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守护神》闲人阿姜

3、第三章

　　吴邪突然大叫一声，那俩个人不见了。
　　“潘子，他们到哪里去了？”吴三省也急得大叫。
　　“不知道，没听见跳水的声音，”潘子也慌了,“刚才人好像突然就走神了。
　　“遭了，我们身上没尸气，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三叔懊恼起来，“潘子，你在越南打过仗，你有没有吃过死人！”
　　“您开什么玩笑，三爷，我当兵的时候那边基本上已经在撤军了，连枪都没怎么开！”潘子一指大奎:“胖奎，你不是你说家里老早是卖人肉包子的，你小时候肯定吃了不少。”
　　“放屁，我乱盖的，再说了，这人肉包子也是卖给别人吃的，你见谁卖人肉包子自己拼命吃的？”
　　零川听着这几个人胡扯，有些无奈，说道，“水里面有东西。”
　　几人听到这话，赶忙拿手电往水里面照去，正好看到一个黑影从船下面过去，船身晃了晃。
　　吴三省思考了一下，先看向张起灵，又看了看盛泽，前者聚精会神的看着水里，后者慢悠悠慌着一把黑色扇子。
　　突然潘子对吴邪说，“你看，这手，得多少年才能练成。”
　　“发丘指？”吴邪出声到。
　　零川听到也去看张起灵扶在船边的手，中指和食指几乎一样长。恩，没错，是我家小徒弟了，零川在心里想到。
　　这时，张起灵手指快速从水里掠过，再出水时，两只手夹着一个黑乎乎的大虫子，“不用慌，刚才是这东西。”把虫子放到船板上，刚想用衣服擦手，迎面就递过来一个湿巾。
　　“用这个。”零川手里还拿着几个湿巾。
　　张起灵接过来擦了擦手，没说什么。
　　吴邪诧异的看了零川一眼，“你还带这东西？”吴邪那眼神好像再说他不务正业。
　　零川挑了挑眉，“有备无患，这不就用到了嘛。”
　　吴邪耸了耸肩，转头去看那个虫子。
　　“这不是龙虱吗！这么说刚才那一大团影子，只是大量的水虱子游过去？”
　　大奎突然一脚把那虫子踩扁， “妈的吓的老子半死。”
　　吴三省捡起一只断脚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骇然道:“这不是龙虱，这是尸蹩。”
　　除了张起灵和零川三人没什么反应，其他人的脸色变了边，这名字听起来就不吉利。
　　“这种虫子是吃腐肉的，有死物的地方就特别多，吃的好就长的大，看样子这上游，肯定有块地方是积尸地。而且面积还不小。”
　　“那这东西咬活人不? "大奎怯怯的问。
　　“如果是正常大小的，那肯定不咬人的，但是你看这只的个头，它咬不咬人我还真不能肯定。”吴三省纳闷的看着“这东西一般直呆在死人多的地方，不会经常游来游去，怎么现在这么一大群一起迁移呢？”
　　张起灵突然把头转向洞穴的深处，：“我看，有可能和我们刚才听到那奇怪的声音有关系，你们有没有听清楚是什么?”
　　胖奎摇了摇头"我怎么听都听不明白，感觉上，好象不去仔细听他，感觉上有人在说话，但是仔细一听，又听不懂-- ”
　　张起灵点点头，“感觉上有点被人在背后窃窃私语的感觉..，难道有什么东西在这附近看着我们？”
　　“我看，我们还是赶紧出去吧。”吴邪有些慌张的说到。
　　张起灵淡淡到：“现在想出去，恐怕已经来不及了，那两个人既然能放我们进来，就肯定有十分的把握我们出不去。”
　　“既然出不去，我们还是赶紧往前走吧，麻烦小哥在前面指路，也请那位小哥看着点动静，我和潘子撑船，几位都小心点。”
　　这样走了一会儿，突然又想起了刚刚那种声音，几个人神情突然呆滞。
　　张起灵暗骂一声不好，一脚把吴邪提下了船，带着一个矿灯也下跳下了船，这边盛泽也把剩下几个人也踢了下去，他是能叫醒他们的，但踢一脚更省事。
　　船上就下零川和盛泽坐着。
　　水里潘子突然拿刀挥动了几下，然后吴邪一声大叫，“我靠”，一只尸鳖正要落到他的脸上，零川叹息一声，两个手指一夹，一捏，那尸鳖就被捏出一道凹痕，瞬间不动了，零川把他甩到船上，一脸的嫌弃，盛泽早就拿着湿巾在旁边，零川赶紧拿着纸巾来回擦了起来，等到几人都爬上了船，零川还在擦这手。零川用的力道正好，不然那东西的内脏被捏出来沾到手上，可就后悔死救吴邪了。
　　盛泽从背包里拿出几条毛巾，一人一个发过去，零川也拿起一条毛巾，递给张起灵，又远远的做了回去，这群人身上，味道着实不好闻。
　　吴邪坐了过来，把毛巾搭在头上，“谢谢啊，你这也太厉害了。”
　　“没事，你要是真谢谢我，就离我远一点，这水的味道太难闻了。”零川皱了皱眉。
　　吴邪尴尬的笑了笑，坐远了一些。
　　“不过，你小子还真是厉害，你这力气，和小哥差不多。”吴三省有些佩服得说道，本来还以为只有盛泽厉害，零川就是个花瓶，没想到也是个厉害的。
　　零川点点头，指着被他甩在船上的尸鳖，“刚刚声音就是从这些东西身上传出来了，有迷惑人的效果。”
　　几人看着那个尸鳖，突然又想了起来，潘子正在帮绷带，听到这声音，一阵心烦，抬脚把他给踩住，没想到这青铜的外壳其实已经老化的不成样子了，那铃铛啪一声，竟然被他踩裂了。从里面飚出一股极其难闻的绿水。
　　吴三省拿军刀挑开一次青铜，里面是一个像蜂窝一样的大小和形状都不一样的小铃铛，这些小铃铛都付在一个很精致的空心球上面，那球上面打满了孔洞，如今球已经被踩裂了，里面一只青色大蜈蚣，头部已经被踩扁，那绿水就是从这手指粗的蜈蚣体内被踩出来的。
　　吴三省用刀尖把那空心球翻过来，发现这球上有一个管子，直插到与那巨大尸蹩连接的部分，说道:“恐怕这蜈蚣肚子饿的时候，就通过这根管子钻到尸蹩肚子里去吃东西。这样的共生系统，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那半截船工的尸体飘在水上，一沉一沉，吴三省叹了口气:“这叫做自作自受，他们肯定是想把我们放单在这尸洞里，等我们死了，再来捞我们的东西。不晓得今天遇上了什么变故，竟然自己死在这大尸蹩手里，真是活该！”
　　零川也鄙了一眼那半个尸体，那个老头进到洞里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这个结果。
　　“这都这样了，还能开路吗”吴邪小声的说。
　　三叔一听，愣了一下，“这，应该也是可以的。”说着就要把碎了一半的尸鳖拿到船头。
　　“别了，别了，”零川嫌弃的转头对盛泽说，“你过去开路吧。”船上的人一听这话，都有些不自然的看向盛泽，就连张起灵都疑惑看向他。“想什么呢，他可以帮你们把尸鳖都驱赶走。”零川一看这反应就知道他们想多了。
　　盛泽走到船头，从背包里面拿出一对刀，他把刀尖往水里一放，那些原本聚集的尸鳖分分散开。
　　“这刀…杀了不少人…”吴三省低沉着声音，然后立马噤声，盯着那刀一会，又神情严肃地看了一眼零川。
　　吴邪刚刚还在想这背包怎么装下这么长的东西，听到三叔这话，一脸震惊的看着那刀，又看了看零川，这时，张起灵也看向他，“你们管这些干什么，”他扶了一下发尾，见众人还盯着他，“这刀有年代了，凶气是上一代主人附上去的。”
　　说过，几人也觉得有道理，现在是法治社会，想也不会杀人，张起灵也转头看向那刀，不知道信了没有，盛泽身上虽然没有凶煞气息，但给他的感觉很不一样。
　　船又向前走去，几个人说了关于这洞的信息，突然张起灵一摆手，示意众人不要说话，前面的洞里有一团绿光，吴三省叹了口气，“积尸地到了。”
　　几人准备了一下，人手一把抢，盛泽收起刀，退回到零川身边。
　　船慢慢的漂了过去，那个山洞很大，洞的另一边堆满了尸体，有的已经腐烂，有的成了白骨，不时还有几只尸鳖从尸体里钻出来，吴邪几人看的一阵恶寒，心脏止不住的砰砰跳。
　　张起灵也警戒起来，站在船头，“都小心一点。”
　　“你们看!”大奎眼尖，一指一边的山壁，转头去看，竟然看到一只绿幽幽的水晶棺材，镶嵌在这几乎垂直的洞壁的半空。里面似乎有一具穿着白色衣服的女尸。
　　“那边也有!”潘子一指另一边，在另一边的山壁同样的位置上，也有一具水晶棺材，但是，这一具，却是空的!
　　三叔倒吸一口冷气，“这具尸体到哪里去了?”
　　“难道是个粽子”大奎问“三爷，这地方不应该有粽子啊？”
　　“在那站着欢迎我们呢。”零川指了指前面，那女尸就站在那堆尸体上，背对着他们，头发一直拖到地上。
　　吴三省看到，吓了一跳，赶忙去包里拿出来一个黑驴蹄，就要扔过去。
　　这个时候闷油瓶按了一下三叔的肩膀，说:“黑驴蹄子是对付僵尸的，这家伙恐怕不是僵尸，让我来。”他从包里取出一杆长长的东西，松开东西上的布，里面是那把在前几天买的黑金古刀。
　　零川看他拿出来刀，以为要去砍那个女尸，结果拿刀往自己手背上一划，把血滴进水里，手向女尸一指，那女尸就跪了下来。
　　他有些虚弱的扶在船沿，血还在不停的往下滴。
　　零川一看他竟然划伤了自己，皱着眉头，盛泽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玉瓶还有绷带交给零川。
　　盛泽低声叫了一声灵主，零川头也没有抬，声音阴冷，“那棺材里的也不用留了。”
　　“你这个小徒弟，那一个小“灵”也值得你为它流血，不让人省心。”零川简直要被他气死了，动不动就放血，这些年也是这样嘛。
　　零川拉起他的手就要给他上药包扎，张起灵往后缩了一下，没抽出来。
　　“别动。”零川声音低沉，带着莫名的生气。
　　张起灵就真的没动，零川往手上撒了一些粉末“这是止血的，对你有用。”又拿着绷带包扎了一下，最后手指在受伤的伤口处轻轻一抚，施了一个小愈合术，加速伤口愈合。
　　张起灵从听到他说“小徒弟”就有些怔住，记忆力好像也有一个人，或宠溺，或严肃，或生气，但是每次叫他都会叫他“小徒弟”。后来离开就再也没有回来，不知道是不是当时惹了他生气。一些记忆片段突然涌了出来。在最后昏迷时，零川听到他说“是你吗？”
　　零川把昏迷的张起灵拉到自己肩膀上，拍了拍他的头，叹息一声，“是我，我回来找你了，小徒弟。”零川就这样抱着他，满眼心疼，从前他们虽不是正经拜师的师徒，但也有几年的感情，突一看他这样伤害自己，难免心疼。
　　那边盛泽已经和灵缠斗了起来，双刀出手，即使另一只加入也丝毫没有落下风。
　　不一会，盛泽一刀斩一只，两声凄厉的叫声之后，两个“灵”慢慢消散。
　　盛泽回到船上坐下，看了一眼倚在他家灵主肩膀上的张起灵。
　　船上的几人都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瞪大了眼睛看着三人，一会看看和粽子打斗的盛泽，一会看看零川。
　　吴三省像是下定决心，的眼神已经坚定下来。
　　吴邪倒是更好奇，零川怎么认识这个闷油瓶，就连问他三叔的时候，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你们认识？刚刚见面你们还互相介绍，我以为你不认识。”吴邪小朋友显然更好奇这人的情况，“他情况怎么样，怎么会这么虚弱？。”
　　“嗯，认识，不过他不记得我了。”零川又抚了抚他的头发，软软的和以前一样，“让他休息一下就好了。”零川不想多说些张起灵的问题，一是这些人第一次见，还不信任，二是他现在也不记得自己，多说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