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Chapter 45 日番谷先遣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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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外一片嘈杂，这么多似曾相识的灵压……
不可能吧，一护自嘲地想，那些人，现世？准是自己的感觉又出错了。
自己的灵压感应器怎么就不太灵光呢？正在一护满头问号时，教室门在他眼前猛地拉开——
“哟，哟~~混得如何啊，一护！”
红发的刺青男，吊眼角的光头，留着夸张彩色睫毛的自恋狂，黑发的梅干菜，金发的大胸美女……啊啊，还有银发的嚣张小鬼！
与满教室人一样，一护目瞪口呆。
他实在不想承认，他居然认识这群奇形怪状的家伙……
“喂喂，别装作不认识啊，一护！难得我们来看你，得更加表现出主人的好客才行呀！”
一角几步跨到低头扶额的一护背后，豪爽地大笑着一阵猛拍，直把猝不及防的一护拍得眼珠突出，嘴巴大张，梗着脖子拼命干咳，险些没咬断舌头。
“住手！你打算杀了我吗一角！”一护大叫着跳起来，指着另几人，“还有恋次！弓亲！露琪亚！你，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咦，黑崎和他们认识啊……”
“讨厌，果然是不良少年来的……该不会牵连到我们吧……”
啧……一护撇着嘴，手插在裤兜里带头向门外走去：“走吧，找个方便说话的地方。”
不速之客们浩浩荡荡的走出教室，跟在最后的露琪亚“啪”地合上门，将窃窃私语和令人不悦的纷杂目光统统挡在身后。
“上级的命令，”恋次解释道，“要我们协助代理死神，一同解决‘破面’的问题。”
阳光充沛的天台上，像是掠过一片阴影，感到寒意的一护下意识抬头，有乌云飘过吗？
可天空晴朗高远，像蓝色的镜面，连一片白云也不见。
“破面……？”他回忆起交手过的那两个家伙头上破掉的虚面具，“那是什么？”
片刻的沉寂后，一护转头看向神色凝重的几人。恋次哼了声，开始说道：“破面是……”
得知这群人是新来的转学生，1年A班的大部分学生度过了极为压抑的半天。
与一护交好的水色龙贵等人倒过得很是舒坦，该说是他们的神经已被一护锤炼得极为坚韧了吧。
今天那家伙没来啊……收拾书包时，一护瞟了眼右手边，平子空空的座位。
“喂喂？你们干嘛一直跟着我？”
走在放学的路上，一护终于按耐不住，臭着脸回头指着身后一二三四五不爽地吆喝。
“说什么呢野猴子，”队伍最前的露琪亚抱着双臂，一脸不屑，“要不是你冲在前面……哼。”
一护一脸莫名其妙地轮番怒瞪这群人，但恋次几个似乎和他一样不了解状况，于是唯一知道是怎么回事的冬狮郎只得稍作解释。
“我们正前往驻地，刚巧与你方向相同罢了。”
然后在一片“呯呯咚咚”声中，一护从二楼的窗户中伸出脑袋，冲隔壁那栋楼大喊：“吵死了！扰民你们懂不懂！给我安静点，混蛋！”
对方倒是没给任何反应，自家三楼传来夏梨的闷吼：“大哥，你才是扰民呢！被你一吵，我又输了一局！”
你这格斗菜鸟赢了才是不正常好不好！一护颇悲愤的仰头望了眼天花板，他妹妹正在楼上与她的新同学——日番谷冬狮郎——打着电子游戏。
居然为一个认识才半天的小鬼冲你家大哥嚷嚷！一护心中愤愤不停。
这是哪门子的家人啊，难道他们一辈子就这幅德行了吗！
正在一护背着手，在房间里纠结的转圈圈时，隔壁传来高呼：“日番谷队长，开饭啦！”
妈的，在这种地方随便叫“队长”？？
因为已被夏梨怀疑过“死神”的事情，一护非常担心她会在某天对他刨根问底，于是在听到这伙毫无保密意识的白痴死神们肆无忌惮的说辞时，他暴跳如雷。
一护蹬蹬冲上三楼。见他风风火火撞进来，分坐在PS2两侧的冬狮郎与夏梨均转头看向他。
他扑过去一把揪住小学生制服的衬衫衣领：“冬狮郎你给我出来，赶紧回你姐姐家去吧！”
“要叫我日番谷队长，”冬狮郎皱着眉头纠正他，“还有那是我们的驻地。”
在夏梨疑惑不解的目光中，一护险些背过气去。
夜幕已降。一护在门口犹豫了很久，终于迈出脚步，走向绫原家。
不，已经不再是“绫原家”了，门口的木牌换成了另外一块。
“日番谷先遣队”，这就是他们折腾了半天才钉上去的牌子吗，一护冷着脸，怎么看怎么不爽。
“哟，一护，你来啦！”坐在房顶上的一角大咧着嘴，伸直右臂来回挥舞，“过来一起喝酒吧！”
“谢啦，我还没满十八岁呐。”
一护微出口气，歪着头打量从三层小楼的每个窗口透出来的亮光。
他们把所有灯都打开了吗，这么亮堂堂的……整栋房子透露出浓浓的暖意，好像是她仍住在这里时，将他的内心照得亮亮堂堂的那种感觉。
以前每天，送她回家后，他都会在楼下驻足良久。
像这样注视着她家亮着灯的窗户，似乎已成为一种深刻的习惯。
然而尽管是同样的窗户，却再不会有张可爱的脸从其中探出来，边瞪眼边打手势赶他回家。
所以这栋他再熟悉不过的房子，却处处透露着陌生，令他的距离感被模糊掉了。
恍惚不已。
突然，整个空间重重扭曲了一霎，某种力量造成的强大波动令一护迅速回过神。
“嗳哟，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最先走出房门的恋次按住右肩，舒展地转动手臂，“晚饭吃得太撑，正愁没处消化呐。”
“白痴，”紧跟着他的露琪亚狠狠踩了他一脚，“没弄明白人家的架势吗，那是要把一切有灵压的存在统统抹消！你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笨蛋，一会别给搞砸了！”
恋次捂着多了个脚印的后腰，横眉竖眼的回头：“你这种缺乏战斗力的凑数人员才该往后站！一会乖乖呆在大爷我身后，你的明白？你也就只能胜任防御救助的活儿！”
“去死！你说谁是凑数人员？！”露琪亚又是一脚飞踢，这次恋次成功的跳开了。
“不是因为‘有现世生活经验，且与代理死神关系融洽’才把你选进先遣队的吗，你只是个搞后勤的，谁也没指望你战斗啦……”恋次开心地吐槽。
露琪亚的咆哮声听起来就像沉闷的炸雷：“死红毛，怪眉毛！”
“安静点！都给我做好战斗准备！！”
眼角抽搐个不停的冬狮郎正满头青筋地，冲没个消停的恋次和露琪亚大喝。
“队长，他们这不是挺好吗……省得热身嘛。”自家副队接下来又嘟囔什么“青梅竹马”、“欢喜冤家”之类的悠闲话语，令冬狮郎全身上下的抖动幅度更剧烈。
“我说……你们给我认真点——”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角的粗嗓门拦腰截断。
“哟一护，他们玩得很开心呀，不如我们也来打上一场，热热身吧？”
冬狮郎的表情终于崩坏了——谁来代替我的职务吧……
看着毫无紧迫感的死神众，一护的眉毛跳个不停：“……我说，你们这么悠闲没问题吗！！”
“啊，急匆匆的多难看，”这种傲慢的声音当然只可能是弓亲，“他们必定会先来找我们，等着就可以了。还可以欣赏敌人因奔波而狼狈不堪的模样……”甚为华丽的声线发出轻笑。
然而，似乎并不狼狈。
即使是从虚圈长途跋涉而来，在众人面前站定的破面们不但毫无疲态，反而摩拳擦掌，兴奋异常，各个的气息都使人觉得不祥。
“来抽签吧，”这么说着，冬狮郎率先锁定了灵压最强的一个，“不管是上上签还是下下签，”其余几人也分别跳到对手面前，“都给我好好干，明白？”
“知道了啦，队长。”乱菊闭着眼捋捋长发，拔刀的同时眼睛猛地睁开，平日里流波浮动的美目锁住对面的敌人，漆黑而浓郁，写满气势与杀意。
一人对上一个，啊不，恋次和露琪亚共同对付一个……喂喂，那我呢？
正不爽的一护突然重重一怔，心脏猛地一顿后立时以杂乱无比的频率加剧跳动。
他冲着茶渡的方向疯狂跑去。
“没中”，破面的嘴咧到耳根，尖利的手指正要捅入茶渡的心口，一只手斜地里破空而至，将它紧紧拦截住。
“……有中奖或者没中奖这种事，”边庆幸着自己有及时赶到，一护浑身上下充盈着杀气，“是打完之后才有办法决定的吧。”
“茶渡，你退下，”一护重重甩开对方的手，抽出大刀，紧握刀柄，“交给我吧。”
他又要把我排斥在外吗？茶渡急迫的说:“一护，我的伤已经全好了！”
正想说“全部都交给我”的一护突然感到一阵别扭。
……等一下，他这不也是强迫别人看自己的背影吗。
茶渡是与他一道闯过尸魂界的同伴；虽然非常想守护他不受任何伤害，但是……强迫一个战士走下战场，是件非常恶劣的事情吧？
早就该更信任同伴的实力嘛！
一护的唇角突然微微上拉。
“嘿嘿，趁你还能笑时，尽情笑吧！因为你们很快就……”
看也懒得看大言不惭的对手，一护侧头对茶渡说：“背后就拜托你了。”
他才不会犯那个人的错误！也多亏有她作反例，如同在他面前摆了面镜子，让他清晰地看见自己谬误的倒影。
接收到一护眼中的信赖，茶渡重重点头，满眼张扬的橙红令他心绪安定。
“你放心吧一护！”
茶渡转过身，像从前两人陷入小混混的围殴时那样，与他牢牢的，背靠着背。
“啧……”半空中，冬狮郎喘着粗气，与自称是第十一号破面的家伙对峙。
眼角扫过余下几个战场，自家副队已干掉对手，正支援恋次和露琪亚；三人占着上风，看起来游刃有余；一角用上了卍解，解决掉对手也只是时间问题。
真是的，回头写报告还得绕过他卍解这回事……忆起临行前时人的嘱咐，冬狮郎心中暗骂。
明明是你丫自己审阅报告，还叫我写假报告！
嘁。冬狮郎狠狠抹了把额角的血，双目圆瞪，看似怒视着对手，实则正对心中的某人咬牙切齿。
存心玩我是不是？凭什么只给我弄个灵压限制？
“队长层级的卍解也只有这种程度……真的是太遗憾了……”
妈的！冬狮郎压下心中的悲愤，冷静地回忆对手此前的移动模式，逐个分析击破他的可能性。
“队，队长……”高楼顶层，满脸焦急的少女注视着不远处的战场，终于忍不住伸手，一把抓住身边人的衣袖，“情况对小狮郎很不利，您……您……”
“五番队副队长，”说话之人面无表情，语气平静，“你伤势未愈，旁观即可，不必操心。”
窸窸窣窣地，颤抖的手指揉捻、撕扯着白色羽织的一角。
“你是他姐姐！既然你不去救他，那让我去！”
波澜不惊的的视线扫过小桃仰起的苍白脸蛋，盛满担忧与激愤清澈双瞳正怒视着她。
“你的状态已恢复到可上战场的地步了？那么五番队的事务是不是也可以回归正轨？”
小桃猛地别过脸，揪住时人衣袖的拳头更加攥得死紧。
自那时发现蓝染队长的“尸体”之后，长久以来她再没进过自己番队的队室一次。
她害怕看见空荡荡的队首座位。
她脑子里不断在想，蓝染队长其实一直坐在那张办公桌后，从未离开过……
只要她不去看，那么这一切也可以当做是噩梦一场；梦总会醒来，所以到那时，她还能继续跟随在蓝染队长身后。
一阵轰响……冬狮郎的额间流下更多道血痕，小桃尖叫了一声，泪水哗地涌出。
“……等他死了你再哭也不迟。”
眼角覆上柔软的手绢，边说着这种话那人边轻柔地擦拭她的泪水……自然被她拼命挥开。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折磨？……小桃不知道吗，幼狮常被母狮赶到悬崖边、或是敌群中，来锻炼它的胆量啊。”
不可置信的，小桃颤抖着仰首，呆滞的双瞳中惊骇万分。
“你在说什么啊……小狮郎他……他在你身边，就是这样成长起来的吗？！”
“啊，他什么也没和小桃说过吗，”这温柔的笑容可恶得令人抓狂，
“踏在生死边缘上的经历，他究竟有过多少次。”
“你，你这个疯子！神经病！！”小桃猛地推开头顶上温暖的掌心，
“你成天教导我们要守护他人……而你自己……！你就是这样守护他的？？”
“日番谷队长他自己就是个守护者啊。他日后会接我的班，现在不严厉一点怎么行。”
她轻描淡写的继续，“不过比起守护尸魂界，他有个更为具体的目标呀，小桃。永远守护你，这个誓言，你听过的吧。”
如同星空般广阔的银色眼眸中，映照出如遭雷击，重重定在原地的小桃。
‘冬狮郎又跑哪去了……’
‘唷，不必担心，’温暖和煦的声音伴随着暖洋洋的掌心，‘那小子有情况哦，嘿嘿……我有在流魂街看到他牵着一个可爱的小姑娘……’
‘啊啊啊！！！海燕你个白痴，这种事情你不早说！’
‘嘘……这是男人之间的小秘密，小点声。我说姐姐大人，少去操心人家的感情问题啦。’
‘……她的感觉，很像我妹妹。’也是在如此刻一般的朗朗星空下，仍显稚嫩的脸上写满感怀。
故事中他的妹妹有着柔软的小手，可在那一世他们被迫彼此放手。
把最后一点生的希望让渡给她，却也不知她到底活下来没有。
‘这一次我绝不会再放弃！’绿色的眼眸中泛出点点闪光，如同玉石般坚硬，温润。
她见证了一个男孩子成长的全过程：在遇见想要保护的人后，少年真正体悟到何为男人的责任，终于，蜕变成一个小男子汉。
“他之所以会浴血奋战，是为了把伤害统统拦在你身前。所以在面对你自己给自己带来的伤害时，他一筹莫展。”
‘要叫我日番谷队长。’脑海中，他侧过脸来皱眉微笑的画面清晰鲜明。
她说的……全是真的。其实自己隐隐都知道，但却刻意模糊掉了这部分事实。
小桃突然觉得自己非常卑劣，只去看自己想看的东西，故意忽略某个总是默不作声，却从未离开过自己身畔的影子。
“大人，请救救他！这样下去……”眼看着冬狮郎的情况越来越不妙，小桃已经哭成泪人。
“……还死不了，小场面而已。虽然被认为是天才，但那说的是他的潜质。为了人们的期盼，他就是像这样不断努力至今，今后也会继续努力下去。”
拿命去拼，耗尽心力去搏……小桃哽噎得全身都麻木了，唯能感觉到胸口撕裂一般的钝痛。
一直以来，他将所有伤痛收敛在内；光环之后的艰辛，从不让她看见。
那张平板的臭脸掩饰的那么好，以至于她心安理得的忽略掉他的一切情感，想法，以及，伤痛。
“所以，若干年之后他也会长成一名极富魅力的男子。早早迷恋上成年男子的小桃，目光有点短浅哦。”
这种过分的话让小桃一下子从痛极变为怒极。
“混……混蛋！！”气得浑身直哆嗦时小桃再顾不得什么上下之分，职务之别，“你……就是你！是你放走蓝染队长的！你是不是故意的？！啊，说不定是你串通了市丸队长，一起胁迫蓝染队长做这种事的，对不对？！蓝染队长他完完全全是无辜的对不对！！”
好像戳到最痛之处了。时人对她的口不择言毫不在意，手术继续进行。
“这是你的期望吗？”
不住淌泪的双眼突然瞪圆。
“所以你就活在这样的梦境里，懒得去想什么现实，对心里的伤口置之不理然后静待它腐烂、化脓；以为不去碰就不会痛。以为不去面对现实，它就不存在。”
若是现在不给她割除，那么它最后将积成一块毒瘤。
“你……你还不是一样！”被迫直面心中的伤痕，小桃痛得歇斯底里，
“说的那么轻松……海燕大人死时，你也这么轻松？！你明明知道，明明能够了解我的……”
很痛，很痛很痛。被依赖的人背叛，被所爱的人杀害，然而即使死了那也是种幸福。
死亡，总比活过来面对被抛弃，被置之不理的凄惨人生，要好上太多太多。
“啊，是的。确实是生不如死，”时人认真的回答她，“但我知道他为何而死。”
为了静灵廷，为了我们要守护的东西，为了我。
“他把一切托付给了我，他的生命融入了我的生命。”
这是她首次对什么人说明她的心境，一直以来所有人都害怕她再次受到伤害因而避免提及，但其实是不对的。
正因为当初没有及时处理，后来才会伤的更深。
她毫无缓冲的下定决心即使再想死也必须活下去，她本以为自己的心态调节得再好不过。
但果然那时远不够成熟，以为将伤口埋入心底它就不存在，结果在偶然探访真咲时，在看到那名与海燕一模一样的少年时，心里的毒瘤终于炸开，毒液四溅。
“但小桃你和我不同，你所憧憬的只是镜花水月的虚影。我不认为你是个甘心沉沦于虚伪的妄想中的人。坚强点，”时人摸上她的头，
“清醒的那一霎会非常寒冷，然而一旦挺过去，你就再也不会受到伤害。你看，明明就有专属于你的真实温暖在等待着你。”
所以现在时人意识到，伤口要一早处理，要割去腐烂的肉心上才能真正长出鲜活的希望。
两人望向搏斗中的冬狮郎。
这时其余几人的战斗陆续结束，他们涌到冬狮郎身边。
白色的羽织，大大的“十”，一片黑衣环绕中他的背影让人觉得坚实而不可逾越。
“小桃，不去吗？我记得你和恋次在真央时，每次实习都配合得非常默契呢。”
可以吗？小桃眼泪婆娑地看着不远处正并肩战斗的团体。
可她迷失了这么久，他们中还有没有她的位置？
时人一把掀开罩在小桃头上的黑色披风。
“雏森副队长，速去支援日番谷先遣队！即刻！”
坚硬如铁、威严如山的军令。
小桃背脊一凉，条件反射一般站得笔挺。
“是！”
几个闪动之后，娇小的身影汇入对十一号破面的包围圈中。
踏出第一步了。看着雏森的背影，时人想。
尽管留存着根深蒂固的幻影，但此前被那人所挡住的另一个身影，现在总算在她心中站稳了脚跟。
至于之后……银色的眼眸中映照出因雏森的骤现而面露讶异的冬狮郎。
既然他喜欢，那么她就会让他所挑中之人，成为一个足以匹配他、能成为他的支撑的存在。
她必须将他托付出去。
一直以来时人都关注着雏森。
小女孩很受人喜欢，和井鹤一样憧憬着她的人为数不少；而憧憬着蓝染的她，不但凭借自身的努力，在阳盛阴衰的静灵廷里坐上了副队长的位置，并且将众多同样爱慕蓝染的女性死神牢牢排斥在外。
能做到这些已非常了不起，这样的雏森绝不是无药可救之人；而她现在的执迷不悟，与其说是对那个人的迷恋，倒不如说，是对自己受到的伤害耿耿于怀。
因为无法面对伤痛，所以拒绝清醒。
而现在，手术已经完成，现在她已正视自己的伤痛，那么接下来……在愈合与重建的过程中，自己绝对会看护住这个小女孩，还有自家小弟与她共筑的成长。
冬狮郎虽然臭着脸，但这次他默许了背后的雏森用鬼道辅助攻击、进行掩护。
最后看了眼已成定局的战场，时人猛地奔向与一股强大灵压激烈碰撞上的，一护的身边。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Chapter 45 日番谷先遣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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