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新来的转校生》另旁寺人

32、第三十一章

　　在下午的算数占卜课上课之前，赫敏迅速的和卡俄斯讲了初步的打算，她想成立一个保护家养小精灵的组织。
　　“我真的很难想象，这么多年来居然没有人意识到，家养小精灵一直在过着被压迫的日子，最可怕的是他们居然没有反抗，我觉得巫师们应该给予他们尊重和平等的地位。”
　　卡俄斯两眼放光的看着一脸正义、振振有词的赫敏，她完全对争取小精灵的地位不感兴趣，虽然她对多比的态度很平等，但其实这不过是建立在她内心“等价交换”的价值观上。对于其他无关小精灵，恐怕死在卡俄斯面前，她也未必放在心上（卡俄斯完全忘记了当初是怎么救下的多比）。
　　但这并不妨碍卡俄斯欣赏赫敏，最初也是这份正义感吸引她。大概就是人都会向往自己没有拥有的品质。
　　卡俄斯承诺道：“好啊！我支持你！需要我做什么？”
　　赫敏开心极了，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得到第一个支持者。
　　“我现在需要准备一些资料，关于家养小精灵的历史以及目前魔法部对非人魔法生物的有关条理等等，很多资料都还没有查清楚，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的荣幸，赫敏。”

　　算数占卜课结束之后，赫敏和卡俄斯一起向礼堂走去。在路上，他们遇到了刚刚结束占卜课的罗恩和哈利，两人正在抱怨着占卜课作业。
　　在见到卡俄斯之后，罗恩明智的停止了话题，努力降低存在感。他担心如果再说下去或许卡俄斯会让那些“罗恩即将遭遇不测”的预言真实发生。
　　四个人一起沉默的走到门厅，里面挤满了排除等候吃饭的人。他们刚站到队尾，后面就突然响起一个刺耳的声音。 “韦斯莱！喂，韦斯莱！”
　　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站在那里，好像都为什么事儿高兴得要命似的。
　　“干吗？”罗恩没好气地问。
　　“你爸爸上报纸了，韦斯莱！”马尔福说——他挥舞着一份《预言家日报》，说话的声音故意放得很响，使拥挤在门厅里的每个人都能听见，“听听这个吧！”

　　“看来魔法部的麻烦似乎还没有完，本报特约记者丽塔?斯基特这样写道。最近，魔法部因在魁地奇世界杯赛中未能有效维持秩序，以及仍未能对其一位女巫师官员的失踪作出解释，一直受到人们的批评。昨天，由于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的阿诺德?韦斯莱的怪异行为，又使魔法部陷入新的尴尬境地。”
　　马尔福抬起头来。“想想吧，韦斯莱，他们连你父亲的名字都没有写对。他简直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是吧？”他幸灾乐祸地大声说。
　　“还有一张照片呢，韦斯莱！”马尔福说着，把报纸翻过来，高高举起，“一张你父母的照片，站在你们家房子门口——你居然管这也叫房子！你妈妈要是能减点儿肥，模样还算凑合，是吧？”
　　罗恩气得浑身发抖。门厅里的人都看着他。
　　“滚开，马尔福。”哈利说，“别生气，罗恩……”
　　“哦，对了，波特，你今年夏天跟他们住在一起的，是吧？”马尔福讥讽地说，“那么请你告诉我，他妈妈是不是真有那么胖，还是照片照得有些失真？”
　　“那么你妈妈呢，马尔福？”哈利说——他和赫敏抓住罗恩的长袍后襟，不让他朝马尔福扑去——“瞧她脸上的那副表情，就好像她鼻子底下有大粪似的！她总是那副表情吗，还是因为跟你在一起才那样？”
　　马尔福苍白的脸变得微微泛红。
　　“你竟敢侮辱我妈妈，波特。”
　　“那就闭上你的肥嘴。”哈利说着，转过身去。
　　砰！
　　几个人失声尖叫——又听见一声巨响。砰！接着一个吼声在门厅里回荡。
　　“哦，不许这样，小子！” 穆迪教授一瘸一拐地走下大理石楼梯。他手里拿着魔杖，紧接着又挥舞一下，一道白光又飞过来，紧接着又是几道白光，无一不被挡回去，甚至有个别魔咒砸到了墙上，蹦出几片石子溅到了学生身上。
　　“砰！”大家这才看到是卡俄斯的魔咒挡住了那道白光。与此同时，一直跟在马尔福身后的高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白鼬在石板铺的地上瑟瑟发抖。一旁的马尔福早就呆住了。
　　穆迪死死的盯着卡俄斯——至少，他那只正常的眼睛是看着卡俄斯的，另一只眼睛则钻进了他的脑袋里面。
　　“很不错的力量。”穆迪说道，他的声音低沉、沙哑。
　　卡俄斯微微低头，“谦逊”的说：“因为您没有全力发挥。”
　　“你为什么阻止我？”
　　“我……”卡俄斯话还没说完，就被匆匆赶过来的麦格教授打断。
　　“我没看错的话，刚才这里发生了争斗，还有，”麦格看了一圈，“这里为什么有一只白鼬？”
　　“抱歉，麦格教授，那只白鼬，我想它应该是高尔。”
　　“什么？”麦格教授叫了一声，匆匆走下楼梯，抽出自己的魔杖。片刻之后，随着噼啪一声巨响，高尔又复原了，他满脸惊恐的躺在地上。
　　“我需要有人跟我解释一下刚才发生了什么。”
　　哈利站了出来：“麦格教授，刚才我们准备吃饭，马尔福嘲笑罗恩，我们争论了几句，刚要离开，我突然感觉到白热的东西擦过我的脸颊，然后就听见砰砰几声，紧接着就看到了高尔变成白鼬。”
　　一旁全程在围观的另一个格兰芬多看的更清楚，主动说道：“我们看到马尔福想要袭击波特，结果路过的穆迪教授阻止，但好像是奥苏利文的魔咒挡住了穆迪教授的咒语。”
　　麦格把视线转到卡俄斯身上，卡俄斯没等麦格问就解释道：“虽然不知道穆迪教授用的是什么咒语，但我记得霍格沃茨从来没有教授可以袭击学生的规定，所以就下意识的挡了一下。”
　　麦格大概清楚了来龙去脉，应该是马尔福挑事在先，穆迪想要惩罚马尔福，结果被卡俄斯挡住。但无论如何，麦格都需要交代穆迪一句，她严肃的跟穆迪说：“穆迪，我们从不使用变形作为惩罚！邓布利多教授肯定告诉过你吧？”
　　“他大概提到过吧，”穆迪漫不经心地挠着下巴说，“可是我认为需要狠狠地吓唬一下——”
　　“我们可以关禁闭，穆迪！或者报告当事人所在学院的院长。”
　　“我会那么做的。”穆迪十分厌恶地瞪着马尔福，说道。
　　马尔福浅色的眼睛仍然充满震惊和害怕，甚至还隐隐有些泪水。这时他恶毒地抬头望着穆迪，嘴里嘟囔着什么，其中几个词听得很清楚，是“我爸爸”。
　　“哦，是吗？”穆迪瘸着腿向前走了几步，他那条木腿噔噔地撞击着地面的声音在门厅里回响，“没错，我以前就认识你爸爸，孩子……你告诉他，穆迪正在密切注意他的儿子……你就这样替我告诉他……好了，你们学院的院长是斯内普，是吗？”
　　“是。”马尔福怨恨地说。
　　“也是一个老朋友，”穆迪咆哮着说，“我一直盼着跟老伙计斯内普好好聊聊呢……走吧，小子……”
　　说着，他一把抓住马尔福的手臂，拽着他朝地下教室走去。
　　马尔福在临走前回头深深的看了卡俄斯一眼。
　　麦格教授不安地望着他们的背影，好一会儿，她才用魔杖指着掉在地上的书，使它们都升到了半空，重新回到她的怀里。

　　门厅重新恢复正常秩序，但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的讨论刚才发生的事情，甚至还有人不时的看向卡俄斯，卡俄斯完全不介意那些眼光，只是对刚才的事情有些疑惑。
　　在这个事件中，唯有赫敏察觉到事情并不是大家所说的那样。或许别人觉得斯莱特林帮助另一个斯莱特林是应该的，但赫敏知道卡俄斯很少多管闲事，更何况她昨天还在恐吓马尔福，怎么可能今天就出手帮他。
　　赫敏凑到卡俄斯身边，悄悄的问她：“所以，其实你刚才是想袭击马尔福的吧？”
　　“嘘！”卡俄斯竖起手指，小心说道：“我以为他想袭击你。”
　　“我就知道！”
　　卡俄斯有些担忧：“你不会觉得我袭击同学是错误的吧？”
　　“喔，确实是错误的。”赫敏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
　　卡俄斯担忧的欲言又止。赫敏紧接着又说道：“但是，是他先动手的，而且你也算是救了他，只是以后……”
　　卡俄斯抢先保证：“以后我肯定不会随便动手。”
　　“不，是以后你也要记得保护好自己，你居然敢跟穆迪教授拼了几个回合，太胆大了！”赫敏想想有点后怕：“他可是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而且据说之前是个傲罗，肯定很强。”
　　说到这里，卡俄斯也提出自己的疑惑：“我总觉得，穆迪教授有些奇怪。”
　　“噢，他是很奇怪啊，有人打赌他是不是睡觉也睁着眼睛。”
　　“不，不是这种奇怪，我也说不上来。算了，我们先去吃饭吧，一会还要去图书馆查资料。”

　　卡俄斯快走了几步，准备去斯莱特林长桌。
　　中午坐在格兰芬多长桌吃饭引来很多围观，虽然卡俄斯完全不介意，但她看到赫敏似乎并不适应，很不自然。所以她无奈的暂时放弃和赫敏一起吃饭的美好念头，回到了自己学院。
　　刚走到一半，波特突然走过来拦住卡俄斯，“奥苏利文，谢谢，我知道你是为了我还击马尔福。”
　　“没关系，你误会了，我是为了赫敏。”
　　波特完全曲解了这句话的意思，他理所当然的以为卡俄斯说的“为了赫敏”是因为自己是赫敏的朋友，因此波特还是郑重其事的表示感谢：“我知道，但还是谢谢你。”
　　卡俄斯点点头，觉得已经说清楚了，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卡俄斯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份感谢卡在路上。
　　从图书馆离开后，卡俄斯又独自去禁林的小木屋忙碌了一会。
　　昨天在火车上她注意到赫敏的行李箱确实笨重，她计划做一个加固诸多魔咒的大空间行李箱，把它作为赫敏的生日礼物之一。因为临时起意，时间非常紧张。
　　尽管如此，卡俄斯还是努力每晚都回到宿舍住——这样第二天的早餐可以很自然的出现在礼堂，再次看到赫敏。

　　晚上11点多，卡俄斯悄悄的走进休息室，突然看到壁炉边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她吓了一跳，遗忘咒立刻就要脱口而出。
　　“奥苏利文。”黑影子开口说道，是马尔福。
　　“马尔福，这么晚不睡觉是等着有一个人把你变成白鼬么？那个魔法我也会的。”
　　出乎意料的是马尔福并没有反驳她，也没有讽刺她，而是憋了半天说了一句：“今天谢谢你。”
　　卡俄斯忍不住点亮魔杖，凑近了打量眼前这人到底是不是马尔福，“马尔福，我建议你去医院检查一下，你不仅智商低、健忘，现在更是昏头了。”
　　“如果不是你的魔咒，变成白鼬的就是我。”
　　“所以你等到现在就是为了跟我说声谢谢。”
　　马尔福站起来，说道：“是的，而且我会替你的晚归保密的。”
　　“我不介意你保密不保密，但是我今天完全不是为了救你，只是击向你的魔咒打偏了，恰好撞上穆迪教授的魔咒罢了。”
　　“嗯，我知道了。还是谢谢。”马尔福微微低头表示谢意，然后转身走了。
　　马尔福完全能理解卡俄斯的“嘴硬”，毕竟他本人也是如此，即便是在魁地奇世界杯的时候是关心一下波特他们的安危，但说出口的话从来都不让他们喜欢。
　　所以，在马尔福的“朴素”的理解中，卡俄斯就是为了自己才挡住穆迪的攻击，在这样亲眼所见的行为面前，卡俄斯之前对他的冷言冷语立刻变成了别扭的关心。马尔福甚至完全能理解卡俄斯的行为，而且看到别人这样“别扭”还有些好笑（虽然他自己更好笑）。因此他不得不安慰卡俄斯，假装自己相信了她的说辞，内心里还为自己这样的善举点了一个大大的赞。
　　马尔福的演技并不高明，卡俄斯看出马尔福完全没相信自己的话。“喂！”她着急的忍不住提高了一点声音：“真的是想攻击你。”
　　“嗯，嗯，嗯。我知道我知道。我回去了，晚安。”马尔福摆摆手，直接进了宿舍。
　　卡俄斯无力的看着马尔福的宿舍门，完全不理解这人怎么就不相信真话呢，一个两个的都以为自己是为了帮助他，殊不知她只是因为魔咒险些打到赫敏下意识的反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