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有礼貌但是我不交朋友》芒不果

6、第 6 章

　　梁陋还是在林晓家住下了。这其中一大原因还是太晚了，两个人聊完都已经五点多了，饶是熬惯了夜的梁陋也还是支撑不住，于是只得妥协去客房里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就看见了在客厅摆早餐的蒋姣，差点把她吓得半死。
　　“梁，梁医生？”蒋姣脸色不太好。
　　“你好。”
　　梁陋也有点尴尬，正好这时候林晓已经起来了，踩着拖鞋在阳台刷牙。
　　“昨晚齐齐和梁陋在我家睡的，”她解释，“弄得太晚了，梁医生今天还要上班。”
　　“对，我要走了，等会儿齐齐醒了让她自己走吧，我先出门了。”
　　梁陋手忙脚乱地穿鞋，几乎是风一样冲了出去，估计是快要迟到了。
　　“梁医生看起来挺稳重的，”蒋姣道，“怎么还跟个小孩一样。”
　　林晓眯着眼睛笑：“是挺可爱的。”
　　“不过晓晓啊，”蒋姣叮嘱道，“你还是得先跟思安那边说好，不然，别人拿着这事做文章......”
　　“诶呀姣姐，”林晓忙道，“我跟梁医生真的没什么，他是昨晚去捞我们了，齐齐跟他不是好朋友嘛。”
　　“说归这么说，谁知道呢。”蒋姣只嘟囔。
　　林晓的录影约在了中午，所以早早起床出门了。齐思嘉竟然是直接睡到下午三点半，醒来的时候一堆未接来电，差点以为自己错过了什么大事。
　　“齐齐！”电话那头的助理都快哭了，“你都失联好久了，晗姐跟我说你跟晓姐在一块，你知道我心跳都快停了吗！”
　　“我不就睡了一觉吗？”齐思嘉没好气道。
　　“可是你跟晓姐在一块，”小乔道，“晓姐平时......本本都叫你少跟她混在一块的。”
　　“你烦不烦啊，”齐思嘉起床穿袜子，“那是她自己的事，更况且，昨晚我们啥也没干，林晓虽然不着调了点，但人还是很单纯的，就是因为这个我才想多帮帮她，算了，别说这个了，你认识邱一品经纪人不，你帮我要下微信，不然电话也行。”
　　“你要他电话干嘛啊！”小乔在那边惨叫，“齐齐，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诶呀，你好啰嗦啊，不给算了，我直接找邱一品。”
　　“不是呀，齐齐，他，他很可能不喜欢女生呀，邱一品就是gay，他们都说他俩是一对！”
　　齐思嘉顿时五雷轰顶，觉得自己的爱情烟消云散了。
　　林晓在车上接到了齐思嘉的电话。
　　“晓啊！”
　　齐思嘉在那头抽泣。
　　“我的爱情没了。”
　　林晓对着遮光镜补口红，随口道：“怎么了，沈弥拒绝你了？”
　　“出来喝酒吧，”齐思嘉痛苦道，“我失恋了。”
　　于是当天晚上，林晓，梁陋，齐思嘉三人，再次坐到了酒吧的椅子上。
　　“我说，你们这样的身份来这里，不会很危险吗？”
　　梁陋压低了声音，用酒杯遮着自己的脸。
　　“没关系，”林晓解释道，“这是圈内人开的店，来的基本上都是认识的，不用担心。”
　　“先来三瓶纯的威士忌，”齐思嘉在吧台晃手，“我今天要一醉方休。”
　　梁陋赶紧把她按回来，连忙摆手，先上白水。
　　“你有病吧，”梁陋说，“今天还喝，你胃不要了？”
　　“我还想说你呢，你怎么这么闲？”
　　“我下班了，”梁陋无奈道，“我还不是要看着你们两个，不然惹事怎么办。”
　　“梁陋你可真是个事儿妈，”齐思嘉不客气道，“你就应该改改你这正义使者的脾气，吃亏还没吃够。”
　　“我可不会惹事。”林晓道。
　　“这谁说得准。”梁陋只抬手喝酒。
　　“梁陋你怎么不谈恋爱啊，”齐思嘉突然说，“你不是挺喜欢林晓的吗？”
　　梁陋差点酒喷出来，林晓也半只手僵在空气里。
　　“哪儿听来的。”梁陋尴尬道。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齐思嘉道，“你这一天天跑前跑后的，比照顾我妈还殷勤。”
　　“这不是你让我照顾的吗。”梁陋以喝酒掩饰尴尬。
　　林晓只想立刻出去上洗手间。
　　“我让你照顾的人多了，你不是自称世界警察吗，可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齐思嘉惨叫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是gay啊——”
　　“要不然你亲自问问，”林晓好意道，“说不定是误会呢。”
　　“要是真的岂不是更尴尬，”齐思嘉道，说罢眼睛一转，落到梁陋身上，“要不然梁陋你去试探一下，看他是不是喜欢男人。”
　　“神经病。”梁陋只想拿酒泼她。
　　“叫出来试试，”林晓跟着煽风点火，拿起手机就直接打了邱一品的号码，“小邱，出来玩？”
　　“林晓——”梁陋觉得这两个女人简直无法控制。平时林晓看起来安安静静的，关键时候就总能做出些让他猝不及防的事情来。
　　邱一品竟然是秒接，看样子当真是休息在家，没什么事做，答应的也是爽快。于是林晓胜利式地晃了晃手机，表示成功。
　　齐思嘉立即起身，跟她击了个掌。
　　说着又颓唐了起来，有些闷闷不乐。
　　“如果真的是的话，”她说，“我等一下岂不是要目睹他们秀恩爱，天呐，我太惨了，我想叫个鸭。”
　　梁陋恨不得捂住她的嘴，忙给她再递了杯酒。
　　“我觉得不是，”林晓道，“我看着不像。”
　　“你不是很有经验吗林晓，”齐思嘉立刻坐直了身子，她可是还记得林晓以前常常混迹在这种圈子里的，“看得出来吗？”
　　“我觉得挺像直男的啊，”林晓尴尬道，只能用自己以前的经验揣测，“反正马上就来了，你自己摸索一下。”
　　她还是蛮羡慕齐思嘉这种横冲直撞的性格，自己就是考虑太多，容易在很多事情还没发生之前就把所有的路给堵死。
　　果然没多久邱一品就找了过来，带着的人正是昨天晚上见过的沈弥。
　　过了一晚两人都换了衣服，沈弥一身宽松的外衣在进门的时候脱了，里面的衬衫属于休闲的风格，黑漆漆的，很有禁欲的感觉。
　　林晓偷偷打量了一下，嗯，还是挺帅的，比不上大明星，但跟梁陋差不多。
　　梁陋对上了她的视线，似乎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林晓只得收回视线，低头假装喝酒。
　　“小公主！”邱一品一来就直接冲到了林晓身边坐下，相当自来熟地，然后上下观察了一番梁陋，依旧笑嘻嘻的，“王子好！”
　　“谁是王子啊！”梁陋没好气道，给自己灌了一杯酒。
　　“你好，”沈弥在边上坐下，看起来并不是那种冷若寒霜的人设，笑容颇为温和的，“又见面了。”
　　“昨天真的不好意思，”林晓道，偷偷观察他们的氛围，“今天约出来也是想道个歉。”
　　“有什么好道歉的，”邱一品满不在乎道，“又没干嘛，小哥，你长得挺帅，是林晓男朋友吗？”
　　“你这问的也太直接了，”沈弥道，“昨天是我不好意思才对，天太晚了，确实也不大放心两个女孩子回家，就多问了一句，我自罚一杯。”
　　“林晓男朋友不是裘思安吗，”齐思嘉插嘴道，“球球你干嘛一直盯着我们家梁陋看，是不是看上他了。”
　　梁陋不自觉汗毛一竖，往林晓那靠了靠，看得林晓想笑。
　　“不不不，直男有毒，碰不得，”邱一品只笑，算是默认了自己的性向，一双眼睛含桃花似的四处乱看，“沈弥天天管着我，我也不好到处去乱骚扰别人。”
　　齐思嘉来了兴趣，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沈弥。林晓知道她想问什么，只得先开口。
　　“沈弥也是——”
　　“我不是，”沈弥立刻否认，“整天跟他在一起，黑的也要被说成白的了。”
　　于是梁陋大笑，齐思嘉也瞬间释怀，放松了不少。
　　“我这还是第一次见晓晓本人，”沈弥给他们又敬了一杯酒说，“感觉跟很多年前的不太一样。”
　　“以前跟小公主合作的时候，还没沈弥呢，”邱一品道，“这两年刚调过来的，为了管我。”
　　“以前就是做这块的吗？”梁陋随口问道。
　　“没有，在读书。”沈弥回答。
　　“哦，念的什么？”
　　“公共关系。”
　　“我们沈弥可厉害了，”邱一品冲林晓眨眼睛，“还是硕士呢。”
　　齐思嘉简直要飞起来了。
　　林晓有点尴尬，她又没对沈弥一见钟情，自然不会有什么滤镜。只是娱乐圈硕士学历的人的确不常见，虽然沈弥只是经纪人，但也是他们这种很多高中都没毕业的人难得一见的知识分子的。
　　当然，林晓还是念过大学的，不说前主林晓是当年北影分数第一录取的人才，傅安本人也好歹是国内正统985毕业——不过也只是个划水的末流专业就是了。
　　“弥哥这么厉害，”林晓道，“嫂子也很强吧。”
　　“老光棍一个，”邱一品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朝林晓笑了笑，“不用担心。”
　　“她担心什么。”梁陋有些不满。
　　“是是是，”林晓忙道，“难得碰见好朋友，下个月就开机了，到时候就难得见面了。”
　　“怕什么呀，我都说了我会去探班，到时候沈弥也一起。”
　　邱一品显然会错了意，以为林晓看上沈弥了。这下把她给尴尬死了，忙朝梁陋使眼色，显然梁陋并不打算理她，乐得看她出头之后出洋相，只埋头玩手机，把她气个半死。
　　倒是这时候齐思嘉意识到了这场酒局她才是主角的意义，立刻道：“对对对，到时候我也去，咱们一起。”
　　“齐齐不是还有演出？”邱一品疑惑。
　　“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一挤总会有的。”
　　林晓和梁陋简直要被笑死，只得一齐埋头进酒杯里。
　　“梁陋不是也想去？”齐思嘉忙寻找场外求助，“他一直想见大明星！”
　　“小公主不就是大明星！”邱一品道。
　　“好好好，”林晓忙接过话，给他们各自添酒，“都来都来。”
　　酒过三巡，本来应该差不多了，可偏偏来的这几个人酒量都不错，眼看着时间往十二点奔去，也没见散场的样子。
　　话不多的沈弥终于开口，却是朝着齐思嘉。
　　“齐齐的酒量倒是很好。”
　　“小时候练的，”梁陋接过，有点漫不经心，给林晓擦着溅到手机面上的水，“打遍海淀无敌手呢。”
　　齐思嘉面上假笑着，桌子底下掐梁陋的胳膊，掐得他龇牙咧嘴。
　　“女孩子还是要会喝一点好，”沈弥道，“不过要记得留底，不要让人知道你的酒量深浅。”
　　“可不就是这么个话吗，”梁陋道，“别一天到晚跟个牛一样，不然人家觉得你能喝，就见天地灌你，到时候出事了没地儿哭。”
　　“梁陋，”林晓突然出声，“跟我出去买瓶水。”
　　梁陋愣了愣，但还是跟着起身，像条大狗一样跟着出去了。邱一品和沈弥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继续跟齐思嘉聊天。
　　林晓低头回了条微信，轻轻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梁陋一头雾水。
　　“没有，”林晓道，“就觉得你别老拆女孩子的台。”
　　“我那不叫拆台，我那叫——”
　　“你那就叫拆台，”林晓说，“齐齐难得这么喜欢一个男孩子，你就稍微，诶，你如果真的喜欢齐齐，那你好歹也主动一点，现在这叫什么事儿啊......”
　　梁陋有点急了：“我不喜欢她，我只是，我确实想让她长长教训，成熟一点。”
　　“她总要经历一些事情才能长大的，你在她边上絮絮叨叨的她只会觉得你烦，”林晓垂了眼睛，“像你们这样长大的人，总归是要天真一点的，可天真不好么，总是想着长大干嘛。”
　　“林晓，”梁陋有点语塞，“你还好吧。”
　　“我可能有点喝多了，”林晓道，“不过我真心觉得，如果你喜欢齐齐就得主动一点，要是她真的喜欢上沈弥了，你再插一脚不好......”
　　“林晓！”梁陋有点生气了，“我真不喜欢齐思嘉！”
　　林晓的电话响了，她被吼得有点愣神，稍微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兜里在震动，于是朝梁陋摆了摆手，转身过去接电话。
　　电话那头是裘思安的声音，似乎有点喝醉了，呼吸急促，语气也黏重不堪。
　　“林晓。”
　　他说。
　　“我们分手吧。”
　　时间似乎静止了。
　　林晓平静地举着手机，然后开口。
　　“好啊。”
　　挂断了电话。
　　那一瞬间的心痛，她不知道来自于哪里。
　　说实在的，自她穿越过来之后，就没见过裘思安的面，也自然而然的，对这个男人并没有什么感情。但偏偏在对方这个莫名其妙的电话打过来之后，如此平静的话语结束之后，她的心脏就像是被人狠狠扎了一针一样，一抽一抽地减缓了速度。
　　她不自觉地蹲了下来，把大脑里面的思绪全部放空。
　　这一举动吓坏了边上的梁陋。
　　“林晓？怎么了？”
　　林晓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然后翻兜找打火机。
　　“行吧，”她说，冲梁陋苦笑，“这回是我失恋了。”

　　“齐齐，你怎么不谈恋爱啊？”酒吧里面，邱一品玩着打火机跟齐思嘉闲聊，时不时瞥边上的沈弥一样。
　　“你不是娱记来套我的话的吧，”齐思嘉不耐烦道，玩着杯子里的冰块，“我才刚出道！这时候谈恋爱跟跳楼有什么差别！”
　　“屁啦，你只是刚回国发展而已嘛，况且，你们不是经常偷偷有谈恋爱的吗？”邱一品道，“上次那个传绯闻的，叶尚文，不是很般配吗？”
　　“别烦我了，”齐思嘉道，“我不跟小受谈恋爱。”
　　“......”
　　“你觉得我哥怎么样？”邱一品凑在齐思嘉耳边小声说，沈弥正在看手机。
　　“你哥是谁？”齐思嘉已经大了舌头。
　　“沈弥啊！”邱一品忍不住敲了一下她的头，压低了声音，“我哥不是很帅的吗，还是海归，事业有成，你们一个台前一个幕后，很般配啊。”
　　“神经病，”齐思嘉笑道，“哥哥弟弟，你们是gay，我知道的，不跟你抢老公。”
　　“......”
　　“我不是他老公，”沈弥道，“我也不是gay。”
　　林晓和梁陋回来了，看见三人面色不善，场面有点尴尬。
　　“怎么了？”林晓小声问齐思嘉，“逼婚了？”
　　“别说了，”齐思嘉答，“大型社死现场，我现在只想回家。”
　　“你们怎么去这么久啊，”邱一品道，“不会是偷偷跑去谈恋爱了吧。”
　　“别说话了，”林晓说，“喝酒吧，姐姐失恋了。”
　　于是场面再次有点语塞，却还是邱一品先一步开口，恭喜道。
　　“很好很好，”他说，“那可以正式考虑小帅哥了。”
　　“小邱，”齐思嘉道，“我要正式考虑你在团体里面讲话的情商是不是够混娱乐圈了。”
　　“我同意。”沈弥道，然后再次举杯，大家一同干杯。
　　最后几人一道离开，因为都喝了酒，所以也没人开车，所幸梁陋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来的时候就是打车，倒没什么关系。
　　只是林晓有点头痛的样子，不知道在考虑是不是要叫蒋姣来接。
　　“总觉得怪不好意思的。”林晓如此道。
　　“那就打车吧，”齐思嘉倒是无所谓，“梁陋叫个滴滴。”
　　“小公主一个人坐车会怕吗？”邱一品率先发现，有的时候林晓觉得他还是挺平易近人的，“我陪你，送你到家。”
　　“算了，”梁陋立即开口，“我送她，齐齐，你跟我一起。”
　　“我送他们吧，”沈弥道，“齐齐明天还有活动？刚刚说的，我跟一品顺路。”
　　“不用，我送。”梁陋坚持。
　　“好了，”林晓头痛，“齐齐你先回去，小邱你一起？留个男人给我，我，我确实害怕。”
　　“我陪你。”梁陋道。
　　“随便。”林晓已经有点酒劲上头了，不再争辩。
　　邱一品看了他们一眼，最终还是妥协。
　　“小心些，姐姐，”他说，“可能会有狗仔，这时候拍到，不太好。”
　　林晓骤然惊醒，于是点了点头，向他道谢，然后跟梁陋一起上了车。
　　她倒是不害怕邱一品他们会对齐思嘉怎么样，富二代打架，谁也伤不了谁，总归是没什么问题的。
　　一路上无话，快到的时候梁陋才终于开口。
　　“我倒是不知道原来你一个人坐车会怕。”
　　林晓揉了揉眼睛，推开车门下车：“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可以克服。”
　　“那以后就不用弄这么晚，可以早点回家。”
　　“好的。”林晓平淡道。
　　梁陋想了想，还是接口。
　　“我送你上去？”
　　“不用了，”林晓道，末了还是解释，“刚分手就被拍，有点不好，过段时间就好了。”
　　梁陋只得站住，然后重新叫车。
　　“那你到家了给我发个消息，嗯，我给齐齐也打个电话。”
　　林晓笑着嗯了一声，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她上楼，摁了电梯，头晕晕的，脑子里还是一团乱麻。
　　酒劲上来，就总感觉有点寂寞，晃晃荡荡里都是梁陋站在路边的那个背影，有点难过。
　　她想，不能因为刚分手就迅速跟人移情别恋，就算是在普通社会，也是会被别人戳脊梁骨的，更何况是娱乐圈。
　　在这里她完全是个局外人，新手人物，于是只得如履薄冰，脑子里混沌一片，草草洗漱，倒头便睡了。
　　这下没来得及回梁陋的消息，第二天一早醒来，打开手机，却只有两条消息。
　　梁陋还算是个比较知道分寸的人，并不了解林晓的为人，也出于自己的行事习惯，只问了两句，见没回应，就不再多说了。
　　林晓看着聊天框里的对话，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这到底算是在乎还是不在乎呢，她想。原本以为如果是在乎的话，就该是把她电话打爆，或者直接上门都该问清楚她到底在没在家的情况的。
　　但仔细想想，现代社会了，有几个人能做出这种只有言情剧里才会发生的情况呢。
　　更何况她跟梁陋，还远没达到那个关系的层面。
　　于是便也抛开不谈，正式进入了原本该有的工作状态，开始筹备下个月进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