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8、第 18 章 ...
-
天启:“这些足以判断她就是神女。”
“哇,大哥哥好厉害啊!”正趴在天启背上悠闲的白姚对天启哥哥的一番解释啧啧赞叹,虽然她听不懂说些什么,但就是感觉很有理。
再嘲自家哥哥一瞥,“唉……”果然,别人家的总比自家的好!
白迟注意到自家小妹看他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不禁眼皮抽抽,嘁,小屁孩胳膊肘往外拐!
风止树梢,四周微凉。
天启环顾周遭,这里的环境……有些诡异。
“到了,这里便是我家。”走在前面的茶七停在了一座被棽棽槐树所遮掩的庙宇前。
这里除了槐树茂密地不对劲以外,四周寸草不生。
这座庙宇似寻常佛寺,只是看起来年代已久,四周却被打扫地非常干净。
天启他们跟随着茶七进到了庙里。
进庙后,庙里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人不寒而栗。一股因为潮湿而发霉的味道弥漫在每一粒空气分子内。
白姚进屋后闻到那股跟米饭馊了般的霉昧不禁欲阵阵作呕。
“山间太过于潮湿,且此处阳光照射不到,会有发霉的味道,见谅。”
茶七让几位坐在榻榻米上,并为三人各倒了一杯开水。
“喝些热水,能够驱寒。”茶七说完后,自己便也坐了下来。四个人围坐在一张短桌面前,每个人前方都有一杯正冒着热气的水。
茶七捏起杯子一灌而下。见此,白迟天启举起杯子,一杯热腾腾的水,穿肠入胃。一瞬间,周遭湿冷的气息被热水所驱散。
“你们俩就不怕我在水里下毒?”茶七玩味地捏着杯子。
天启:“你既是神女,是守护八方百姓的神女。又怎会害我们这些无名百姓呢?”
茶七坦然笑道:“的确,我是神女自是不会伤害你们。”话锋一转“可是你们到底是人,又怎能抓到山鬼呢?”
“哦,不是有个成语叫‘痴人说梦’吗?就你们去抓山鬼不就是痴人说梦吗?”
“你不知道我们有多大的能力,也不能确定我们到底能不能抓住山鬼,你不能,且没有资格笃定我们不能抓到!”白迟一听别人不肯定自己或者说是否定自己和天启,便感一股无名怒火正以排山倒海之势猛钻大脑。
天启见白迟有些怒火中烧之意,迅速拉住他的手腕,用意念向白迟传达话语。
“阿迟,不要生气。这位神女并不知道我们是谁,所以他的确不知道我们的能力如何,况且这山鬼的确厉害,如果不厉害的话天君就不会让我们下凡来收服他了,她是想让我们知难而退。”天启以温柔的语调尽量平缓白迟的心情。
白迟听到天启的话,那正在蹭蹭往上冒的怒意渐渐平息。
天启:“茶七姑娘,我家弟弟性格有一点易怒,也就我能治,请你多多包涵。”
茶七:……
“听你弟弟所说,你们的实力似乎很强?”
天启:“怎会?只是修了些鸡毛蒜皮。虽然我们只修了些鸡毛蒜皮,但为了百姓的安全,我们即使是付出生命,也要除掉这个山鬼。”天启说地义正言辞,眼神中充满着坚毅,果真有一番大义凛然,无惧无畏。
白迟心理:啧,说的不错,眼神也很到位,语气更是加分。
茶七面色不动,眉毛微微一皱:“就算你有心,但你们到底还是……”
天启:“茶七姑娘,我们知道我们很弱,所以我们才来找你啊!”
天启急切的神情,和那真挚到不能再真挚的眼神,死人都能动容。
茶七:“找我?”
天启:“我们来之前听村里人说,这附近百里能够如此平安祥和都是因为你。所以我们觉得你是能够帮助我们的人,也是唯一一个能跟‘山鬼’对抗的人,不是吗?”
白迟:“是啊,是啊。”
白迟附和天启。“是啊,相信茶七姑娘一定可以帮助我们的!”
“这……”茶七的神经告诉他,这两人可能想拐卖他。一想到这个,他又摇摇头。应该是套路他入伙。
茶七:“你们为什么觉得我会帮助你们呢?”
天启:“茶七姑娘,山下的村民都说你是他们的保护神,我相信茶几姑娘肯定是有一颗救世的心,也是希望除掉山鬼的。我们虽然法力不高,但也是有法力的,也能够帮助你。”
白迟:“的确,我们真的能够帮助你。”
……坐在一旁一句话都没有说的白姚觉得,大哥哥忽悠人的能力,真的非常强大。她觉得她也需要上前帮一把。
白姚换出一副萌死人不偿命的表情,一双闪闪亮亮的瞳仁,一张圆润的小脸上泛着如夕阳西下的红晕。
“茶七姐姐~你就帮哥哥们一把吧~”白姚雪白色的耳朵抖了几抖,身后那坨大尾巴不住地摇晃。
好可爱!
茶七感觉自己耳朵里进了蜜饯,甜地不能再甜了。他的眼神一飘到那一坨毛绒绒看起来像好几束蒲公英聚在一起的尾巴。好想挼!你看,你看,还在晃!一想到能薅秃这尾巴,他就觉得心里痒痒,手也痒痒的。
“咳咳咳,看在你们这么虔诚的份上,我就帮你们吧。”茶七心虚地抵住下巴,咳了咳。
“不过你们要记住,山鬼法力很强大,你们断不可贸然行动。”
“当然。”天启豪爽地回答。并且余光瞄到白姚,用眼神表达了他的赞赏。
白姚欣喜地晃晃尾白,雪白的色毛在地上“活蹦乱跳”。
茶七:“不过,几位,我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
天启:“天启。”
白迟:“白迟。”
茶七:“嗯,那么这几天你们就留在我家,毕竟是要去抓鬼,在我这里比较容易。”
天启:“谢谢。”
茶七:“我这只有一间客房,你们俩就委屈一下一起睡吧。那个小姑娘……就跟我一起睡。”
白迟:“不……”还未等白迟拒绝,天启抢着说:“自是可以的。”
……
客房内。
“天启,你怎么能让阿姚和一个刚认识的人睡呢?”白迟有些生气,怎么可以让阿姚跟陌生人一起睡呢?
天启正在整理被子,这件屋子应是许久没人住住了。床榻上灰尘一散便满天飞,如果他们再晚些住下的话,说不定明天就长霉菌了。“阿迟,茶七姑娘已经不算是陌生人了,以后要抓住山鬼,还得靠她。”
“我们是神仙,为什么要靠一个凡人女子啊?”
天启有几许无奈,但还是温柔耐心地说:“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即使是神仙也有不行的事。况且阿姚是女孩子,又怎能与我们同睡?”
哼!白迟傲娇地转过了头。
天启宠溺地笑了笑,白迟这模样,便是同意了自己的话。不过放不下面子罢了。想了想这天上地下怕是只有他一个人受得了他的坏脾气。
“嗯……是你睡地上…还是我睡地上?”
天启:“为什么我们不能一起睡床上呢?一起睡不好吗?”
听到天启那不经意的话,白迟瞬间涨红了脸,甚至那白色的狐狸耳朵都要炸出来了。
他这可不是害羞了,不是害羞!他……只是感觉这话,很没有涵养!对,没有涵养!
白迟:“不…不能!男男授受不亲!”
天启勾勾唇:“嗯?哪有男男授受不亲啊?你又不是女孩子…况且,我们小时候不是已经睡过很多次了吗?”
白迟:???
“如果我们俩有谁睡在地上的话,你看这天寒地冻的,说不定明天就感冒了。如果你感冒了,你不心疼,我心疼。”
白迟:“‘妖言惑众’!!”
天启:“我不是妖,是神,我不惑众,我只惑你。”
谁来救救他白迟,鸡皮疙瘩已经开始往天灵盖冲了。这间房子不能再待了!白迟猛步冲向门口离开,他必须得到外面清醒一下脑袋。
天启望着白迟离开的身影。“好像太过了……唉,看来以后只能收敛点了……”毕竟,他家阿迟那么害羞,不经逗。
“姐姐,姐姐!”白姚拉着茶七的手,高高兴兴地喊他姐姐。
茶七把白姚带到了他自己的卧室。
茶七的卧房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女孩子的房间。到处都是极具简约且朴素。一张床榻上面覆盖着银白色的被子,一张桌子,一张垫子,几根蜡烛。要说这房间内惟一像是女孩子的东西,也就是那几朵白山茶花了。
“嗯,我在。”
茶七淡淡地回答。
“姐姐,姐姐,你年芳多少?”白姚摇晃着茶七的手。
茶七:“十八。”
白姚:“姐姐比阿姚大了十六岁唉!”白姚抖了抖自己的耳朵。
茶七眼尾泛红,他想摸。“阿姚,我可以揉一揉你的耳朵吗?”
白姚狐疑:“啊?”
妈妈说过狐狸的耳朵是不能让别人挼的,如果谁挼了自己的耳朵的话,就相当于这个人要娶自己。嗯……白姚嘟嘟嘴,两腮像塞进了两个大馒头。不过茶七姐姐是女的,应该是没有关系的吧。!
白姚乖巧地点点头。“嗯,可以的。”
茶七早已按耐不住他那只蠢蠢欲动的手。那只手向那坨毛茸茸的,白花花的耳朵潜去。
那手一碰到那耳朵上的绒毛,这触感,比他想得更好!他的手从耳朵的根部轻柔地滑向耳朵的顶端。每一根毛发都在他的手中服服帖帖的,像一朵雪白色绒花在他手上轻轻摇曳。只感觉手心痒痒的。再挼几回合,他的手就像泡了蜜酒一般,心里也被软地化成了一滩水。这触感,如上云霄啊!
白姚也很享受被触摸的感觉,感觉身体得到了升华,化作了浮云。
夜晚,月明星稀。远方鹧鸪在啼唱着最后一首安眠曲。曲终,它将迁徙至林的深处,独留一丝花未眠。
白迟败下阵来,只得和天启同睡一床。白迟睡里面,天启睡外面。
白迟:“天启。”
天启:“在。”
白迟:“没问你在不在。我就想问你个问题。那山鬼当真如村民所言是那浸了猪笼的怨妇?”
天启:“……我不知道,世事无常。”
白迟:“那你为什么那么相信这个神女?”
天启:“我不是相信她。我只是觉得有她,我们可以更容易地收服山鬼。”
白迟:“那你这是把人家当成利用工具了,是吗?”
天启:“对于我来说应该不是。她和我们之间的目的是相同的。”
白迟:“那对你来说,有能让你真正相信的人吗?”
天启:“有。那个人就睡在我旁边。”
白迟:“嘁,花言巧语。”
茶七抱着一只银装素裹的狐狸睡着,随便是他躺在床上,他的神经也高度极终。只有这样,但凡附近有妖魔鬼怪,他都可以第一时间查觉。如此,也耗神耗力。
不过他今天抱了一只毛茸茸的狐狸,小狐狸身上没有狐狸的狐骚味,只有香甜的花香。
白姚与茶七靠地很近,就差把白姚融进他的身体里了。白姚能清晰地听见茶七那颗现在怦怦直跳的心脏。不过根据白姚的毛发感知,她可以知道的是茶七姐姐的胸很小,怎样小呢?
比喻一下。
就比如她妈妈半部份胸就相当于三个大包叠加那么大的巨大型包子,然后茶七姐姐的胸和市里卖的薄饼一样平,和她经常吃的瓜孑一般小。
虽然茶七姐姐的胸又平又小,但是禁不住茶七姐姐长得好看啊。她阿姚可以非常负责任地说,茶七姐姐比她见过的所有的女子都要好看。摸着良心再说一句,茶七姐姐比他哥哥还要好看!
就是,胸太小太平不能让她挼回来!真是气死狐狸了。
浮流山上一座阴森森的山洞里,躺着两具女尸。
风呼啸而过,加杂尸体被腐蚀的臭味。磷在此处产生了反应,幽幽鬼火四处飘荡,透着阴森的绿光。
夜晚极具黑暗,无法看清那两具尸体的模样。借着那幽冥鬼火。
一具女尸是脱水而死,脸已经被泡地肿胀,看不清她真正面目。但那直至死了还夸张地张着的嘴,足以申诉她的不甘与冤屈。
另一具尸体,头发乱黕,身上穿着一件蓝色加银边的民族服饰。
凑近看,那张脸,与茶七有八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