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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情浓蕙兰绣 ...

  •   “许给了谁?”
      “我。”
      白玉堂的话好像一个惊雷,包大人夫妇,公孙策,丁月华,张赵王马无不惊呆。皇帝不快道:“你不是已经有妻子了嘛!”
      “已经离婚了。”
      “何时?”
      “昨晚。包大人可以作证。”
      “呃,咳咳,确实离婚了。”包公那脸黑得都快看不出原来的色了(包夫人:本来的色就是黑的好吧)。
      “那花容也是昨晚将丁姑娘许你的?!”到手的娇娘被抢,皇上气不打一处来。
      “去年我陪婆婆去无锡的时候许的。”
      “既然当日应了花容的许婚,你居然停妻再娶?”皇上的鼻子开始扇呼。
      “我和雪儿的婚约在前,月华在后,怎么算停妻再娶呢,不过纳妾嘛。”
      “你……你一介平民,有什么资格纳妾!”皇帝都用吼的了。
      “平民不能纳妾吗?”玉堂狐疑的看向包公。
      包子点点头,“按宋律,平民确实不能纳妾。”
      “这样啊。不过我记得皇上给过我一个御前从三品的衔吧。”
      皇帝:“有吗?”
      包子:“这个真的有。”
      皇帝挠头:“不对,朕记得是今年才封你的,你去年凭什么应这婚事。”
      玉堂:“这个……赖掉和雪儿的婚事也不行吗?”
      包子:“也不行。”
      “琰儿!”夏玉奇突然在一百米以外的一棵树上接口道:“你好像考过一个武生员的。不算平民了。”
      “对呀。”白玉堂一拍大腿,“我这边有身份折子呢,皇上您要不要看。”
      “朕不看!你说花容将她许你,有什么凭信。”
      玉堂:“老人家一句话还不够吗?”
      包子:“定婚得要婚书的,最少也要有信物。”
      “哦。”白玉堂开始摸兜囊,摸了半天摸出来一条剑穗,正是他在茉花村火场查案时从展昭的湛沪上解下的。“这是湛泸的穗子,原本挂在月华剑上,梁大人认得吧。”
      梁佑:“不认得。我只认得丁家的湛泸。”
      “那剑我使着不顺手,展昭使着呢,这穗子是月华亲手做的,所以在我这儿。”
      “哪有用剑穗定婚的,白玉堂,你也太过儿戏了吧。”梁佑有种被玩具熊欺负了的感觉。
      “哪儿不能有,”夏玉奇又开腔了,“我拿一本书就给他和雪儿定了婚呢。句句实言,如假包换。”
      “所以那姑娘昨晚才被休了!”梁佑实在忍无可忍。
      “是离婚,不是休。”
      “有什么不一样!皇上,就算是花容真的许了婚,三小姐也不能嫁这种人呐!”
      “你又做不了主。再说了,就算是皇上也不能棒打鸳鸯啊。”白玉堂斜着肩膀带着一副很欠揍的样子说道。
      夏玉奇:“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最恨他这副样子。你们慢聊,老子撤。”
      “剑穗上没有字,不能算数。需要另外举证。”皇帝开始摆谱耍赖。
      “我们江湖人就是这样定婚,有什么办法,皇上要是不信,可以找花婆婆来对质。如果她没说过把月华许给我,玉堂甘愿领欺君之罪。”
      “师父她,真的说过吗?”呆了半天的丁月华突然开口问道,那脸上一块青一块白的,没有一点正色。
      “白玉堂对天发誓,婆婆说过把你许我(应没应就是我的事了)。这剑穗也确实是你做的(虽然不是你和婆婆给我的),你失忆以前还曾叫我莫要负你(我没辜负你的良苦用心,涤清了斜月谷),你有了人家了(不管是谁家反正不能是皇帝家),如果想另配,除非花婆婆不顾道义改口(改口把你许给傻猫)。若有半句虚言,愿受天谴。”
      “咳,何必说得这么重。”等白玉堂发完毒誓,太后才出来打圆场,“不管是不是许了,我都要接丁姑娘进宫去住些日子,有婚约,就风风光光的送她出门,没婚约,就留下不让她走了。”
      玉堂一怔,怎么还有这么一出,他知道昭华没有定婚,那展昭老实,就算来了也不会撒谎,加上梁佑在侧主持着,月华十九要进宫。他闹这一场只是要临时搪塞过去,以后展昭娶月华,他大不了说自己悔婚了,反正皇帝和月华也没有什么约定,他不娶也轮不到皇帝娶,没想到太后这么一说,如果不是他娶,月华竟出不了宫门了,这着实难办,一时不知如何应对。那边太后就命人去为月华收拾行囊。包夫人忙请太后到里边去絮话。白玉堂便伺机去向月华解释。
      客房内,丁月华呆坐着,巨阙横在桌上,离着她的手指有一寸远,仿佛触手可及,却又好像隔着一道怎么也越不过的屏障。
      “丁三姐。”玉堂轻轻唤了一声。
      “你……找我啊。”
      玉堂看了看屋内的宫人,领头的却是陈林。陈林见他望过来,笑呵呵道:“白少侠许是有话要和丁姑娘说,咱家给你们腾地方。”带着人避了出去。
      玉堂感激的目送他们离开,回视月华,那姑娘方才虽然眉头紧锁,虽说呆,至少还有点儿生气儿,这会儿则两直钩钩的,失魂落魄一般。唤了两声全无反应,又拍了一下,月华抖然一动,回过神来,目中多了一些灵动,望向玉堂:“打算给我什么解释?”
      “权宜之计嘛。你也不想困在深宫里吧。”
      “你说的那些话是假的么?”
      “毒誓都发了还能有假。不过婚约是婚约,婚事是婚事。”玉堂诡异一笑。
      “我真的说过让你不要负我的话么?”丁月华说这话时气好像不顺,非常懊恼的样子,却又好像不是在生白玉堂的气,那是生谁的,她自己的?
      这份莫名其妙的懊恼让白玉堂很是受用,二人的距离突然间就拉近了,不由揶揄道:“确实说过啊,你不记得了吗?”
      “这不是废话嘛!”月华愈加憋屈,嘴扁着,鼻翼开始扇呼。
      玉堂扑哧一笑,看着她一脸被人欺负了的表情,突然很想去捏她的脸,手鬼使神差的抬了抬,到了她脸前才突然察觉出异样,忙改去理自己的头发,遮掩住尴尬。
      “月华姐。”一个清脆的声音越过门槛。
      “雪妹妹。”
      “琰哥哥好。”赋雪拿着一副绣样进来,递给月华,“这是你要的。姐姐,你要进宫去住了么?”
      “太后的意思,进去住段日子陪她。”
      “那,趁着这点空,我把那针法教你吧。你在宫里闲着没事,绣好了回来送给展昭哥哥。”
      “啊?什么针法。”
      “不是你要跟我学得吗?”赋雪把绣样递到月华面前,轻巧的飞针走线,“就是这样绣。”
      丁月华的眼睛显然有点不够用,“呃,真复杂。”
      “你试试。”赋雪把活儿递过来。
      月华攥起那针,举轻若重得仿佛握着一根狼牙棒,“不用了吧。”
      “你不试,我怎么知道你有没学会啊。”
      “呃,好吧。”月华抬头看了一眼玉堂,“能麻烦你背过身去么?”
      玉堂轻笑,缓缓转过身去,心中默数,一二三……
      “啊!”
      又数一二三……
      “嘶!”
      再数一二三……
      “噢!我,能不能回来再学啊赋雪。”丁月华可怜巴巴的求肯着。
      “可能真的有点难,或者是我不会教吧。”赋雪面对某人出类拔萃的笨拙,善良而吃力的替她遮掩着。
      “有空慢慢学吧。”玉堂回过身来,“我有两句话和月华姐说,雪儿,没别的事你先回吧。”
      “哦。”赋雪一欠身,款款离去。她的身影刚一没入花阴,玉堂已经把“丁月华”揽入怀内。
      “喂你做什么,不是说不会娶我的么!”
      “喂什么喂,除了你,谁还能笨成这样。天上地下,不娶你娶谁!”
      嘴唇在光润的额角逡巡着,白玉堂收紧了双臂。“想你。”
      “我,我是丁月华。”怀里的人在感觉到那灼热的嘴渐渐侵向唇畔时急急说道。
      白玉堂身体一僵,离开了她的脸,“只是抱一下行吗,我实在是想抱抱你,每一瞬都想。”
      “就为了人家那句莫要负我么?”
      “你……”她的揶揄让玉堂着恼,猛然咬上了她的耳朵。
      “哎哟,你干么咬我!”
      “你说呢?昨天是哪个死丫头在众目睽睽下亲了石头!”
      “齐赋雪。”
      “你还说!”
      “就说。你敢说不是?”
      “娘子,告诉我为什么行么。”
      “什么?”
      “我不想再和你分开了。”玉堂箍紧了双臂,“不管多艰难,咱们一起应对,告诉我到底有什么阻碍好么。”
      “五哥,你不能再抱我了。”
      “为什么?”
      “皇上在门外看着呢。”
      “让他喝醋去!”
      “哦。他气跑了。”
      “活该。”
      “好像又有人来参观了。”
      “管他呢。”
      “不管不行,这回是展昭。”
      “啊!?”白玉堂猛的放开“丁月华”望向门外。展昭的眼有点红,可能是没睡好(昭:我昨天睡得很好!)。
      “你,你听我解释,不不,还是叫我娘子解释吧。”玉堂求助的看向傅雪。
      “娘子么……”听了这三个字,展昭的眼更红了,他今天怎么这么困(昭:那是困的吗!)?
      “哥……”傅雪开口欲言,人却突然栽倒在地。
      “娘子!”玉堂揽住她,不由潸然泪下,“为什么又是这样,为什么。”
      展昭本欲离开,看到月华倒地,本能的冲上前来,“她怎么了。”
      “她没事,过一会儿就会醒,”玉堂把月华交到展昭手上,“只是我娘子的魂魄又不知去了哪里。”
      “你是说……”
      “方才月华姐是被我娘子附体。每次都是这样,只要我一认出她,她就会离开,为什么会这样!”
      “她滞留人间,也许不能让人知道吧。”
      “我,我都不敢再认她了。我怕这样下去,总有一天,她不再出现。”
      “玉堂……”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展昭心中难过,“别想那么多了。”
      “我想通了,知道她在身边就好,又何必相认。”
      “唉,苦了你们了。”
      玉堂拭了泪,平复了一下道:“刚才在皇上面前……”
      “我知道了,月华的事,难为你了。”开始展昭就知道他是帮自己,只是看到方才的情形有些措手不及,现在知道个中关节,也就释然。
      玉堂:“一时情急才出此下策,你不怪我鲁莽就好。现下,只能找婆婆来解围了。其实她答应过把月华许给你的。只不过……”
      “只不过,那时她以为你是展昭。”展昭苦笑,“方才你若不出面,就算我在场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无凭无据的,再说,月华现在心里也没有我。”展昭轻轻叹了一声。
      “谁说她心里没你。”玉堂将桌上的绣样递给展昭,“这是她问雪儿要的样子,打算绣了送给你的。”
      展昭一怔,面上带了欣喜,“真的?”接过细看那样子,是个绢帕,描得花样乃是一丛蕙兰,兰比君子,隐而弥芳。一股甜蜜爬上心头,展昭轻轻搓弄着绢帕,“这,真的是给我的?”
      无人应答,原来白玉堂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屋子。怀中人儿嘤得一声转醒,睁眼看到自己依在展昭怀中,又见他拿着那帕,脸上不由飞起红霞,“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人……和人要好。其实,我已经不是你心里那个月华了。”
      “你是忘了诸多不快的月华。”
      “也忘了诸多快乐,甚至忘了你。”
      展昭闻言一滞,别过头,好歹没让眼泪流出来。平复良久方道:“旧的记忆没了还能有新的,只要你愿意。”
      “可是,我们没有婚约是么?”
      展昭苦笑,“没有。婆婆不喜欢我,你伯母也不喜欢我,只有你……”展昭拉起月华的左手,在她腕间刻的那个“昭”字上摸索着。一时情动,眼泪夺眶而出,点点滴在字上……
      不管月华是什么样子,这辈子已注定嵌在展昭心头了吧。丁月华抚上他的胸口,那里也刻着一个字,是她失忆后浑浑噩噩中刻的,却鬼使神差的刻了一个华字,这就是宿命吧。月华看着腕上的昭字浅浅一笑,淡雅中带着她向来的决然,“展昭,不管此生能不能与你携手,这个字都会跟着我。不管谁要娶我,他都要明白,我身上有这个字,我心里有这个字,我命里也抹不去这个字。”
      “月华……”展昭再也难抑,将月华紧紧搂在怀中,“是,身上有这个字,心里有这个字,命里也抹不去这个字……”

      夜色转暗,一个肥硕的墨色身影攸的翻进了开封府,转瞬消失在了层层叠叠的屋宇之间。
      后宅书房,包公在等着他的客人。门被敲响,那个肥硕的黑影闪进来,卸下了肩头之人,乃是乔装而来的颜查散。
      “恩师。”颜生向包公见礼。
      “知道玉堂去这一趟,你一定会跟过来。坐吧。”包公打个手势。
      颜生谢座,恭谨聆训。
      “虽说是皇上亲自选的你,因我们是师生,也要有所避讳。这件案子皇上不想让我过问。只是,你刚直有余,经验不足,我还是不放心。这才多余让玉堂跑一趟。”
      “恩师言重,怎会多余呢。恩师教导,如醍醐灌顶,学生茅塞顿开。学生还有很多事要向恩师请教。”
      “我也想到了。”
      “大人,你们聊,我在门外把风。”白玉堂微一欠身闪身门外,静静的守着夜色。
      不知过了多久,衙外南街北街上同时传来齐整的步履声响,军队?有什么突发情况么。玉堂不敢擅离,耐心等消息。又过了片刻,似乎四面八方都有兵动的声响,心中微动,被围了么。犯嘀咕,那步履声骤然停了。
      包公也听到了,推门出来道:“什么声音?”
      “有人调兵围困府衙。我去看看。”
      “不,你守着颜查散。无论如何,不能让人在这里见到他,赵爵案,全靠他了。我去看看。”
      “好。”玉堂也知利害,安心留守。
      少时展昭飞奔过来,看他神色玉堂便知有异,“怎么?”
      展昭:“来抓你。”
      “抓我?”
      展昭一脸凝重,“月华在宫里失踪了,皇帝疑心是你做的。”
      “什么!居然会有这种事。监守自盗吧。”
      “不知道,马上搜到这边来了。颜大人怎么办。”
      “我先带颜大人离开。”
      “不行,如果你不在,嫌疑更大。你在,他们搜不出什么还好说些。我送颜大人走。”
      “好。”玉堂返身进屋把颜生裹牢交给展昭,“我去应他们,你趁机出府,万不可让人看到。”
      “嗯。”
      这时兵士已经来到内宅院门,白玉堂健步迎上,领兵的又是孙荣。孙荣早上吃了玉堂的亏,这会儿怒气嗔嗔,一见是他,大喊一声:“拿下!”便有兵士跑上前来。
      白玉堂晃过士兵,滑到孙荣旁边劈手扣住了他的脉门,“凭什么说拿就拿,我犯了什么王法。”
      “这……是皇……皇命。丁月华失踪,你你,你是嫌犯。”
      “我跟你走。撤兵吧。”
      听他说配合,孙荣气焰高了点,“来人,锁了!”
      玉堂伸手让他们上枷。本以为就此可以跟着孙荣走了,没想到孙荣锁完,气焰更高,一招手,“搜!”随着这声命令,士兵潮水般涌向内宅,展昭根本没有机会悄然离去。
      白玉堂眉头一皱,两膀用力咔的一声把枷锁挣开,兜头砸向了孙荣,“爷也是你这狗才能捉得住的?”随着话音,出手如电,转瞬间打倒十数兵士,夺路而逃。孙荣那脸被打了个梅开二度,抹了一把血怒道:“给我抓住他。”所有人都奔向了那个白影。玉堂且战且走,看看渐渐吸引了大批人马,便再走几步,看看又被包围,再走一点。就这样,一个人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最后跳出府外,又把围困圈生生扯出一个豁口,混乱之际,展昭带着颜大人悄然离开。

      玉兰园,宁静的晚风掠过溪水,晓荷始绽,已有幽香。在这里,即使刚刚经历了城内的纷乱,也能心静如水。只是园子被官家封了,因无人打理,生了许多杂草,添了许多荒凉。白玉堂立在水边,形影相顾。犹记春日,与哥哥和雪儿泛舟溪中,赏花畅谈的情景。物是人非,好不感伤。
      夏玉奇悄然而至。“这园子是你哥哥心爱的。”
      “早晚有一天,我要堂堂正正的把它要回来,像哥哥那样,每年春天,为娘亲植玉兰。”
      “春天么……”夏玉奇想起了什么,“你什么时候来的这儿?”
      “你离开京城的第二天。”
      “是么。那天其实是你娘亲的诞辰。”
      玉堂一呆,猛然醒悟,难怪哥哥要在那天邀我同游,且难得穿了一身白衣,又让我与他同簪玉兰,连生儿,他也不肯让他穿红,却原来是娘的冥诞。
      园外的马蹄声打乱了白玉堂思绪,“大概是展昭来了”。玉堂看向师父,咦?居然带着包袱。“您老这是去哪儿?”
      “陪展昭去襄阳。”
      “展昭要去襄阳?”玉堂十分惊奇,难道他不想去找丁月华?带着狐疑纵身园外。外面正是展昭。展昭骑了一马牵了一马,而牵来的正是自己的坐骑“银子”。“你要去襄阳么。”
      “大人叫我给颜大人搭把手。”
      “明明让我跟去襄阳的。你应该去寻月华姐。”
      “你现在是钦犯,能跟着去么。去也只能是暗随。你那性子又烈,最近还三天两头的发呆。”夏先生叹了口气。“有些抛头露面的事,需要展昭这样的。”
      “可是……”
      “我知道你的心思,”展昭打断道:“月华,愚兄就拜托给你了,原是我们连累了你,现在又要让你费心。”
      “展大哥……”
      “咱们兄弟,怎么分派都一样,找人,倒还是你利落些,私心里我也希望这么安排,算愚兄占你便宜吧。”
      你的私心里会不想亲自去寻月华?这猫啊,总是一根筋的识大体。玉堂轻叹一声,“襄阳那边……”
      “你去会比我还强吗?”夏玉奇见他还有纠结,不快道。“月华交给你了,找不到,提头来见。”
      见师父也去,玉堂放心了很多,“你们觉得,会是什么人劫了她。现在想想,应该不是监守自盗。”
      夏玉奇懒懒道:“那是你的事了。”
      展昭拿出一个令牌,“包大人捎了信来,开封府的眼线都归你使。虽说未必及得上你在道上的眼线,也能顶些用。”
      夏玉奇:“记得戴上面具再使,少给大人惹腥。”
      “哦。襄阳……”
      “找到月华再来襄阳!”
      “是。展兄,回府叫雪儿通告全谷弟子,不论以前违心做过什么恶事,此后只要一心行医济事,既往不咎。另外,通令全国,寻找花容弟子丁月华。”
      “你怀疑是斜月谷的人干的?”
      “只是怀疑。斜月谷走脱的人,必须有人给打寒印才能活。虽说三姐现在功力不足,至少能让他们安心。对了,通知婆婆来京,许婚的事,得劳动她老人家应承了。我怎么又成了钦犯,就算是我偷的人,那人不还挂着我媳妇的名分吗?”
      展昭:“玉堂,能不能别用‘偷人’这个词,我有点儿不太适应。”
      “咳咳,就算不说,我这还是钦犯呐!”
      夏玉奇:“你就这命了,谁让你跟皇上抢媳妇呢。哦对了,抢得还不是自己媳妇。”
      展昭:“咳咳咳咳。”

      当下三人分道扬镳,白玉堂一人一骑离了京城,与此同时,陷空岛、斜月谷、开封府散布各地的网络大开,全力搜寻丁月华。
      苦苦搜寻三日,终于接到扬州君然客栈的消息,有西北口音的男客,携一男装女子潜行往苏州方向而去。女子身材与丁月华十分相似。白玉堂不敢怠慢,纵马急奔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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