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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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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天启：“茶七姑娘，起这么早。”
茶七：“不早了。”从厨房走出端来四碗稀饭，“晨时了。 ”
天启尴尬地轻咳了声，“咳咳，的确，昨晚睡晚了些。”
茶七略有鄙夷地看了眼他。“另一位还没起来？”
天启：“还没。”
茶七：“那为何不叫他起来？”
天启：“让他多睡一会儿。”
茶七：“还是尽快叫他起来。晚点，粥就凉了。”
茶七把四碗粥在短桌上安排地妥妥当当。
茶七：“你们……有什么忌口吗？”
天启：“忌口…自是没有的。已经劳烦姑娘为我们煮饭了，又怎么能再麻烦您更多呢？”天启话音稍顿，想起什么又再补充，“不过，白迟不喜酸，但喜吃辣。如果有配菜的话可以多加辣椒但不要加醋。”
茶七拧眉……不是说了没有忌口的嘛……
茶七：“那个小姑娘呢？”提起白姚，茶七的眼神虚躲，昨天可把小狐狸的毛给挼地舒舒服服了。
天启：“小姑娘？茶七姑娘说的是阿姚吧，阿姚的忌口…我不是很清楚，茶七姑娘可以亲自问问她。”
“行吧。”说完，茶七又进厨房里拿来了一些尘封已久的罐头，并拿了一些果酒。
罐头里面是腌制好了的萝卜丁，果酒是上好的佳酿。
刚睡醒的白迟从客房里走出来，此时眼神还是惺忪朦胧。只见茶七正在往茶杯里倒酒，忍不住问道：“早上为什么喝酒？”
站在茶七一旁的天启朝白迟望去，就见睡眼朦胧正努力睁大眼的白迟。头发睡了觉醒来之后，乱糟糟地堪比鸡窝。
茶七专注于倒酒，余光一丝没分给某人。“这酒是去邪的。这四周常有邪祟居住，怕你被鬼上身。”
白迟：“哦。”
“姐姐……”白姚在白迟醒来约莫两柱香后醒来。白姚一只手揉着自己的眼睛，瞌睡虫促使她打了个阿欠。
“我在。”茶七转头，白姚那条白又软的尾巴拖在了地上。
“阿姚，醒啦。”
白姚点点头：“嗯，但起来的时候没看到姐姐。”
“我出来做饭了，阿姚过来吃吧。”茶七对白姚靥来一笑。
白迟：？？？什么时候她两感情那么好了？
一顿早饭吃地人模人样。
浮流山分南北两面，古有居房朝南面阳，阳即为山南水北。浮流山山势怪异，北阳南阴颠倒黑白。神女庙坐落于北，日出见阳，月山难见。与神女庙相对，山之北面，有一山洞，阴气极重，为鬼祟作乱盛地。
下山的道路崎岖不平，两位身穿青衣的男孑渐行渐运。在他们的离开的路上雾霭渐渐浓厚。
白迟：“天启，把阿姚放在那个女子身边，真的不会有事吗？”
天启：“如今，那位茶七姑娘已是我们的盟友了，她应不会伤害阿姚。况且，她是神女，让她保护阿姚会更安全。”
白迟半信半疑。“行吧。”
天启两人去山的北面寻找有关山鬼的线索，茶七在神女庙外布置神女阵。传说神女阵是由九天玄女传授于她的子孙的阵法，阵法其危力极为强大。但凡鬼怪进此阵，不出半日，形神俱灭。不过画此阵极为困难，首先是阵法的画具，墨水需要的是百年槐树汁，画笔需要的是毛色上佳出生不久的狼仔。其次是此阵法繁乱复杂且不可画错一丝，每一次下笔所绘画的笔画都带着一个咒语。最后是画阵法时需要一边画，一边注入自己的魂力，就相当于损耗寿命，画一次神女阵法，相当于损耗十年寿命。
茶七是神女家的传人，从小就开始练习神女阵法，那神女阵法如何画早已熟背于心。那画具更是用了几年的时间来集齐。最后，画阵耗命……用十年的寿命来救一村的人，值。
天启两人周转到了山南面，由于南面照射不到阳光，这里的树木杂草都非常的凄凉。叶子没有他所应该拥有的油绿色，而是显得焦黄。地上的杂草也没有一片生机勃勃只有死灰死灰的令人感到压抑。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一朝天上看，连那天都是黑压压一片。明明他们从山北面下来的时候，天空还是湛蓝无垠。
白迟：“天启，我觉得这个地方有点奇怪。”
天启：“的确。”
一阵阴风袭来，凉意渗骨。萧瑟的风如千万个鬼魂喊着冤屈。“呼呼呜呜呜……”声音穿过耳膜，在大脑里呼喊哭嚎着。
秋日的阴寒阵阵，不见山鸟甚至连虫子都不曾见到。
白迟被那同鬼哭狼嚎般的风声搞得鸡皮疙瘩耸起。
白迟：“天启，我怎么觉得越往前面走越冷啊。”
“嗯，很明显地变冷了。”天启牵起白迟的手，“我牵着你，不容易走散。”
白迟想撒开天启的手，他已经是大男子汉了，不是什么小孩子会乱跑了。不过想想，还是算了……里面的确是变得越来越冷，说不定会有什么鬼忽然跳出来。
他这可不是害怕，他就觉得天启说的很对，不容易走散。
雾渐渐弥漫，包裹住了周边的树林，以及两人的身影。
一棵树上似乎吊着一个人。两人走上前去细细观察。那已经不是一个正常人了，而是一俱骷髅！两双眼晴空洞洞的，里面是黑漆漆一片……骷髅身上穿着一件麻布衣，是寻常百姓的衣服。
“天启，这个骷髅……吊在这里，会是那个山鬼所杀吗？”
天启皱眉，“不确定，但……可能。”
天启朝这棵树的周围观察，没有什么陷阱……天启抓紧了白迟的手。
“我们继续向前走。”
这一走，更骇人的事情便是前面的所有树上都吊死了一个人，以及每个人都没有了皮肉，全都是一副骷髅样，可以知道的是，他们已经死这里很久了。
一、二、三、四……四十、五十以及更多更多的骷髅……
不对，如果是那山鬼杀的人，那他应该只杀了十几人左右，不可能像现在……几百个骷髅，约有一个村那么多人。
天启的神精紧崩，看来这件事情远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简单。
突然，天启停下了脚步。
白迟：“怎么了吗？”
白迟朝天启看去，发现天启正端详一个骷髅。他的目光也随着天启的目光去看那个骷髅。
那是一个和附近长得一模一样的骷髅，只不过这俱骷髅穿了一件很宽松的衣服。
天启：“没事，走吧……”
那个骷髅所穿的衣服……和那位啊婆的衣服是一样的…或许是他记错了……
两人继续前进，四周除了越来越凄冷以外，和周围树上吊死的骷髅，没有其他更多的发现。
白姚陪在茶七身边帮着她研磨。小姑娘也就六岁，研磨？白姚以前可没研过磨，经过茶七姐姐一番“精心”解说加亲自上阵，她才磨得有模有样。如果能忽略掉她衣服上和她脸上以及手上的磨汁的话。
白姚：“姐姐，你在画什么？”
茶七：“神女阵。”
白姚：“它能干什么呀？”
茶七：“它能收拾鬼怪。”
白姚：“它能收拾我吗？听哥哥说我们狐狸是吸人精气的妖怪。”
茶七：“你哥哥说屁。”
白姚：“姐姐，什么是说屁啊？”
茶七：“……就是说谎的意思。”
白姚：“哦！我哥哥说屁！”
茶七无奈：“阿姚，女孩子不能说‘说屁’。”
白姚：“那姐姐不也是女孩子吗？”
茶七：“……姐姐以后不说说屁了。”
白姚：“那我们狐狸真的是吸人精气的妖怪吗？”
茶七：“是。但你不是。”
白姚：“那我哥哥是吗？
”
茶七：“你哥哥？亲哥哥是吗？”
白姚：“对啊，就是那个跟我一样姓白的哥哥。”
哦~骗我是道士……原来是狐狸啊。那想必他身边那个也不简单…
茶七：“你哥哥当然不是，那阿姚你知道你哥哥旁边那个哥哥是谁吗？”
白姚歪歪脑袋，“我不知道唉，但我听阿娘说，哥哥身边有一个好朋友，是玉帝爷爷的儿子！”
茶七：……两个牛逼轰轰的人，为什么要来找他帮忙？
？
无所谓，反正他们能和他一起帮助村民便行。
白姚：“姐姐有没有觉得天启哥哥对我哥哥有些不怀好意？”
茶七：“有点。”
白姚：“我也那么觉得。天启哥哥看哥哥的眼神就像我阿爹看阿娘的眼神。”
茶七：“小女孩子不要乱想。”
白姚委屈：“哦。”
茶七在地上画了一会儿，就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了。神女阵只画了一半，他就觉得他的魂力已经全部用光……真是件耗费精力的事。
唉，还有那个小孩儿。一边要花精力在神女阵上，又要分出精力陪她聊天。到底怎样才可以告诉这个孩子，别人在做正经事的时候，不要打扰呢？看到小孩如此活力四射的样子，如果打断，那也太不是人了吧。
白姚眼精，发现茶七姐姐速度变慢了。嗯，肯定是累了。
白姚关切地问：“姐姐，你要不要停下来休息会？”
“嗯。”茶七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的确是有点累了，腰酸背痛。茶七伸了伸手臂，骨骼一瞬间就如从错位顺到了正位。
白姚殷勤地跑过去，拉着茶七坐到椅子上，给他敲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