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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斑驳年岁 ...
“我看你刚才战斗力也挺强的啊,”敖丙帮他盖好被子,“完全没什么影响。”
“是你放水了吧!”永夜轻轻拉了拉他的头发,“我基本上就是硬撑着在打,反正强行用全身力气的话也就差不多了。”
“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敖丙紧张的摸了摸他额头。
“还好,没什么大事,”永夜说,“今天夏彻给我带了挺多药,现在药效应该还没完全过去,明天还要喝的。”
“总之你听洛愁他们的话,好好吃药好好休息,”敖丙叹了口气,“其实你今天若是不还手,我也不会把你打的多惨,只是想教训你一下而已。”
“嗯嗯嗯知道了,”永夜点头,“我知道啊,你不用说我都知道。但我还是要还手。”
“……为什么?”敖丙无语。
永夜笑了笑,往他怀里缩了缩:“你猜。”
“我还有一个问题,”敖丙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你为什么……额,你为什么……每次在下面的时候都哭的那么……惨?”
永夜感觉自己在那一刻被海夜叉的口水石化了。说实话,他如果真的被石化也不至于这么尴尬。
“就是,如果很难受的话,”敖丙很不好意思但是还是强迫自己问下去,“我可以继续在下…”
“啊啊啊啊啊住口!”永夜把脸更深的埋进他怀里不出来了,“别问了别问了不用管,你不用管,别问,别问。”
敖丙低头的时候看见他耳根都红透了。
“你一开始还是很有气势的啊,”他低下头在在永夜耳朵上咬了一口,“现在越来越娇了。”
永夜彻底不说话了。
“行了,不逗你了,省的你总说我欺负你,”他轻声说,“希望你能想到好方法说服妖族啊,不然就太难受了。”
永夜还是没说话,敖丙低头一看,他已经睡着了。
“就睡着了?”他低声笑了笑。
“你现在真是越来越像小孩子了,”他对永夜说,“这样也挺好的,不是吗?很可爱啊,像小时候一样。”
永夜安静的呼吸着,房间静谧,空气中浮动着慵懒的声音。
他把自己也塞进被子里,搂着永夜。轻轻用手指描摹他脸部的轮廓。永夜的脸软软的,仿佛戳下去的时候可以直接穿透到另一边。
仔细想想,我也没什么执念。你不改变也可以,我其实不希望看到你为了我去深刻的改变你原本的自己。
你不需要改变,你也不需要被洗涤清白。有些存在本身就是一种缺陷的完美。
喜欢你。因为即便命运如山,你依然温柔坚定的闪闪发光,纯粹而坦然。
因为你和我即便走上不同的路,也依然如此相像。我从你身上,看到了罪恶的自己。看到了未曾得到救赎的我自己。
这是我对你吊诡的爱啊。你懂吗?
所以你千万不要离开我啊。
“你说什么?!”夏彻对永夜大喊,“你真的假的啊?你是认真的吗?”
“小点声,”永夜说,“我们要做的事又不会改变,总得找个理由先瞒着他吧?”
“这倒是也……确实啊,”夏彻说,“唉,你说他是不是傻啊?还是精神失常了?”
“他有自己的清醒和判断,”永夜说,“我只是怕他一时冲动,事后又后悔。这跟他救哪吒又不一样。他加入了我们,就等于毁掉了他整个妖生。一瞬清白一瞬污垢,不值得。”
“太拼了,”夏彻说,“我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我们全都在插科打诨,只有你一个妖在那儿激情表演……算了算了,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刚刚又吐了很多血,在外面坐了半天才缓过来,敖丙还不知道,”永夜轻声说,“你今天去拿药了吗?”
“还没呢,一会儿再去,”夏彻说,“你撑住啊,可别死了。离他们生辰就两天了,那时候再死也不迟。”
“我知道。”永夜说,“不过你别忘了,我们是准备生辰宴后一天才动手的。”
“我肯定忘不了,哦对了,生辰礼物你准备好了?”夏彻带上吃饱了没事干的表情。
“准备好了,”永夜看着他,“你要看吗?”
“如果可以的话……”夏彻马上凑了过来。
“不要一脸猥琐的笑容,”永夜嫌弃的看了他一眼,“给。”
光洁的,龙窟特产的白玉,雕刻成敖丙龙身的形状。只不过比例很小,一条白龙盘旋成几圈。是一个精致的手镯。戴在手上,就好像是一条白龙盘旋在手腕上。
“这不是敖丙的龙身吗?是给你自己的吧?”夏彻皱了皱眉,“你准备给敖丙哪个啊?”
“就这个。”永夜回答。
“这个?”夏彻愣了,“我听说龙族求亲的方式不是这样的啊?成亲的时候不是要把对方的龙身做成镯子戴在手上一辈子吗?”
“我又不跟他成亲。”永夜回答。
“不是吧,那你做了你的镯子没?”夏彻问。
“做了。”永夜把另一个拿出来给他。
黑玉,因为永夜是飞龙,所以在做镯子的时候把尾巴拉长了,拉长的尾巴缠绕的圈数与那条白龙盘旋的圈数相同,而身体和翅膀也都缩小了,像掌中宠物一样趴在手臂上。
“我自己戴。”永夜轻声说。
“啊,这样,”夏彻叹了口气,“那你要收好啊,收好,别到时候搞丢了。这个玉应该也不是特别容易摔坏吧?”
“你只要不是举起来往地上砸就没事,”永夜说,“怎么了?”
“没事没事,”夏彻把两个镯子都还给他,“祝你好运,祝你们好运。那时候他万一要是准备帮忙该怎么办?”
“把铃铛还给他,那个铃铛里有我的一部分元神和相当一部分的法力,”永夜说,“法力我是控制不了,元神还是可以的。他如果要帮忙,我就可以用我的元神阻挡他的行动。”
“这怎么行!你现在的身体状态到那时候能不能正常战斗还是个问题,这不是加重身体的负担吗?”夏彻急了。
“别管。”永夜决定结束谈话。
“而且……你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夏彻叹了口气,“他身上还有天庭印记呢,你忘了吗?带着天庭印记的人不能互相攻击。”
“倒也是?”永夜愣了一下,“算了,以备不时之需。”
“你永远都在他不注意的时候跑过来,他居然还没发现,”夏彻说,“你就不怕他是演你的?”
“别瞎说。”永夜出去了,“我冒着再被他揍一顿的风险来汇报情况,你就别说了。”
刚从厨房出去敖丙就站在门口:“你俩干什么呢?”
“交流礼物,这次是真的交流礼物,”永夜立马认怂,“真的啊,真的,这次真的是真的,你看到我真挚的眼神了吗?”
“哦。”敖丙转身就准备走。
“别走啊……我错了……”永夜服了,“我们真的没聊什么……”
话没说完全身就一阵虚脱的感觉,他一把抓住了旁边的柜子。
敖丙马上回来扶他:“倒也不必如此。”
“我们真的是在聊礼物,”永夜搂住他的肩膀,贴上他额头,看进他的眼睛,“你相信我。”
“好好好我知道了,”敖丙说,“你是不是听见我昨天说你娇所以你就继续保持气势?”
“这都被你发现了。”永夜笑了,“但是你可以当做没发现。”
“好吧,”敖丙拉起他的手,“哪吒买了桃子放在山河社稷图里,去看看。”
夏彻从厨房里出来,马上跟了上去:“什么?什么桃子?什么东西?”
“你没见过桃子?”敖丙回头问他。
“见过啊,我超级喜欢桃子,”夏彻说,“一会儿我再给你们讲。”
“你们来啦,”哪吒很开心的招呼他们,“我今天赶上了卖桃子的商贩,看着桃子还不错我就……”
“买了两担回来,”永夜点头,“真有你的。”
“人多嘛!”哪吒说,“不过我也没全买回来,他一共有三担呢,对了,你们吃桃子吃软的还是硬的啊?”
“我都行。”敖丙说。
“软的。”永夜说。
“硬的。”夏彻说。
他俩异口同声。
“昂,就是说有些妖啊,”夏彻摆出阴阳怪气的语气,“长的獠牙那么锋利但是吃软的桃子,啊就是说非常的没有必要啊,牙长来不知道干什么的。”
“……你是有多闲才把这些各自喜好拿来比较,”永夜说,“也很不尊重。”
“我就随口说说而已嘛,”夏彻说,“虽然我一直不理解吃软桃的,毕竟软桃总有一种要烂了的感觉。”
“要烂了?”永夜叹了口气,“硬桃才像要烂了吧?根本就咬不动。”
“你在说什么胡话啊,”夏彻说,“咬不动?你的牙是白长的吗?”
“哈?你又在说什么呢?”永夜冷笑一声,“难道硬桃这种东西会有什么好吃的吗?”
“你们两个今年到底多大了?”哪吒打断了他俩,“这种问题都能吵起来我也是服了。”
“我们没吵啊,”夏彻说,“我们只是在友好的交流而已。”
“是吗?”敖丙笑了笑。
他俩同时不出声了。
“妖界很大吗?”哪吒问,“妖界应该有些水果是我们这里见不到的吧?”
“妖界是指龙窟为中心,方圆十里的一块地方,”永夜说,“妖族遍布大地,妖界是首都一样的存在。说是妖界,其实就是妖族的统称。所以水果之类的,应该跟你们的也差不多。”
“我娘之前跟我也讲过妖界的事,”哪吒说,“她挺少和我聊天的,所以那一次我听的挺认真,结果看到你才知道她说的一堆都是错的。”
“是吗。”永夜淡淡的笑了笑,“我娘也喜欢胡说八道。”
“你不是没见过她吗?”哪吒问。
“我见过她一次,”永夜说,“跟你说过的呀,你忘了?”
他们在聊天的同时,茗觞正百无聊赖的站在茶楼外面。
她回想着永夜昨天说的话。她印象中永夜大多都是跟极昼一起杀除妖人。他们兄弟俩配合很默契。
但是每次她去杀除妖人的时候,永夜永远会来接她。只有在她极少数时候落入明显下风时才会帮忙,其余都只是等她完成后接她一起回龙窟。
她第一次听说永夜和极昼要收养她的时候她还挺紧张的,毕竟是妖族族长。
结果她真正进入这个不算完整的家庭,才知道她之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她是独生子女,现在两个哥哥有时间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围着她转。
永夜只比她大一岁,但跟他相处的时候茗觞不知道为何总是想到自己的父亲。
盯着外面的小孩子玩儿。她看见几个小孩儿扯着一只风筝在大街上奔跑。她记得永夜去年春天也给她扎过一只风筝,那段时间他不是特别忙,还陪着她放风筝放了一下午。
……好吧其实是她硬拉着永夜去的。但是这不重要。永夜杀除妖人的时候经常是一招毙命,但她还是喜欢黏着哥哥。
也有几个孩子没有去跑,而是坐在门廊下,正在专心致志的用针戳一团毛。她不由自主的走过去:“你们在做什么呀?”
几个孩子抬起头,见是个漂亮的大姐姐,也没有警惕心:“我们在戳毛毡呢!”
“怎么玩的?”茗觞好奇的蹲下来。
“你看,”一个孩子把一团毛毛递给她,“先选好自己想要的形状,然后用针戳戳戳就可以啦!姐姐要一起玩吗?”
“姐姐会吗?”另一个小孩子也问。
“我当然会了,”茗觞撇撇嘴,想了想从兜里掏出一包用纸包好的点心,“我拿这个跟你们换一点毛行吗?我回去用我自己的针戳。”
“也可以呀!”一个小女孩拿起一大团毛递给茗觞,又接过点心,“姐姐,你拿去吧!”
茗觞冲他们微笑了一下,拿起那团毛,进了茶楼。
“哥哥!”她一进山河社稷图就跑去找,“哥哥!我要玩这个!”
永夜一脸懵的站起来:“怎么了?”
“这个啊!”茗觞把那团毛递过去,“我看见有小孩子用针在戳,可以戳成各种形状,这是怎么弄的呀?”
“这是戳毛毡,”永夜接过,“用针就可以戳成各种形状。”
“你会吗!”茗觞把针拿出来递给他,“哥你帮我戳一个吧!谢谢你!”
永夜轻轻把她的手推开:“你要玩你就自己戳呀,不要让我帮你。”
“行吧,我先戳着,你帮我收拾残局!”茗觞倒是也没跟他多说什么,直接开始戳,“是这样吗?”
“是,”永夜握住她的手帮她调整了一下姿势,“差不多就这样,小心别戳到手。”
“什么样呀,”茗觞慢慢戳,“是这样吗?”
“不是,你看这里的毛毛,”永夜点了点一个地方,“把炸开的毛毛戳进去……”
“这也是妖族族长的必备技能吗?”哪吒小声问敖丙,“而且他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我也不知道……”敖丙低声回答他,“那你说我送他的那个毛毛球他是怎么想的?”
“啊!我不想弄了,”戳了一会儿后茗觞把针一撂,“我真的不会啊……无语了无语了……”
“你这种就是,”永夜叹了口气,从她手里把针拿过来,“唉,算了。”
敖丙一脸震惊的看着他非常熟练的拿着针在半成品上一通戳。茗觞很开心的靠进哥哥怀里:“哥,你给我戳个小鸭子呗。”
“……”永夜看了她一眼,把手里的毛团团换了个方向,继续戳。
“……这不会真的是妖族族长的必备技能吧。”哪吒惊讶地看着。
敖丙看着永夜,现在的永夜不像妖族族长,只是一个被妹妹缠得没办法的哥哥。
永夜没理他们,继续专心致志的盯着那一团毛继续戳,也就一两分钟的功夫就戳了个圆头圆脑的小鸭子出来,递给茗觞。
茗觞很高兴的接过去,抱了他一下:“谢谢老哥!”然后就拿笔跑出了山河社稷图。
永夜看着她跑出去,又低头看着一堆毛团团,认命的低下头继续收拾。
“这也是当族长的必备技能吗?”哪吒又锲而不舍的问了一句。
“这不是当族长的必备技能,”永夜一边收拾一边说,“这是当哥哥的必备技能。”
“长兄如父,我算是知道这四个字什么意思了,”哪吒叹了口气,“不是,你不是说她只比你小一岁吗?”
“是比我小一岁啊,”永夜认真的收拾东西,“长兄如父的意思就是她玩什么东西,玩完了之后要你去收拾。”
“反正……小孩儿嘛,”永夜把毛团团全部收起来弄成一个毛球,又把针插进毛球里免得戳到人,“她喜欢什么就由着她吧。为了收养她我才学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幸亏你收养她的时候她不是个婴儿,”夏彻说,“否则你肯定连把屎把尿什么的都学会了。”
“也不是不行。”永夜看了他一眼。
“有一说一,学那个还是挺实用的,”哪吒笑着开口,“以后带孩子可以用。”说完还用胳膊肘撞了敖丙一下。
永夜一把把那个毛团捏扁了。敖丙很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过了过了。”
“我学戳毛毡不是因为茗觞,”永夜突然又开口,“是因为这个。”
他从衣袖里把那个毛毡球球拿了出来,敖丙第一反应把那个球连他的手一起按了回去:“夜哥,这个没必要。”
“为什么呀?”永夜已经快绷不住笑容了。
“太丢脸了,”敖丙叹了口气,“尤其是见识过你那个手艺,我自愧不如,收起来吧收起来吧。”
“我手艺再好,做出来的都只是普通的毛毡,”永夜笑着搂住他,“你这个是定情信物,于我可是无价之宝。”
“油嘴滑舌。”敖丙看了他一眼,没推开他,“那你给我的定情信物呢?”
永夜卡壳了,夏彻眼疾手快的从自己手上把铃铛扯下来扔给永夜,永夜一把接住举起来:“这个呀。”
“铃铛吗?”哪吒说,“之前铃铛摔坏了,他还挺着急的。”
“我修的,”永夜把铃铛戴回敖丙手腕上,“其实这个挺好修的。”
“你这个铃铛战斗力就够厉害了,”哪吒做了个上吊自杀的动作,“之前在天庭的时候不知道怎么这个铃铛开始攻击我们,差点没把小爷送走!”
“这里面有我的一部分元神和一部分法力,”永夜说,“对天庭的气息很敏感,所以才会攻击你们。”
“还能把元神放进来啊?”哪吒惊了,“这么厉害?我听我师父说,元神不完整是会影响转世的!”
“又不是不能收回来,”永夜说,“这个其实也是用来联络的。就跟你那个海螺一个效果。”
“那个海螺,说到这个我就来气,”哪吒说,“我一直都是硬吹,吹出来的都是平板音,结果有一天敖丙告诉我那个玩意儿能吹出调调。”他叹了口气。
“啊,”夏彻没听懂,“吹出调调怎么了?”
“也没怎么,就是让小爷感觉自己像个傻子,”哪吒说,“这就好比如你只会用勺子喝汤,却不会用勺子吃饭吃菜。”
敖丙没忍住笑出了声,把额头抵在永夜肩膀上不让别人看见。永夜把他的一绺头发别到耳后。
“你们生辰宴会有什么特别活动吗?”夏彻问,“都是除妖人,你不搞个比武招亲什么的?”
“你以为这是相亲大会?”永夜问,“你哪怕问点什么别的。”
“这有什么的?”夏彻不服气,“李哪吒,我问你啊,你娘难道从来没跟你提过说亲的事吗?”
“我娘生我的那一天陈塘关就有人来说亲了,”哪吒自嘲的笑了笑,“你们呢?你们有吗?”
“他有,”夏彻指了指永夜,“妖族的媒婆最熟悉的妖,招亲专业户。给他说亲的络绎不绝。”
“没那么夸张,”永夜叹了口气,“这些事都是我师父在张罗,我不管的。”
“这种事还是不能靠安排啊,”哪吒说,“还是得自己喜欢的。”
“这家伙我只能说呵呵,”夏彻翻了个白眼,“他师父跟我说过他,他当时可是说随便他师父安排的,你说这小子……”
“我当时还没有五个月大,他要给我说亲,”永夜看着他,“我再早熟应该也没有早熟到这种程度。”
“倒也是?”敖丙接话。
“反正那时候吧……我也无所谓,”永夜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就想着反正师父一定会找个门当户对的,所以也没什么要操心的,但是后来……”
“后来怎么样?”哪吒好奇的往前靠了靠。
“李哪吒我发现你对别人的感情史好感兴趣啊!”夏彻爆发出了疯子一般的笑声。
“注意你的言辞,”哪吒马上回嘴,“你听我狡辩啊,我只是纯粹想了解我兄弟的感情发展历程罢了!”
“我还得感谢你是吧?”敖丙笑了。
“你俩别打岔让他先讲!”哪吒一拍大腿。
“后来,反正就,”永夜更不好意思了,指了一下敖丙,“一见钟情啊,然后就……”
“你对他居然是一见钟情?!”哪吒惊了,“我知道你们之前就见过,但是你那时候应该也才一岁差不多吧,那时候就一见钟情了吗?你们那时候应该还是小孩子吧?”
“别以为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啊,”敖丙笑着对他说,“小孩子懂得可多了。”
“没错,”永夜马上附和,“你们想不想知道他那时候懂的有多……”他指了指敖丙。
敖丙一巴掌轻轻捂在他嘴上:“闭嘴。”
永夜把他的手拿开,握在自己腿上:“不过这句话我是真的同意,我把茗觞从小带到大,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们,小孩子什么都懂。”
“都懂些啥啊?”哪吒问。
“你能想到的都懂哦。”永夜笑了笑。
“所以呢?”哪吒又往前探了探,“继续讲你一见钟情的事吧,小孩子啥都懂,那是为什么一见钟情啊?”
“那时候是因为……长的好看。”永夜说。
哪吒愣住了:“长的好看?”
敖丙直接把袖子蒙到了永夜脸上:“别胡言乱语了。”
永夜一边笑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推他:“你要憋死我啊?我又没说错!”
他瞅准机会揪住了敖丙的手腕,卸了他的力道把他拉进怀里用翅膀搂着。
“因为长的好看?”哪吒锲而不舍的问。
“对啊,”永夜笑着说,“他长的不好看吗。”
“长的好看?就因为这个?”哪吒再次惊了,“话本和戏文里说的一见钟情都是什么……总之不是长的好看啊?”
“你的意思是敖丙长的不好看喽?”夏彻见缝插针的开始挑事儿。
永夜的笑容瞬间缩回去了:“什么?”
哪吒马上举起手:“这可是他信口胡诌了啊!我与敖丙好歹也是千年形成的混元珠,说什么都不会说他长得丑啊!”
“长得丑和长的不好看是两个概念。”夏彻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反正,最开始是小时候一见钟情,后来就……不是了,”永夜说完这句话脸都红了,“然后我再来陈塘关的时候就……直接追了啊,至于结果嘛……”他看了敖丙一眼,“对吧。”
哪吒笑了半天:“今日我也算是挺有收获了,听到了这么多故事。对了,听说是永夜先告白的啊,我还想听这个!”
永夜愣了一下,随即把目光眺向山河社稷图里虚幻的远方,像是在思考怎么回答,也像是在思考要不要回答。
“陈塘关夏季燥热多雨,”他开口了,“可昨年深夏的那场雨,终究是来迟了。”
“什么意思?”哪吒没听懂。
“意思就是说,”永夜冲着他笑了,可那个笑容却带着浓茶一样的韵味,“不是我恋慕阳光,而是雨来的太迟。”
永夜笑给自己,他笑他自己给自己找的拙劣的借口。自圆其说词不达意。
“所以你们生辰宴还有什么别的活动吗?”夏彻不死心的问。
“能有什么活动,再整个雷劈一下?”哪吒被自己讲的笑话逗笑了,“你们的生辰宴都怎么过的?”
“我两岁生辰那天去拆天庭了,”永夜平静地回答,“也算是大动作。”
“我三岁生辰在拆陈塘关。”敖丙说。
“我觉得,”夏彻进行了归纳总结,“在拆楼这方面你们俩都很有天赋。”
然后他们都笑了。
很多年后,哪吒再次回想起这一幕。微风拂过,树影婆娑,他们围在一起简单的谈笑,未来像天空一样无边无际。
他也同样要到那个时候才明白,那或许是永夜和夏彻与他的关系最接近“朋友”的一次。蓦然回首才发现,时光不老,却也斑驳。
写最后那几段的时候总是不自觉的想着我们毕业的时候,也是夏天,也是晴朗的天气。校园里种的杨梅又红起来,然而我们看不到它们成熟的样子了。
以及这篇文马上就要走到最终战了诶嘿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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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斑驳年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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