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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留待三日后 ...
“想吃点什么?吩咐人去做。”石青适时差开话题道。
“我要吃肉包子。”
“十么肉的?”
“牛肉啊,难不成十香肉啊。”
“我还以为你要说龙肉呢。等着。”石青起身出去。少时,便有侍者端来一个锃亮的银汤盆,赋雪咂咂嘴,王家是不一样,瞧人家这餐具。爬起床,把盆接过来,凑到嘴边便喝,却听那侍者急急道:“这是洗脸的,白大人!”赋雪听话差点跌了,手一抖,盆一歪,一盆水哗的淋了一身。那侍者忙拿手巾来给擦,一边惶恐自责,却如何擦的干,赋雪摆摆手,“算了,一会儿我问王爷要一套干净的吧。”那侍者一听更惶恐了,赋雪便知家法森严,他怕受责罚,想了想道:“你们王爷的衣裳这屋里有么?我自去取,我这衣裳你就说是我让你拿去洗好了。”那侍者一听,不由千恩万谢,把王爷的衣橱指给赋雪看,赋雪便把身上的衣裳脱下让他拿走了,穿着贴身的衣裤打开了石青的衣橱,眼前不由一亮,哗,这哪是衣橱,分明是间屋嘛。准确的说应该是更门间,里面十分明亮,还有穿衣镜,却不见衣裳,见有小隔门,赋雪打开一扇,里面果然是衣服,这一隔是朝服朝靴,这个不能穿,关上门,又打开第二个隔门,这回是各色常服,拨看了一下,见到了石青常穿的那套青色长袍,原来你在这里。想着还有两隔,赋雪没急着取衣,又打开了第三隔,这一打开,眼圈就大了三倍。原来里面全是女装,厚锦薄纱,姹紫嫣红,应有尽有。也是女孩儿家本性,忽然见到这么多漂亮衣裳,哪里忍的住不穿,回身将橱大门关了,便在里边试起了女装。那些衣裳虽不十分合身,好在古代华服宽大,一点也不影响她试衣裳的心情,左一件右一件的过足了瘾。最后试的是一套白缎淡青滚边的衣裙,白色果然是最配五哥这张绝尘容颜的,这一穿上,竟舍不得脱了,立在那里顾镜自怜,呆看了半天,听到外边石青唤道:“白五侠。白玉堂?”赋雪一咧嘴,这身打扮若给他看见,五哥以后还怎么混呢,一时不知应是不应。石青却不知她在衣橱间里,唤了几声不见回复,自语道:“这是去了哪里?”一时没了声息,又过了一会儿,忽然屋里多了个女声,却是梅菲,“白玉堂精通机关,别是发现了什么吧。”
“不该,我看了,没有痕迹,应该是去了别处。”回答的是石青。
“想办法让他出去,他留在这里我心里不踏实。”梅菲烦躁的说道。
“他借故不肯走,还一直缠着我,叫我一刻也脱不开身,不知是什么打算。”石青的回答让赋雪有些意外,分明是他缠着我,为什么要这么说给梅菲?
“你看上去很疲劳,眼怎么弄的。”梅菲又道。
“哦,他有心试我武功,来势急快,我……不能躲。”
“由着他打?”
“他既有心试,我躲得一招还能躲过三招四招吗,让他去吧。”
“嗯,也只你能忍得下。”
“这有什么,他好歹武功不差,还打能瞎了我?”
“我最中意的就是你这涵容,阿络若有你半分气度,也不至于着了别人的道。”梅菲叹口气道。
“她是挂念我,关心则乱,在宫里时不也游刃有余。这回又是为了郁生,都是她心中所系。对了,玉兰园不能呆了,展昭进园被俘,官兵迟早要去的,早搬离的好。”
“已经安排了。说起来,清平那丫头真是薄性,她娘生死不明,这会儿搬家她倒有心思收拾出了一大箱的玩艺儿,都没法搬进密道。好说歹说也不肯丢,最后还是让灵儿走水路给她运出去了。”
“她从小在宫里,难得在江湖上走,各地特产看着都新奇,不过是小孩子的心思。”
“还小,她娘像她这么大,都已经入宫了。”
“她是金枝玉叶呀。再说,世上有几个女子能比得了阿络呢。”
提到阿络,梅菲又叹了口气,“你莫挂心,量花容也不会对她如何。”
“嗯。展昭那里,可套问出了什么?”
听石青说到展昭,赋雪的心一紧,展昭不是去劫西夏密使了吗?怎么会被梅菲套问?待要听梅菲回答,空中忽传来一声急切的笛鸣,梅菲道:“是清平他们那边,什么事这么急?”
“我跟你去看看。”石青道。
“白玉堂怎么办?”
“咳,我还一会儿都不能走开了?这边近。”
“那去换身衣裳吧,我等你。”
石青应了一声,便有脚步声朝更衣间移近。赋雪大惊,连忙就近钻进了一个隔橱里。进来又后悔了,原来是进了男装常服那间,听石青脚步已经到了门口,又不敢再出来,悄悄把隔门掩了,人使劲往衣裳后边藏,希望石青拿衣服时不会细看。
石青进了衣间,打开了常服那一隔,并不细看,伸手进来拿衣服,却是径直的伸向了赋雪面前这件,丫头心里不由一阵狂跳,石青的手突然停住了,转向拿另一件,就在赋雪松气的当口,石青的手指却闪电般的袭到了赋雪的穴道上。赋雪甚至连个“啊”字都没来得及喊出来就被定住。
遮在面前的衣裳被石青拉开,一身女装的赋雪已是躲无可躲。就在看到她的那瞬,石青目光闪动了一下,那闪动虽然只有极短的一瞬,赋雪还是清楚的看到了,那是她从没在石青脸上看到过的,喜怒不形于色的石青,常年带着张铁打面具的石青,居然也有动容的时候。
石青垂了一下头,再抬起头来时,那表情已被浅笑取代,看着面前的“白玉堂”,无奈的摇了摇头,伸出食指,宠溺的在“他”鼻子上刮了一下,自取一件衣裳换了,急急出去。
待他们走了,赋雪发了好一会儿呆。石青早已对我挑明身份,只瞒着梅菲罢了,他对梅菲的说词,是说我自己要留下来,而对我,本来他是以梅菲为借口强留。如今,他和梅菲同时出去,我已经有机会安全的回开封府,为什么他不肯给我解穴,将我点在这里干等。他是成心留我在他身边,这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因为我听到他们说起套问展昭?他们又弄了什么圈套?事情纷纷杂杂的,赋雪怎么都想不通,不但越想越晕,而且越想越饿。石青,你不说给我弄包子呢吗?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么想着,忽然就嗅到一屡肉香。而且越来香味越大,衣橱被人打开,牛肉包子扑面而来。石青笑嘻嘻的出现在他面前,却是两手空空,给她解开了穴道。赋雪上下左右的看他,又扳过身子看后边,奇道:“你把包子藏哪儿了,怎么只有香味儿。”
“在门外桌子上,在这里吃,岂不把我的衣裳都熏上肉味了。”石青在衣橱里挑了件纯白棉袍递给赋雪,“把裙装换下来吃饭。”他自己则石青拿起走前穿的那套衣裳换。换完牵着赋雪往外走,走到衣间门口时,却突然停住了。“呆着别动。”说着走出衣间,从外边将门掩了,少时外边有脚步响起,一个女子嚷道:“石青你生的好儿子!”是长公主赵清平的声音。
“你怎么出来了。”石青急切道:“白玉堂在这府里,小心撞上。”
清平理都不理,骂道:“若不是为了郁生那吃里爬外的小贱种,我何必来这里。”
“他是你弟弟。”石青提醒道。
“我自姓赵,他自姓石,他原是个下贱的私生子,我可不敢认他。”
“是么。”听了她的恶骂,难为石青连一丝不快也没有,淡淡道:“你来这里找我,就是想告诉我,你娘和我有过这么一个私生子么?你娘让你蒙羞了?”
“哼!”清平自知失言,却也不作辩驳。越过话题道:“我只要我的展昭。你儿子勾结丁月华偷了他,我就问你要!”
“呵呵,月华往事全忘,展昭就是她参与捉的,又怎么可能去救他。”
“不是她是谁,只有她带着我的箱子先行出园,接着展昭和你儿子就不见了,园子里把守那么严,除了坐丁月华的船,他们根本没别的机会出园!”
“有道理。那么他们什么时候上的船呢?两个活人,丁月华能把他们塞在口袋里?”
“这不明摆着吗,她把他们藏在我的箱子里了。”
“那一箱东西,不是你亲自整理的吗,怎么还能塞得进两个人去?”
“她把东西倒出来不就是了。”
“是啊,全倒在了你的房间里,你在那屋里呆了这么久,居然不知道?”
“我……”清平开始张口结舌。
“在丁月华离园前后,你一直说你和郁生在一起,为什么展昭一失踪你立时便说郁生是随丁月华出的府?”
这一问,那赵清平已是哑口无言。石青轻笑一声,“没有你襄助,他们走的成么?我看你还是实话实说的好。你那些小玩意儿根本就没往箱子里放,而且从一开始你就知道郁生在箱子里吧。”
清平一时无话,驻了一驻,气焰又起,道:“知道又怎么样,我还不是被你儿子骗。他说他要拿丁月华去问花容换忘忧散,叫我弄只箱子把他塞进去,他好随着丁月华出园,等到了外边,他再哄那傻子就范。谁承想……”
“谁承想,那箱子里除了郁生,还有你朝思暮想的展昭。你为了骗过你姨妈,从一开始就谎称郁生和你在一起,直到展昭失踪才恍然大悟。呵呵。我儿子好本事。”
“哼!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哪来这些心计,我娘怀疑你与丁月华不清不楚,我看十有九八就是你出的主意。这帐,我自算在你头上。那傻子我不管,你不把展昭还我,我要你好看!”
“算账么?好。我且问你,你要展昭,到底是为了爱他,还是为了不能得不到他?”
“这有什么分别?”
“如果我是你,想要石某帮你,我会说,拿住展昭,是为了让花容投鼠忌器,这样你娘在她手里才会更安全。”
“我没你那么虚伪。我娘要不是为了你儿子,怎么会被花容捉!”清平怒叱道。
石青却依然平和,款款道:“我是在教你。你求人帮忙,总要有能打动别人的说辞。我唯一挂心的就是你娘,可是你,怎么连假装关心她一下都不肯呢?亏你也知道,你娘是为了郁生,为了留郁生,她可谓煞费苦心。她知道我欲放人,为了不让我去阻止她留人,一面应承我,一面哄我约来白玉堂拖住我自己。她涉险安排计策对付花容,口风之紧,连你姨妈也是临期才知道。你不能体会她的慈母心没人怪你,你还小,可你明知道她的心思,为了一念之私,想都不想就把郁生差去找花容,那是你娘搭上自己才留下的儿子。你眼里只有你自己。”
说到这里石青停了停,赵清平却再没了声息。
“清平,有件事你最好弄清楚。”石青再次开口,语气依旧淡然,“你在和亲队伍里被人换出来却没被灭口,我肯照顾你保护你,甚至听任你骂我儿子却不杀你,原因只有一个,你母亲是阿络。如果没有你娘,你什么也不是,甚至赵清平这三个字都不是你的。”石青的话语从头到尾都平淡舒缓,如果不听内容,一定认为他在聊家常,赵清平却没有这福气,因为她清楚的听到,他话中的自己原来是生死一线的,甚至死了都没人知道她是赵清平!这样的话,用这样淡的口气说出来,愈加叫人胆寒,橱内的赋雪隔着这么远都感到了寒意,那赵清平听完更是噤若寒蝉了,半天都没再说出一个字,直到梅菲进屋,她才有了些仗势,躲到梅菲旁边道:“姨妈,石青,石青说要杀我。”
“放心吧。”梅菲道:“如果阿青都忍不住要杀你了,姨妈绝不拦着。”
赵清平:“……”
“还不走?嫌惹的麻烦不够么?”在梅菲的训示下,清平再没了脾气,乖乖跟着走了。待她们走了好一会儿,赋雪才从橱内出来,石青坐在桌前揭开了包子笼盖,“不饿么,这么久才出来。”态度和蔼,冰雪消融。听得赋雪仿佛从冬天直接到了春天,简直怀疑前后两个石青不是同一人。丫态度变的可真快,他也不怕抽筋。走近了包子的味道更香,赋雪早就饿了,不由狼吞虎咽起来。
石青微笑着看她吃包子,越是看,笑容越甚,“其实你有很多话想问我,可是一吃起来就什么都能扔到脑后。刚才还有闲心打扮成……以前我以为你心事太重,看样子是我错了。”
“干什么也得先吃饭。”赋雪嚼着包子嘟囔。“反正你知道我要问什么,不如我吃着,你把能说的说给我听啊?”
“什么好处也没有我凭什么告诉你。”
“比如展昭的事,他既已逃脱,我早晚也要知道,你干么不送个顺水人情给我呢。”
石青点点头,“也是。”当下把展昭的事大体说了说。原来展昭被俘后,梅菲便命玉兰园中众人撤离。赵清平使性子称要把所有玩意儿都带走,备了一只硕大的箱笼,其实是为了把郁生藏在里面出园,好让他带丁月华去找花容换忘忧散。之所以箱子这么大,为的是无法走密道,只能差人从水路出府,她又以撤离时不原意让昭华相见为由差遣丁月华干这差使。这样明郁生就能避开众人单独同月华出园了。只是她没想到,郁生却把展昭也塞进了那只箱子。这一来,展昭郁生月华三人就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暗渡陈仓了。而赵清平这个蠢丫头却被蒙在鼓里,还一直声称郁生在自己屋里玩,为他掩护呢。被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耍的团团转,也难怪她会气成那样。赋雪听了不由拍手声快,“你儿子出息啊!”
石青含笑不语。赋雪突然觉得哪里不对,“这里边怎么没我娘子的事儿?”
“你要听的是展昭,别人的事可不能白说。”
赋雪抹了把油嘴,“你开个价吧。”
石青不答,而是摊开了赋雪的手掌,在里面写了三个字:“留下来。”
赋雪疑惑的望向他,等着下文,石青垂了一下眼睑,沉声道:“三天后给你答案。”
不知道为什么,对石青,赋雪总有种莫名其妙的信赖感,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留自己在身边,还是点了点头。一整天,她与石青同行同止,寸步不离,对她的配合,石青颇为欣喜,时而歌舞时面垂钓,时而花间斗酒,总之每一刻都尽量让赋雪开心惬意。他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整整一天了,粗衣男子一直没再露面。白玉堂混混沌沌的睡了醒,醒了睡,不知重复几次。再次醒来时,神智清醒了很多,疲乏的感觉却更甚了,随着清醒,胁下也隐隐的疼了起来,是该换药了吧。摸索着拿到自己的兜囊,取出金创药,挣扎坐起,将胁下绑带解开,去掉旧药,上了新药,忍痛再次包扎好,他的药是上好的,敷上会有一股沁凉感觉,很能止痛,玉堂缓缓的躺下,等药生效。过了有一盏茶的工夫,伤口痛感不但没有减轻,还突然火炙一般痛了起来,“嘶,啊!”玉堂忍不住呻吟。心中纳罕,怎么会这样,刚一想的工夫,那痛感又甚一层,竟是痛得钻心。药不对?这么一想,玉堂顾不得痛,拿匕首急急把绷带割断,将伤口上的药布扯离,不过这么几个小小动作,他的心竟已经跳成一团,额上也渗出汗来。这心跳一起,便没有停歇的趋势,竟是越跳越快。中毒!一个念头滑过,玉堂惊出一身冷汗。少不得强行运功止复心跳,不想不运功还好,这一运动,胸口立时便如压上了大石,连呼吸也困难起来。眼看就要昏厥,突然身体里多出一股强劲内力,那内力一入膻中,呼吸立时顺畅起来,玉堂醒了醒神,才发现自己正靠在那粗衣男子的怀里。那股内力,正是他贯入自己体内的。
“你怎么回事。”
“伤口……”玉堂一会说话,立时断断续续的陈述中毒始末,男子听了,二话不说,俯身便在玉堂伤口吸了起来。一口口将残留药沫夹杂的血水吐在地上。又在怀里摸出一个小瓶,倒出几颗丹药,取两粒喂给玉堂,一粒自己吞了,余下的碾碎敷在玉堂伤口。接着揽定他,将一股醇厚内力贯入他体内替他驱毒疗伤。“此毒太过歹毒,你不要运功,若再有差池,连我也活不成。”玉堂轻轻应了一下,人便昏厥。昏睡里身体时而寒的发抖,时而热的难耐,有时酸痛异常,有时又痉挛战栗。人是越睡越昏沉,依稀中,又仿佛有人在耳边轻喃,细听时又不知说的是什么。痛楚的感觉延续了好久,最后那感觉都已经麻木了,麻木到仿佛什么感觉也没有。人轻飘飘的好像飞到了半空,向下看时,却见一个男子正抱着雪儿的身体,那是张似曾相识的面孔,却怎么也相不起是谁。突然间,他喷了一口鲜血出来,人晃了几晃险些跌倒,却怎么也不肯放开雪儿,不但抱着,还喘起了粗气。一股怒意涌上心头,玉堂呼的朝他飞了过去。突然眼前白光一闪,又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房里已经没有了那个男子。玉堂下意识的看了看被子,上面多了一团喷射状的血迹,红的触目惊心。玉堂想去摸一下,却发现自己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了。
外面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墙上的门再一次打开,那个男子拿着只小水壶出现在面前,原来那沉重的脚步竟是他的。“醒了?正好,吃药。”
男子又将玉堂揽在怀里,用那壶喂他吃药。一面过内力给玉堂提震精神。玉堂顺从的喝了药道:“是什么毒?”
“最阴险的毒,不用金创药,毒性都不起。你怎么不等我来。”
“我以为金创药相差都不大的。你别过内力给我了,留着给你自己疗伤吧。你死了我也活不成。”
“终于承认你的命是我给的了?”
“我欠你一命。”
“不是一命,是两命。”
“呵。确实是两命。”
“别说话了,睡吧。”男子扶玉堂躺好,起身离去。出门时,身体竟有些许晃动。若不是他走前在玉堂额上香了一下,玉堂都忍不住要疼惜他了。
晨光再一次投射在赋雪的床帐上。这回她伸手摸,却没在床上摸到石青。习惯性的往帐外的地下看,果然发现了鼻息沉沉的石青。切,不是说换了床睡不着吗?给我踹了两天,躺在地下都能睡着了,有成为五哥第二的潜力嘛。赋雪窃笑着下床来,拉过发梢去挠他鼻孔,却欣喜的发现,石青的另一个眼窝也变成黑的了。哈,又趴我面前给我盖被子了?赏你一双功夫熊猫拳。她的嗤笑声弄醒了石青,石青没睁眼就捏住了她的鼻子,“白玉堂,你让我怎么出去见人呢?”
“不能见就不见,今天还陪我钓鱼,不信一条都钓不上来。”
“你那也叫钓鱼?”
“呃,我言出肺腑的发誓,今天只用鱼竿钓,绝不用网兜捞。”
“咳咳咳咳,”石青干咳了几声突然正色道:“那么我言出肺腑的建议你,还是放弃吧。”
“不嘛。人家没钓够,你好歹让我钓上一条来嘛。”这没头脑的丫头开始不管不顾的撒赖了。最奇的是,那石青对她这非常不男人的举动居然泰然受之,还很适应也很享受的样子。“嗯,我有办法,你不如多住几天,我吩咐不叫喂食,待把那些鱼饿急了你再钓,管保能钓上来。”
“那多没趣。人家今天就想钓,好不好?”
“好吧。”石青于她的撒娇很没抵抗力,“那个人家,今天早上想吃什么。”
赋雪嘟着嘴寻思,还没想起来呢,门外有人来回话,“王爷,开封府展昭要见白护卫。”
石青回望赋雪,没说话。赋雪拍拍他手,“我答应的事,不会反悔。”
赋雪穿好衣裳到前堂见展昭。展昭一见她来,上上下下可劲的打量,见她无恙,松了口气。“跟我回府吧。”
“哥你还好吧。”
“我没事。”
“他呢?”
“他没事。是他叫我来接你的。”
“他自己怎么不来。”
“他有急事出去。哥哥留守开封府。走吧,回去细细和你说。”
“他真没事?”
展昭春风一笑,“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呢。”
赋雪暗松了口气,“我不能走。”
“为什么?”
“我约好了和王爷钓鱼的。”
“钓鱼?”展昭诧异啊。难道雪儿被襄阳王裹胁?低声道:“他们要挟你?”
“哪有,这两天吃住都和王爷在一起,且乐呢。”
“王爷呢?”
“那边亭子里呢。”赋雪随手一指。展昭远远的望去,石青在亭子里朝这挥手一笑,两天不见,那人竟是一脸憔悴,二目漆黑,想着雪儿每晚和他睡在一起……展昭心里咯噔一下。
“跟我回去!”
“不回!”
“听话!”
“不听!你再过两天来接,我一定回。”
展昭还待说什么,赋雪咬咬嘴唇,“就这样!”说完一溜烟跑了,把个展昭晾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再见石青,那人歉然一笑,寻雪儿而去。
圣诞更完是新年,2012,你终于来啦!好吧,其实我是想祝某人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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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留待三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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