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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偷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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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诉刚想着站起身来醒个神,便觉脚下酸软,头重脚轻,迷迷糊糊,一时不察差点又栽在颜霁之身上,刚想开口道个失礼,颜霁之便皱皱眉头,站起身来,向萧兴道:“今日见得阿诉吃酒尽了兴,想来也是好酒后劲足得很,怕他醉了在萧兄面前失态,先扶他回去歇息了,改日有空我们再聚罢。”
说罢,揽过陶诉的肩,低下头小声在陶诉耳边道:“先别着急眯眼,等我带你回去。”陶诉依旧是不大清明,便哼哼了两声,在颜霁之身上蹭了蹭,算是点头答应,搞得颜霁之有些痒。
萧兴便站起身,与两人作别,也要回帐子,走出几步,却突然回过头来,对颜霁之说道:“策淳兄,待会儿还有要事商议,安顿好陶公子,还请来我帐中说几句话。”
颜霁之一愣,转而点点头,揽着陶诉走远了。
回到帐子里,颜霁之把人放到床铺上,盖上被褥,顺带捏了两把腰,陶诉闭眼皱眉,又是哼哼两声,颜霁之觉得自己心尖有小虫在爬,挠得人心痒,于是把被角掖了掖,出门吹吹冷风,找萧兴说话去了。
颜霁之到的时候,萧兴身边正站着刚刚报信的那个士兵,眉头紧锁,一幅苦大仇深,绞尽脑汁的样子,见到颜霁之,便舒开眉头,赶忙请他坐下。
萧兴向身旁站着的士兵招招手,道:“讲讲罢,究竟怎么回事。”
那士兵开口,把事情讲了个大概。
今日萧兴不曾亲自去领队,顶替的副将便多叫上了几个手头没事的一道去。天黑得快,副将便交代两个人一队,分开成几队去观望,好早些结束。那伤了的士兵便和站着的这位是一队的,两人完了事正准备往回走,另一个突然就倒下了,仔细一瞧,原是被人偷袭,砸了脑袋,虽说伤不大,却不知为何血流出来许多,脸颊上全是湿的,周遭乌漆嘛黑的,两人便都有些慌了神,四处查找一番却又不见有旁人的影子,只好一个扶着另一个,往回头路上走,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就找着萧兴,汇报这怪事。
颜霁之听完一挑眉,道:“无大事,放宽心罢。”
萧兴一怔,巡营遇袭还无大事?
于是他迷惑道:“此话怎讲?”
颜霁之回:“那贼人早不出晚不出,偏偏趁着萧兄不在的时候动手,意欲何为啊?”
萧兴:“那贼人如何知道我今日不在的?可能凑巧罢了。”
颜霁之一咂舌:“那萧兄得问问谁知道你要请我和阿诉喝茶呀。”
萧兴瞠目结舌:军中有细作也叫无大事?
颜霁之瞧见他那副表情,摆了摆手,继续道:“那贼人什么意思?不趁萧兄在的时候偷袭萧兄,不找着副将,往副将头上砸,却偏偏砸着了一个酷爱流血的小士兵,是不懂得擒贼先擒王啊,还是跟那士兵有什么私仇啊?况且砸了就跑,没下死手也没把人砸得破相,意义在哪儿啊?光想看人流点血?”
萧兴目光一动,被颜霁之收在眼底。
颜霁之又侧过头来对着那士兵,问:“哎你说,那贼人怎么光砸他不砸你啊?难道你没他会流血?”
萧兴表情如何,颜霁之是没瞧见,不过那士兵是结结实实地愣住了。
颜霁之又把头转向萧兴,道:“差不多得了,萧兄,我想你请我过来,本就是不想瞒着我,要是我会错了意,我也完全可以走出这帐门就装傻,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啊,萧兄搞这一出,那血自然不是流给我这糙汉子看的,你非要让阿诉见血做什么?难不成......阿诉很怕这东西?怕就怕罢,你揭人家伤疤做什么?品茶喝酒还不尽兴,非要找人讨个乐子玩儿?”
萧兴终于抬起头:“‘阿诉阿诉’,你倒是叫的亲切,策淳兄也不怕你家阿诉趁你不注意咬你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