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墨菲定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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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楼总裁会议室，一鸣刚给A客户做完市场报告，正准备下楼，又被马修拉回会议室。
奇怪，怎么研发的讨论也让他参加，说：“我又不懂那些技术理论。”
马修：“科林点名说让你也进去，这是器重你，去露个脸吧？”
刚一进门，平时看起来宽大的总裁会议室，这会也显得有些拥挤。光客户那边就来了十来个人。公司相关部门的领导更是列队欢迎。两边各部门的负责人面对面坐的。后面还都围着一圈。
查理正在投影演示一堆推理公式。一鸣转头一脸空洞的看着马修。马修也摊着双臂，一副“别看我，我也听不懂！”的样子。
查理在那慷慨激昂的解说，下面死一般的寂静。不久，在一排排“魔法”公式的催眠下，商务部的同仁们都渐入“仙境”，昏昏欲睡。一鸣的眼皮也下沉的厉害。
众人终于熬到查理做总结陈词：“依照我们目前的推理，这个方向很值得研究。我们公司这个领域的研发实力也是业内公认的。只是大家也都知道，这个问题目前还属于业界难题。”
客户那边的一个科学家问道：“所以你们目前的演算还卡在了基础研发阶段？还没有解决方案？”随即又有一两个科学家附和着问道。一鸣刮目的看着这几个人，居然还真有人没睡着。
老查理有点紧张，这人还真是问到痛处了，只得含糊的答道：“说的是！不过我们有好几个方案正在进行。”
“我听说M公司目前也在花大精力要攻克这个推理常数。这事，你们怎么看？”客户团队里，一个戴着眼镜，花白短发，瘦小的中年男士，正合掌用食指托着下巴问道。此人正是费迪，A公司的研发总裁。一鸣感叹这么催睡的演讲，有人不但没睡，还在思考。
“这个，他们刚开始进行这方面的研究。还没听说有什么实质进展。不过据我们了解，他们一向不注重理论研究。所以，或许……”查理只得往情报部门负责人那看了看。
情报负责人接过话茬：“费迪先生，请容我补充一下。M公司虽然这些年除出了不少有竞争力的产品。但他们的竞争力不在科技，是价格，是营销。如果贵公司真的考虑进入这一高科技领域，技术应该是产品的关键.”
费迪看了眼老查理：“他们请爱德华先生做了技术顾问！”
查理瞪大眼睛：“什么？爱德华做了他们的顾问？”
这一惊不小，研发的同事们立刻交头接耳，惶惶不安。爱德华是美国著名的理论物理学家，学术同盟庞大，据说其背后还有实力雄厚的资本支持。听闻只要他涉猎的领域，技术都会在短期有突飞的进展。因此很多高科技企业挤着聘请他做顾问，但真能请到的却又廖廖无几。
公司研发这边的人员开始有些慌乱，科林的表情也凝重了些：“费迪，您知道，我们一直和弗兰克先生保持着紧密的合作。”
费迪：“这个我们了解。弗兰克先生确实是我们欧洲大陆的科学之光。他和爱德华还曾是密友。只是近些年他二人一个退居二线，一个依旧奋力开拓。二人今日的影响力，已然难以同日而语。”
忽然会议室铃声大振，防火警铃被促动了。
客户这边都齐刷刷的看向坐在中间的科林，科林迅速起身请大家安静。
这时广播声又响起：“防火警铃已被促动，所有人员请尽快撤离……”
此刻，柯林确定不是误报！大声宣布让所有人马上撤离！
查理一边拉着电脑，一边单手推着会议椅子。冲身边的马修说：“快走，快走！这破椅子！”
接着不知道谁嚷嚷了句：“啊！什么味？”“这味？是毒气吗？”众人纷纷捂着鼻息，挤到门口，全然不顾形象的往外冲。一鸣这时也闻到一股刺鼻的恶臭气味。赶紧将水倒在袖口，一手捂着鼻息，赶到对面座，帮坐在里面的几个客户拽着椅子：“安全通道出门右拐，请走楼梯！”
“啪！”的一声，房间忽然传来一阵巨响，像是什么东西被砸坏了。刚挤到门口的人群又是一惊，纷纷回头看。
查理一脚踹开椅子，一个踉跄，差点撞到身边的马修：“妈的，这破椅子，推都推不动！”
马修扶了他一把：“老哥，快走吧！”
会议室的人鱼贯而出，一鸣捂着鼻子，慢速呼吸，再次查看会议室最里边。人都走了，只剩下费迪正慢慢的往门口走。每走一步，往右边倒一下。一鸣这才留意到费迪右腿有点瘸。但见他依旧镇定，每一步都走的很踏实。一鸣也就隔着两米，跟在他身后。忍受着让人窒息的恶臭。
查理一下楼，接着电话，就往研发楼消防集散中心赶，嘴里还不停地嚷嚷：“怎么搞的？人有事吗？我就说搞什么，又给我捅篓子……”
一鸣好不容易憋着气，跟着费迪一路走到楼外，这臭鸡蛋的味这才算是淡了点。
客户的商务团队已经赶着上车要去机场。只留下了研发总裁陪着费迪和几个客户的技术专家们正在等车。
一鸣赶到费迪和科林面前：“接下来怎么安排？”
科林看着眼前混乱的人群，研发楼的人这会也都挤在消防集散地。和费迪互瞅了一下，通了下脑电波，半响后抱歉道：“费先生！要不先送你们去机场？帮你们改一下航班？今天的实验室参观研讨恐怕是得取消了。”
提前半天改航班，也是个麻烦事。让客户在机场干等，更是浪费机会。
然而，公司现在这么乱。不知道多久才能解除警报。即便解除警报，工作人员还需要缓冲一下情绪，重新安排。
一鸣立马提议去市场看技术应用的，看潮流产品。其实看研发实力，也不是只能去实验室参观硬件。
科林眼睛一亮，让一鸣立刻去安排。能赶紧把客户带走或许是最佳方案。客户那边有几个技术专家正无聊的晃着，也觉得这个提议很有意思。
一鸣接着安排一会可以按产品类别和技术要点去看。这些他们市场部早就做过详细分析。技术性能那些专业词汇，一鸣也说的头头是道。
费迪紧皱着的眉头舒展了些，点了点头。
“那太好了！您就在这等着，我马上把车开过来。”一鸣迅速从一旁的停车场把车开了过来。稳稳的停在费迪身边。又拉开车门，费迪直接抬脚迈了进去。上车后，对一鸣报以的浅浅的一笑。算是谢过他对自己坡脚的照顾。
开到门口，一鸣远远看见集散中心那片，那个身着白大褂的实习生此时正耷拉着脑袋，被几个穿橙色安全服的人员围着。查理也在边上渡来渡去，不时还插着腰大声嚷嚷着。一鸣皱了下眉头，一出公司门，便踩了点油门开走了。
在集散中心的广场上，查理一手插着腰，一手指着实习生喊：“肖元，你说！你怎么一来就给我们闹事？啊？今天那么重要的客户。就都被你这硫磺给熏跑了？”
肖元望着公司外，远远驰去的那辆SUV。叹了口气，头又垂的更低了。
事故后的第二天一早，Herman公司依旧向往日一样平静。安全培训事故像是没发生似的。除了安全部门焦头烂额的四处解释，其他各部门都出奇的正常。
直到午后，A公司的公共关系团队联络到HR，询问事故缘由以及众人嗅到的刺激气体是否有毒害，该如何善后。
Herman公司的高层这才又像炸开了锅似的，立刻开展事故调查及客户回应方案。
总裁会议室，这位入职十多年的安全经理第一次被请到这里做报告，他试着挂上那招牌笑容，此刻却显得极为狼狈：“我们这新员工培训都做了上百次，从来没出现过昨天那种情况，这个实在是意外！”
凯伦不满这种模糊的推辞：“到底是个怎么意外？是人的缘故？还是硬件？”
安全经理露出为难的表情，避开查理的目光，也不敢提那个实习生肖元的名字。他不想得罪任何人。如果说委屈，昨天最委屈的便是他自己了。明明按程序一步步给所有的新员工讲解了一番，只是让他们重复演练一下，同事们都做的很好，唯独到了肖元这就突发状况，造成局部起火，后来不知道怎么又打碎了用来做道具的水银温度计，情急之下，肖元不知道哪拿来了硫磺，撒了上去。
商业部总裁依旧盯着研发部，这闹剧是他们捅出来的，理当由他们给客户一个交待：“查理，你那边打算怎么处理？”
老查理：“怎么处理？他一个实习生，还是个孩子，你要我怎么处理？况且他那硫磺撒的不也正是时候？我骂都骂了，难道让他滚蛋？”
布莱恩：“还提硫磺？客户就是被你们那臭味熏跑的。”
眼看两人又要吵了起来，科林皱着眉头敲了下桌子。让安全经理将事故详情经过如实记录并分享给客户。再以科林的名义出一份诚恳的道歉信。并让客户那边安排员工后续体检及医治，一切费用由Herman公司承担。首要解决客户安全方面的担忧。后续合作的事，先不主动提。
虽然科林避开不谈实习生的错，一鸣还是从科林的眼中看到了犹豫。也许他和自己一样，担心这个实习生并不适合公司。
安全事故调查的后续说来好笑，竟又添了个培训。这会是送安全培训人员接受再培训。
这事之后，一鸣更是避着肖元。
没过几日，商务部竟然收到了客户的合作意向书。更为讽刺的是客户还明确表示倾佩他们的研发实力，也欣赏他们对安全培训的重视。一鸣清楚自己那天对费迪说的那番话还是有用的。收到合作意向书后，研发商务部又都忙着项目，安全事故这事就又退回成安全部的一纸报告。
这天，一鸣又提前半小时来公司。安排了下日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来到咖啡间。冲了杯黑咖啡，端着站在落地窗口，一边小口嘬着，一边望着大门口。
马修也过来冲了杯咖啡，见一鸣又立在窗口，走了过去，并肩站着，久久才问：“看什么呢？”
一鸣闻声回道：“朝霞！”
马修看着外面几朵粉色朝霞印在粉蓝的天空，确实很美。顺着刚刚一鸣眼光看过去的方向，只见一削瘦的身影从公司大门快走到了研发楼：“这就是研发部的那个实习生？就是安全培训时出事的那位？”
一鸣不再看窗外，转身走到餐桌：“噢？是吗？”
马修笑道：“你刚刚都守半天了，难道没注意到？你还真是只看云啊？”
“或许吧，没注意！”一鸣喝了口咖啡。
马修也回到餐桌：“这次A客户的事，处理的不错！伊琳的转正申请我也递交了。不过，听说现在研发部的压力很大。”
马修摸了摸咖啡杯。这两年，市场竞争激烈。公司很多传统优势产品的竞争力都在下滑。不拼一拼。以后怕是机会都没了。但这么一味的顶着研发往上冲，只怕早晚出纰漏。
一鸣看着窗外惆怅的说：“是啊！研发再推不出拳头技术，这一波拐点，我们要是错失先机，又要萧条好几年。”
这点马修也很赞同。公司给查理那个方向的支持是有目共睹的，经费充裕，可最近研究却一直卡壳。现在客户都上门了，他们还没个准谱。
不过说到查理。他也够倒霉的。越是不顺，还就越是闹心。前年刚退休了两位专家。上次给他招的那个高材生小罗，没到半年，就离职了。
现在就剩下美兰达能干点，家里还出事了。说到美兰达，也是够倒霉，孩子是过敏体质，她本人和学校的老师都很清楚，向来极为小心。谁知道，还是意外的吃了大量过敏物。后来叫了救护车，ICU抢救了好几天。回家以后，体质更弱了，学校也不敢送了。美兰达一下子申请了半年的居家办公。坦言就算公司要辞退她，她也不能再离开孩子。
聊到这，马修叹息道：“就连这个新实习生，听说很有天赋，但个性太过特别。来了还不到一周，就尽出状况，怕也是做不久的。
“是啊！确实特别。”一鸣一口喝完杯里的咖啡。
马修又叮嘱他说：“A客户这个项目对大家都很重要，我希望你也能全力以赴。要是能进展顺利，再过个把月，不光是伊琳的合同，说不定还能再帮你争取多一些资源。今年的行业峰会，你就能搞个大动作！好好干，做出点成就。明年接班也就顺理成章。”
明知又是“鸡血”，一鸣还是自愿的打上了，收好咖啡杯，回办公室奋力搬砖去了。
正午时，一鸣照例去一楼更衣室换衣，准备午休时去练车。却听到隔壁女更衣室传来一阵哭泣声。
隐约还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是雪莉在安抚一个哭泣的同事：“你别往心里去。他一实习生，年纪又小。我们不能因为他说了些什么而动气。”
女士也止住哭声，“您别说了，我工作这么多年。竟然还要受一外行实习生的侮辱。”说着，一阵哽噎的声音。“我还是辞职吧！”
“你别冲动，辞职信我先帮你先压着。刚刚开会时，查理都出面道歉了。还说不认可公司保密协议的人，没必要参加敏感项目！”
“真的？”
“原话！你就别再提辞职的事了。肖元他还是个学生，二十都不到，第一次在公司做实习，乱冲也就罢了。你怎么能和他一般见识啊？”
听声音是在安抚法规部门的经理，也不知道那个肖元是怎么又得罪她了。
一鸣换好衣服，骑着车出去。即便已经是秋天，正午的阳光也还炙热着。骑过这个大长坡，就到山脚了，再过一周就要比赛，一鸣连午餐时间都改成训练了。
踩的汗流浃背的，忽然觉得有点力不从心，上不去了。只得下车推着，自言自语道，“唉！他果然是做不久了。”
虽然早预料到肖元会待不久，但也没想到会这么快。不到一周，心里有些失落。旁人只当他是嫌烦，不肯屈尊身份去照顾人，才故意疏远肖元。
只有他自己清楚，他为什么不愿做哪个“保姆”。
他确实烦肖元，烦照顾他，更烦自己喜欢他。
是的！
他动心！
一开始就动心了。
从肖元的第一个微笑，他就心神荡漾；相识的第二天，感受到了久违的恋爱。第三天，竟然进了他的春梦。要不是去了趟红灯区，都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消退。
坚定的独身主义者竟然对公司的一个实习生动心了。
还是个小男生。
一鸣苦笑了。
对于扼杀在萌芽中的好感，一鸣自觉还是很擅长的。毕竟自恃人帅魅足又还年轻气盛，这么些年，能维持单身，不惹荤腥。必须得是处处用心，才能注定孤生……
“嗨！哥们，爬不上去了？”后面开来了辆越野车，车窗伸出个脑袋，跟他打着招呼。一鸣看着人眼熟，车顶上面还架着辆山地车，应该是骑行俱乐部认识的，一时却想不起来名字，“唉，今天是有些累！”
“要不要捎你一程？”那车靠边减速，快要停了下来。
“谢了，你先走吧！我歇口气再骑上去。”一鸣冲车那边挥挥手。
车主也没坚持，加着油门开走了。
一鸣擦擦汗，继续猛力的往上踩。速降赛的魅力或许就在于不需要这样费力爬坡，只顾往下冲！
下午回到公司，又一直忙到傍晚。一鸣瞥了眼时钟，这个点肖元该下班了吧。于是又来到咖啡间，冲了杯黑咖。站在窗口，边喝边盯着门口。他得等肖元离开，估算差不多快到家了，自己也就可以下班了。
正看着出神，听到有人喊他，是布莱恩：“鸣, 你果然在这！都这么晚了，还喝咖啡呢？”
一鸣笑了下，就算刚喝完，他也能倒头就睡，咖啡因对自己早没了效果，回问：“怎么，找我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啦？”布莱恩锤了下他的肩膀。
布莱恩临时出差，明天飞北欧拜访客户，特地赶来通知一鸣。身为头号啦啦队员，布莱恩铁下心鞍前马后，要给一鸣安排的妥妥当当。走之前不太放心，过来提醒一番：“兄弟，这个周末不能陪你上山。训练一定要小心。千万别又练的腿伤复发，会死人的！懂吗？”
表完忠心后，布莱恩送上脸颊：“来，赏个法式吻别吧？”
一鸣：“咱俩又都不是法国人，你还老凑着要法式亲吻。要不要脸？”
“我们这是入乡随俗。来一个！”布莱恩勾着一鸣脖子，贴面左右亲了亲，还啄了下唇。
一鸣嫌弃的直擦嘴唇。布莱恩却眨眼一笑：“好好练，等哥们回来陪你领奖庆祝！”
一鸣看着布莱恩离开，又回头看着大门口，人头稀疏，也不知道肖元是不是走了。回到办公司，一鸣又坐了会，才驱车回家。
开到附近，远远看到二楼房间亮着灯，一鸣心里才踏实了点。停好车，走到楼下。却又一溜烟快步走过，头也不抬。总疑惑有人看着他。直到上了三楼，才安心的回房间。
肖元站在窗帘后，看着楼下匆匆走过的一鸣，对着电话说，“师姐，我想回去了。”
电话那头传来师姐温柔的安慰：“也好。他们不肯兑现承诺，你也别勉强自己！走之前，跟那个袁先生打个招呼？”
“不，他忙！”肖元拉上窗帘。准备去吃面。
师姐一听又吃泡面，一阵心疼，又想去联系人事部。
肖元只得搬出“泡面长寿论”来劝住师姐，泡面发明人，每天吃，活到99 。这是一鸣带他去超市时跟他说的，是真的，他考证过。
刚吃着面，听到楼道上一阵动静，好像是对面开门了。
肖元心头一紧。
这时，楼道传来一阵女士虚弱的喊声：“不走，我不走。是他，我看到他了！”
是对门的那个女的。这声音他第一天来的时候听到过。悄悄走到门口。又听到一个疲倦的男声：“亲爱的，不都说好了的？票都订了。他人早都走了，我们不能总想。”
肖元趴在门镜上往外看，楼道里一个高大的白人中年男士一手提着件行李箱，一手搂着一个头发凌乱的女士。
女士哭泣着看向肖元的房门：“他没死，没死……”
肖元透过门镜都被那哀戚绝望的神情吓到，赶紧缩了回去。过了片刻，听到门外又响起渐远的脚步声。才又透着门镜往外看。
男士搂紧了女士，边往楼下走，边安慰：“小声点！就去三周。那边有火红的枫叶，空气也好。他也会喜欢那个地方！”
直到二人离开视野，脚步声渐远。肖元这才慢慢走到客厅窗口。看到那对男女已经走到路口。男士在招车，女士还抽噎着，瘦小的身躯裹在大衣里，凌乱的头发四处飞舞。看起来分外可怜。
刚来的第一天，路过楼道，隐约听到一句凄凄的女声问他：“你还活着？”吓得他后面两天都想黏着一鸣。然而，之后没再听到过任何动静。让他一度以为那次是自己的幻觉。然而，这会他确实是看到了。
“他没死”指的又是谁？这两人自己从未见过。肖元只觉背脊发凉，手颤抖的拉上窗帘。
怎么办？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墨菲定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