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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Chapter 19 双殛之晨 ...
即使受到再多的诅咒、不愿、不甘、亦或是期盼,然而时间,是从不会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终于,到了行刑的清晨。
以山本队长为首,诸位队长齐聚于双殛,共同见证这数百年来静灵廷的头一遭极刑。
当然,所谓“齐聚”是官方的说法,因为事实上,到场的仅有六、八两个番队。
“集合状况还真差啊,”京乐打了个哈欠,“五、十一、十二是没话说,但其他人是什么意思……”
连老资格的、数百年来一向循规蹈矩的卯之花队长都失踪了,而此刻站在现场的两人一个是死囚的大哥,一个是心怀不轨的自己。他隐隐有种预感,这场行刑说不定会变成一幕不折不扣的闹剧。
话说时人那厮连同她那伙白痴下属们,一个也不见……京乐隐藏在草帽的宽檐之下的那双蕴含着对人心的洞悉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流光。
“你们……”夜一暴跳如雷地指着眼前一干油盐不进的人怒吼,“你们知不知道姐姐她现在在现世!她出任务时因蓝染的陷害而身受重伤乃至失去了记忆!蓝染那混蛋的阴谋就快要得逞了,而你们这帮愚蠢的狗却还在这里浑浑噩噩地傻等!”
几名分队长面面相觑,在迅速交换几个眼神之后,这次由碎蜂开口:“夜一小姐,并不是我们不信任您,委实这话漏洞百出。且不说大人与蓝染队长的私交甚笃,且现今蓝染队长已过世,这是经由卯之花队长确认的。所以很抱歉,我们难以接受。”
真是够了!愚钝的世人永远只相信他们所看到的假象,而接受不了在其之下他们无法观察到的真实。从很久以前就是这样,在一百一十年后的现在,他们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难道姐姐没有教过你们这群无能之辈,眼睛是会被迷惑的吗?!”
“这么说来……”第二分队警巡队的小队长菊地若有所思的说,“对于蓝染队长的监视,严密程度似乎一直以来远超普通标准,也许大人真的在怀疑他。”
“是这样吗……”碎蜂略松动的眼神对上大前田迟疑的视线。
瘦削得双颊略有点内凹的菊地是个严谨而不拘言笑的男子,虽然他说话不多,但凡是他的发言都极有份量。
眼看着这几人竟然开始内部讨论……夜一简直无语了。
‘夜一,所谓军队,是一件单纯的工具,一个至上而下牢不可分的整体,’那是在她第一天去刑军报道时姐姐的话,当时姐姐也仅是个小队长,总司令则是她们慈爱、宽厚的父亲,‘由司令官下令,其他一切人则只需服从;军队里只有一个大脑,队员们则分别是手、足、肝、肺这样的存在。’
“你们这群背弃了姐姐的教导的混蛋!谁给你们发表意见的权力了?谁准许你们自己思考?你们只需要服从命令就好了!”
“……好吧,”山本总队长双手撑刀,沉重沙哑的声音威慑力十足,“就照你的遗愿,让旅祸一行平安无事的回去吧。”
得到这种级别的大人做出的可靠保证后,感到一阵安心的露琪亚绽放出欣慰的笑容:“真……真的非常感谢您。”
切,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其实根本就没打算让他们活下去吧。山老头的奸猾看来将亘古不变下去了,京乐默默地想。
“解放双殛!”
在由四名专人协力解除封印后,高耸入云端的长矛缓缓地自行离地,在发出震耳欲聋的“轰轰”响声的同时,其黝黑的周身泛出些微的火花,尔后这点点星火迅速燎燃起来,在其光滑的表面飞速蔓延——这包裹在熊熊火焰中的双殛之矛,竟然化为了一只浴火凤凰!
这只不死鸟,此刻却象征着绝对的死亡。
毁鷇王——双殛的最终形态——发出令人心神俱裂的鸣啸,以毁天灭地之势向露琪亚袭来。
她的眼角流出晶莹的泪滴。
“再见了。”
当然的,她的再见说得太早,因为一护及时赶到了。
英雄总是在最后一秒才登场的嘛,不知怎么他想到了观音寺的名言。
在万众瞩目下,这个总喜欢以救世主之姿在最关键的瞬间突然出现,每每叫人不得不看着他的背影的、装酷的混小子,大剌剌地回头对露琪亚随意地招招手。
“——唷。”
京乐的草帽早在双殛被解放时就被强劲的气流吹落在地,然而他将此忘得一干二净,只是愣愣地仰头盯着天际:“是他阻止的吗……?那相当于百万把斩魄刀的破坏力的双殛之矛,他居然只用一把斩魄刀就给……!”
结果……赶上的,是对方的人啊。京乐闭上眼,嘴角愉快地上扬。
并未结束。
在一护与露琪亚陷入常规性的斗嘴时,火鸟又一次仰天鸣啸,拍动翅膀向两人冲去。
再来一次他就会粉身碎骨的!与信心满满的一护完全相反,露琪亚惊恐万分。
正在一护轻松地摆好再次迎击的架势时,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天空中有什么正向他飞速靠近。
与此同时,京乐一把捞起帽子,盖上自己脑袋的瞬间他猛地离地,从来不离他左右的副官七绪也随着他一起向一护的方向奔去。
“哟,这位帅哥,”京乐追上浮竹,“让人等太久了吧。”
“抱歉,解放花的时间太长了,”浮竹竖起手中刻着星与月的纹章的巨大盾牌,“还好这样就行了。”
四枫院家的家徽!山本队长的眼里刷地闪现出不可置信,难道说,连那孩子也参与进这场闹剧了吗?在地面上的人目不转睛的注视下,浮竹与京乐合力支撑起盾牌,在一护身前扛下火鸟的攻击——
仍未结束。
矛与盾僵持着。
这对兵器同是出自有着“天赐神兵装备”之名的四枫院家,是其前数代工匠精心打造出来的至高杰作,一个有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一个是为了克制这力量而生,究竟这场矛与盾之争会是……
“咳,”毫无预兆地,浮竹的胸中泛上一股撕裂的痛楚,喉头涌上一股甜意,“可恶!怎么总在这种时候……”
“浮竹队长!!”在小山仙太郎与虎彻勇音惊恐的目光中,浮竹左手抓紧前襟,唇下溢出道道血迹。
守护之力松动了,眼看着熊熊烈焰即将卷噬他们几人时——
一道银色的闪光如同狂风过境般出现在两人中间。
宛如划过天际的闪电一般点亮人们的眼睛,却不似闪电那般短暂,而是在一双双眼里留下深刻的残像的、疾风一般的身影。
“时人!”
她的右手插入浮竹与京乐的手中间,顶在盾牌的正中央;左手则轻拍浮竹的背部。
一股清凉的气流自她手掌贴住的位置而生,顺着血液流经身体各处,被堵塞的血管中缓慢到几近停滞的血液在外力作用下毫无阻碍地流动起来,胸口的剧痛缓和了许多,一阵清新的舒适感充塞于胸间。
这是熟悉到早已成为了惯例的感觉。
“时人你……”她摇摇头,阻止浮竹的问话,尔后双手一齐放在盾牌正中心,闭眼开始专心地默念一连串类似咒文的低吟。
“时人,你要彻底破坏掉双殛吗?”浮竹的眼里露出惊诧。
没法子啊,即使日后下到黄泉里见到老祖宗们,被削死我也认了,不彻底毁掉它们我们哪还会有命在!她的手下冉冉地升起一团银光。
然后在强烈的爆炸声中,化为两道贯穿天地的光柱的矛与盾发出最为刺目的光芒后合为一体,再渐渐消散。
“春水你这白痴,要我和你说多少遍做坏事不许拉上十四郎!看来你已经很久都没有得到过教训了呀!”时人愤怒地伸手指着京乐。
他不甘示弱地顶着她的脑袋吼回去:“……你这家伙又打哪里冒出来的?!每次每次都是事前不知道死哪儿去了,然后半路突然跑出来不劳而获,还厚颜无耻地把所有成果给收入囊中,你这头狡猾的死狐狸!”
“喂,不要一见面就吵啊……”浮竹一脸汗地打着哈哈,晃动着双手在两人中间做和事佬。
自打她出现,还没看过他一眼。
一护懒得再看这幅非常碍眼的和乐融融图,转身极度不爽地举起长刀——
“你,你想做什么,一护?!”
露琪亚的声音让不分时间地点场合地陷入叙旧情结中的三名队长清醒过来。
“还用问吗,当然是要破坏……这个处刑台啊。”
喂喂,有没有搞错啊……代表了我家在兵器制造上的至高水准的、美观性与实用性结合得堪称完美的刑台,竟然也被他轻轻松松的破坏了……
时人纠结地看着一护将救下的露琪亚扔给地上的恋次,露出无奈却又明妍的微笑。
“我来啦。”
一护仍有点不爽,别着脸抱着臂,眼睛斜着看向右上方:“你来干什么,大笨蛋!”
虽然直到刚才都觉得没离开现世多久,但当她出现在眼前时才发觉原来进入尸魂界以来的日子是这么漫长。
此前也并不是时刻都会记挂着她,但是见到她的刹那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想念她。
虽然说她擅自跑过来,但其实自己是非常开心的。
不过她还是违背了等他回去的诺言,这点上绝对要好好教育她。
否则一旦养成了尾随他进入险地的坏习惯那就麻烦了!
那个瞬间时人不加掩饰的灵压清清楚楚地向全静灵廷昭告了她的存在。
躺在四番队的特护病房里的某个刚醒来的银发小鬼与正照料着他的四番队队长猛地一惊。
不过最为震惊的莫过于拔腿向双殛处狂奔而来的夜一与众位分队长。
姐姐她……她到底还是来了。
“混蛋……”夜一咬牙冲在最前。
她一旦回来,绝对再无脱身的可能。
“夜一小姐,您说的不错,作为军队的一员我们只需服从命令,”
无论何时都戴着墨镜的菊地沉稳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大人是我们的大脑,而我们是执行她指令的部件,这是理所应当的;但大人希望当她不在时,我们能挺身而出,作出如她一般的抉择。这是她予以我们的信任,因而我们必须回应她的期待。”
“哼,我是不是该说我感动得涕泪横流?”夜一讽刺地说。
菊地叹了口气,因耷拉着脸,瘦削的下巴上泛出两道深痕。
“夜一小姐,恕我冒昧。您作为大人最亲密的人,想必曾有机会见过大人的身体。”
夜一脑海中浮现出正换上黑色死霸装的姐姐的曼妙身姿,而那背影之上……
“您可知道,以大人身上的每一道伤痕为代价,所换来的都是我们中的一条性命。”
她的眼睛突然瞪得浑圆。
“上至我们五人,下至最普通的队员,每个人都曾被她所救,被她不惜以自己身体的残破、生命的危在旦夕来搭救。啊,我这条命已不知被她从修罗地狱中捡回来多少次了……”
“在她成为总司令官后,这么做是非常不妥当的,因为作为决策者的她的性命重于一切,她无权任性地处置自己的安危。然而她信誓旦旦地承诺她绝不会死,于是也不算是拿性命来冒险,大人的强悍没有任何人能够质疑,所以也就只好由她这么下去了。”
换好死霸装的姐姐对她温柔的微笑,她看到幼小的自己托着张圆脸问道:‘姐姐,为什么每次出任务时你一定要换上这么难看的衣服呢?’
她怜爱地伸手抚摸自己的脑袋,说:‘夜一喜欢的是亮色呀,自然会看不习惯黑色’。
现在想来,那是她唯一一次没有回答我的疑问。
“夜一小姐,您也许不能认同,但我们的存在方式就是如此。我们的性命寄托于大人之身,她是我们的大脑与灵魂,我们则是她的手、足、心、肝、脾、肺。在她将自己弄得伤痕累累时,我们的生命也随之刻在了她的身体上,深深地扎根于她的生命中。”
姐姐,后来当我也穿上那身衣服后,我就全都明白过来了。
因为黑色是能够遮掩掉一切的颜色,因为你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你身上流的血、受的伤。
“愚不可及!你们这群小辈,也敢站在老夫的对面!”
山本总队长苍劲的声音所向,浮竹、京乐、时人并肩而立。
“山本老师,这场行刑是一个阴谋!方才我进入中央四十六室时……”
血流成河,尸横遍野,腐臭不堪。
她焦急地跑过一个个坐席,其后的大人们的尸体早已发出恶臭,啊,他们中很多人都与她熟识,看到昔日的记忆中或慈祥、或威严、或淡然、或猥琐的脸统统扭曲成凝结着黑色的血块的肉块时,她心底居然涌上一阵庆幸——还好家里那几位老成精的狐狸已经身退,不致遭此一劫——若让她看到教导了她近三百年的老师也成为那幅模样,她无法预知自己可能会有的反应。
“一派胡言!你,四枫院时人,我最心疼的就是看到你也堕落至此!”他重重地抬起流刃若火,深深地击打于地面,“你本是规则的制定者和维护者,现在连你也要破坏它吗!你的尊严呢?你的大义呢?你一直以来秉持的信念呢?”
“山老头,教导我们坚持自己的道的人,不正是你吗。”京乐按住帽子,语气轻松地说。
“可笑!当其与世界的正义相悖时还固执已见,我不记得教过你们这种诡辩之道!这分明是任性妄为!”说着,他解放了流刃若火,“多说徒劳。来吧,小鬼们,既然你们妄图挑战规则,那么向老夫展示你们的狂妄吧!”
“真的必须一战吗……”浮竹盯着地面,露出不忍之色。
“十四郎,你可以不必去,”时人一脚将京乐踢上前,“春水哥,上吧~~我会记得替你捡骨的!”
说完,不待京乐发飙,她低声念道:“醒来吧,红姬。”
红姬?在场三人皆是一愣。
“时人,难道说……”浮竹睁大双眼。
“哎呀,红姬比我家的十郎懂事又有智慧得多,用它我们的胜算更大啦。”时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装什么装,白痴!”京乐动作流畅的一记飞踢,却被她躲开了,遂满头青筋的说,“是你弄丢了自己的斩魄刀吧,太逊啦!滚吧滚吧,这里不需要一个连斩魄刀都没有的滥竽充数的家伙呀,有你在会我们的战斗力绝对骤降!”
他一脸厌烦地挥手赶她走:“明明就很想去那边吧,那还不快去!难道说在等着你家的‘春水哥’给你一脚送你过去吗。”
时人一愣,合上眼笑了笑,下一秒并排站着的两人面前如同掠过一阵和煦的暖风,两只伸出的右手依次被一只熟悉至极的手心快速地击打。
然后浮竹与春水相视一笑,解放了全尸魂界唯二的二对双刀。
虽然还不知道她与那些旅祸少年们有什么关系,但她看向那个与海燕有着一模一样容颜的少年时的眼神……既然如此,那自己这边,才不需要她操些无谓的心呐。
另一侧,白哉与一护的两股强大的灵压正硬碰硬。
又来了……当初看着夜一与白哉没事就打上一架时的无力感。
“当你最想保护的东西与你最想保护的东西起了冲突时,你会如何做?”
老师,您还真是一语成箴啊。
当时人抵达时,两败俱伤的两人已双双倒在地上。
白哉已失去意识,身边并没有带着她的和泉。
及时赶到的卯之花队长对她笑笑后,开始给他治疗。
“伤脑筋……都说过了我没有治疗的本领了,你还总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的。”
她轻轻地让一护的头枕在自己腿上,仿佛这里不是尸魂界、不是在满目疮痍的战场,而是在学校教学楼之后的草坪上,如同那段日子里每个午休时分的宁静时光。
“诶,这不是还没死吗。尸魂界的治疗能力很神奇的呀,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没关系的啦,”一护大咧着嘴,精神十足得完全不似一名重伤患,“这点小伤,去你那个温泉里随便泡泡就全没了,啊对了,时人你肯定没有发现吧,那温泉连嘴里的伤都能治好的哦!”
“……有谁会跑去喝温泉啊!笨蛋,脏死了!”
“漱口而已嘛,”一护伸手拧她细嫩的脸,“在这种事情上较真才是笨蛋呢。”
“大人!!”
一躺一跪的两人抬起头。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群用黑布将自己从头到脚罩得严严实实的人,有个甚至还带着墨镜,简直看不到他皮肤的颜色了。一护忍不住指着这些怪模怪样的人大笑,脸部因为笑意混杂着牵动伤口造成的疼痛而异常扭曲。
“大,大人,”大前田边喘着粗气边说,“请下指示!”
时人的视线一一扫过一双双熟悉的、饱含着惊喜与期盼的眼睛。
啊,她记得他们每一个人。
她记得大前田的兄长的忌日是八月初七,每到八月他会精神不振,所以这个月不能安排他去做危险系数高于C级的任务。
她记得碎蜂的头发多久该修剪一次,下次剪发应该就是下周了吧。
可她不记得她自己为何是他们的统领。
她记得她所遇到的所有人和他们的故事,但是她却想不起来最为重要的一点——将她自己与这个静灵廷紧密联系着的,到底是什么呢?
自己缘何会做着过去所做的一切,一边杀戮,一边爱惜着生命?
她遗忘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承诺。
那究竟是对谁,会是个怎样的承诺呢?
所以她现在肩头空空落落,她体会不到自己过去看得比什么都重的责任与义务,于是现在仿佛漂浮在空中、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那时觉得被压得喘不过气,一旦将那些移开却又觉得生命轻得让人无法承受,高不成低不就的自己真是太逊了。
“……时人!”一护的叫声仿佛从很远处传来似的,待她回过神来才发现他已经叫了她多时。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他伸出另一只手,将她的脸颊向两边扯,
“一副带着面具的虚伪笑容,我可不记得你过去有过这种脸。哎哎,这个尸魂界果然不适合你生活呀,你还是在现世过得比较开心吧!”
虚伪的笑容?!
仿佛一道利箭刺中她的心脏,时人的胸中剧烈地翻腾起来。
有什么人曾经这么说过,绝对的,那时自己哭了吗,可是那时的自己竟然会在别的什么人面前哭泣吗?
“喂,你们给我听好了,”一护用一种嚣张至极的命令口吻,伸出手臂直直地指着她的下属们,“她已经不是四枫院时人了,也不再是你们的‘时人大人’!”尔后他大手一挥,“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少来这里碍眼!”
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地盯着他。
一片沉寂中,突然响起零落但清晰的掌声。
辨识度极高的低沉而富有魅力的声音缓缓接近:“呵呵,说的不错,她已经不再是你们的长官了……”
“!!”
处于视线焦点之上的蓝染高大的身躯挺得笔直,那厚重的存在感叫人产生了仿佛仰视着悬崖上开出的美丽花朵一般的错觉;他以一种君王般的高傲姿态,在逆光中一步一步自如地向众人走来;他眼里的精光收敛于镜片之后,表情如同平日一般和煦而慈悲,嘴角却挂着一丝令人琢磨不透的晦涩微笑。
“过来吧,时人。”
他微笑着对她伸出手,一种极为私密的邀请。
她的视线接触到他深邃的双眼,在他唇边的魅惑微笑上驻留了片刻后,转而投向自己的下属。
“花火,”她对五分队的小队长说,“给他就地治疗。”
“是!”
于是时人在将一护转移到医疗人员手中后,轻盈地站起,手持短刀缓缓走到蓝染的对面。
带着相同的温柔微笑的两人面对面时,让旁人产生了一种奇怪的错觉,仿佛他们中间放了一面镜子,这两人其实分在镜面的两侧。
“姐姐!”夜一忍不住急迫地大叫,他们之间的默契氛围简直碍眼至极。
“锵”。
霎时间清脆的碰撞声响起,在那之后众人才看清原来是红姬与镜花水月碰撞在一起,两刀皆未出鞘,两人的视线仍未从对方的眼里移开。
“你……竟然对我挥刀?”
即使是说着这种他认为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他的态度仍骄傲得像个国王,声音里并没有不可置信,而是沉淀着某种更深沉、更让人悸动的东西。
“你搞错了一件事情,蓝染。”
她闭上眼,刀刷地出鞘:“醒来吧,红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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