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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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旻 <<<
我告诉她自己的决定了。如果说先前还有一丝的犹豫的话，那么，她指尖那惊魂的冥火促使我下定了决心。
她不开心了，我知道。她的不开心从来都是浅浅，她一向不是善于表达自己想法的人，我却总可以及时得安慰她，唯独这一次，我视而不见。我告诉自己，自己什么都没读懂，我却实实在在地读懂了她的伤心和失望。
只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有如此的坚定。感觉，是很缥缈的物质，我不知道该如何向你解释。
蓉，你知道吗，其实，我是愿与你世世为妖，不入轮回的。其实，倘若可以，只要与你一起，怎样我都不会介意，只是，真的可以永生永世吗。
我不确定，我不知道如何去确定，我也不敢去核实。那么，就一起为仙吧。蓉，你该快乐的，你该是永永远远都与悲伤无缘的。蓉，相信旻吧，一如既往的，我们会永远快乐的。
我在一个山洞里练功，很偏僻，不受打扰。她会给我送来她新做的玫瑰露还有小酥饼，
我能感觉到她身上的灵力，越来越强。她的灵力在复苏，也许她原本就是白玦仙子座下的一株芙蓉药草吧。
要加油啊。我很努力地练功，很快，我的灵力就和她相当了。这样，不管如何，我们就都可以同进同退了。
她做的玫瑰露越来越甜，甜而不腻。她做的酥饼也更可口了。而我，时常看见她一个人坐在洞口，一坐就是好几个时辰。我轻轻地拥抱她，她微微地颤抖，她的眼神有些飘忽，飘忽得让人心痛。
我吻了她，不可抑制的冲动。
蓉，别怕，旻会永远和你在一起的。
她笑了，却不说话。
我抱住她，我感觉到她手指的力度。不大的劲道，却让我有些不安。我又触碰到她柔软的唇。她吻了我！迟疑，我拉开她，我握住她的手。
蓉，你还好吗。
她说，我很好，真的。你呢，你好吗。
我点点头，松了一口气。她是不会说谎的，真的是不会。
她定定地望着我，她抚摸着我飘散着的发丝。她说，旻，我们世世为妖多好啊。
我听见了她心中的落寞。
我目送她离去，夕阳如往日般温暖。我看见她转身冲我笑，听见她大声地冲我喊：旻，我们会永远快乐的！
我们会永远快乐的！回音回荡在山谷的上空，持久不散。
我太迟钝了，好可恶，我怎么可以读不懂她的心呢！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 蓉 <<<
旻开始练功了，他真的是很努力啊。我每天给他送去了那么多的食物，可是百年下来还是瘦了一圈。
寂寞，习惯了就好。日出日落，我坐在山洞前守候。其实也不寂寞的，只是没有说话的声音，始终都在一起，不过是几步路的功夫。很累的吧，你的功力也一定精进了不少。我看着他，不愿挪开视线。旻，你看我一眼吧。呵呵，他真的很是用功的啊，连看我一眼的时间都没有啊。
我又看见了那飘飘的白衣，似乎只要我是一个人的时候她就会来陪我。越来越频繁，我已经不止一次看见她嚅动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了。那支簪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取下了，差一点，我都没认出她来。她，好像也瘦了。
你是为我担心吗。我望着她，我认定她是可以读懂我的思想的。我都挺好的，真的，不要为我操心，就像这样的日子，可以一直陪伴在旻的身边，多好呵。
我看见她朝我伸出手来，我第一次触摸到了真实的她。如玉般的肌肤滑过我的脸颊，微冷，我感觉不到她手心的温度；微热，瞬时像有沸腾的血液穿身而过。
原来自己的灵力已经这么厉害了。指尖的冥火越来越亮，跳跃的弧度也越来越打了。我苦笑，如潮水般的记忆涌来，我却无能为力，天知道我是多么希望遗忘，哪怕活得糊涂一些，又有何妨呢。
仙妖殊途。旻，你是早就知道了吗。不，你不可能知道的，你一定是猜测的。你的预感可真准啊。
我把那支簪攥在手心里，一如那日的他。只是，我，更加的无奈，却是无奈而幸福的。
旻，你真的是懂我的，你比我自己还要明白自己呵。
今天，你吻了我。我好开心，我有了你的初吻。你知道，玫瑰露为什么这样红这样甜吗，你知道吗，我在里面加了一点点的料，我很喜欢，你一定也是很喜欢的吧。
不好意思，我也亲了你，也是初吻呵，这样才公平嘛。你快要练成了吧，恭喜你呵。旻，要是找不到我你会不会心急呵。没关系的，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一定养得白白胖胖的，我做了好多好多的玫瑰露，看到它们，就好像是我在一样的。
呵呵，你知道吗，我在里面加的是血，我的血。这样，你就不会忘记我了，不可以忘记我的，一定不可以的。要是忘了，就要把血全部还给我。
你看，我笑得多开心啊。旻，你一定要记住我笑的样子，不可以老想着我凶巴巴的时候。一定噢，要记住了！
我看了看那支簪，还有血迹，是新弄上去的。呵呵，我也有你的血了。
真是难过啊，弄湿了老树精都的叶片。已经是很小心的了，不是有意的。不可以难过，更不可以和我一样。这么难。
要记住噢，我们是要永远快乐的。不许哭鼻子，呵，难得有机会教训你，要听话哦。我都看着呢，你要是不乖的话，我就不理你了，一辈子不理你了。不过，为了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只是这辈子。但是，你不可以不理我，不可以忘了我的，决不可以。
嗯，想了想我还是把簪带上了。很醒目的吧，再见的话，看到这支簪你就会认出我了，这上面还有你的血呢。不会忘记的，对吧。
要努力啊，努力地开心，还有，还有，恩，你就不要来找我了吧，你找不到的，找到了我也不会答理你的。我只是这辈子不理你了，我们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呢，所以你也一定要努力地进入轮回啊。
旻，我会和你一起努力的。加油！
>>> 旻 <<<
小丫头，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的。
这么不乖，你怎么可以这么不乖啊，你怎么就这么一声不啃的跑掉了，留给我满屋子你的气味。
小丫头，旻应该多陪陪你的才对，怪旻吧，一定要怪的，你不是最喜欢发脾气的吗。小丫头，你越来越聪明了，还知道互相留下吻留下血液，你怎么这么聪明啊，连我都瞒过了。我哪里是懂你，我根本是一点都不懂。小丫头，你怎么这么坏，你怎么这么狠心，偏偏要让我伤心偏偏要让我忘不了你。小丫头，我是不想要哭我是不想要让你难过的，你怎么这么傻啊，仙妖，都是在轮回之外的，就是死，也只能是魂飞魄散。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你怎么可以让我这么清醒啊，连场梦都不舍得给我。
小丫头，你不是要血债血还吗。我偏要记住你凶巴巴还有蛮横不讲理的样子，我也一定会很快忘了你的。那样，你就定会气急败坏地来找我算帐了吧。
你会吗。
你不会的。
你不会的。
那，蓉，你过的好吗，那些仙女对你好吗，你过的自在吗。你说过一定会快乐的，你一定要快乐啊。
蓉，你现在怎么样了。一转眼又是一个百年了。你长高了吗，你有没有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的。你放心好了，那些玫瑰花，我都很用心地照料着，长得可好了。你知道吗，我也开始做玫瑰露了，我是用我们两个人的血来养它们的，不过还是没你做的好，不是太甜腻就是淡而无味。
蓉，你一定是长漂亮了吧。仙子一定都对你很好的，是吧。嗯，小丫头，其实你可以偶尔动动心的，你那么爱玩，别整天闷闷的，把自己憋坏了。
随手摘了一支玫瑰。
你知道吗，我几乎天天都泡在玫瑰丛中了，每一朵玫瑰上都有一个小小的你。
蓉，你的灵力这么强，你应该已经归为仙众之一了吧，还是被天规责罚，仍然是白玦仙子座下的一株芙蓉药草呢。也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样了。
白玦仙子。传说会出没于天湖一带。
你叫我不要去找你，好难呵。以前是没有机会，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你叫我怎么舍得放手呢。
蓉，要乖，不要生气更不可以难过。嗯，最多我答应你，不会和仙子硬拼，不会让自己受到伤害的，我会好好保护自己，不会牺牲的。你就放心吧。我会随身带着你留下来的玫瑰露，以示警戒。旻完整地离开，也一定会毫发无损的回来守护你的，相信我吧。
我要出发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记住，要快乐，我们一起努力。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