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阳焰再耀之日》影之巨人

16、第十六节

　　“准确来说的话，嗯...是通过两次契机才得知的。”魁扎尔·科亚特尔复杂地看着蜘蛛异怪的尸体，“第四太阳纪结束后，我与修洛特尔一同封印了特斯卡特利波卡神灵的躯体，原本至此为止都是顺利的，但是――他的狡猾超出我的预料，在灵魂脱出的瞬间释放了毒气。就结果而言，我们失败了，放走了他的灵魂。
　　这是一个极为危险又不安定的因素，本身这个计划就是我征求天界诸神的意见后的结果，而我又出师不利，于是我允诺把寻回他的灵魂一责全部包揽到我一人身上，修洛特尔则是我的助手。
　　在人界举行第五太阳纪的太阳神选举仪式之时，我同修洛特尔一起下至米克特兰采集鱼人骨骸，虽然在米克特兰特库特利的阻碍下发生了不少问题……但最终我们达成了任务，并准备返回塔莫安哺育人类。
　　就是那时，修洛特尔表示要留下来考察冥界是否留存有他的迹象，我想着：我没有再次进入冥界的通行证，而返回天界时间也是迫在眉睫，所以若他当真在冥府徘徊，我很难在这里进行搜查、捕捉的工作。因此我同意了，并叮嘱他尽快考查后返回天界。而后的说明，修洛特尔本人描述应该比我更为清晰吧？”随即她看向身后的双生神弟弟。
　　“啊，是！姐姐大人！”修洛特尔快速回复，“于是我在米克特兰九层中进行考察，直到双联山特佩特尔·莫纳米克蒂亚的峡谷中，当时为了便利我变幻成了骷髅人的形态，就是那时，‘他’强行闯入我的视线，还扬言说什么不报上名字就杀了我之类，我仅仅只是揭开了‘他’的斗篷……嘛坦白讲，那混蛋化身虽多，但蜘蛛形态我倒是没有听说过，要是米克特兰特库特利的话，倒是可以理解。所以那时我有一瞬间的迟疑，它得逞般把我揍翻在地……啊可恶现在想想当时要知道是他的话，哪用唯唯诺诺地跟他胡扯那些鬼东西，直接翻脸收拾了就完事！”说罢泄愤似地一手把剑用力插进泥土里，“对对那时候还给我涂了点什么毒警告我，不过就面前这摊‘烂泥’来讲，已经没用了。”
　　修洛特尔嘲讽般不屑地瞥了一眼。
　　“这是第一次，我没认出来。不过那混账是真的蠢啊，居然还有第二次失误，给我们可乘之机，说实在他的伪装简直是漏洞百出。擅自偷渡，乘坐我的天车，还闹出动静，但我的小狗即便不会发声，它的双瞳中也是承载了记录功能的。”
　　“不……是抽取了它的录像吧，说谎话可不好哦？你实际上也没有发现，不是吗？”魁扎尔·科亚特尔笑着回应。
　　“嗯...对。”修洛特尔气势减缓下来，不情愿地回道。
　　“我们那时便隐约猜到了，直至米克特兰彻底崩毁后，才实际验证了我的猜想。”羽蛇神接道，“你们收到使者的通知时，内容是berserker必须一同前来吧？”
　　“是啊。那是你的使者，而并非由维齐洛波奇特利派遣，他是不会叮嘱到这个程度的，我就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才建议它换一件颜色不同的斗篷，”戴比特回道，“嘛啊，我原以为你们在来程时便会追踪我们，但是并没有。这也是你计划中的一环吗？魁扎尔·科亚特尔。”
　　“Precioso~！名副其实的天才呢~！”羽蛇神略惊讶地感叹道，“我想知道你们交涉的内容，这样冒犯到你了吗？”
　　“这一角度不会，但是未经许可随意处置属于我的东西，对此我是不会选择原谅的。”青年眉心紧皱。
　　“你太嚣张了人类！无论是什么传闻中的家伙也不可以这样说姐……”犬面的男性即刻暴怒起来。
　　“修洛特尔，这里没有你插嘴的余地！”羽蛇神训诫道。
　　“啊...是，是的！非常抱歉！”他动物似的双耳快速耷拉了下去。
　　“与维齐洛波奇特利的全部对话，都听清楚了？”
　　“嗯~，这样的话，算是吧。”
　　“你的立场，决定了吗？”
　　“唔...那也没办法了呢~！”魁扎尔·科亚特尔苦笑了一下，“我只是想将灾害最小化，实在不行就一人抵挡。不过实话说，我的声音已经无法传达了，祂听不到。”
　　“隐瞒并非最佳解决方案。伤亡是无可避免的，还是说你认为身为一等神灵――善之顶点的你一人牺牲，便能成功阻止一切，因为宇宙神灵分离褪去的神性，给予了你自信？”戴比特的紫瞳中目光深邃。
　　“真是毫不留情的结论~你说的没错，Gracias~！我不会再次犹豫了，既然维齐洛波奇特利都愿意为之拼尽全力了，我怎么能继续逃避当胆小鬼呢？”羽蛇神举起黑曜石剑玛卡纳，目光坚定。
　　“姐姐大人，我们要改变原计划吗？仅仅因为他的一面之词？”修洛特尔依旧不甘心地问道。
　　“你有意见吗？”羽蛇神斜视他一眼，音调低沉。
　　“不，不敢！”修洛特尔战战兢兢地大声回道。
　　“嗯~！这就好。那就像先前对维齐洛波奇特利一样，也指教一下我吧，你对目前状况想必会更加了解吧。”随即魁扎尔·科亚特尔语气温和地问道。
　　“于你麾下的神灵，说服他们一同应战。并且在我方攻破特斯科科湖后，你们随武士们一同进入特诺奇蒂特兰，在第二日的天明前，为我制造可以接近托纳蒂乌的机会。”
　　“是指每日上贡的时间？”
　　棕发青年轻合双目，以表认可。
　　“其余三位神灵，确定不会与你的计划有差池？我总觉得不会那么简单解决呢……”
　　“无法沟通的对象，也只能使用强制手段令其同意。”
　　“这样啊，”魁扎尔·科亚特尔笑了起来，“看来特拉洛克先生要吃点苦头了呢。”

　　“特斯卡特利波卡……”

　　“我会自行解决他的问题。”

　　“是因为主从的关系，所以担心他吗？还是仅仅出于责任心与愧疚感呢？因为你欺骗了他？尽管我不清楚内容是什么，但本末倒置的是他哦，对你隐瞒真相，不是吗？”羽蛇神问道。

　　青年沉默片刻，“他憎恨我是正确的，我会自行解决。”再次重复了一遍。

　　“你若这么想我便不横加干涉了，”随后羽蛇神转移了话题，“他去了哪里，你也判断得出了吗？”

　　“烟镜神既然已暴露，且了解了这个世界将面临的危机，定不会再去找寻新的身体，这样一来――”

　　“――哦。祂的真身，在我的金字塔内封印着。特奥蒂瓦坎，你要去那里寻找他吗？”

　　戴比特默许，随后转身背向二位神灵。

　　“大家都不容易嘛……”魁扎尔·科亚特尔感叹道，她的目光从青年漆黑的大衣上移开，望向逐渐变为赤色的天际，“黄昏了呢~”

　　修洛特尔也追随着她的目光看向天空，“我的职责也结束了，米克特兰已不复存在。”

　　“是啊，你也可以解脱了呢，虽然是千年间从未改变过的生活，但只要愿意，或许就像这样，随时都可以改变，只是我们自己束缚住了自己而已。谁都没有大胆地考虑过，这就是我们这颗星球神灵的缺点呢，不得不承认麦丝莉尽管轻浮、爱开玩笑，但她依然成为了宇宙神的领袖，必然是由于她的勇敢与果断吧。”

　　“可我觉得她们那样很自私啊，姐姐大人。撇下这个星球去外面享福，对于这边的事情不管不顾，以为这个星球毁灭了，逃到外边就能保全性命了吗！？”

　　魁扎尔·科亚特尔笑而不语。

　　“你要离开了吗？”

　　“现在前往，凌晨4点前应该可以抵达。”

　　“嗯。我也没有耽搁的时间了呢，那我们走吧，修洛特尔。”

　　“是，姐姐大人！我们回到塔莫安召集大家议会！”

　　“都说了把‘大人’去掉！你什么时候能改变对我这种上下级区分鲜明的态度啊。”

　　“因为姐姐大……很有威严，一直在命令我。”

　　“啊真是的没有啦~！怎么才能和你解释清楚啊……”魁扎尔·科亚特尔无奈地摇了摇头，而后看向青年被夕阳拉长的身影。

　　“那就最终决战再会吧，Chao！祝你好运~！”

　　“嘛啊，你也是。”戴比特淡然地回复，最后扫了一眼蜘蛛异怪的尸体，在火焰燃烧过的荒芜山岭间翻转跳跃着，转瞬间失去了踪迹。

　　羽蛇神注视着青年离去的身影，眉眼微垂，“敢于同那种邪恶地无可救药的混蛋家伙打交道之人……不可思议，果然我也看不透你的心呢。”

　　青年奔跑着，他的额间冒出汗滴。

　　伸开握紧的掌心――

　　已经到达了无法辨认“三线”的程度，一半都已割裂破碎，肢体的不适感甚至引发了耳鸣，尽管这二者间基本上是没有共通点的。

　　若不尽快解决会来不及。

　　好在T30并没有再次出现纠缠他，这样不会阻碍计划，倒是件好事。

　　crypters，他们似乎把结界内的基地称之为“迦勒底”，在为他们的祖先埋入的术式中，有通知这方面的事情。

　　――处置掉地球巨人特拉尔特库特利的灵魂。

　　他们在百年间足以制定好了对策，作为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种族。

　　那么我当下所应办到的事，由我引起而又必须由我解决的是――

　　从天色和时间角度计算，凌晨3时52分。

　　从黄昏的斜阳直至暗夜的星空。

　　预定时间内，完成。

　　戴比特停下脚步，抬起头，正视着前方的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