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Chapter 46 假面军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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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人！”一护揽过流淌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的纤细胳膊，将她的重量转移到自己身上。
两人看向天空，被撕裂的空间如同一张渐渐合上的狰狞大嘴。
伴随着最后的咬合，蓝发与绿眸终于消失。
“我没事……”时人试图推开一护，但她已没有挣开他的力气。
“怎么，不敢看我？” 暖色的双瞳中，侧低着的白皙脸庞上，血迹已凝成斑驳的黑色凸纹。
“看着我！笨蛋……大笨蛋……”
一护捧起她的脸，骨节分明的大手微微发颤，温暖的掌心使她冰冷的脸颊沾染上少许温度。
可这张脸仍因失血过多显得异常苍白单薄。她仍低垂着双眼，因为不知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他，面对让她浑身不自在的复杂眼神中饱含着的，心疼与怜爱，愧疚与自责。
等不到她抬头，于是他凑近她的脸，在血色全无的青色双唇上，印下……
身体与心灵俱是重重一颤，然后如同魔法一般，唇上涌起的血色迅速传递到全身。
她脸颊薄红，晕染上水汽的双眸抬起，浓密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轻微扇动，可爱得令他将微微撤离的唇又紧紧贴上去。
死死搂住。
在两人第一个真正的吻过后，一护将时人紧紧拥入怀中。禁锢她在双臂间，是为了防止她看见他丢脸之至的表情。下颚卡在她柔软的肩线上，他微微颤抖。
其实是两个人都在抖动，但与身体完全相反，籍着对方的体温，他们的内心一般的平静。
“时人，帮我变强吧。我想保护你。”
钻入耳膜的温和低语令她的泪水扑簌落下，因为他看不见，所以这次她放任情绪恣肆。
落上他肩头的泪滴在紧织的黑色布纹上盈动、盘旋，因始终未能渗入，最终只得轻轻滑落。
生命中第二个，即使面对她满身鲜血的丑陋模样仍将她视作柔弱小女孩的男子。
也同样撞开她紧闭的心门，然后赖在其中赶也赶不走。她该拿这种人怎么办？
“一护，你会变强的。你已经……比任何人都要更加更加的强大了……”
拥有无畏之心的少年，因着单纯与善良将保护一切视作己任，怀揣着满腔热忱不断追求着强大，于是不断超越自身的极限，创造出那么多看似几不可能的奇迹。
因着纯粹而无比耀眼的他，也是她的奇迹。
她爱他。
她从没想过，粉碎的心竟能重新跳动，甚至还恢复了原本的机能。
“可那是在犯罪……”注意到一护的不解，时人回过神来，“啊不……没什么……”
不合时宜的爱情，于她而言，是沉重的罪孽。
她怎能背叛海燕！而她的性命也并非她自己所能处置……
最大能容忍自己的任性，便是保护他，帮助他变强。
比如以“保存现世重要的战斗力”为由派出小队环绕在他身边。很会以权谋私，是吧。
四枫院时人的责任里没有爱情的位置，自然也没有黑崎一护的位置。
脸上的泪痕被风吹得一点不剩时，她轻轻挣开一护，就手褪下惨不忍睹的羽织。
“走吧，我们得去找专家。”
离开温暖的怀抱，由体表钻入五脏六腑的凉意虽然使她通体寒彻，却也令她头脑清明。
不带一丝留恋，她决绝地转过身，银发在风中划过优美的弧度。
虚夜宫内，空旷的大厅。
连串虚闪过后，葛力姆乔从容探手，仿若疾风的银影骤停，白色羽织上多出几道血痕。
“乌尔，你怎么看？”
王座之上的男人长指优雅抚额，悠闲地斜靠椅背，正与部下一同观赏栩栩如生的影像记录。
‘女人，’蓝发的破面开心地将嘴咧至极致，‘你的动作……我看得一清二楚！’
“四枫院时人……不擅长近战。”冰冷的声音响彻大厅。
时人单手拎刀，侧身以碎步疾行，猛地抡直手臂后长刀由左至右划出半个完美的圆弧，流动着凛冽银光的刀刃砍上交叉成十字的双手，却仅仅造成一道白色浅痕。
同时葛力姆乔右腿连踢，她侧身闪躲后就势挥刀从他耳侧向肩背斜劈，然而他掌心发出的虚闪弹开银波流动的刀刃——“轰”，画面定格在时人紧皱的眉宇上，占据巨幅画面的银色双眸中清晰映出近在咫尺的小范围爆炸。
“哦？乌尔，你亲眼见过她的两场战斗，说说看，你的看法。”
面对爆炸产生的烟雾，葛力姆乔迅疾地探手，揪住了什么东西后他大咧着嘴猛地蹲身将其往地下一贯，伴随着一声巨响，地面碎开一个半径数米的深坑，硝烟四散，血迹快速晕开。
“……前次是牙密过于轻敌，若他进入归刃状态，四枫院时人的风爆就不会轻易得手。”
纷飞的粉尘渐渐消散。冰冷的绿色眼眸中，深坑正中心隐约若现的时人双手撑刀，曲膝站起。
“不可否认，她力量极强；若被她的真空壁锁定，确实相当棘手。但其攻击形式过于单一，若一开始就与她近身缠斗，不给她释放风爆的空隙，单是风刃便不足以产生威胁。”
时人双手持刀，旋舞的身影快得无法看清，然而再精妙的剑式也只在葛力姆乔周身各处造成一道道裂痕，狰狞，却并不致命。
在众人皆专注于分析眼前他们的头号敌人时，“不错的看法，”优雅的声音低低响起，
“只需加上一点小小的修正，将她的特殊灵压限定……考虑进去。”
沉魅的声音又低语了几句，陡然间，连呼吸的声音都消失了，大厅内静得宛若空旷无人。
“什……什么？”打破沉寂的是螳螂模样的第四刃。
可无人责怪他的失礼，因为不止十刃，就连东仙也满脸呆滞。
头次听说这件事情时，任谁都会吃惊得无法自抑的。
“也就是说，这不过是她十分之一的力量？”
不过一介雌性而已……尽管牙密是个废物，可将他秒杀的那种力量……再放大十倍？！开什么玩笑！诺伊特拉满脸憎恶，暗自咬牙。
“蓝染大人……属下失礼了，只是在下实在是好奇……”，萨尔阿波罗推了推眼镜，
“这种力量，已经超越了人类的范畴吧？她的灵魂如何承受这种巨大的力量？”眼镜闪过一丝寒光，粉色头发的优雅科学家神情微妙。真想……真想研究看看啊……
将下属们的反应尽收眼底的蓝染愉快地动了动手指：“乌尔，可以收起来了。”
最后看了眼猩红的“二”，深不可测的钴蓝色双瞳敛入眼睑。
四枫院时人，若是再让我看到你这副狼狈的模样……下次，就由我亲自处决你。
“这个地方？”极微妙的不和谐感扑面而来。透过脸部的毛孔，一护能隐隐感知他面前的空气甚为不妥——透过几丝泄露出的灵压，他窥见某种巨大力量的端倪。
“他们将灵压飙到最大以欢迎你的到来呀，一护。”
像捋起门帘一般，时人探手拨开空间。
这就好像是在掀开一副壁画，普通的日常世界之表被揭过，在他眼前真实的画面水落石出。
一护已辨认出一股熟悉的怪异灵压：“他们？你是说……”
“他们自称为假面军势。”时人边给他带路边笑着回头解释，“啊，好久不见……”
“哟，欢迎欢迎，看来一护你终于下定决……”不紧不慢地前来迎接的平子突然愣住，后半截话像是掉进了水里，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止如此，他干脆整个人都瞬间蒸发掉了。
“真没出息！”日世里右脚一踢，捉住飞上半空的拖鞋后她抡圆了手臂狠狠将它掷过去，在半空中鞋底“啪”地砸中目标。
平子从虚空中骤现，细瘦的身子像张纸一样打着旋飘落。尽管看起来轻盈，但他的实际分量显然……于是刚受过重击的脸又一次“呯”地撞击地面。
“你没事吧？”时人摸了摸日世里的两条朝天辫，苦笑着转头望向平子。
相当搞不清楚状况的一护抓了抓后脑勺：“时人，原来你认识这帮家伙？？”
他饶有兴趣的左右转头，可视线扫射下的那几人均是不屑地沉默着。
“这么说太失礼啦，”时人笑着回答他，“这几位都是我的老同事了，是你的前辈啊。”
“真是的……拜托你用过去时态诶……”平子耷拉着死鱼眼，不起波澜的说。
“白痴！逊毙了！”日世里指着平子破口大骂，“连看人家一眼也没胆，还敢大言不惭反驳人家？”
咦？一护糊涂地看看时人，又看看平子。刚才他一看到她，确实是转身就跑。
“哎，都几百年了真子你还是看到人家就逃，确实很没出息……”罗丝闲闲地吐槽。
是这样吗？一护郁闷的想，早知道时人有这么方便的功能，当初若是带她在身边不就能甩开平子神出鬼没却又无处不在的纠缠了吗！
同样郁闷的平子手撑着头，歪着脑袋咧牙咧嘴：“我和这种认真的类型天生八字不合……”
“那个，平子……”
“都说了，叫我真子！就算你那个性改不了，记性方面总可以努努力的吧？！”
“是，是，”时人晃动双手，满头汗，“……小问题就别计较啦，真子不先作个介绍吗。”
接下来的叙述令一护身心凉透，动弹不得。他完完全全被搞懵了。
原来自己打破了死神与虚之间的界限，原来自己心里的怪兽就是……一头虚。
毁坏世界的虚，杀掉妈妈的虚，刀剑所向的虚……却成了他自己！
“没事的，”时人搭上一护冰冷的手，边轻抚边柔声说，“死神中也有极卑劣的存在，而虚也不全是十恶不赦，”漫长的人生中她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生命，
“不过是生命的两种不同存在方式，不必以偏概全，更不必弄得泾渭分明，势不两立。”
所变化的只是穿着打扮罢了，时人一一看过面前熟悉的脸孔；无论是可爱的日世里，还是老说着“烦死了”的拳西，和过去相比都一丁点变化也没有。
“一护，你只需学会控制它就好。”说着，她笑笑，“拜托各位了，没问题吧。”
“啊。”六车拳西抱着双臂，高扬着头傲然地说，“不过，也得这家伙有足以成为我们同伴的实力才行啊。”
“……”又是这样，她与别人的默契，他所不了解的过去。
“你的言下之意，”一护揪住她深得刺眼的黑色死霸装，“将我扔给这帮家伙你就可以撂担子不管了是吗？”
“……小人之心，”注视着他在极近处圆瞪的狰狞双眼，时人柔声说，“我不会再离开你啦。”
暂时不会。计划已然定好，局已展开，连同她自己在内，也是棋子一名。
他脑子里骤然一阵天晕地转。这么简单就应下这种……能说是承诺吗？简直不真实到荒谬了……
“咳咳，”被那句话震惊得无法思考的一护茫然地望向出声的平子，
“虽然打扰人谈恋爱会遭马踢……但你们好歹也分分场合，”平子无语地按上头顶，
“我说你现在不该很忙吗时子……权力高层的空虚，知己知彼的可怕敌人……副长大人这么悠闲没问题吗？”
时人露出愉悦的浅笑：“啊，岌岌可危的状况下，内讧是很不明智的……”这么关心静灵廷的情况吗真子，“当务之急是训练有生力量以迎接最终的总决战，所以拜托了呀。”
你装什么装！平子的死鱼眼拉得更为狭长，他不爽地呲牙：“……你会放下千载难逢的机会？”
她肩负着重建静灵廷秩序的重任，她要消灭掉一切威胁到静灵廷的存在，这种人心中会只装着一个小男孩？打死他也不信。
机会？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一护的视线在两人间转动得更频繁，却无法从俱不露丝毫端倪的脸上猜透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大人想必已安排好一切……”一直默不作声盯着时人的莉莎这才开口，“有何用得上在下的地方，”斩钉截铁的冷静声音，“请大人务必吩咐。”
彬彬有礼的莉莎令众人均是一阵发寒，果然一百一十年没见她这幅德性，现在习惯不了么。
“莉莎，非常感谢，”溢于言表的温柔笑意，“那就开始吧。”
“喂喂，你该不会打算……你到底是来干嘛的啊时子？真是来陪小男孩玩游戏的吗？”
“白痴！！死秃子，别乱篡改别人的名字！”
“那是昵称啊昵称！你这种毫无幽默感的人是无法欣赏的！”
“放屁！连我浅显易懂的尖酸话都理解不能的你还敢大言不惭什么幽默感？”
“钵玄先生”，一片鸡飞狗跳中柔和的声音仍清晰可闻，胖大叔温和地对时人笑笑，双手合十。
还沉浸在精彩的狐猴大战中的一护猝不及防地身陷一片烟雾之中。
“好了一护，”烟消云散后，对面的时人长身站立，笑着抽刀出鞘，“放他出来吧。”
纵横交错的窗，其下是无边深渊，其上戳入云端，他立于无尽延伸的高楼表面。
“又是你啊……”望着对面的家伙，一护扬起右臂，瞥了眼自己身上的黑衣。
这是某种象征吗，黑与白的对比，里与外的对立。
“一护……现在就来看看，究竟谁有资格活下去吧！”
每个人心中，或多或少都存有黑暗，她这么说。
‘生命中的伤痕、受到的种种伤害，这些累积下来的阴暗统统被存入我们心底的某个角落。每人心中都锁着这么一头怪兽，而在死神心中的那种东西，就叫做虚。’
“啧，大言不惭，”一护眼神坚毅，嘴角松弛，嚣张地睥睨着反面的自己，
“只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家伙罢了，你以为你能胜过你的主人吗？！”
碰撞，混战，黑与白的纠缠。
与此同时，由于意识陷入内心的交锋，一护的身体为本能所支配，化身为虚向时人扑来。
刀柄轻转。带着朝向自己的刃锋，她浮踏碎步，轻捷地提刀迎上。
“时人大人……”结界内不时传来轰隆巨响，令莉莎的心杂乱无章地有一下没一下的跳动。
“随时做好支援的准备吧，”平子“切”了一声，“带着伤，灵压限制多半也没解……”
一只拖鞋“呯”地砸上他一口整齐的白牙。
“不早说！死秃子！”光着右脚丫的日世里单腿朝结界跳去，罩上额头的手却被平子握住。
暂停虚化的日世里冲这可恶的平板脸怒吼：“拦着我干什么，滚开！不是你说要去支援的吗！”
“我说的是‘做好准备’”，平子缩着脖子避过朝他直喷的飞沫，扭头看向不断受到冲击的薄壁，“你以为结界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坏？不到快死的时候，她布下的风壁是不会允人进出的。”
这还真是……逞强到一定境界了，罗斯心中吐槽。
“好了，别摆出那副脸，”平子摸了摸日世里的头，“你以为那家伙安着什么好心？之所以保存我们的实力……是因为她早把我们算进她那边的战斗力啦！”
“废话！难道不是吗！”大吼过后，日世里愤愤地蹲下，双手撑膝，低头看着地面。
她讨厌虚，也讨厌死神，但四枫院时人……是这个人的话，她讨厌不起来。
不，远不止是不讨厌吧。那时，曳舟队长与时人队长常常会坐在一起喝茶聊天；在十二番队的部室里，她记忆中自窗外照进的阳光，是她如今再未感受过的温暖和煦。
“为大人而战，谁敢有半刻迟疑……”莉莎的镜片闪过一丝寒光，“就再别指望从我这里借到有——趣的书。”
这，这真是……有够低级的威胁啊，罗斯心想。
平子波澜不惊的视线扫过面前一众看似别无二致，实质各个都精神亢奋，眼底写满对战斗的渴望的同伴们。
“所以说我对那种人苦手……”他苦恼地摸摸头。他们这幅模样也勾起了他对血与火的渴望，内心隐隐期待着……与某人一同战斗。
看，全被和平演变了……算啦，他想，反正那人也不全是为静灵廷而战的。
尽管她籍着此次风波，将四枫院家推至千年以来静灵廷内未曾被到达过的权力巅峰，但她对权力的执着，却并非出于己身。
若她真是蓝染那种人，他绝对会和她划清界限，然而她不是。她从没为自己的欲望做过什么。
一直以来，她是为了使静灵廷成为一个能容下任何人的地方而战。
即使他们变为异类，在她眼里不过是换了种生活方式，那时她不但立时接纳了他们，更是为着他们能继续生活在静灵廷而不懈斗争过。
她一直都在为他们而战，那么当她需要的时候，偶尔被算作她的力量……也是没办法的事。
“怎么啦一护，哈，”里一护伸出通红的、蛇一般的舌头，“准备放弃啦？你的身体，我就不客气的收下啦~”
别做梦了！一护的眼前被鲜血模糊成一片，他只能看清对面的白家伙漆黑如同地洞的诡异双目。
“你这废物……恐惧着自己的力量，无法纵情享受战斗自然也无法发挥出最大的力量……”
战斗有什么好享受的啊！这么反驳时，眼前却浮现出那人激情四射的眼眸。
激斗时她的灰眸因汇聚华彩而凌烈，变成犹如赤银般光辉夺目，对力量的追求与迷恋令她整个人熠熠发光，让旁人也不自觉被感染，被引爆，从而烈烈燃烧起来。
越是艰难那双眼睛越是深邃，逆风而上时她的笑容最是光芒万丈。
‘她追求着变强’，她从未迷失在战斗中，她清醒的、却又纵情的，沉溺于战斗。
在以前看来这是多么矛盾，而如今，在经历过无数场战斗，在拥有着强烈的守护欲望的当下，一护有点明白过来了。
“……既然你没法更强，与其跟着你一起受伤、死去，还不如让我来支配这具身体！”
别开玩笑！一护握紧斩月，甩了甩头，视线清晰起来。
眼前……不是有一个完美的范例吗！四枫院时人，她是怎么做的？
不惧不怒，无喜无忧，从不去想会输还是赢这种问题，单纯地投身战斗时她忘却掉一切，丧命的可能啊对敌人或者对自己的恐惧啊什么的，统统不成问题。
在对力量的追求上她一条路走到底，不曾有片刻迷惘，不曾有片刻偏离；舍去细枝末节，只专注于力量本身。
于是她成为了强悍的代名词，但其实……只不过是个一根筋的傻瓜罢了。
既然连傻瓜也能做到那地步，她的境界，没理由他达不到。
一护大吼一声，挥舞着大刀猛地撞上去。
毫无保留的势头所带来的巨大惯性使得两具身体紧紧挤合，一护用左肩抵住对手的咽喉，滑过己身的刃尖猛地刺入对方的骨肉，贯穿其腹腔。
自己的腹部也因刀刃划过而皮肉开绽，鲜血狰狞，不过比对方伤得轻那就叫做胜利。
“哼……这次就让给你。不要忘记了，当你露出缝隙时，我会再出现的！”
都叫你不要大言不惭的了。面对丧家之犬的不甘哀鸣，一护嗤之以鼻。
心底的黑暗？脑子里浮现出银光流动的身影。在那么耀眼的光芒下，再多黑暗也会被驱逐殆尽！
“一小时零三十七秒……”看着手表，莉莎喃喃念到。
居然能支撑这么久……平子的脚下意识在地上打着拍子，也差不多快挂了吧……在还剩一口气时把她救下来就可以了，反正那家伙的生命力一向强悍得媲美蟑螂。
轰天动地的爆炸将结界自内部撕扯开来，瞬时，众人疾冲入内。
已化身为长尾怪物的一护将时人按在岩壁上，利爪抵在她的咽喉，见状平子立时拔刀，旋身刺出，受到攻击的虚化一护稍稍松开手。
“咳……”沙哑的声音伴随着咳出的血沫，“真子，住手！”
众人握住兵器迅速围上时，她的声音将虚的注意力又吸引回去。
平子翻了个白眼，不假思索地高高跃起，轻盈的身体倒挂在空中，利刃指向正刺入时人颈脖的利爪。
指甲在刚划开她皮肤时就定住了，却并不是因为平子的剑。
“时人……”在众人的压制下，动弹不得的一护并未从虚化状态完全清醒，然而他的意识挣扎着，用近似虚的吼叫嘶哑地挤出心底那几个字……
“四枫院时人，我爱你。”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Chapter 46 假面军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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