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阳焰再耀之日》影之巨人

12、第十二节

　　昏暗的天际震动着，大地发出轰鸣声，土壤一寸寸瓦解，上层的物质碎裂后砸落，不断向下层坠落，直至无尽暗色充斥的深渊。
　　“master，我们怎么办？”berserker躲避着坠落的岩石，看着脚下分崩离析的冥土，焦急地问道。
　　“无需行动，在此地等待。crypters……”青年自冥神亡故后，眉心皱紧，似有汗水滴落。
　　berserker看着他的神情，大声地回道，“cry...？什么啊，清醒一点！你受伤了，那也等我们出去再处理！重点是现在怎么做？不然我们会被埋葬于此！”它或许误解了青年的意思。
　　岩层下落，山体崩溃，洪水冲刷。
　　突然间，仿若遥远的上空传来了声音，“呀~，感知到了！西37度方向260千米的下方，两个不省心的孩子在第七层呢，基尔什塔利亚。”
　　“漏尽通……？拥有这样的能力真是厉害啊……”
　　“――――没有问题？”
　　“――――数据连接成功，对象确认接触，经扫描无异常状态，返程通讯暂无阻碍电子……”
　　“――――批准实行。”
　　来自不同人类的声音，berserker无法辨认，印象中无疑全部都是陌生的。
　　而后主从被闪耀的光芒包围，光芒逐渐形成坚硬的外壁，在携带他们离开之前，berserker最终看到的，是崩毁与坠入无尽深渊的冥土与亡者混浊的灵魂，以及
　　――因失去培育的泥土而撼动的世界之树的根基。

　　光芒再次浮现，主从已安全降落于人界的地表。
　　“嚯，你们是谁？”berserker环视着四周服饰不同的陌生男女，警惕地问道。
　　“哦呀，换来的竟是如此生疏的问候，真是令我失望，”金色长发的男人回道，“允许我重新进行自我介绍，我们是数百年前戴比特与你用施加血液与魔力、术式构成的鱼人骨骸所化为的人类的后代，现居住于你们在人界铺设的结界内部，因结界与外侧隔离，我们故称crypter。crypter拥有不同于普通人类的知识储备与能力。我是基尔什塔利亚，基尔什塔利亚·沃戴姆，crypter的leader。”
　　“原来如此，”berserker恍然大悟般点点头，“果然master不是有勇无谋地选择再次下冥界，是确定你们会出手相助吗？这对于人类而言是必还的恩情……”
　　没等它的话说完，淡粉色束发的男人打断了它，“不，稍等一下，戴比特？”
　　berserker也随着男人略带惊讶的目光看去。
　　那是――
　　仿佛是第一次见到，他隐忍的神情，虚弱的身形摇晃着，无法站稳。
　　“master! ”berserker惊慌地冲上去扶住戴比特，“受伤了吗？有哪里流血了！？可恶，找不到。”
　　青年额间渗出汗滴，滑下。望向它的深邃紫瞳在不断向两侧游离，尽管他竭力尝试着对焦。
　　“振作一点，喂！master，不可以……”
　　巨型蜘蛛慌乱地叫着，抬起螯肢却又懊悔地再次放下，这样尖锐的利刃唯有在切割与刺杀中能起到作用，而此刻做不到小心翼翼，不然可能再次加害于人类的□□。
　　它恍惚间看到四周自称crypter的人类随之上前，用人类特有的柔软肢体接触、查看着青年的情况，它似乎派不上用场，只得退后一步，直到不知是谁的话语传来。
　　“……所以说不是昏迷，他现在呼吸、脉搏、心跳全部都是停滞状态啊，体温也在下降，他已经……并且关键的一点是原因不明！”
　　berserker瞬时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青年尽管闭合双目，依旧神情淡然的面颊。
　　那时，master问了自己怎样的一个问题？
　　回想起来。
　　――若是经过确凿判断，已失去生命体征的人类出现在面前，你会采取何种行动？
　　从未考虑过的状况。
　　是啊，如果对象是你，我该怎么做？
　　不是从berserker的角度，而是真正的特斯卡特利波卡，俺（我）又该怎么做呢？
　　大脑中似有一根弦剧烈地燃烧着，滚烫地令我发痛，令我难以思考。
　　无常的凶恶、暴躁、恶毒之烟镜神，似乎也并非完全是一位随性的神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