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夏油杰出来挨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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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大佬准话的江崎凉迅速支楞起来，她异能力者的身份以及与zf的密切关系彻底暴露在咒术界高层眼中，虽然烂橘子们奉行无咒力非咒术师都是垃圾和连垃圾都不如，但是对着高专的废墟也委实不敢再把轻蔑写在脸上。
最大的变化大概就是硝子可以常驻的地方除了高专又多了一个江崎凉家了吧，毕竟烂橘子们是以高专外不安全为由把人扣在高专的。谁敢说r国明面上唯一一个超越者身边不安全？何况还是最诡秘的空间系超越者？
总之没两天江崎凉家就不知不觉多了毫无距离感的五条悟的一个零食仓库，在硝子发现江崎凉偶尔也抽烟后不知不觉又多了一个烟酒专柜…怎么说呢，不愧是咒术师…吗…
“目前来说，除了我家长和你们没人知道我被杰捅了一刀，所以，我以恋人身份对咒术界高层问责是成立的，我是普通人，要把参与合理化最好还是不要选择敌对立场，所以这点不能泄露，不然的话，”江崎凉表情扭曲了一瞬，“都被谋杀了还帮着他，搞得我好像是什么受虐狂一样，夏油杰！给爸爸等着！绝对要亲手宰了你！”
“好可怕…”五条悟收回自己贴着笔记本屏幕的脑袋，表情夸张地搓了搓手臂。
“第一步，彻查杰最后那个任务，虽然有所猜测，但我要知道具体的导火索，是谁派发的任务，谁发现的咒灵，有多少人知道那个村庄的真实情况，查到后先不急着发难，”
“悟注意观察一下这段时间哪几家行动异常，不，不一定是家族，也可能是个人，有实权的。
“众所周知你和杰是挚友，你也需要搞点事，没动作才是异常。
“我需要情报，你们咒术界的暗网虽然超容易破解，但是里面的东西没什么有用的。”
五条悟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滚过的字符，惊叹，“凉酱挺厉害的嘛，杰根本不听我的。”说着他还委屈巴巴地撇嘴。
“呵，那个傻子，是不是说不能把普通人牵扯进咒术界？”
“对啊对啊，我说凉酱超强的，杰还不信，让我不要来骚扰你。”猫猫超级委屈。
江崎凉扯了扯嘴角勾出一个狰狞的冷笑，“第二步，找到杰，我绝对要揍他一顿，打个四分之三死吧，硝子有反转术式，我的朋友也有治疗异能，保证给他带去绝赞濒死体验！”
“好，好可怕…”杰，你自求多福吧。就算我是最强也救不了你。没常识如五条悟都知道，捅刀自己青梅竹马的恋人是多么不可原谅的事。所以我绝对不会帮你的，杰你加油，作为挚友，我只能暗中给你鼓劲了。
江崎凉对于五条悟的表演不予置评，指了指电脑，“等着吧，写了个小爬虫，等我把这个垃圾网站的资料扒光，就去咒术高专，既然有那种带上能看见咒灵的眼镜，那不就意味着看见，并不是必须的？还有咒具，那理论上，我也可以成为“咒术师”，只要能祓除咒灵。”
“你认真的？”家入硝子皱眉不赞同道。
江崎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我按照任务发布人真实ip和任务对象做了分类，悟和硝子，你们有空时候筛选一下，我对咒术界的势力构成不太了解，最好能搞清楚哪些是彻底敌对，哪些可以考虑拉拢，对于高层的腐朽肯定很多人不满，一部分是像你们一样，只是他们太过弱小无力改变，另一部分不满于既得利益，太过分的就想办法搞下去换人。”
“我再翻翻起他几个网站，你们咒术师看着都挺跟不上时代潮流的，起他地方应该也筛不出什么有效信息。”
“不要这么说嘛…”五条悟不满地拖长语调，“我还是挺新潮的呀。”
“就你这小圆片眼镜吗？二十年前就没人戴了。”
“真…真的吗！怎么可能，我可是最强啊！硝子！快告诉她，我五条悟哪怕在时尚上也是最强！”五条悟不可置信地转头向自己唯一一个女性友人求助，凉酱当然不是朋友啦哈哈哈哈哈，是敌人！敌人啊！
“扯远了，”江崎凉推开碍事的白毛回答硝子的话，一边扯过另一台电脑噼里啪啦敲着键盘开始入侵起他暗网扒资料，一边说道，
“我大概捋了捋历史，虽然那些传闻在表世界都变成了妖鬼神话，但是也大概能看出来，咒术界的问题，最开始是源于垄断。后来又要加上人类对异类的恐慌。但是诅咒不能为人所知，所以后者无解。
“只有极少数人拥有咒力，更少数人有术式。而普通人千千万万，只能靠有咒力的人保护。
“有术式的人里凤毛麟角拥有强大的力量，最强大的几个成为了御三家，稍弱的不断洗牌，御三家也并不是族人术式一样吧，强大的御三家不断吸收新鲜血液，弱小的家族诞生又消亡，现在的话，完全阶级固化了呀。
“遍地都是的普通人孕育出遍地都是的咒灵，稀少的咒术师疲于奔命，永远杀不完的咒灵，永远充满着危险和血腥的人生，稍不注意就是死无全尸的终结，咒术师真是可怕的职业呢。
“所以普通的咒术师会本能地追随强者吧，而上层阶级恐惧于自己地位不保又会本能地打压强者，毕竟，”她笑眯眯地看了一眼五条悟，“毕竟地位不保后就没法高枕无忧地缩在安全的大后方了呀，说起来，所谓的高层都是不出任务的吧。
“打压强者，你们再怎么强大也只有十几岁而已都还没成年呢，有什么比掐死在摇篮里更保险的打压方式吗？
“悟背后有五条家，我背后也有家长。
“杰背后什么也没有，硝子也是，
“所以杰叛逃，硝子被关在高专等于软禁。
“所以悟肆意妄为，抓着高层随便骂，我安安稳稳蹲在东京快乐的当一个普通人。
“真是失败呢，我们。”
硝子吐出了一个烟圈，满脸倦怠，“所以呢，你想做什么。”
“硝子默认了啊。凉酱说的全中。”五条悟不做出表情时候他的面容配着那双不似人间的六眼总是带着一种神性，一种不知人世的神性。“我居然真的完全没有注意到诶。”
“第一步，解析咒力！第二步，量产眼镜！第三步，量产咒具！”小天才江崎凉支楞起来握拳宣布。
“真的假的？？”
“不要小看科技啦，其实我本来是个脑力劳动者来着……”上辈子…吧，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这辈子的世界文豪们都弃笔从戎了，为什么她一个理科生也弃笔从戎了…世界的惯性这么可怕的吗？
“你？”五条悟故意呛声，“唯独你，我完全无法想象诶。”
“呵，胡扯八道什么呢，我东大毕业了，你呢？高专生！”
“呐尼？！居然在这种地方！身为最强的我，居然在这种地方输了啊！”
“啊，悟褪色了，悟风化了诶。”硝子弹了弹烟灰凉凉道。
“唉…不过要独立做研究还是不行啦，”江崎凉捧住脑袋哀嚎，“绝对不要啊，我明明只是个快乐咸鱼啦。而且实验仪器超级贵的！我每天喝喝茶撸撸猫不香吗？绝对不要被困死在实验室里！”
“哈哈哈哈哈…”五条悟嚣张的大笑戛然而止，他捂着被重击的脑壳倒在沙发里，“大意了，你，居然破解了我的无下限。”
江崎凉吹了吹拳头满脸得意，“一切的问题本质都是数学问题！我的异能力这么强大本质上也是因为我天才的头脑啊！”
十八岁的女医生叹了口气，这就是杰口中温柔可爱乖巧贴心的青梅竹马小女朋友？原来一向靠谱的杰也会戴上这么厚重的滤镜吗？
夜色渐深，江崎凉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捋完了手中收集的情报。她给一些太过分的家伙标黑列入死亡名单慢慢搞，还能用的家伙标红暂时补缺，剩下一些小角色再找找有没有能力出众的。这些资料就丢给五条悟好了，好歹也是御三家五条家的少家主，可上点心吧。
夏油杰叛逃了也好，诅咒师里厉害角色也不少，如果能收归己用就好了，咒术界人太少，zf不适合现在插手，何况，咒术师不能失去自主权，zf高层也没比咒术界高层好多少。诅咒师部分的资料捋好了送给夏油杰，既然都能下狠手杀父杀母杀恋人了，当个诅咒师头子总不至于做不到，好歹也是国内唯三的特级之一了。
她不急着做什么，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咒术上层与财阀之间的联系比她猜想得更紧密。但是，也许是因为与生俱来的傲慢，哪怕是御三家，在表世界政治经济领域也算不上太过强大。总之还是先薅一把高专资料的羊毛吧，最重要的还是信息战啊！
哟西～所以首先，还是要把夏油杰打一顿！江崎凉握拳！
下定决心的江崎凉揉着脖颈慢吞吞地从书房出来，缓步挪到阳台，看了一眼一片灰黑，连颗星星都看不见的夜空叹了口气，抽出一支烟点燃。
这盒烟还是夏油杰在的时候留下来的。
白天的讨论进行到一半五条悟就接到指定任务工作去了，家入硝子倒是留了下来，此时应该已经入睡很久了吧。
江崎凉点燃了香烟却并未吸上一口，其实她不抽烟。只是偶尔，很偶尔的时候，她才会点上一支烟，不抽，只是静静看着它燃烧殆尽。空气中散逸的那点尼古丁足够她清醒了。
“你还没睡啊。”江崎凉掸了掸烟灰，对着不知何时出现的家入硝子道。
“啊。”家入硝子从江崎凉的烟盒中抽出了一支烟，“借个火。”她发现这是夏油杰常抽的那款。家入硝子不知道夏油杰什么时候开始抽的烟，只是等她发现时候，那个本来从不碰烟的人已经烟草不离身了。
原来，其实一切早有前兆吗？
失格的从来不止一个人。
“凉，五条那个家伙先不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叹了口气，“或许我来问不合适，但是，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也不想总是只能在这里看着。”
五条悟，夏油杰，一个是凭一己之力打破平衡的六眼神子，另一个是几百年未见的咒灵操使，两个人都远超历史记载的强大，强大到简直不像话，而家入硝子拥有稀有的能对他人使用的反转术式，但也只是有些稀有而已，一个纯治疗，又桎梏良多，很多时候只能有心无力。
如果有可能的话…
如果有可能的话…
家入硝子收回了那点突然爆发的负面情绪，她呼出一口气，灰白的烟雾在夜色中氤氲开来渐渐消散不见。没有人比咒术师更擅长和自己的负面情绪共处了。
“怎么说呢…”江崎凉垂眸看着指间一点明明灭灭的火光有些出神，“如果只是纯粹的理智的话，我希望和夏油杰达成合作，接下来，我会作为zf整合咒术界的代表，五条悟代表咒术界白天，夏油杰是黑夜，两者合作而对立，zf则是居中调停，代表着过渡的黄昏，这就是咒术界的三刻构想。
“如果只是理智的话，我希望夏油杰不要真的一条道走到黑，毕竟是全世界唯三的特级咒术师之一，如果…那太可惜了…”她吞下了几个字，继续道，“我希望我的这份新工作能顺利完成，清理咒术界的腐败和解决一些其他问题。
“但是…但是，还是有些不甘心吧……”
江崎凉叹了口气，“我们一起长大，后来遇到了一些意外，分开了很多年，能重逢是莫大的幸运，如果这是我们的结局的话，未免也太可笑了。”
她扯了扯了嘴角，“嘛，这大概就是我的私心了吧。”
“可是，咒术界这个烂摊子，本来就是因为夏油你才会接不是吗？”家入硝子吐出一个烟圈，一针见血。
“啊…”江崎凉苦笑，“我不能否认。毕竟没有杰，我也不会对咒术界和咒术师有多少了解。
“但是，我多少也是个公职人员啊，虽然当年上战场有这样那样的原因，但确实也多少算是达成了一些正面意义的成果的。咒术界这个圈子，我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怎么能不管？本来有能力能管的人也没几个，另一个在忙一个大麻烦，我总不能再看着尚且还是孩子的人莫名其妙去送死？”
家入硝子愣了愣，恍然而惊讶，“因为灰原？”
“本来这种大事也不可能说开始就开始，前期准备都要好久，确实是从我知道灰原君出事之后开始准备的。”江崎凉大概解释了一下，
“说是zf代表，其实就相当于一个专门和咒术师对接的独立部门，可以进行后勤和情报处理，我在这里，就不能再招募其他异能力者，毕竟异能力者是稀缺资源，咒术师的部门有异能力者本身也算是一种出格了，何况异能力者也有专门的部门对接处理，找普通人的话，筛选合适的人才就需要很久。”
“这个时机卡得实在是…”江崎凉再次叹息，“这一切开始运作还不到半个月，我的申请报告也才提交没几天，希望不是有什么不该有的情报泄露给了不该知道的人。”
“啊，这可真是…”家入硝子感到有些茫然。
这一连串的事情她其实了解的不多，对她而言，这个三年级开学不久两个学弟一个死亡一个退学离开咒术界决意不再当咒术师，二年级突然就变成了空壳。
一个月后同级的夏油杰屠村叛逃，至此，偌大的学校里只剩她一人驻守。
四年级的学姐们有频繁的任务，很少再回高专，一年级新入学的学弟平庸到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性格绵软看到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至于五条悟，他比四年级的学姐们还要繁忙得多。
只有她一人留守在高专，面对咒术师们被咒灵所伤后残缺可怖的狰狞伤痕或者只剩余碎块的尸体。
现在，没任务时偶尔还记得来找她聊聊天的夏油杰也走了。
三人组分崩离析。
为什么恰好在这个时候？家入硝子感到困惑，可是如果真如江崎凉所猜想的那样，如果这一切都是阴谋，那也太过可怕了。她下意识搓了搓手臂。特级只有特级能杀死，叛逃的夏油杰只有五条悟能杀死。最强的五条悟呢？超越者可以杀死他吗？
没有月亮的夜晚也确实太冷了些。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03夏油杰出来挨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