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
-
7
“为什么他会在这？”
五条悟露出一副恶劣的表情，指水门后面穿着和服坐着托腮一脸百无聊赖的黑发少年。
“说话别指着人，”
水门把他的手摁下，并介绍：“这是禅院直哉。”
“我知道，所以他为什么在这。”
“上次做任务的时候不是发现我攻击不了咒灵吗？”
他看不见咒灵，只能感知到位置，水门接着解释：“所以我想弄——借一件咒具，就去了禅院家，不是说他们家咒具很多吗。”
……
你有自己打断过的自觉吗。
我以为那只是普通兵器。
“期间就碰上他，然后……应该是他术式的关系，转移的时候一并带回来了。”
“为什么还在这？”
不应该还回去吗。
“……禅院家主拜托。”
其语言概括一下就是六眼那小子居然能听你话我这孩子就拜托你教导了。
别说，这约等于卡卡西的嘴带土的性格的少年。
尤其是直哉说话带着明显的方言腔——忍界很少有方言，尤其是这种……怎么说呢，显得没有威慑力的腔调。
乍一听还有点卡卡西不好意思时说话的感觉。
这不就是我可爱的学生吗？！
“难道我不是你可爱的学生吗？！”
五条悟控诉。
“你有考虑过你的体型吗。”
水门诚恳。
“他就比我小一岁！”
水门转头看了眼在抱怨这深山老林的是不是太冷了的禅院直哉。
回想初见直哉时对方脱口而出的你脸好看，五条悟显然在这范围——听这发言也不跳出来互怼，要知道对族人态度可差劲了。
水门就当五条悟是在闹别扭了。
当初卡卡西见他偏袒带土时也是这样——其实也就是一点失误，只是卡卡西比较在意并反感带土的经常性粗心。
啊，有点怀念了。
“你是不是带了眼镜？”
五条悟说：
“滤镜。”
“……”
“这笑话有点冷。”
水门依旧诚恳。
“那我推荐你去找硝子看看脑疾。”
“应该不必了。”
“对了，最近不是咒灵爆发季吗？你们都被分别排出去了，我又帮不上忙，”
咒灵拔除不了只好重操旧业的忍者展示手机上咒术论坛的悬赏页面。
“所以我打算带直哉出去一趟做实践学习。”
看着屏幕上——筛选为咒术师、诅咒师——再看水门说自己是挑选性质恶劣的。
从语气到神态就像在准备除害虫。
虽然没什么不好。
五条悟对此难得产生了默哀的情绪，并犹豫是不是该嘱咐到时候拍照发给他，可他对尸体又不感兴趣。
话说，你们是不是该考虑一下禅院直哉的身心健康。
很遗憾，上述不在五条悟的考虑范围内。
“等等！你叫他直哉，我们跟你快半个月了却还是叫姓氏。”
五条悟再度控诉。
“……因为你们的名换作汉字是单字？”
这是理由吗。
其实水门那边基本是由家族构成，经常出现多名同姓者在场的情况，毕竟都在一个村，叫姓氏会不知道是在叫那个。
而这边的御三家，水门暂且接触多的是禅院家，总不能都称呼禅院吧，自然是要称呼名字。
但五条家他就只认识一个，当然就不用直呼名了。
“真希、真依。”
“硝子我也是叫名的。”
……还真是都两个字。
“按照称呼习惯，五条悟，五条，阿悟，都比悟更顺口。”
“……”
“我有点反胃。”
“所以我才不叫。”
目睹该场景的禅院直哉，顿时觉得前途有些无光。
8
接任务。
出发。
遇上。
解决。
到账。
如此反复几次后。
9
禅院直哉捧着鲤鱼烧，看拿着路边送的该地攻略图纸、朝着下个美食摊走去的水门，陷入了人生怀疑。
水门看不到咒灵，所以直哉的主要作用是在旁辅助拔除咒灵跟提醒咒灵位置。
然而。
别说提醒了。
一声令下咒灵还没近水门，他人就已经近施术者本体了，苦无一划就地圆寂。
咒灵就拜托你拔除了。
金发男人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拿着滴血的苦无，温柔地笑着说。
同为速度型。
与之相比差太多了。
是祓除。
心里虽想，禅院直哉还是要矫正词汇。
嘛……这种事就不要在意啦。
水门联系论坛提供的中介，边说，拔除，祓除，跟杀死都没什么区别。
嗯……你看过尸体吗？
看过，禅院直哉回答，涉及咒灵的恶性事件里，人还能有人样就不错了。
话是这样，你能转下身吗？
水门晃了晃手机——屏幕是聊天页面。
他说是带头就可以了。
第一个任务完成。
你们的咒术太针对咒力了。
水门提着第二个人的脑袋讲，那似乎是个术式针对咒术师而比较棘手的人。
要是遇上非咒师，术式就没多少作用了，得小心才行。
第二个任务完成。
苦无、手里剑、双截棍、武士刀……不求掌握，善用一两样就够了，但都要尝试运用，争取换武器也能使用而不是拖累，若这样还不如空手。
将刀归鞘，凭体术结束的水门把武士刀还给直哉。
我认为，咒术师理应做到不使用术式也能战斗。
毕竟这也算忍者基础。
第三个任务完成。
话说，你们咒术师……还是诅咒师来着？
长相是不是太随意了。
水门由衷的发问。
不是我们。
禅院直哉坚决划分不当一类。
第四个任务完成。
我喜欢红头发的女性。
比起水门的委婉拒绝，禅院直哉是直接嫌弃。
我对披皮的老太婆没兴趣。
第五个任务完成。
……
如今。
“真方便啊。”
水门感叹，这交通工具发达得都不用自己赶路了。
“我看看啊，这里有什么好吃的……公园的锦鲤烧。”
“红豆馅，带土和琳应该会喜欢，卡卡西就不太喜欢甜食。”
水门嘀咕着，边把另一份递给直哉。
“第一口别咬太里，馅还烫。”
“……我吃过。”
禅院直哉心情复杂地接过，咬了口，觉得太甜了。
“……”
水门沉默片刻，接着微笑糊弄过去。
讲真，这不能怪他。
从语言到神态，五条悟跟禅院直哉都符合水门印象里自己那边的大名贵族的年轻子弟——虽然的确也算咒术界的贵族。
作为贵族，用传统来包装的规矩陋习可谓是一大堆，并做出不与平民相同的人上人姿态来彰显自己的身份。
像“居然敢给xx吃这种东西”这种话水门早听习惯了，久而久之就麻了。
毕竟忍者是他们花钱养的。
最多视情况而定——是强行塞或爱吃不吃再或找个能接受的地方吃。
总结而言就是。
水门会下意识觉得他们不谙世事。
就跟照顾小孩子似的。
而小孩子，是能反应背后的家庭是如何。
五条悟的情况比较特殊，所以水门只能确定禅院家绝对是病入膏肓。
若当代尚且开明的家主去世，继承人……当代最优秀的禅院直哉都觉得自己的兄弟没一个能行，并对自己继任深信不疑。
所以恕他直言——准备好五条家独大的打算吧。
9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混乱中灭亡吧。
“果然是更像日向一族。”
过去某日，坐走廊上看禅院庭院的波风水门感叹。
大概是嘱咐过，对面的巡逻队见他也没有冲过来——主要原因应该是他已经打赢过了。
“人基本都一个样。”
虽说忍者的打扮也是统一着装。
“明明没有笼中鸟，却还是死气沉沉。”
“术式上的笼中鸟没有，精神上的笼中鸟却是不灭。”
禅院家主，禅院直毘人答道。
从地位到思想，他可以说是水门在这认识的人里，的确是一族之长、可以商量的人。
对水门而言，忍界的事不值得一藏。
倒不如说，若是能借此之力找到回去的方法，那就更好了。
因此，在呢喃被听到后，水门便说了些。
咒术家族——血继界限家族。
十影——白眼。
咒术师跟非术师——本家跟分家。
躯具留队——分家保护本家。
作为名门世家，两者都习惯偏传统的衣着、本分两家阶级固化、因同个传承而同套修炼方式、能够提供一定数量在实力上达标的忍者。
“唯一的区别，就是你们的张扬程度是宇智波，”
水门托着腮讲。
“日向家的人，很安分。”
大概是因为同为眼型血继界限，宇智波始终压日向一头，故而退居第二。
但还是不能改变，日向家的强大。
白眼觉醒率极高的日向有一套自己的修炼方法，也是至今为止唯一拒绝让家族子弟进入忍者学校就读的家族。
白眼的特性更是察觉危险避免伤亡的一绝，在洞察埋伏保全后续上，论功劳其实是比宇智波高。
但何奈知小病无人治，知大病天下知。
活跃在前线斩杀敌人就是比在前线勘察后勤预防来得醒目。
没有人会喜欢有人始终压在自己头上，笼中鸟又使得分家掌握在本家手中，可以说是本家留分家就留，本家想叛分家就跟着叛。
偏偏日向家又表现得极为安分，反而是显得难以揣摩。
“这白眼，说得我都想要一双了。”
“就是这样，才会有笼中鸟。”
水门顿了顿，问：“这个你想要吗？”
“我若想要，怕不是不久就会受到围剿，痛彻歪门邪道，还是算了。”
“……”
原来你们是正道吗？！
有必要这么震惊吗。
“我有个儿子。”
……怎么突然开始讲这了。
“继承我的术式，是当代年轻子弟里最优秀的。”
“但是？通常都有个但是吧，狂妄自大还是目中无人？听我一句劝，这是通病，毒打一顿就听话了。”
“……你这样我们会很难聊天，而且毒打能治哪还用得着说。”
“好吧，那我推荐宇智波开眼方案——找一个人给他当朋友然后当他的面弄死——这样绝对能立刻就地成长。”
这都什么鬼主意。
“不是我开玩笑，五条他已经集成基础要素，”
水门看着庭院，水满而咚的砸落的竹竿。
“就差夏油死了。”
“怎么可能会有两个最强——第一。”
终究会决出一个。
“说回直哉，我见过他。”
“他的骨还不够直，撑不起整个家族。”
这是波风水门对禅院直哉的评价。
“他的结局极有可能是因陀罗——我那边一个本以为会继承——自己认为他人也认为——结果却是弟弟继承的人，最终兄弟反目成仇。”
“个人建议，让他换个目标，说不定反而会有可能成为合格的族长。”
“或者你多活几年，说不定就有更杰出的后辈——我比较看好真希，如果活到那个年纪还是现在这样……应该能当首个女性家主吧。”
“这样是哪样？”
“看眼睛不就知道了。”
是否有想要保护的存在。
“嗯……”直毘人沉思片刻，“倒不是不能期待。”
“如果能活到那个年纪的话。”
竹竿又是一落敲。
10
现在的他难以在未来超越父辈。
若要形容。
水门是真的觉得直哉跟卡卡西有些像。
虽有天才之名，但要提起，他人大多是白牙之子——禅院家主的儿子。
真要念叨起来，他们这一代的头个名字是波风水门——五条悟。
啊……这么说自己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做比对象还比自己小了七八岁。
父亲的死所导致过分在乎规则——生长环境糟糕所导致的……不对，虽然糟糕，但也是得利者，不然就对真希姐妹不公平了。
总结来讲。
还是那相似但不同。
他们从『根本』就不同，做对比也得不出结论。
毕竟忍者嘛……伤痛的确是差不多，趋同性很高。
这边世界则更多元化、更复杂。
自己不适合生活在这里。
水门不止一次如此觉得。
其原因，归总一个问题就够了。
为什么要成为咒术师？
『为什么要成为忍者？』
在水门那个年代，成为忍者是因为村子本来就是忍族结盟建立，操办的学校也是为了培养忍者，成为忍者是自然而然。
而说到忍者，就不得不从建村之前就一直存在着的问题——血仇。
亲人、朋友、爱人等之一或之二或全部被杀可以说是大部分忍者的共同经历事件。
为了复仇而成为忍者。
或为了保护而成为忍者。
理由是多样，且是能够被理解。
但咒术界。
怎么说呢，水门有点难以理解。
御三家还能说是他们专吃这口饭。
可那些因身怀咒力而被高专招入成为咒术师的——虽说有规定可以脱离回到正常社会。
但真的，真的。
难以理解。
水门是火影，保护木叶是他的责任。
而身为忍者，保护木叶也是他的责任。
若要讲，忍者实则为军人。
军人保护自己的国家是理所当然的。
因为这个国家里有自己的亲人朋友爱人在。
这是一个能为之奋斗且牺牲的理由。
可是。
『咒术是为了保护非咒术师而存在』
这似乎是被夏油杰当做正论的话。
却难以达成……认同。
为什么要保护？
不同于是集体共荣损的木叶，咒术界跟非咒术界却是没亲近到哪去。
若为此牺牲，值吗？
『你的付出他人无从得知，所做究竟有何意义？最终记得的只会是身边人。』
『感到悲伤与痛苦的也只会是身边人。』
为不相干的人死去。
为那些明明是他们的阴暗而产生危险咒灵的间接刽子手死去。
值吗？
咒灵诞生于负面感情。
咒术据说多为『负』，能治疗的反转术式为『正』，但屈指可数。
这种环境下，就是以水门这种坚信自己还没到看年轻人回想起初心的年纪的人都有些被摇动，觉得从中难以看到希望。
能感觉到的，只有不断且逐渐增加的绝望。
那就，更别说其他人了。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