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守护神》闲人阿姜

4、第四章

　　大奎和潘子撑船，离开了山洞，零川扶着张起灵走了出去，吴邪还想帮忙，零川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
　　最后到一个村子里的一家小旅馆休息。几个人落水一身臭味，赶紧洗了澡，吃饭去了。
　　张起灵还在昏迷，零川把他放到床上后，就没有出去，中途吴邪来了一趟把一盘炒猪肝和一碗米饭拿进来，说等他醒了吃。
　　过了一会张起灵醒了过来，眼神中还有些迷糊，忽然想到了昏迷前的事情，坐了起来，眼神已经没了刚才的迷糊。
　　“我在这呢，”零川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看张起灵要醒了，就去把吴邪拿进来的饭菜热了一下，“这是吴邪刚刚给你拿来补血的，先吃饭吧，有什么问题吃过了再问。”
　　张起灵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你真的认识我？可...我不记得你了。”眼神中又充满了迷茫。这种感觉，没有过去，没有未来，他不记得任何人，也没有人会记得他。
　　零川把饭菜放在床上的板凳上，揉了揉张起灵的头发，“没关系，我记得你，以后，我会保护你的。”零川笑了笑，“吃饭吧，我去给他们说一声你醒了。”
　　张起灵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恍惚，好像也有一个人，就这么毫不犹豫的离开了。他那时候什么心情已经不记得了，大概不太好。
　　不一会儿，吴邪就进来了，“小哥，你终于醒了，多吃些猪肝，补补血。”张起灵没有说话，低头吃着饭，几乎没有声音，吴邪又自顾自讲了一下他晕倒之后的事情，听到盛泽一人对付了两个粽子还都杀死了，停顿了一下，抬眼看了一下外面，那个东西的凶险程度他是知道的，竟然能对付两个。
　　“真的很厉害，真是没想到。”吴邪感慨了一声，就离开了。离开的时候摇摇头，这小哥还真是个闷油瓶，不知道他们怎么认识的，靠眼神嘛。
　　张起灵吃过饭，心里还想着零川认识他的事，穿上了旁边已经清洗干净的衣服出门了。
　　他走出门，就看到盛泽站在院子里，见他出来：“跟我来。”张起灵多看了他几眼。
　　张起灵走出去，就看到一颗树下站着的人，此时那人已经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张起灵愣了一下，感觉这一幕好像见过，慢慢走了过去。
　　零川转过身，笑了笑，“你来了，小小徒弟。我还记得离开你的时候，你才一点点，现在都这么大了。”
　　“我不记得了。”张起灵迷茫的摇了摇头。
　　“没关系，我给你讲讲你之前的事情吧。”
　　零川看向远处，像是在怀念一般，“我见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是张家人了，你那个时候五六岁，却整日冷着一张脸，小小年纪倒是老气横秋，我看你命途不凡，就进了你家，做你师傅，你们家做的事啊，不记得也好，若不是我护着你，你这一身血就放干了，后来你去放野，回来成了张家族长——张起灵，我那时就看到了你的命运，想带你回去，可你不愿意，你说这是你的使命。没想到张家都需要你这个族长出来做后勤了，要是知道会变成这样，怎么也要带走你。这次凑巧到了这里，你倒好，真是给我长脸。”说到这，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
　　张起灵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早知道，绑也要把你绑走。”零川拿着折扇想要敲一下张起灵，看看这傻孩子脑子里面到底想的什么。
　　“你什么时候失忆的？”
　　“不久之前。”张起灵一直在找回记忆，他能记得的也只有他的使命和一身功夫。
　　“我没想到，失魂症也会落到你的身上。”零川看到张起灵的眼神，“我走之前，用了特殊方法，按道理你是不会失忆的，看来，在我走后，你遇到了其他变故。”
　　张起灵听到他原本是不会失忆的，有些迷茫，“那你能让我恢复记忆吗？”
　　“有些问题，你的情况有些特殊，我需要仔细查看。”
　　“这次结束，就跟我到落脚的地方。”零川需要探查那道特殊的灵气是什么。
　　“好。”张起灵罕见的答应了和一个人同行的要求。
　　“你以前都是叫我师父的，”说过，零川幽怨的看了他一眼。
　　张起灵默默看着他，没有说话，转身就走。
　　张起灵走了一会，盛泽走了过来，“灵主，今天那个灵，不是这个世界该有的。”
　　零川点点头，从他今天第一眼看到就发现了，看来这个世界真的有些特殊。
　　“北言来消息说，他查到了，确实是那个孩子，不过，自从您走后，出了一些意外，他过的并不好。”
　　“细细说来。”零川想到了这种结果，不然也不会忘记他，不会傻成这样。
　　听盛泽说完，零川气息有些不稳，最后竟然气笑了，“这小东西，怎么脑子不见长。”
　　“张家真是好样的，我不在就这么欺负我徒弟。”
　　盛泽诧异的看了零川一眼，在他的记忆里，零川是冷淡的，或者是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样子，怎么这一个孩子，气成这样。
　　“还有一事，灵界自您走后，出了些乱子。”
　　“呵，一些自不量力的东西，以为我走了就能逃出去，教训还不够吗，你也回去吧。”
　　零川嘲讽的笑了一下，一些小玩意儿，只是懒得收拾，便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可是，灵主，您这里？”
　　“照顾自己而已，可以的。”
　　“您……”
　　“嗯？我说我可以。”
　　“好，灵主您注意安全。”
　　说完，盛泽一闪身离开了。
　　哼，都是跟陆舒学坏了，我怎么不能照顾自己。
　　远在灵界的陆舒突然打了个冷颤，嗯？怎么回事，突然好冷。
　　休息了一天，吴邪他们采购了一些物资，准备出发。
　　“那个厉害的黑衣服小哥去哪里了。”吴邪看盛泽不在，疑惑的问零川。
　　“他有些事情要处理，我就让他先回去了。”零川回道，对于这个吴邪，他还是很有好感的，他和张起灵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性格，若两人成为朋友的话，那也许是一件好事。
　　张起灵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
　　路上遇到了赶牛车的老头，看见他们还想跑，潘子拿枪吓唬了几下，让他赶紧带路。
　　往前走了好久，那个老头突然指着一处草丛哆哆嗦嗦不说话。
　　吴邪去看了一下，是个带血的手机，里面有几个国外的号码，再往前走，有人扎营的痕迹，东西都很齐全，看来里面的人走的很匆忙，他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在这里修整。
　　几个人吃着压缩饼干，张起灵拿出地图，指着上面一个狐狸标记，“我们现在应该就在这里。”
　　吴三省他们一听就准备下铲定位置。吴邪和张起灵，零川三个人就站在一旁。
　　过了一会，下了13节，挖出来的土正在往下滴着血，在场的人脸同时都白了，就连张起灵都啊了一下，吴三省捻了一下，在鼻子上面闻了一下，点上一根烟，“不管怎么样，先挖开了再说。”潘子和大奎就开始挖土。
　　张起灵看了一眼零川，看到他连眼神都没有给一下，那些血泥。
　　“我看我爷爷的笔记，这下面应该有很凶的东西。”吴邪对站在他旁边的零川说道，零川看着比那个闷油瓶小哥好交流很多。
　　“嗯。”零川回到又补充了一句，“你可要照顾好自己。”一个世界灵性浓郁的人，总是会聚集到一起，看吴邪对张起灵的关心和好奇，他们以后注定会是朋友。
　　“搞定。”过了一会，潘子在下面招呼我们过去。
　　“什么都别碰，”张起灵锐利的眼神盯着正在墙边摸索的大奎。
　　他用两根手指在墙上摸索着，说“这里面有防盗的夹层，搬的时候，所有的砖头都要往外拿，不能往里面推，更不能砸!”
　　潘子摸了摸墙，说，“怎么可能，连条缝都没有，怎么可能把这些砖头夹出来?”
　　张起灵自顾自，在墙边摸索了一下，突然一发力，夹出一块砖，里面是一层蜡墙，说:“这墙里全是炼丹时候用的礬酸，如果一打破，这些有机强酸会瞬间浇在我们身上，马上烧的连皮都有。”
　　零川自从下来就站在张起灵旁边看着，‘真是没想到，有一天我会来撅人家的墓，’想了想又摇摇头，‘无伤大雅，无伤大雅。’
　　张起灵把墙里面的礬酸放掉，就进入了墓道。
　　走过这个墓道，里面有一个墓室，这里只有一个棺材和一个祭台。
　　零川看了那棺材一眼，‘啧’。
　　潘子一下子跳到祭坛的大鼎里面，“三爷，这鼎里有宝贝，我们把鼎翻出来看看，宝贝肯定不少。”
　　张起灵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别胡闹，快出来。”吴三省看到张起灵脸色不好，盯着棺材，赶紧制止潘子。
　　突然这时，一声“咯咯”的声音，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
　　那声音是张起灵发出来的，就在大家放松警惕时，那个棺材盖突然振动了一下，有黑气翻涌出来。从那棺材里传出“咯咯”的声音。张起灵和棺材“聊”了一会。
　　吴邪几个人都吓得不轻，看到张起灵脸色变得特别难看，就在要下跪的时候，零川拉了他一把，张起灵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刚想说什么。
　　零川示意他不要动，走到他前面，刚刚还翻腾的棺材突然就不动了。
　　零川冷哼一声，只一点威压及受不住，欺软怕硬的东西。
　　又转头对有些诧异的张起灵说，“你都没跪过我这个师父，他让你跪，你就跪。”
　　张起灵偏了偏头，没有说话，刚刚感觉空气都有些凝固。
　　“唉，你，闷葫芦。”零川无奈的说到。又转头看了看其他几个人，走吧，别碰棺材，别让里面的东西沾了人气，失了灵智，我不想脏了我的衣服。
　　张起灵先走了过去，进入一个通道。
　　吴邪惊讶的不得了，两眼发亮，和零川走在最后，“里面是什么东西，刚刚小哥说了什么，那东西怕你？”
　　零川看了看旁边的好奇宝宝，说道，“里面是血尸，有些灵智，欺软怕硬的东西罢了。”
　　“刚刚说，那个小哥是你的人，你们什么关系？”吴邪继续问道。
　　零川看了他一眼，知道这就是个傻孩子，说道，“他是我徒弟，可惜现在不认识我了。”
　　“可是你看着和他差不多年纪，怎么会是他师父。失忆吗？要不要我帮忙，我认识一些医生，也许可以帮忙？”吴邪惊讶了一下。
　　“不用麻烦，我也是个医师。”零川摇摇头说。
　　往前走，就看到了墓室里面的七星棺，几个人在那讨论些什么，零川左右看看，没什么特别的，就坐在台阶上，视线跟着张起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