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新来的转校生》另旁寺人

34、第三十三章

　　委婉的告白失败并没有对打消卡俄斯的积极性，摆在她面前的问题是至少让赫敏意识到如果她要喜欢一个人，身边有一个很合适的自己。
　　这期间，卡俄斯不知不觉的和卢娜走的很近，自从那天被卢娜戳破心事之后，卡俄斯突然在卢娜面前很放松，甚至偶尔遇到之后会聊上几句。
　　交流有利于思考梳理，卡俄斯已经发现了自己的幼稚：为什么要跟韦斯莱和波特较劲呢，自己应该自信点。
　　但对如何让赫敏开窍这个事，卡俄斯毫无头绪，卢娜也爱莫能助——她与赫敏的关系更不熟。
　　这期间，卡俄斯不停的在赫敏面前努力展现自己的优秀，尤其是那些要和格兰芬多一起上的课，卡俄斯拼命的举手回答问题，让所有人都惊讶，就连斯内普教授都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卡俄斯，确认眼前这个学生没有被施夺魂咒。
　　就这样一直到了赫敏的生日。
　　赫敏生日这天，卡俄斯早早预定了她晚上的时间。

　　赫敏很期待的跟着卡俄斯一起进入禁林，来到小木屋。
　　在进门之前，卡俄斯略有紧张，她清清了嗓子，局促的说道：“我……空间有点小，我，我已经尽量准备了，希望你喜欢。”
　　“卡卡，无论什么样我都会喜欢的！谢谢你！”
　　卡俄斯下意识的回了一句：“不客气。”立刻觉得自己回答的太干巴了，又不知怎么挽回，索性直接推开门。
　　门打开的一瞬间，一首欢快的生日快乐歌响起，房间里的那些天平、量杯、烤炉等等都跳动起来，敲敲打打，像是不同的乐器在一起演奏。那只大闹钟停留在9点19分，然后蹦蹦跳跳的挤到两人身边，绕着赫敏不停的唱着：“祝你生日快乐~~~”
　　赫敏惊喜的捂住嘴，魔法真的太神奇了，眼前的一切是她在麻瓜世界中根本无法见到，甚至无法想象。
　　“卡卡，谢谢！”赫敏激动的说道：“太惊喜了，我很喜欢！”
　　卡俄斯腼腆的笑了笑，然后带着赫敏往里走。凌乱的试验台早就被收拾干净，上面放着一个蛋糕，还有卡俄斯为赫敏准备的礼物。
　　“我可以现在打开么？”赫敏问道。
　　“当然可以。”
　　赫敏小心翼翼的扯下蝴蝶结，打开包装，拆开之后是一个小巧的皮箱。
　　“在火车上我注意到你的行李箱很沉，一定是装了很多书，所以……”
　　“卡卡……”赫敏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卡俄斯：“我真的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你好细心。这是我收到的最棒的生日礼物。”
　　“你可以打开看看。”
　　赫敏好奇的打开行李箱，里面空间很大，赫敏感觉把衣柜装进去都绰绰有余。她的感觉并不是错觉，实际上里面确实有个书架。
　　卡俄斯介绍说：“我知道你喜欢看书，这样整理起来更方便。实际上，我之前也不太会这些，是邓布利多教授指点了我。”
　　“卡卡，你好厉害！”赫敏忍不住感叹，接着又像发现什么似的惊讶的说道：“那些也是礼物吗？”
　　赫敏指着书架旁边的一小堆礼物，是的，一小堆。
　　“就，我也不知道送你什么好，所以多准备了几样，希望你喜欢。”
　　“卡卡……”赫敏愧疚又感动，卡俄斯赶紧拦住赫敏的感慨：“快拆开看看吧。”
　　赫敏收起了要说的话，暗自把这份感动记在心里。然后兴致勃勃的开始拆礼物。
　　果然没有人能拒绝拆礼物的惊喜。
　　卡俄斯准备的礼物很杂，有一枚带防御魔法的胸针（上次那枚在禁林里已经坏掉了）；有一枚发卡，加持了自动除湿的功能；还有一把很小巧的雨伞，可以自动放大，随身携带非常方便，英国实在是太能下雨了……
　　林林总总，十几件，几乎这段时间以来卡俄斯看到或者想到的有趣且有用的小玩意几乎都在里面。
　　甚至为了防止赫敏心里压力太大，这些礼物都没有特别贵重，大部分是卡俄斯亲手做的。
　　末了，卡俄斯还补充了一句：“还有一份礼物，是一封信，也在这个箱子中，但是我希望你一年后再打开看。”
　　赫敏开始仔细打量整个行李箱，不放过每一个角落，甚至还掏出魔杖指指点点，试图找到它，可惜寻找了一番都没有结果。
　　“卡卡~”赫敏非常好奇卡俄斯到底写的是什么，她试图用放低姿态让卡俄斯告诉她，
　　可惜卡俄斯不为所动：“不要急，到时候就知道了，放心吧，在里面不会跑的。”
　　赫敏好气，嘀咕着：“我担心的是它会跑？！”
　　而且卡俄斯并不是只放了一封信在里面，但到底放在哪里就要赫敏慢慢摸索了。她也是前一晚才决心写下这些，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放进去。
　　见赫敏还想磨她，卡俄斯赶紧推了推蛋糕：“来，吹蜡烛。”
　　赫敏知道今晚大概不会有答案了，她气呼呼的斜看卡俄斯一眼，然后看着眼前的蛋糕。
　　蛋糕是卡俄斯定的，她本来想自己做，然而她发现做饭做菜做蛋糕之类的都比做魔药难，在差点引发爆炸之后，卡俄斯不得已的放弃了这个想法。
　　这是一个不大的蛋糕，但制作的非常精巧，卡俄斯特意要求商家按照图案定制的，感谢魔法，只要挥一挥魔杖就可以做出想要的形状。
　　图案是天文塔，整个蛋糕就是呈天文塔的形状，天文塔的顶楼可以看到有一个小小赫敏，虽然是玩偶，但非常神似，尤其是那头乱蓬蓬的头发。
　　赫敏被这个精美的蛋糕征服了，她看出这是她跟卡俄斯在天文塔那一晚的情形，是去年的今天，恰好也是她的生日。
　　“赫敏，生日快乐！”卡俄斯轻轻说，接着她挥一挥魔杖，一个小太阳形状的蜡烛缓缓升起，就如去年那一天时的日出，卡俄斯又掏出一个小玩偶，是她自己，很有私心的放到赫敏玩偶身边。
　　“希望以后每年的生日我都陪在你身边。”
　　赫敏眼眶微红的看着卡俄斯:“谢谢你，卡卡，一定会的。”
　　“快许愿吧！”卡俄斯催促道。
　　赫敏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嘴唇微动几下，默念自己的愿望，然后睁开眼睛，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蜡烛熄灭的一瞬间，房间里的小彩灯次第点亮，天平、铁锤们又开始欢唱生日快乐歌。卡俄斯递过餐刀给赫敏，赫敏小心翼翼的下刀，花费了好久时间，才终于整整齐齐的把蛋糕切成四分，横平竖直，仿佛像是用尺子量过一样。
　　“赫敏……”卡俄斯欲言又止。
　　“抱歉，我习惯了。”赫敏看了看卡俄斯，又看了看蛋糕，歉意的说道。
　　“没关系，今天你想做什么都行。”
　　“那我可以要求你告诉我信放在那里么？”
　　卡俄斯抓住逻辑里的漏洞：“你可以啊，但是我不会告诉你。”
　　“你……”赫敏佯装生气：“上次那个盒子我都还没打开，你现在又要欺负我。”
　　卡俄斯赶紧做投降状：“抱歉，但是我跟你保证，一年后你没找到，我就告诉你！”
　　接着，卡俄斯又在赫敏开口之前赶紧说：“盒子？哪个盒子？”
　　“就是魁地奇世界杯的时候你送我的那个。”赫敏伸手在包里翻了翻，找出那个需要答题才能打开的盒子。
　　“这个啊，很简单啊。”卡俄斯完全不知道自己这句话说的有多气人。
　　“但是三分钟之内解开它太难了。”
　　卡俄斯疑惑的看着赫敏：“为什么要解开？你看上面的要求，把空格内填满数字既可以打开。你只要随意填就好了。”
　　“但每个空格都要1-9，计算起来很耗费时间。”
　　卡俄斯愣了一下：“那是一个障眼法，赫敏，是不是你每次填对一个宫格，它都会亮一下，所以误导了你。”
　　“啊啊啊啊啊……”赫敏忍不住尖叫出声，她觉得自己蠢透了。
　　“没关系。”卡俄斯憨憨的安慰，“里面应该什么都没有，这只是一个储物盒，我只是看着这个想法很巧妙，才送给你的。”
　　“是啊。”赫敏忍不住自我吐槽：“真的很巧妙，你知道我在这上面花了多少时间么？最近的一次我差一点点就填满了。”
　　“你好厉害！”卡俄斯夸赞道：“这个题很难的，如果是我的话大概要好几个小时。”
　　赫敏完全看出来卡俄斯的尬夸，白了她一眼：“好了，不用这么勉强的安慰我，这个小盒子的想法确实很巧妙。”
　　卡俄斯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不知道为什么，在赫敏面前，她大脑总是短路，说一些笨话。

　　这天晚上，赫敏没有回宿舍，两人在小木屋里看着星星聊天。
　　卡俄斯主动说起自己能说的经历，有一些诸如她刚出生就被遗弃，被妖精养大这些赫敏已经知道了。在不久前的火车上，赫敏又听说了她在德姆斯特朗魔法学校上学的经历。
　　“我10岁的时候才魔力觉醒，但是一觉醒就引起很大的魔力波动，当时阿拉姆，就是捡我回来妖精，他正在做实验，因为魔力波动，实验发生意外，整个实验室爆炸了，我就逃了出来。”
　　“爆炸！”赫敏震惊：“那你？！有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赫敏从上到下的打量卡俄斯，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卡俄斯急忙说道：“当然没有，否则我怎么还有机会坐在这里。我很幸运，当时我在防护最稳固的地下室，所以逃过一劫，只是因为魔力觉醒有些虚弱，等我醒来就发现身体已经一切正常了。”
　　“而且是逃？还地下室，他虐待你？”赫敏依旧很敏锐。
　　卡俄斯摇摇头：“也不算吧，我只是它的实验工具，对待工具自然不需要花费心思。”怕赫敏太担心，卡俄斯又补了一句：“而且都过去了，等我长大一点后经常做它的实验助手，也学习了很多，不然我现在怎么当上‘大师’的。”
　　赫敏并没有被安慰道，她担忧又心疼的看着卡俄斯：“所以你手上的伤痕都是那个时候留下的么？”
　　“嗯。”卡俄斯点头。她已经做好准备努力在赫敏面前“暴露”能展现的部分，也没错过赫敏眼中的心疼，卡俄斯心中又感动又自责，只是过去的事情她已经无法改变。
　　卡俄斯继续说道：“还有这个——对，这个需要你保密的，赫敏，这是我的底牌。”
　　卡俄斯说完点了点自己一直带着的手套，手套不开心的扭了扭，然后慢慢变成手镯挂在卡俄斯细细的手腕上。
　　赫敏仔细的看着卡俄斯的动作，卡俄斯的右手还是正常的，只是因为常年不见阳光，苍白的很，显得几道伤痕格外的醒目。而当视线扫到左手，赫敏忍不住张大嘴，差点惊呼出声。
　　卡俄斯的左手小拇指非常特别，它是银色的。
　　“如你所见。”卡俄斯动了动手指，小拇指非常灵活，和真的一样，除了那层银色看起来明显不是皮肤的颜色。“但它是假的。”
　　赫敏完全掩饰不住的心疼，她知道卡俄斯的过去一定遇到很多艰难，否则不会变成如今这样冷冰冰的，时刻在防备的样子。但是事实让她发现自己完全低估了卡俄斯的经历。
　　她没有忍住，伸手抱住了卡俄斯，仿佛这样可以隔着时空安慰过去的那个卡俄斯。

　　赫敏的拥抱让卡俄斯猝不及防，她简直像被施了石化咒一样，一股热意迅速从脖颈曼延到脸颊，卡俄斯感觉自己好像发烧了，如果此刻在她的脸上放一个坩埚，恐怕水都会烧开。
　　“不，不用这样，我，我现在过的很好。”卡俄斯一边磕磕巴巴拒绝着，一边小心翼翼的抬起右手试图搭在赫敏的肩膀上感受这个拥抱。
　　就在卡俄斯的手马上就要搭上赫敏的肩膀时，赫敏松开了卡俄斯，认真的看着她说道：“卡卡，如果有什么我可以帮助你的，请你一定要告诉我。”
　　卡俄斯掩盖住一瞬间的失望，认真的点了点头，想了想又拍了拍赫敏的肩膀，很轻松的说道：“一定。其实真的没什么。而且，你看——”
　　卡俄斯当着赫敏的面举起左手，捏出一个手决，直接表演了一个“清理一新”。
　　“无杖魔法？”赫敏惊讶。
　　“也可以这么说，但事实上并不完全是。”
　　“是怎么做到的？”
　　“严格上说，这个——”卡俄斯竖起小手指：“这个就是魔杖。要知道，第一个巫师出现的时候，是没有魔杖的。魔杖只不过是巫师们摸索制作而成，能够最快、最便捷的完成魔法。但其实，魔法的本质是体内的魔力与外界的魔力达成一种共振，继而激发出奇妙的反应。所以我们在练习魔咒的时候才要求特定的心理、手势以及词语。而这个手指，就是起到内与外的魔力沟通作用。”
　　赫敏忍不住摸了摸卡俄斯的小手指：“很神奇……当时，很疼吧？”
　　“巫师啊，你知道的，有一万种办法可以避免疼痛。”卡俄斯毫不在意的模样。其实她藏着没说的话是在后续恢复的过程中确实吃了不少苦头。
　　“所以这就是你一直带手套的原因？”
　　“对，它太显眼了，我找不到合适的办法遮掩。不过，那是之前，我最近重新研究了它，等我加入一种材料之后或许就会变得和皮肤一样的颜色。这样我以后就可以不戴手套，你送的手链也可以带上了。”
　　“你是为了那条手链才这样做的吗？卡卡，其实你不用非要戴它。”
　　“也不是啦，你看带着手套岂不是在提醒别人我的手有问题？一旦有了提防，这样我的底牌就不管用了。”
　　“你……好吧……”赫敏也很无奈，继而继续问道：“那你后来怎么去了德姆斯特朗魔法学校，那里怎么样？跟霍格沃兹像么？”
　　“完全不像。那里很冷，具体地点我不能说，但是你可以自己猜测，真的很冷，不仅天气冷，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很冷漠，竞争很激烈。总之，对比来说我更喜欢霍格沃兹。”
　　两人很快就着新话题再次热烈的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