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炮灰他靠脸封神》巴波

64、Chapter 64

　　季·容达开车向自己家驶去。

　　没过多一会儿，前方便因为车辆拥堵而出现了滞留。

　　这会儿按理来讲已不是下班高峰期，大概是好不容易没有下雪，生活优渥的人们并没有在家中早早睡去，而是选择了外出狂欢，如此一来，堵车现象自然而然。

　　休息空挡他调出了通讯器。

　　幽幽的淡蓝光线打在他的脸上，联系栏最上面呈现出两个近期联系人，一个是翰达尔，另一个，则是艾维奇。

　　他知道自己根本不会得到回复，每天却还是执着，给那两人一人发一条讯息，类似于“你在哪儿”“你还好吗”之类，与其说是期待发生奇迹，倒不如是一种自我安慰。

　　今天即将是第二次了，在翰达尔和艾维奇之间犹豫片刻，季·容达还是点开了后者的聊天页面，轻敲在上方的手指微颤：

　　“臭小子，季哥想你了，怎么还不回来。”

　　消息发出去了，下方立马显现出了两个字---“未读”。

　　叹了口气，季律师收起通讯器，再抬头时前方车流已然开始正常行进。

　　他跟上前，此时位于蒙德中央街区的公路上，只要再直行个五六公里，就能顺利抵达自己家中，这段时间他没有再去缪林的别墅里居住，以免自己的坏情绪影响到凯西姐妹和马修。

　　眼前车辆洪流喧嚣而过，巨大的色彩流动如同幻影般在眼前徐徐铺展开来，失去了镜片的季·容达只有紧眯起眼才能看清那霓虹景象，可就在此时，通讯器却突然响了一声。

　　以为又是广告推销的他并未多在意，直到看到对方联系人的名字：

　　艾维奇。

　　“吱-----！”

　　车轮与干燥的地面硬生擦出刺耳的尖唳，轿车当即在一个转弯后直接停在了路边！

　　艾维奇：我回来了，哥。

　　季·容达看着通讯器，眼圈迅速发红，登时流下了泪水。

　　“妈的混蛋！！！”

　　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双手狠狠拍在面前方向盘上。

　　一切仿若做梦，过了好一阵，季·容达依然不敢相信，在屏幕上试探似的问道：

　　“艾维奇？”

　　通讯器再次响了一下：“我在，哥。”

　　“你他妈臭小子去哪儿了？”

　　边打字边流泪，季律师劈头盖脸就是一阵痛骂。

　　“一个你，一个翰达尔，你俩是嫌我活的太命长是不是，把我都要整死了知不知道？！！”

　　“抱歉，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听起来对方确实好像没事，截住短信，季·容达立马就要拨电话过去。

　　可那边又立马来了消息：

　　“哥，别给我打电话，我这里不方便。”

　　一秒后，就又是一条：

　　“哥，如果可以的话，你能来一趟塞尔街区的乌桃巷吗，我在那里等你，有些话，想跟你说。“

　　塞尔街区的乌桃巷？

　　按照GPS定位，那儿倒是距离不远，但从河底逃生而出的艾维奇现在肯定急需安顿修养，为什么会去那种地方？

　　不能接听电话，不方便？

　　来不及多想，只要能见到没事的艾维奇，别说乌桃巷，就说天涯海角也在所不辞，季·容达马上狂打方向盘，朝对方所说的区域驶去。

　　十分钟后，塞尔街区，乌桃巷。

　　之所以称此地为该名，原因很简单，那是片生长在蒙德边缘，土质十分奇怪的区域，凡是种植在那片树木都无法存活，传闻有言曾经有人在那里种植蜜桃，最后却结出几粒发黑发青的不明物，差点毒死途经那里的路人。

　　也正是因为这个，整整几十亩的区域，只盖了小片的居民住所，满打满算总共也就住了不到几十户人，其余区域则全部建成了体育馆养老院等福利机构，但也一直关门闭户，没怎么开业，一到冬天被冰雪覆盖，因而显得更加寥落。

　　季·容达将汽车随便停在一处地方就往深处走去：

　　“我到了，艾维奇你在哪儿。”

　　通讯器如约响起。

　　“我就在主路靠里一点，你再往里走几步就能见到我了。”

　　灯光昏暗不明，又一段行走，季·容达终于在路旁一颗枯死的榕树下见到了一个背对自己，瘦高的身影。

　　“艾维奇！”

　　他大喜，撒开丫子冲了上去。

　　可就在距离对方十几厘米时，仿佛兀地察觉到了什么，季·容达脚步猛地一顿。

　　为何即便是听到了呼喊声，那人还没有回过头？自己对于他来说又不是陌生者，为何会隐蔽似的戴着一顶鸭舌帽？要知道艾维奇那家伙曾经说过-----

　　除非极特殊情况，死他也不会给自己头上扣东西。

　　也是在同一时刻，季·容达发觉眼前人好像要更高，肩背也更阔。

　　面色一沉，他才刚转身，就突觉自己脑后掀起一道劲风！

　　季·容达当即附身躲避，与此同时迅速回头-----

　　对面那个瘦高身影果然冲了过来，手中匕首阴寒森凉，他戴着鸭舌帽和口罩，露出的一对眼睛眼尾修长，却充斥着令人胆战心惊的杀意！

　　仅是对视一眼，季·容达就感觉全身汗毛林立。

　　对方却没给他任何多余的思考时间，出刀速度快稳准狠，第一刀失手后接连倒转方向，顿都没顿就向他刺过来了第二第三刀！

　　“妈的……”季·容达低声咒骂一句，整个人擦着刀锋原地转了个圈，连连向后闪去，以十分微妙的距离堪堪躲过了袭击。

　　紧接着他脚步没停，直接向自己车的方向大步跑去!

　　季·容达反应不慢，身高体长，大学的时候还做过体育社社长，要是也能有个匕首或者刀枪之类兴许还能和对方对上几个来回。

　　可惜，他没有。

　　而且眼镜没了，这会儿不仅看不清，还重影，刺过来的尖刀明明就一把，他却以为满天飞。

　　没办法，只能逃跑。

　　然而就在如此危机的时刻，季律师还在想方设法留下对方证据，他打开腕上通讯器录音键，边跑边回头大声喊：

　　“喂！就是你想害死艾维奇的对不对？是你吧！”

　　“那孩子跟你有什么冤什么仇，你为什么要杀他？！”

　　鸭舌帽男人提着匕首在后方紧追不舍，全身黑如飓风，半句也不吭声。

　　季·容达试图对他进行进一步的刺激：

　　“别装神弄鬼了，我知道你就是凶手，即便杀了我也没有用，因为那些能证明你行凶的关键证据早就被我交到警署局，他们马上就会过来将你逮捕归案，让你这个王八蛋以命抵命！”

　　几乎在同一时刻，他将定位发给了亨特·麦可。

　　可追上来的鸭舌帽却像一个没有丝毫感情的机器人，没有任何回音，直接抬手，将匕首朝季·容达后脑勺用力飞掷了过去！

　　被对方一个惊险的前扑再次避掉。

　　随着身后危险的愈来愈近，季·容达脚底生风，卯足了全身力气向前跑，却只觉对方速度好像更快，分秒不停的与自己拉近距离，而前方停在路边的车，恍惚间竟如同处于遥遥天边，永远也无法抵达。

　　季·容达知道这是自己体力到达极限的结果。

　　妈的，早知道有这么一出，这几天就不熬夜了。

　　他正想着，耳边却又响起“砰----！”的一声！

　　连神都没有回过来，季·容达只觉脚底一轻，当即一个趔趄，整个人重重栽在了地上。

　　沸腾的鲜血喷涌而出，瞬时染红了地面，季律师倒抽一口凉气，神情间漫上一丝痛苦。

　　原是右腿被人用枪射穿。

　　“呃……”

　　之前面容被甜牛奶养起来的血色霎时褪尽，他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还没再有所动作就觉出前额一凉。

　　一只漆黑幽深的枪口抵在了自己头上。

　　“别动。”

　　停在面前的鸭舌帽男人终于开口。

　　“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冷酷无情的杀手，声音却低沉稳健，意外的年轻，好听。

　　“切。”

　　季·容达强忍剧痛，冷笑一声。

　　“我并不认为我一个手里掌握着你关键证据的人对你而言还有什么用处，为何不直接杀了我。”

　　“没有为什么。”

　　那人却一手握着枪柄，一手直接从他腕上取下通讯器，踩在脚底捻碎。

　　“我只是不明白为何你明知道自己通讯器被我操控了，却还以为自己能发出去定位，期待有别人来救你。”

　　刚才跟季·容达联系的并不是艾维奇，而是这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

　　既能做到此，则说明对方使用了恶劣手段，将他的通讯系统进行了彻底侵袭，所以无论之后季·容达如何操作，根本无法再正常使用。

　　“我也没有为什么。”

　　吹过的冷风逐渐顺着伤口钻入季·容达的体内，让他近乎忘却了疼痛，唇角始终挑衅般上勾。

　　“就是想试试，没准真能有人来救我，你不知道，我这个人生来有个最大优势，就是幸运。”

　　这话真是说来安慰自己的。

　　鸭舌帽站立笔直，瞳孔视线森凉阴郁，从上至下直直打量着他。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帮他们的忙。”

　　“什么人？”季·容达眉间一挑。

　　“如你所见，帅哥，好人，英雄，随便你称呼我哪一个都行。”

　　“反正跟你这个人渣定不苟同。”

　　此话音刚落，面前的鸭舌帽男人没动，不远处传来尖锐的刹车声。

　　只见一辆普通的棕色轿车停在了前方枯树下，随后，几个同样面戴口罩的男人走下来，他们身上刀枪俱在，靠近后转瞬便将地面上的季·容达团团围在了中央。

　　“呦。”

　　季·容达由于过度失血已然开始晕眩，理智却让他自始至终保持着清醒。

　　“还有外援….真不赖。”

　　而众多下属貌似在无形之中增加了鸭舌帽男子的气场，让他看起来更加冷酷，气势逼人，在某种程度和死神无异。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帮他们。”

　　这次季·容达脸上笑意却霎然一失。

　　“……他们？”

　　终于反应过来，他倏地撑圆双眼：

　　“难道，之前一直想要将翰达尔置于死地的，也是你？你就是指使班苏·怀黎杀人的那位幕后凶手？”

　　鸭舌帽男子一言不发。

　　“为什么。”季容达死死盯着他：

　　“为什么你要害死翰达尔和艾维奇，这两个人究竟和你有什么冤仇，要让你这样下毒手？”
　　对方始终保持沉默。

　　“哦，我明白了。”

　　季·容达苦笑一声。

　　“翰达尔这个人我比较了解，几种合理的猜测无非就那几个，不出意外，你的情况绝对就在其中。”

　　寒风吹过，毫不留情剐蹭在他的脸上。

　　“要么，你是阿瑟吉·布森死后留下来的间隙，继续为了给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报复他生前最痛恨的哥哥，要么，你是撒旦中的一员，因翰达尔揭发了你们的杀人行径而心存恶意，蓄意加害，要么，你就是来自芸芸众生中的普通一员，嫉妒翰达尔的美貌，想要将他置于死地。”

　　到此，季·容达不觉轻叹一声，无奈般摇摇头。

　　“这位先生，虽然你戴着口罩我看不清你长什么样，但我个人觉得你实在没必要因为嫉妒而杀人，因为就凭你这双眼睛，在萨洛依绝对属于上等了，真的。”

　　“闭嘴。”

　　鸭舌帽眼角一凛，再度将枪口向前，食指轻搭在扳机。

　　“可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就算你再想杀害翰达尔，那又关艾维奇什么事？”季·容达神情中没有一丝惧怕，相反还多了些审视的意味。

　　“他才是刚满十八岁的孩子，某种程度上甚至还很年幼，你为何又要杀他，这些弯弯绕的恩怨私仇又与他何干？”

　　鸭舌帽男人声音如若寒冰：“不入眼者，死。”

　　“不入眼？”季·容达嗤笑出声。

　　“那孩子可是个二级甲等，放在社会上还是个抢手货，说他不入眼，大哥你怕不是眼瞎。”

　　此话一出，便又听“砰----”的一声。

　　“呃……”

　　大概是被季·容达如此油腔滑调招惹到心烦，那圈下属中有人开了枪，直接射穿了他的另一条腿。

　　钻心剧痛登时袭来，面色沉静的季律师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直接瘫躺在了地面，血液染红了周围一片。

　　“咔哒。”

　　鸭舌帽耐心也已耗到极致，将枪支上膛。

　　“本来与你无关，但是现在，我认为你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跟这个世界说再见吧，可怜而又卑微的男人。”

　　痛感不断上涌，冷汗从侧额流淌下来，逐渐模糊了季·容达的双眼。

　　他仰着头，与那只即将夺去自己性命的漆黑枪口对视。

　　看来这回是真逃不掉了。

　　回想起自己这一生，还真是短暂，被上天眷顾有幸成为FRT等级还不错的人员，父母对自己足够好，从小就有吃有喝，得以顺利的接受教育，升学，大学毕业后通过司法考试，后又和伙伴一起创业成立律师事务所，成为一名为百姓伸张正义的律师，一切听起来是那么的顺利，完美，理应被羡慕，被赞叹，甚至被称颂。

　　到头来却被人评价成----可怜而又卑微的男人。

　　我可怜么，我卑微么。

　　季·容达面对枪口扪心自问。

　　可怜，先不说直到现在都还没找到一位愿意给自己做标记的Alpha，而且表面虽是个律师，实际却没什么名声，一年到头基本接不到多少案子，事务所收益也很一般，最后连别人施舍给的土豆白菜都觉得好吃，分外可怜。

　　卑微，在这个世界活的基本没什么话语权，位高权重者多如牛毛，自己却渺小轻如浮萍，不是受制于这就是受制于那，连想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如此无能，确为卑微。

　　那要照这么说，对方这个总结还真是精确。

　　轰轰烈烈一生，跟太多人相逢甚至是熟知，最后给自己盖棺定论的，竟是个平生素未谋面的陌生者，想到此，季·容达不由颇为讽刺的苦笑一声，应了句：

　　“没错，你说的对，我就是这么个人。”

　　话毕，他缓缓闭起了双眸。

　　“那么，再见了。”
　　“狗日的人生，狗日的世界。”

　　季·容达腿上的血依旧滚烫，天空中不知何时又开始降落下茫茫白雪，猩红散落地面，与那些东西混同，将寒凉异化为炙烈，只至逐渐消融。

　　居高临下看着对方，没有犹豫，鸭舌帽扣动扳机。

　　“砰----！”

　　巨响震碎苍穹，撕裂天地之间的宁静。

　　本以为随之而来的会是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不想却是一声痛苦的惨叫。

　　“啊！”

　　不是来自季·容达，而是那个鸭舌帽。

　　他捂住自己被子弹射穿的右肩，手中枪支“啪”的应声脱落。

　　“什么人？！”

　　“咔哒！”

　　几乎是同一时刻，那些围住季容达的属下整齐划一，从背部骤然抽出枪支，全部对准了偷袭枪声的来源！

　　幸亏是鸭舌帽反应极快，在那枪声响起的同时偏了一下，否则现已无命。

　　“什么…我竟然没…没死？”

　　季·容达诧异的睁开双眼，满脸难以置信。

　　周围空气仿佛出现了一时刻的暂停，但还没几秒，大地恍若出现了震动，一阵极其巨大的轰鸣声忽地响起，由远及近逐渐增大，在靠近这边后完全展现出撼动天地的音调！

　　“轰隆隆——！”

　　刺眼的灯霎时照亮夜空，只见远方平地上突然出现一辆漆黑发亮的野战摩托！

　　有人骑在上面，面带头盔，一身黑色皮衣笔挺凌厉，脚蹬高筒靴踩至踏板，出现后一秒没停便顺着高坡直向这伙人猛冲而来，他单手握住车把，抬起一臂持长柄枪，在高速降落的同时一刻不停的扣动扳机！

　　“砰砰砰----！”

　　在黑夜中，此人矫健的身姿宛若暗夜黑影，无论是气势还是劲头都展现出比鸭舌帽男人还要强悍彪利的锐利，就连擦身而过的寒风都不觉发出一声胆战心惊的呜鸣！

　　但鸭舌帽明显也是身手不凡，片刻都没停就原地打滚，向旁处扑去，坚硬的枪声直直打向地面，将完好的水泥地穿出几个窟窿！

　　重重围绕在季·容达身边的下属则是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摩托骑手一人一子弹的射穿头颅，两眼一翻骤然倒地！

　　“……”

　　大雪纷然，突然出现的摩托男人宛若从天而降的神明，地上的季·容达呆楞着眨眨眼，刚低喃了一句“不是吧……幸运真眷顾我了？”就见对方吱----的一声将硕大车辆横甩在自己面前，紧接附身伸手一捞，直接将自己抬起丢上了摩托后座！

　　随后那骑手便再次发动摩托，原地漂移一百八十度一刻没停就向前方疾驰而去！

　　原是鸭舌帽男人，此时已经严重负伤的他已经迅速钻回自己停在不远处的黑色轿车，发动开关即刻冲出了乌桃巷！

　　摩托骑手手持枪支猛力追击，死死咬住那人车尾不放，没过一会儿便将那钢铁制成的外皮穿成了筛子，“喀拉”一声，轿车后部玻璃骤然全部变成碎渣！

　　鸭舌帽驾车技术极为高超，再加上车辆性能甚佳，一路不断变换着花样左右试探，入车流，走弯道，提速变相，油门加至最大，试图将身后的摩托鬼影甩掉。

　　可骑手驾驭摩托的本领远不在他之下，无论被领入多么艰难的路途，总能轻而易举的翻越而过，为躲避普通居民有多次甚至出现了凌驾半空的情景，后座上季·容达惊的哑口无言，不得不揪住了对方衣角。

　　此时大街上车流总体不算很多，但远也不到静寂的程度，一车一摩激烈的追逐战如若两道闪电般从洪流中穿梭而出，引起不少居民和民警的议论，警笛声吱哇乱叫不绝于耳，深夜中市区逐渐漫起喧嚣。

　　鸭舌帽男人驾驶的黑色轿车很快就在这场角逐中落下下风，在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甩开对方后一路向南，而后很快就又穷途末路。

　　他被摩托逼着已经驶入蒙德郊区，穿梭过一段密林，前方就是高达万丈的悬崖峭壁，而那之下，便是滚滚流动的护城河江水。

　　摩托骑手不断用枪支示威，根本不给对方片刻喘气的机会，而又经过一段路程，确认到达人迹罕至的地方，他从怀中摸出一只炸药，奋力向前掷去！

　　“轰-----!”

　　烈性极强的炸药炸裂在半空，一时间，火光四溅，硝烟腾升，而前边不远处那辆黑色轿车终于在一段加速后猛然冲出了悬崖，尾部擦着火光直直坠入了万丈深渊！

　　“扑通---！”

　　几分钟后，崖底传来水花高溅的声音。

　　……

　　摩托骑手停在了距离火光不足五百米处。

　　他握着枪支的手下垂，身体笔挺，盯着那火光静静沉寂很久，看起来冷酷至极，空气中的极寒的冰雪与汹涌的火光肆意交叠，在如此深夜，竟在不自觉中带了些血腥的意味。

　　严重受伤的季·容达支撑着全身最后一点力气，直到那火烧的快差不多，才壮着胆子伸手戳了戳面前的男人：

　　“诶，这位大侠，请问您是……”

　　“唰。”

　　下一秒，对方摘去了头盔。

　　夜色中，一头极为亮眼的银色长发散落而下。

　　无声叹了口气，那人转身，一双血瞳散发出接近于伤感的光：

　　“季，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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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没想到吧，摩托骑手是缪林
缪神表示自己已经被老公同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