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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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没有弱点。
咒术高专一年级学生七海建人的术式作用概括为强行制造弱点。
但在上体术课跟波风水门演练时，他遇上了第一个没有弱点的人。
“啊？五条不应该才是第一吗？”
面对水门的疑问，七海建人对着五条悟使用术式做实践。
一个包装袋凭空落了下来，被五条悟接住。
“……”
有点眼熟，这好像是他上课前从五条悟手中拿走的零食袋。
水门打开封印物品的卷轴，那个袋子的确是不见了。
真是神奇的术式。
被一旁已经吃上的五条悟发觉居然可以这样拿回东西的七海建人忍着逃离的冲动，解释：
“他的弱点大多是这些东西，而且就算出现了，我也是打不过——但还是有弱点。”
“那夏油呢？”
水门突然好奇起来，“是他的刘海吗？”
他对夏油杰无论如何总是能留一边的刘海很是好奇。
“……”
为什么你会这样以为。
比起完全不值得尊敬，这一半靠谱一半脱线的反而更让人心累。
“我之所以会没有弱点……大概是因为你还不够强大吧——强大到把另一个世界的存在传送过来。”
水门想了想说。
那个存在特指——整个木叶。
毕竟是火影。
“我们算不上你的弱点吗？”
五条悟边吃边问。
“不算哦，”
水门很确信地讲：
“部下会死，是很正常的事。”
“而且若是当做弱点，反而是会害了被当做弱点的人，和自己。”
“所以，除非是想通过暴露弱点引敌人入坑，否则尽量不要露出弱点。”
不过夏油没有因此落下……是真的，还是五条特意控制的结果？
“……等等！我什么时候从学生降级到部下了？！”
五条悟惊觉。
哪降级了？
学生是教导照顾。
部下是并肩作战。
怎么看都是后者更重要且受尊重。
而且学生死了也是很正常的事。
环境不同的水门对此振振有词，全然没有发表高层言论的自觉。
“可你会带那家伙去逛美食街！”
五条悟指控。
“那是因为你说不吃辣。”
水门义正言辞。
“你经常给他塞零食！”
我又不是没给过你。
再想想我带回来的伴手礼是怎么消失一大半的，但凡你客气点把包装纸收拾我也能当没看见。
而且以水门带卡卡西跟带土的经验，吃东西是能减少争吵并安分下来的好手段。
“你对他的滤镜是不是太严重了，真的不用去找硝子看看吗？”
五条悟由衷发问。
“有吗？”
当事人浑然不觉。
于是水门想了想。
居然还真有种卡卡西看不过说他偏袒带土的感觉。
啊，真是令人怀念。
从那之后卡卡西就没这么有活力了。
淦！
话说，下课了，我能走了吗？
七海建人想。
12
“阿嚏——”
禅院直哉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真的有那么冷吗？”
一旁的灰原雄问。
他俩跟夏油杰三人被水门安排绕学校跑圈锻炼体能。
按理说跑着跑着就热了，禅院直哉却是一路时不时打颤，确认过没有感冒，是要考虑结束后去找硝子学姐了。
“是悟在说吧。”
夏油杰说了真相。
“诶是吗？看来你们家真是挺复杂的，要喝水吗？”
“不用，”
禅院直哉抬手抹去嘴上的口水。
“好，还有几圈就跑完了，加油。”
灰原雄抬臂一挥做鼓励状，原地踏步会儿就继续朝着前面跑。
“真有精神……”
“是啊……”
夏油杰难得跟禅院直哉达成共识。
毕竟灰原雄一看就是活泼的人——不是五条悟那种活泼——是那种阳光开朗，擅长运动的人的活泼。
像他俩这种，一看就是经常室内待着的。
前段时间回来后，水门就把年龄差不多的禅院直哉塞到一年级——这届学生对比性格较好——那做旁听生——因为他坚决不肯加入并觉得高专废。
然后又把两个年级的学生换人组队。
五条悟、七海建人一组。
夏油杰、灰原雄、禅院直哉一组。
非战斗型的硝子则独立，尝试能不能就水门那边的医疗忍术咒术化。
若要再讲。
五条悟的六眼观察力强，但缺少世故，又过于强大可以直接a过去，无心注意已经有所端倪的暗处发展。
——愿他能跟七海学点严谨。
——也愿七海没被逼疯。
夏油杰的“正论”可以直接等同于卡卡西对“规矩”，很容易极端化。
禅院直哉就更不用说了，能塞零食堵嘴已经阻止和高专人员挨个打起架的简便方法了。
看到灰原雄这种有着咒术界稀有性格的人时，水门就已经把感动表现在脸上。
“他们就交给你了。”
水门握着他的手，热泪盈眶，活似托孤。
有那么一瞬间。
灰原雄串戏到以前看的后宫漫画。
命不久矣的师父拜托主角照顾他的两个徒弟：一个温婉御姐，一个刁蛮小姐。
开局两种口味供读者选老婆。
要是不拘泥性别的话。
有种的确是可以尝试一下。
——反正七海是会帮你收尸的。
啊……不对。
这不是还有第三个选项吗？这个说不定才是正宫！
……
能不提刀已经是七海建人最大的尊敬了。
此外，五条悟在抱怨为什么自己是第四个。
从结果来讲。
不愧是家有妹妹的哥哥。
只要将直哉当做那种什么在乡下被宠坏染了恶习的弟弟，现在接回城里，作为哥哥，慢慢改正就是了。
“他滤镜是不是也太厚了？”
五条悟对着夏油杰问。
夏油杰耸耸肩，表示无能作答。
“你看起来跟以前不同。”
五条悟盯着他看了会儿，说。
“有吗？”
“你知道这话听起来就很像他吗？”
夏油杰笑了下。
“可能是最近体能训练，跑完之后就轻松多了吧。”
13
一般来讲。
内向的人，会比较能注意到他人的情绪。
与此同时。
也因他人的情绪伤害自身。
还是那种让他人觉得“莫名其妙”的伤害法。
然后成为他人口中“精神脆弱”的人。
『现在的孩子啊，都太脆弱了。』
14
禅院直哉讨厌自己的兄长们。
也讨厌上一辈的长辈。
理由，有很多。
自身无能却说着贬低他人的话。
说着有天赋就是好却不去努力。
念叨着这一代怎样怎样地怀念过去。
……
尤其是。
发觉自己其实跟他们别无二致时。
就不受控制涌上的作呕感。
15
“我比较幸运。”
水门把盐水递给灰原雄，坐到一旁。
“在年幼就确定了目标，最后也实现了。”
“但一生都可能没有找到的，却才是大多数。”
“单是活着就已经耗尽全部了，”
“单是活着，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现在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活着，”——为了更高的存活率。
灰原雄一口喝完，“对吧？水门老师。”
他砸吧嘴，说：“我想喝可乐，”
“现在还不行。”
“哦。”
灰原雄丧气了几秒，很快又精神起来。
“直哉还在跑吗？”
他问。
“嗯。”
意外的，禅院直哉反而是他们之中体能跟体术最好的。
大概是因为本就是速度型的因故吧。
“夏油在尝试身躯疲惫的情况下能调取多少咒力。”
五条悟跟夏油杰都是术式占优。
因此，一旦耗尽了咒力就会变得很危险。
夏油杰甚至有可能控制不住自身的咒灵——水门以人柱力为例说。
灰原雄则是偏向肉搏的强攻型咒术师，与直哉相比少了点速度跟技巧，但攻击力更强，很适合学习怪力，结合使用。
虽然有点天然，但人够细心——可能是照顾过妹妹的关系吧，实力暂且不说，性格上倒是很适合给直哉耸立一个兄长应有的样子。
……感觉嘲讽连别人家都比不过的可能性更高。
“说起来，水门老师看到我时，说过『是琳啊』这种话。”
死亡森林训练。
灰原雄在前开路，边说：“琳是谁？我只听说过卡卡西跟带土。”
“也是老师的学生。”
夏油杰居中，回答：“和硝子一样都是治疗师。”
“我可不会治疗。”
“那就是跟其他地方相像，”
禅院直哉在后。
“我跟悟都被形容过像卡卡西。”
“性格？”
“那是带土吧。”
“长相？”
“好像是叫凯的人。”
“嗯……那究竟是什么地方像？总不能是性别吧，听名字就不——来了。”
灰原雄摆出准备姿势，另两人相继拔出武士刀。
“希望这次学长抓的咒灵别太强。”
“但愿吧。”
『记住，禁止使用术式』
你好没用啊。
就是带着眼镜，五条悟也能从七海建人脸上看到这句话。
但没办法，都说术式占优。
这人没了术式，真就……好没用啊！
扛着大型垃圾的七海建人生无可恋地意识到，水门说的，带着一个娇生惯养的贵族逃避追杀是什么体验。
他觉得自己承受了不该承受的重量。
要不当成肉盾算了，至少还能发挥点余热。
——此时距离五条悟被丢出去还有十秒。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