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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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还在聊事情，楚辞寒已经搭借口去了后院。
听他们俩有的没的着实无聊，顾隽奕刚想着找个借口也离开，就听见顾煜叫他，“子行，你去检查检查贡品。”
顾隽奕乐得清闲自在，他一边抛这一串花石珠子，一边往后院走，走到一处墙下，听见了昨夜那两个人的声音。
“天生给人＊的玩意儿，陪哥哥玩会儿怎么了？”
“就是，哥哥们可是因为你被世子殿下踹了一脚。”
楚辞寒被他们抵在一棵二人合抱的枣树上，依旧是低着头，一副任人欺负的样子。
花石的珠子重新回到顾隽奕手里，他也停住了脚步，把身形隐在墙后。
“呵，说话呀？！”
“怎么，不会取：悦男人呢？有娘生没娘养吗？”
他用粗粝的手拽起楚辞寒的头发，让他被迫抬起头。
毫无征兆地，两人齐声发出惨叫，空气中迸溅出两道血丝。
两个人倒在地上，不可思议的大叫：“谁！？他妈的，给老子出来！”
墙后顾隽奕放下已经搭好箭的弓，他微微蹙眉，虽然他已经瞄准了那人的手，但是他的箭还并未离弦。
常年上阵杀敌，顾隽奕视力极佳，他清晰的看见从楚辞寒袖子里甩出来的银针，直奔那两人的琵琶骨。
楚辞寒没有说话，没有表情，但顾隽奕在他的神态里却是读出了笑意。他往前走着，一脚踏在刚才拽他头发的那人身上。
他本身并不重，但这一脚的位置太要命，正中心口。
“啊————”
那人又惨叫了一声。
收回视线，顾隽奕若无其事地走向马厩。
陈炳枕边，还真是什么人都有，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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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还要沉。”
傅呈和傅涵坐在尚书府的露台里下棋，昨夜下过的的雨，顺着青瓦落下，打湿了棋盘。
傅呈手上拈着的白子落在棋盘上，他一路打来，直觉风顺雨顺，压倒性的走到这最后一步，只差这一步黑子便满盘皆输。
“父亲放心，总有人想要天晴。”
傅涵的黑子落下，彼时若丧家犬的黑子，立马反击决胜。
一招致命！
受人牵制再久他也可在绝境出反败为胜。
“你棋下得还是这么好”傅呈收手，望向他这个儿子。
傅涵却敛下眸子，不与他对视，对对席之人显出极致谦卑与尊敬，“是父亲教导得好。”
“范家在的时候，我对你天天往范府跑的事，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不知道你看上了他们家哪个小姐。”傅呈开始收棋，一颗一颗将白子收回棋盅里，“可是现在范府没了，想必她人也去了西朔，明媒正娶她入门已是不可能，涵儿，我希望你知道轻重……”
明媒正娶？
傅涵万分清楚，他的父亲对于那位素未谋面的范姓小姐绝对没有一刻有过想要娶她过门的冲动。
“嗯，父亲放心。”
他更清楚，他未来夫人的家世，定不会是范家这样毫无价值的门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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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元镇到长阳山下几十公里的路，一行人一直走到天黑。
傍晚，已到了宵禁，他们没有进城，住在了长阳山下的旅店里。
一早却又急急进城赶早朝，陈炳甚是心疼楚辞寒早起会冷，派人守着他一直到自然醒再送回陈府。
雨后未晴的天气冻得人湿冷，卯时的长极殿外却已乌泱泱跪满了人。一把把年事已高的老骨头，直接硌在积着雨水的大理石地面上，好不壮观。
看见几人李长泽赶紧引着几人去殿里，“哎呦，王爷您们可算到了！”
“李公公，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跪了一地？”顾煜压着声音问。
“从昨日开始皇上就生气了，四皇子设私宴，请了诸位大人去吃酒，在后院里是又开赌桌有请小·倌儿，若是平常作乐也就算了，可……”李长泽叹叹气，又抖抖浮尘，“那几个小·倌都是范家之前的人……不知被生么人掳来寻欢作乐了……”
“只是这？皇上不至于让这么多老臣都跪在这吧？”顾隽奕疑惑
“还是世子明眼，最近出了一桩事，压往西边的军妓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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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朱红的扇门被推开，几人已经调整好了情绪，装作什么消息都不得知。
丰雍帝向来不喜欢自己的人这样，无论是此人这样对外人，还是此人这样对自己人，他最讨厌手下人与人私交。
“臣拜见皇上。”
三人齐声，向丰雍帝做一稽首。
“爱卿们快请起，赐座。”
“谢皇上。”
“子行你别坐，过来给朕瞧瞧。”
丰雍帝坐在金灿的龙椅上，一脸关切，仿佛门外跪的人与他无关。
顾隽奕一步一步走上前去，在祚阶前停下。
丰雍帝朝他朝朝手，示意他继续往前。
“……长大了……”丰雍帝看着他的眉眼，无法在与十几年前的那个孩子重叠在一起。
这十几年他在西朔变了太多，褪去了年幼时的稚气变得更加冷然。
他有些后悔十几年前把皇弟一家逼到西朔。
丰雍帝的内心其实是撕裂的，一方面越发觉得对不起五岁他，对不起现在的他，另一方面在西朔风沙的磨砺下，这孩子逐渐脱出自己的掌控。
玲珑阁，监察司，西朔……
后悔也来不及了。
皇上不过在太极殿留了他们一盏茶的时间，中规中矩地赏赐了些东西，就让几人回府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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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炳一年不回陈府几次，院里却养着几个盘儿正条儿顺的丫头，花园里的花也被打理的极好。开着正烈的□□挨着冬青，梅花也露了苞，花瓣上沾着许多薄凉的露。
顾隽奕从前堂出来时，楚辞寒正坐在花丛里架起的秋千上，他唇间噙着一片花瓣，唇角也粘上了薄凉的露。
秋千前后摇晃的幅度不大，仿佛只是风吹动的。
楚辞寒在朝他笑，之前见过的几面中这人明明都没有多余的表情，如今却是笑得真切。
“世子殿下”，他含着花瓣声音有些含糊
顾隽奕停在距他几步之遥的地方，他们之间隔了一副桌凳，楚辞寒坐在秋千上稍微用点力就可以碰到石凳。
楚辞寒伸出舌尖把花瓣卷进了口中，：“你过来我告诉你个秘密。”
“洗耳恭听”顾隽奕在他面前石凳上坐下。
楚辞寒坐到他身侧的石桌上撩起他的长发，在手指微微用力，在顾隽奕正要回头是，在其耳边留下寥寥几字。
“信不信我？”看着顾隽奕微微蹙起的眉毛，他语气轻快。
顾隽奕仍是不语，不断在心里将这几个字反复拆解。
他的头发还在别人手里，被别人掌控的滋味并不不好受，而他却根本无暇顾及。
“不信？”楚辞寒重新坐回秋千，这次他用上力，秋千在晨风中划出弧度。
顾隽奕垂眼看着他的腿与自己的交叠，又倏地分开，循环往复。
“你屋里官窑的花瓶出窑时就定价四十五万两，红木的檀桌是去年朝贡的东西……我这还是在窗口微微望了一眼……”顾隽奕轻笑出声，“不是我不信你啊，公子你又觉得自己有什么立场呢？”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4章 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