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新来的转校生》另旁寺人

33、第三十二章

　　就这样平淡无奇的过了几天，这期间卡俄斯一直陪伴赫敏一起利用一切空余时间查各种资料，两人不止一次的争论该如何更好的提升效率。
　　赫敏的想法非常理想化，她希望先成立一个组织，然后她再试图去一个一个说服这些人加入组织，并且收取一定的会费用于保护家养小精灵。为此，她还提出这个协会的名字为家养小精灵权益促进会，简称S.P.E.W.
　　“我们的短期目标是保证家养小精灵获得合理的工钱和良好的工作环境。我们的长远目标包括修改不得使用魔杖的法律，还要争取让一位小精灵进入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因为小精灵的利益未被充分体现的情况是令人震惊的。”
　　卡俄斯提出反对这个名字，S.P.E.W.像“呕吐”的意思。可惜，反对可以，但是无效。
　　更重要的还是赫敏的计划见效很慢，卡俄斯难得吐槽：“或许等到你死了也未必见到小精灵解放的一天。”——进入学术讨论状态的卡俄斯完全没有感情，说话又犀利又冷酷，让赫敏适应了好久才意识到卡俄斯只是在就事论事。
　　星期四的晚上，两人再次开始辩论。
　　“所以你又什么更好的办法，可以说出来，不要总是否定我。”赫敏有些焦躁，不耐烦的说道。
　　“可以，但我事先声明，赫敏。”卡俄斯非常正式的注视赫敏的眼睛：“我希望你要相信一个前提：我做的一切都是希望我们的组织可以被更多人接受，可以让更多的家养小精灵获得相应的权益。”还有一句话，卡俄斯藏在心里没有说：“我希望你可以因此而高兴。”
　　“我相信你，卡卡，所以你在担心什么呢？”
　　“没什么。”卡俄斯摇摇头，抽出一张羊皮纸，一边说一边画着一个表格。
　　“首先，我们要对家养小精灵有一个全面认识，在生活中，你，我，只接触过有数的巫师，也只接触过几个家养小精灵，只靠这些资料和推测是无法获得真实数据的，因此，我们需要调查。”
　　“调查什么？”
　　“哪些是‘敌人’，哪些是‘朋友’，哪些是‘中立者’”卡俄斯边说便在纸上写下“敌人”、“朋友”、“中立者”三个词。
　　“不不，我觉得敌人这个词不合适。”
　　“可以改，我只是先用这个词来形容。‘敌人’是指那些极度抵抗给予小精灵平等地位的巫师，比如，我觉得马尔福一家可能就是‘敌人’。”
　　“还有克劳奇先生。”赫敏补充道。
　　“克劳奇？”卡俄斯有些疑惑，赫敏简单的讲了魁地奇世界杯的时候他们看到家养小精灵闪闪因为拿着哈利的魔杖，而被认为释放黑魔标记的小精灵，因此被克劳奇开除。
　　“噢，闪闪为什么在哪里？”
　　“我们也不知道，哈利说看到好像有人在拽闪闪，它在挣扎，但是哈利却没有看任何人。”
　　“那很有可能是隐形衣。”
　　“啊！对！非常有可能，该死，我们当时居然没有想到。”赫敏懊恼的说道。
　　“没关系。”卡俄斯安慰赫敏，说着自己都有点不相信的话：“或许闪闪离开克劳奇先生会遇到更好的主人。”
　　“希望如此。”赫敏发现话题已经跑偏，赶紧拉回正题，催促卡俄斯继续。
　　“那我继续讲，‘朋友’是指百分百支持解放家养小精灵的想法的巫师，而‘中立者’则是可以支持，也可以不支持，但我们可以通过一系列的方法改变他们的观念，让他们成为‘朋友’，这部分人是我们必须要努力争取的。”
　　赫敏指出其中最关键的问题：“那如何分辨他们呢。”
　　卡俄斯赞赏的看了赫敏一眼：“这就是最关键的，我们需要调查。”
　　“我们两个人？”
　　“对啊，也可以叫上波特和韦斯莱，如果他们愿意的话。”
　　“他们一定会愿意的。”赫敏肯定的说道。
　　卡俄斯完全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连“友情”的醋也吃，可能是赫敏笃定的语气。紧接着她立刻想到，自己就是从“友情”变成“爱情”，谁又能肯定韦斯莱和波特某天不会觉醒呢？尤其是那个韦斯莱！
　　一次简单的关于“家养小精灵权益问题”的讨论一下子变成了卡俄斯单方面关于“如何对待赫敏的朋友兼自己情敌”的深度思考。
　　卡俄斯发现这道题好复杂，更难了，如果她戒备韦斯莱和波特，那有可能把赫敏推更远，而且万一这俩人永远都觉醒不了呢（在卡俄斯眼里，赫敏简直就是万人迷，恐怕谁都会喜欢她），更何况以后赫敏万一有了新朋友，自己总不能每一个都这样对待吧。
　　但是让她按照原计划去跟韦斯莱和波特打好关系，卡俄斯又担心会不会弄巧成拙的反而让他们觉醒。
　　“好难啊！”卡俄斯不知不觉把内心想的真心话说出口了。
　　“是啊，所以我们需要更努力，不能因为难没人做就放弃！”赫敏顺手给了卡俄斯一个加油打气。
　　“对，不能因为难就放弃，我要更努力！”卡俄斯顺着赫敏的话把自己脑海中的想法也接了下来。

　　这天的二人会议结束后，赫敏收获了一个长长的问题清单，卡俄斯建议赫敏先在霍格沃茨内部进行问卷调查，调查人们对家养小精灵的态度。
　　期间赫敏提到印刷问题，计算大概需要花费多少钱，卡俄斯惊讶的看着赫敏，当着她的面表演了“复制成双”，赫敏这才意识到自己又忘记了这里是魔法界，为此她特别要求由自己来进行复制问卷工作。
　　而卡俄斯则收获了一长串的烦恼，在会议的后半部分，卡俄斯几乎一直在一心二用，连当初想好的一些关于保护家养小精灵的方法、计划都没有再跟赫敏说下去。

　　回到宿舍，卡俄斯数次提起笔想给小天狼星写信，虽然这黑狗不靠谱，但现在似乎可以询问的对象只有他。但是卡俄斯又不知道该如何下笔，总不能写：“我在追一个女孩子，但我不知道该如何对待她身边的朋友，又要提防这些潜在情敌，又不能伤害到他们的朋友感情，怎么办，等的挺急的。”
　　撕了几张羊皮纸之后，卡俄斯努力回想黑狗当初说的那些不着边际的友情言论，终于说服自己放弃了，转而又拿起丽痕书店的订购单，老老实实的去书里寻找答案，“可是为什么书里的爱情完全不需要面对这么复杂的人际关系问题呢？”那些爱情故事里，男女主角一个对眼就能互相喜欢，怎么到了现实里，天天见面也没有什么化学反应。
　　“爱情，好难啊！”卡俄斯看着天花板，带着忧愁沉沉入睡。

　　次日一早，卡俄斯无精打采的吃着早餐，不时的抬头看一眼不远处的格兰芬多长桌，赫敏似乎在和哈利争论着什么，三个人自成一团，氛围和谐的让卡俄斯觉得刺眼。
　　昨晚卡俄斯做了一晚上的噩梦，一会是看到赫敏和罗恩、哈利手牵手上课，一会又是赫敏指责卡俄斯变态的占有欲，以至于卡俄斯一整晚跟没睡觉一样。
　　卡俄斯味同嚼蜡的吃完了饭，无意识的跟着斯莱特林的同学们去上课，今天的第一节课是黑魔法防御课。
　　穆迪教授第一节课就演示了三大不可饶恕咒：夺魂咒、钻心咒、阿瓦达索命咒。为了展现咒语效果，穆迪甚至还交了一个学生上台展现夺魂咒的效果。
　　很不幸，卡俄斯就是那个学生。
　　卡俄斯不是第一次尝到夺魂咒的滋味，虽然在之前的训练中她已经能够很好的抵抗这个咒语，但是被人控制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下课之后，卡俄斯头昏脑涨的走向休息室，想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在路过门厅的时候，卡俄斯被卢娜叫住。
　　“奥苏利文，你脸色很差。”卢娜先担忧的询问。
　　卡俄斯礼貌客气的回答：“我没事。”
　　卢娜根本不信：“是吗？可是格兰杰已经看了你好几次，甚至还叫了你的名字，你都没有反应。”
　　“啊？”卡俄斯这才如梦初醒般四处张望，果然不远处赫敏正看着她。
　　卡俄斯匆忙的跟卢娜道谢：“谢谢你，洛夫古娜。”转身就要向赫敏走过去。
　　没想到卢娜轻轻的问道：“你喜欢她，对吗？”
　　声音虽小，但在卡俄斯耳中却如晴天霹雳一般，她立刻停住脚步，毫不掩饰的释放自己的冷气，沉声问道：“你在说什么？”
　　殊不知这种行为让卢娜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她根本没被卡俄斯吓到，反而安慰她：“这没什么的，奥苏利文，爱情的发生毫无道理。而且，你的表现很明显啊。”
　　卢娜轻描淡写的语气让卡俄斯发觉自己有些反应过激，而卢娜话中透露出的意思吸引了她的注意：“我的表现很明显？”
　　“是啊，早饭的时候你看了她至少十次。”
　　卡俄斯逼近一步，低声问道：“还有谁发现了？”
　　卢娜的话一击致命：“反正格兰杰没发现。”
　　卡俄斯立刻泄气了：“好吧。”
　　“你担心什么？”
　　大概是昨天胡思乱想太多，卡俄斯太想找个人倾述了，内心汹涌的感情根本压抑不住。如果是以前，有什么烦恼卡俄斯会跟赫敏聊几句，如今赫敏成了烦恼的对象，反而不仅要守口如瓶，还要遮遮掩掩。因此，当卢娜主动询问的时候，卡俄斯忍不住对一个“陌生人”透露了一些真实：“我，我现在还只是单方面。就……”
　　“我懂。”卢娜怜悯的看了卡俄斯一眼：“格兰杰看起来就是一副很难开窍的样子。”
　　卡俄斯下意识的想要反驳，她可不想听到赫敏的“坏话”，但这句话又确实很难让她昧着心反驳。
　　“才不是。”卡俄斯弱弱的说道：“反正无论如何我也会很努力的。”
　　“那你加油。”卢娜知趣的没有跟卡俄斯较这个劲，而是催促她：“快去吧，格兰杰等你很久了。”

　　卡俄斯急匆匆的快走几步到了赫敏身边：“抱歉，赫敏，我刚才走神了。”
　　赫敏反而对卡俄斯和卢娜的交情有些好奇：“没关系，卢娜跟你聊了什么？没想到你们居然认识。”
　　卡俄斯没有跟赫敏提过桃金娘盥洗间的事，但现在也不是提起这件事的时机，毕竟再扯起来就又是她独自冒险之类的事情。
　　“没什么。”卡俄斯原本想敷衍过去，但突然福至心灵的改了主意：“就聊了聊爱情观。”
　　“爱情？”赫敏惊讶的说道：“怎么突然聊起爱情？”
　　卡俄斯抬起头看着赫敏，认真的说道：“我想如果我喜欢一个人，我一定会对那个人投入百分百的忠诚、热情，并且愿意付出所有，包括生命，努力让那个人快乐，幸福。”
　　或许是卡俄斯的态度太过虔诚，也可能她的话太过真诚直白，反正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赫敏呆呆的愣住，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卡俄斯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洛夫古娜却劝我在爱情中还是要有所保留，但我并不赞同，我希望我喜欢的人可以幸福安康，我也会努力让做到这一点。”
　　赫敏终于反应过来了：“我觉得卢娜说的对，你……也要记得为自己考虑啊。”赫敏担忧的看着卡俄斯，就好似眼前这个人是个恋爱脑一样。
　　“我觉得我喜欢的值得我这么做。”卡俄斯一脸诚恳。
　　赫敏努力劝道：“值不值得还是要仔细思考的。”
　　卡俄斯依旧不为所动，但也没有再反驳赫敏。赫敏一直都知道卡俄斯是一个认定主意就不会动摇的人，但她也知道卡俄斯是一个看起来沉默寡言不好相处，实际上内心柔软善良，因此，当她得知卡俄斯的爱情态度，倒也没有任何意外。
　　只是难免担心，这样一个人万一遇人不淑，可怎么办。

　　卡俄斯其实内心有点丧气，真的正如卢娜所说，赫敏这人开窍确实很难，话说到那里，难道赫敏不应该问“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固然卡俄斯不会在现在就表白，但也可以做一些铺垫啊。
　　现在可倒好，自己已经在她眼里成了恋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