“愚者先生，加入成员的判别标准是怎么样的？”
四有青年……不是。克莱恩给自己跑偏的思维刹了个车，沉默了几秒后才开口：“如果你们认为合适，可以告诉我，由我来决定对方是否有加入的资格，但在此之前不能有任何包括暗示在内的可能泄露塔罗会存在的行为。”
“记住，没有我的允许，不得念诵我的名。”
阿蒙倒吸了一口凉气，语气里颇有些酸溜溜的羡慕：“好有格调哦，这句话。”
奈亚没忍住挑了挑唇角。
塔罗会刚刚结束，阿蒙就推开了奈亚的房门：“走吧，去看看这场剧目的魔王——不，主角是魔王的话，我们要去看的，是被魔王驱使的恶龙哦。”
他的语气一波三折，带了点咏叹调，有点矫揉造作，换来奈亚蹙眉的一瞥。
阿蒙收回了轻佻的笑容，犬齿微微碾了碾下唇内侧的软肉，感慨似的说：“没想到他喜欢暗黑/童话。”
“暗黑/童话？”奈亚像是有所疑问的重复了一遍，“公主和恶龙幸福地生活在一起？魔王端坐王座之上？”他开玩笑。
“不。”两个人迈出门口，走出旅馆，阿蒙脸上挂着微妙的笑容，目标明确地走向豪尔斯街区，“是恶龙将公主吞吃入腹，勇者陨落在魔王的手中。”
在零零散散的行人和马车间，明明十分引人注目的银发青年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侧目。两个人像是阴影中的影子，河水中的细流，泯于众人，却也没有停止交流。
“明明你也不知道廷根会发生什么，这么快就明了了所有的剧本——”奈亚唇畔温和的笑容带上了一点恶趣味的调侃，“你们真有默契呢。”
阿蒙的脸上立刻显露出一种古怪扭曲的神情，他十分不适应的呲了呲牙，郁闷的回答：“哈哈，我宁愿没猜出来。”
这回笑出来的是奈亚了。
两个人谈笑着和一行三人擦肩而过。
三个人里，有一位戴着荷叶帽的年轻姑娘，她有着光洁的额头、金色的长发，碧绿色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忧郁和沉静，她正微抿着唇听着自己的舅母讲话。
两方人交错而过的时候，年轻姑娘的身形顿了顿，伸手抚上自己的小腹，神情间带了一点柔软慈悲的母性光辉。
“怎么了？”年长的女性问她。
“我的孩子刚刚踢了我一脚。”年轻姑娘的声音里带着欣悦的笑意，“他真是活泼可爱啊。”
“梅高欧丝……”年长的女性叹气，语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他想告诉我什么……我的孩子在对我唱歌……”梅高欧丝低低的呢喃消散在长街喧嚷的风里。
走出了十来米，奈亚才从怔忪中回过神来：“因斯·赞格威尔他……他疯了！”
阿蒙“嗯哼？”了一声以示回应。
“他把真实造物主的一缕神性写下来了？”奈亚几乎是不可置信的重复，“他疯了！”
在短暂的沉默后，奈亚放低了声音：“就为了晋升半神？”他低沉的语气里压着锋利的杀意。
阿蒙抿了抿嘴，侧头看着奈亚因为怒火和压抑显得冰冷锋锐的眉眼，眼中闪过惊艳的情绪。
感受着胸腔里加快的心跳，阿蒙带了点克制的雀跃开口：“是啊，非凡者都是疯子。”
“因斯·赞格威尔是，瑞尔·比伯是，我是，我的好哥哥也是。”阿蒙加重了语气，“别忘了，你也是。”
神话生物用阴沉而诡谲的语气重复：“你也是疯子，奈亚。”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chapter 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