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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那便罪恶的坦荡 ...
跟着除妖人们装模作样的训练了五六天后永夜和夏彻终于把大部分的除妖人搞明白的差不多了,接下来的问题就是要怎么把那些除妖人标识出来,以避免极昼认错。
“大哥,你想好没,要怎么找个东西代替乾坤圈啊?”夏彻问,“你好像五天前就说在找了,现在找到了嘛?”
刚做完晚饭让敖丙他们在吃,他俩躲在厨房一边收拾一边闲聊。这两天敖丙有帮他俩带肉,今天炖的是猪蹄。
“找到了找到了,别催,”永夜说,“肯定没问题的,你就放心吧。”
“是啥呀,”夏彻凑过去,“让我也知道知道呗。”
永夜靠到他耳边:“秘密。”
“你不会要把敖丙的龙筋抽了给他吧!”夏彻突然冒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诶诶诶这可不行啊这可不行。”
“……怎么得出的结论?”永夜无语。
“他是灵珠啊,他的龙筋可不就能控制住极昼的魔族血脉不发疯吗?”夏彻振振有词。
永夜盯着他欲言又止了半天,最终认命的竖了竖大拇指:“我算是发现了,我杀了那么多人最大的报应就是摊上了你这么个同伙。”
“谢谢你啊!”夏彻瞪着他。
“不谢,”永夜说,“我很快乐。现在另外一个问题就是极昼如果用法力打碎了除妖人身边的屏障,那哪吒他们肯定会有所察觉的,这也就意味着我们不能秘密行动了。”
“放开了打?”夏彻说,“如果要明晃晃的打,那只靠我们就不行了,你又不是没看见这里有多少人。”
“要再从飞龙族调兵过来,”永夜说,“极昼拖住混元珠,其他的负责跟除妖人战斗。”
“咋出去啊,这两天都没有鹰过来了,”夏彻说,“这咋出去啊,不是,咋给飞龙族的那个大将军传信?现在虽然关系越来越好,可是如果突然说我们要出去也太……”
“这件事,可能要拜托敖光叔叔来做,”永夜说,“我昨天跟极昼他们商量过了,只是……我不太愿意让他去做这件事。”
夏彻沉默了一会儿:“他没有阻拦你,是因为……”
“我不知道敖光为什么不阻拦我,也猜不透他是怎么想的,或许他只想旁观。”永夜说,“反正极昼说他这两天本来也要回去忙海龙族的事情,所以就顺便了。”
“原来是这样,那你又是怎么想的?”夏彻说。
“有一瞬间,我是真的动心了,”永夜说,“想与他们好好相处,做朋友,放下为死去的妖报仇的想法,有一瞬间我是这么想的。”
夏彻拍拍他的肩膀:“说好了,一起。”
“嗯,一起,”永夜说,“此外,好好待着就行了,倒是也不用太紧张。”
“所以你想到的到底是什么办法?”夏彻问。
“保密。”永夜想也不想就回答。
“你最好是找到了靠谱的方法,万一到时候出了什么差错,我们都完蛋了。”夏彻说,“这里六十多个除妖人,你飞龙族最好的那个小队才三十条龙。”
“明白,”永夜说,“他俩生辰宴是啥时候来着?”
“你脑子里除了你对象有点别的事儿没?”夏彻叹了口气,“五天后,你的礼物准备的怎么样了?”
“还没开始,”永夜说,“不过原材料我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始。”
“你最好是,”夏彻说,“别到时候离生辰宴还有一天了你开始动手,那你就彻底完蛋了。”
“那倒不会。”永夜回答。
“你这两天看着都挺多心事的,”夏彻说,“想着什么呢?敖丙今天还朝我打听。”
“他朝你打听?”永夜愣了一下。
“随便打听了两句,”夏彻说,“你是不是也应该稍微反省一下为什么他宁愿找我打听也不直接去问你?”
“这两天想的事情有点多,他前两天问过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混弄过去了,”永夜说,“想必他心里还是有诸多不放心。”
“你想啥呢?”夏彻说,“你现在的计划他是断断不知道的,又有什么好担心呢?我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但是如果你心情不好,他是最担心你的,毕竟谁都知道你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事。”
“曾几何时,我刚刚成为族长的时候,颁布的第一条法令就是让妖族不许再伤人。妖的寿命太长,很多妖改不掉这个习惯,怨言很多,都是我哥去处理的怨言,他只是让我该干嘛干嘛,”永夜说,“所以我依旧不让他们吃人并且让不怎么吃人的大妖去管理,现在也挺好了。”
“原来你居然是在想这些事情?”夏彻笑出了声,“你以前应该是从来不想这些的吧?不过也是,说起来人间已经几百年了,几百年不吃人,除妖人还不是照样该杀妖杀妖。”
“是妖族有罪在先,我们的同类先吞食了人畜,是我们的种族先去剥夺了人类的生命,”永夜说,“我其实是想在我成为族长后实现人和妖的共生,希望能够结束这样的局面,我想结束妖族的罪过。”
“妖的宿命不就是一边失去一边掠夺吗,”夏彻说,“与其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继续做好眼下的事情,你说对吧?”
“其实想来想去,我发现我这些年从头到尾只思考了一件事,就是我们的种族可恨而可悲,但我既无法忽视他们的可怜,也无法阻止他们的可恨,”永夜说,“当在妖族看到被除妖人杀死至亲的妖和被天庭杀死至亲的妖,听到他们的痛哭,我就没有办法平静地面对。我一方面想阻止他们的可恨,一方面又无法忽视他们的可悲,所以最可怕的是我既不原谅妖族也不原谅人族,只能得过且过的做个懦夫。”
“你才不是懦夫,我们都不是。妖界从不是地狱,只是大多数人看不到,我们也看不到,”夏彻说,“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或许妖在出生的那一刻就命定了,矛盾的命运。我想过,在你之前,一定也有别的妖试过和平,但这个想法终究不了了之,因为我们都没办法看着自己的同类死去,岂不就是知道自己有罪还是继续罪恶?再说了,在天庭给他们灵药之前,人类也杀死了很多妖啊。”
“我成为第一个族长后,如果要缓解矛盾,我们所能做的就是不让妖族伤人,哪怕是得到灵药后实力与妖族基本相当的除妖人也不允许妖使用法力,”永夜说,“哪怕这样会增加妖的伤亡和怨言也要和他们旗鼓相当。”
“反正最后的仇还是要报的,哪怕罪大恶极也要报,反正我们一定会遭报应的,”夏彻说,“灭掉除妖人给他们报仇,其他的普通老百姓就放过,这样就可以真正的共生,和平了。”
“嗯。”永夜点头。
“不过怎么说,一起,”夏彻说,“就算有报应也要一起。”
“说是我有什么不同,其实就是我有力量并且愿意付诸实践吧,可我已经犯了最大的罪过,就是一边想着要洗刷妖族的罪过一边又执行着罪过,不断加深自己的罪,不断剥夺别人的生命,有什么用呢?”永夜一口气讲完这些话,语气却像是从来没有思考过。
夏彻没说话,他明白永夜话中的道理。
“当上族长之前我就忘不掉那些龙的哀嚎和我杀死楠时候的事情,很痛苦,”永夜说,“深知己罪却不知悔改,可是当我看到我在妖族并不是独自痛苦,我才明白,不是妖族不为,而是真的不能,所以罪就罪吧,反正已经几千年了,双手已经不干净了,再去想着清白就太难受了。”
“那倒是,”夏彻说,“还是别做梦了,好好看看现实吧。妖族从头到尾就是这样的,生而为妖还想着什么清白啊,你不是早就明白了吗?不杀平民老百姓就是我们做出最大的让步了,天知道你刚刚下达这个命令的时候妖族有多天翻地覆,我在蛇族就听到不少怨言呢。就算蛇族不吃人,但这等于是妖族在给人族让路,所以怨言不少。”
“所以我要感谢极昼,”永夜叹了口气,“虽然我没办法把他当做恋爱对象,但是作为哥哥他对我来说很重要。”
“不是你的菜呗,”夏彻说,“不是我说,你喜欢谁不好,非得喜欢敖丙,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永夜淡淡看了他一眼:“别多嘴。”
“明白明白。”夏彻马上答应。
“在这个世界上,生命原本就是通过自我蔑视来不断突破的。”永夜说,“罪恶本来就是蔑视的源泉,所以我们不必回头。”
因为沉重的仇恨和罪过,没有退路,也已经没办法回头,站在罪恶的悬崖旁边岌岌可危。永夜轻轻笑了笑,这就是妖族的宿命。好在他们离终结仇恨只差一步,把除妖人杀光,然后各自回到妖族去过安生日子。
早就明白了,早就习惯了,早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不管再给我多少次选择我都会选择同样的事情,一定要杀光最后的与天庭还有联系的除妖人,复仇。背负多少罪恶都没关系。
只不过,如果还有什么东西……
子时的陈塘关,万家灯火熄灭,你一袭白衣来到我眼前。仿佛又回到一年前我们的初见,仿佛之前的时间都是南柯一梦,没办法忘记。
敖丙,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善妖,我比这世界上所有的自私都自私,我明知种族之罪却选择继续罪过,我是炼狱里的灰烬,是尘土中的污泥,其实是我配不上你。可是之所以污秽所以渴望清白,你一个眼神我就飞蛾扑火。反正,我已经是极致的罪了,其他的还有什么好顾及的呢?
“现在这个情况最扯的是什么呢,是他们可以进来却不能出去,其实就是把我们困死在里面,”夏彻说,“我是真的不信他们是想跟我们好好相处,而且不能用法力的屏障和不让我们出去的屏障套在一起,没有法力就打不开屏障,就出不去,我真是没话讲。”
“我会想办法让他们把我们放出去。”永夜说,“你就别担心了。”
“你俩,去不去山河社稷图里面玩儿?”敖丙突然探头进来,“山河社稷图里面还是白天,他们都挑这个时间去玩。”
“去啊,”夏彻说,“扯也要把他扯过去,这么多天光吃不动,也不怕胖个几十斤。”
“你再说一遍?”永夜说,“谁不动?”
“略略略。”夏彻做了个鬼脸就走出去了。
“你俩的气氛真欢乐啊,”敖丙说,“真开心啊,你有这样的朋友我真是放心了。”
“吃醋了?”永夜笑了笑。
“有什么好吃醋的,你俩玩去就是了,”敖丙也往外走,“我就不打扰了。”
“他不是已经出去了吗,”永夜粘上去,“我真没事儿,我俩就是在讨论……”
“讨论什么?”敖丙站住了,抬头看他。
“讨论你俩的生辰啊,”永夜理不直气也壮,“穆馨可是点名让我俩准备生辰宴,还没想好吃什么呢,还有生辰礼物,却又怎么办呢?”
“就你有嘴,”敖丙在他脸上轻轻拧了一把,“说什么你都有理由。行了,进去图里吧。”
“曈昽,”穆馨突然叫了他一声,“厨房里没有葱了吗?”
“有啊,”永夜进图之前回答了一句,“还有好多。”
“好的好的,玩去吧。”穆馨说。
“所以我们要玩什么?”夏彻已经很高兴的缠上了哪吒,“要玩什么?”
“你们在妖族一般都玩些什么呢?”哪吒反问。
“我们的话一般会猜谜,”夏彻手舞足蹈的跟他比划,“就是我说一段故事情景,听的妖向我提问借而理清故事发展,而我只能答是与不是,不知道哪个妖发明的。”
“这个,很久以前就有了,”永夜在他旁边坐下,“我比较少玩就是了,茗觞他们倒是爱玩这个,几个小孩子凑一会儿能玩半天。”
“听起来倒是挺有意思的,”哪吒说,“我也试试看?”
“你把那个讲给他听就行。”永夜做了个一开一合咬东西的手势,习惯性的往敖丙怀里靠,“你也猜猜看吧。”
“你不是害怕这些故事吗?”敖丙故意问他。
“这些倒没有什么的,”永夜说,“前几次不过是被你突然的大喊吓到罢了,并非故事本身。”
敖丙又在他脸上捏了一把,看向了夏彻等着他说话。
夏彻清了清嗓子:“话说从前有一对儿夫妻,一同在河边走,忽然那妻子便一时不慎,脚滑落入河中。那相公立刻跳入湖中,却因水草把脚腕缠住了没能救起他娘子。待到他三五经年后旧地重游,却遇见在那河边垂钓的一位老者。他因瞧见那老者钓起的鱼身上竟是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水草,故心中疑惑,开口询问。那老者只说了一句话,那相公便跳入河中自尽了。”
哪吒听故事倒是听的挺入迷:“那老者说了什么话?”
“他只能回答是或者不是,”永夜早就知道这个谜底,“你可以向他提问。”
见哪吒仍是不甚明白他的意思,永夜清了清嗓子:“举个例子,比如我问,‘那老者说的话与他娘子之死可有关系’?然后他便回答——”
“是,”夏彻点头,“有关系。”
“原来是这样一种玩法,”哪吒看上去像是很感兴趣的样子,“你们在妖族一向玩这些,脑袋想必也是极极灵光的。”
“别说笑了,不过是小孩子胡乱编些故事,”永夜说,“这游戏倒不错,只是花时间和脑力,不太适合饭后消遣。不如改日挑个大家闲坐喝茶的时候再玩。”
“猜猜看也好,”哪吒说,“主要是我想知道这谜底是什么。”
“超级离谱,”永夜说,“你肯定会惊掉大牙的。”
“他娘子是真被淹死了吗?”哪吒问,“倘若没死,是不是还在那湖里呢?”
“是真的死了。”夏彻说,“无需怀疑,那凡人落入湖中,淹死不也是平常的事?”
“她相公去救她却因被水草缠住而未成功,”敖丙重复了一遍谜面,“那水草可是真正的水草?”
“不是。”永夜笑了。
“不是真的水草?那是什么?”哪吒愣了,“难不成是水蛇?他娘子是被水蛇拉下水的!”
“不是。”永夜回答。
“不是水蛇,若是水蛇岂有看不出来之理?”敖丙说,“我倒是觉得,那水草的真身可能是他娘子的头发。”
“是,”夏彻比了个大拇指,“还是敖丙聪明。”
“所以他是把他娘子踩进了深水里?”哪吒大惊,“怪不得他会投河自尽,只是这结局也太悲惨了。你们一般在妖界都玩这些?”
“妖的力量很难控制,如果在外面玩一个不留神就容易毁掉一两座山之类的,太不安全了,”永夜说,“所以我们一般就玩一些不太需要动的游戏。”
“我们来踢毽子吧!”哪吒站了起来,“这么坐着也太无聊了!”
“也行,”敖丙说,“反正你就按照平时踹人的那种方法把毽子踢回去就行了,不是很难的。”
“好啊,”永夜的笑容有一种羞涩之意,“不过我从来没玩过,可能有些生疏。而且你俩踢毽子挺厉害的,我有点担心我接不住。”
“没事儿,我们会轻一点让你能接住的,”哪吒说,“不用拘束就行了。”
“没错,不用拘束!”夏彻一脚把毽子踹了过去,“给我接着!”
永夜本来有点不好意思的在跟哪吒说话,然后毽子就突然飞过来稳准狠的砸在了他头上。
“你没事吧!”敖丙吓了一跳。
“没事。”永夜揉了揉被砸到的地方。
“真的接不住啊,”哪吒皱了皱眉,“难道用不了法力之后力气也会变的跟普通人差不多嘛?”
“不会,”永夜捡起毽子,“夏彻。”
夏彻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永夜把毽子抛起来,然后一脚踹了过去。
毽子擦着地面燎起一片火星冲着夏彻的脸就飞了过去。夏彻反应很快的躲开了,毽子直接冲过去的时候沿路的树啊山啊全都无一幸免,一直冲出去几百米才停下。
哪吒愣了:“……我能接的住吗?”
“你可以的,”敖丙说,“放心吧。”
夏彻跑了老远去把毽子捡回来,就站在几百米外大声吼:“喂!我把毽子传给谁啊?”
永夜指了指哪吒,哪吒马上拒绝:“我我我我看我还是再休息一会儿然后……”
夏彻已经从几百米外全力把毽子踢了回来。哪吒还没来得及反应毽子已经撞在了他胸口上,他往后滑了好几米才站住的。
“妖的力量原来这么恐怖的吗?”他真切的叹了口气,“你俩看着明明都细胳膊细腿儿的啊?”
“敖丙力气也不小啊,”永夜把龙族体征露出来,“而且他把我的头砸的好痛,就冲这一点我就不会放过他。”
接着他捡起毽子,一脚踹了回去。
夏彻接的也挺顺利:“那我们就比比看喽?”
“谁要和你比?”永夜用翅膀拦住了他的毽子扔给敖丙,“你踢给他看他接不接得住。”
“应该还是接的住的,”敖丙踢了过去,果然夏彻很轻松的就接住了,“我的力气可能没有你们那么大,应该还是习惯了。”
“活动活动也好,”永夜捏了捏自己的肩膀,“夏彻,今天之内,你能赢过我吗?”
“我才不给你踢,一会儿我死翘翘了,”夏彻啧了一声,“你让你对象跟你踢。”
“也行,”永夜把毽子扔给敖丙,“你全力试试看?不过你应该也踢不过我。”
“你可以看见一件事,”夏彻走到哪吒旁边,“什么叫做所谓‘龙的力量’,如果你不是天才尽量不要跟一条龙单挑。”
“试试看不就知道了?”敖丙冷笑一声,再次把毽子踢了回去。
“不至于,”哪吒说,“敖丙平时跟我踢毽子的时候我都是能接的住的,我也……”
敖丙全力一脚踹出去的时候巨大的气浪差点没把他掀个跟头。
毽子夹着火光冲过来冲过去,附近的草几乎无一幸免,还有树,不断有树倒下来。他们进来的时候山河社稷图还是一片青葱翠绿的景象,他俩踢了没半个时辰,这里就几乎变成了不毛之地。
“你俩,”哪吒终于看不下去了叫停,“我就不该叫你俩玩这个游戏,一会儿把图给我拆了。话说永夜你不是法力都没了吗?”
“只是不能用,又不是没了,”永夜说,“法力还在只是不能用而已。”
“还有敖丙,”哪吒继续震惊,“你平时不是这样踢毽子的啊?也太夸张了吧?”
“平时只是闹着玩的力气啊,”敖丙说,“但是如果用平时闹着玩的力气给他的话就太轻了。”
“龙的肌肉力量很强的,”夏彻说,“上限很高,所以我一直不愿意给他踢毽子,怕我踢着踢着就死掉了。”
“我想跟永夜踢一下,”哪吒说,“你就用全力踢一下试试看?我突然觉得你们在除妖人这件事情上真的放水了。”
永夜用全力踢了一脚毽子,哪吒直接被掀了个大跟头:“行了行了我不需要再知道了,突然发现你们面对除妖人的时候都放水了。”
“没放水,”永夜说,“除妖人有天庭的灵药,力气也是很大的,你应该只是不习惯而已。”
“我不习惯?”哪吒问,“此话怎讲?”
“你摆好架势,提前做好准备,抱着无论如何都要接到我的毽子,哪怕被打穿双腿也无所谓的念头再试一次。”永夜退后两步再次捡起了毽子。
哪吒按照他说的做了,永夜再次把毽子扔起来,全力踢过去。
一定要接住!哪怕腿废掉也无所谓!
哪吒用脚背拦住了毽子,能感觉到那个毽子在全力把他往后推,他绷紧全身肌肉用尽全身力气拦着那个毽子,往后滑了四五步的距离后还是没能接住,不可控制的坐到了地上。但是他反应很快的爬了起来第一时间把毽子踢了回去。
永夜用手掌挡了一下,毽子落到了地上:“看到了吧?你还是能撑一段时间的。”
“累的够呛,”哪吒爬起来摆了摆手,“你的战斗力在妖族大概在什么水平啊?”
“天花板。”永夜回答。
“什么?”哪吒愣了。
“就是说他是最厉害的,”敖丙把毽子捡起来,“不然他也没办法坐稳这个位置。”
“我还有个问题挺好奇,”永夜说,“哪吒,你的乾坤圈是怎么运作的?”
“乾坤圈?”哪吒愣了一下,“魔丸的魔气很难控制,因为魔这个东西本来就很难控制,所以带个正气的乾坤圈可以抑制魔性。”
“倘若摘下乾坤圈又怎么样呢?”夏彻说,“如果一直带着一个金属环很难受的吧?”
“会大开杀戒完全没有意识,”哪吒说,“只有乾坤圈才能恢复。魔族血脉需要一些,你知道,和本性相同的东西。”
“这样呀,”永夜笑的眯起了眼睛,“我们只是随便好奇一下。”
那个笑容让敖丙皱了皱眉头,他看到永夜的那个笑容,那绝不是一个随便好奇的笑容,他见过永夜的各种笑,那个笑容是他即将做出生死攸关的决定时,用来让周围人放下戒备的笑容。
“写好了吗?”洛愁对极昼说,“一封信你写了两天,差不多也该好了吧。”
“好了,”极昼把信纸递给他,“我们真的要让敖光去送吗?”
“只有他出去,才能完全不受怀疑,”洛愁说,“你弟弟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们,我们就不能让他失望。又不是什么迫切需要他讲话的事,只需要把信交给朔雪就行了。”
朔雪是飞龙族的一位将军,是永夜的心腹,立下过赫赫战功。写信就是让他带些龙过来。
“六十多个除妖人,”极昼一边把信纸折起来一边碎碎念,“怎么会的啊,怎么会这么多的啊,怎么敢的啊,带两个小分队过来就差不多了,毕竟带过来的全都是飞龙……”
“敖光大概快回来了,”洛愁叹了口气,“让他把信带回去就行,其他的不必在意。”
“他到底决定如何帮我抑制我的魔族血脉?”极昼担忧地问,“他不会又做出什么脑瓜缺血的事情吧?”
“你又不是不了解你弟弟,他决定了什么事是你拦得住的吗?”洛愁说,“我们就差一步了,把除妖人干掉然后回去过安生日子,懂?”
“懂。”极昼叹了口气。
晚些时候他们便说明白了敖光的事情,哪吒便打开了屏障,放他出去了。至于敖光如何瞬移回到龙窟,又如何把信给出去,暂且不提。
“应该没问题了,那边时间过的慢,他打点下士也需要时间,”永夜说,“我们暂且不用着急。”
“那倒是没问题,我们还是再讨论讨论如何将除妖人同其他人分别开来,此外,”夏彻说,“我们还是应当将那簪子偷来。”
“你在她洗澡的时候溜进去,”永夜说,“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你在说什么?”夏彻瞪着他,“大放厥词!”
“行了,我们计划一下。”永夜说,“这簪子却也麻烦,戴在头上的东西,倘若不小心碰到了却也容易被发觉,还是等她摘下来。”
“她睡觉的时候会不会摘下来?睡觉的时候溜进去?”夏彻说,“让茗觞在洗澡的时候去试试看得了,如果不行再另外想办法。”
敖丙和哪吒刚去折腾那个屏障,一回来就看见永夜和夏彻又挤在一起不知道在讨论什么。
……他本身非常不喜欢这种一天到晚乱吃飞醋的感觉,但是看见他们俩聊天就会莫名其妙的烦躁。跟其他人聊都没事,就是永夜跟夏彻聊天的时候他心里会长出莫名其妙的烦躁。
正在心里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穆馨突然端着一盘子白糖年糕跑过来:“敖丙,我今天给你做了白糖年糕,你喜欢这个对吧?”
永夜听见了这句话就朝他们那边看了过去。
这又是在做什么?
他想起来很久之前敖丙跟他说过自己不太喜欢吃年糕之类甜糯的东西,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换了口味了。
夏彻看着永夜眼神突然就变了,眉毛也蹙了起来,瞳孔缩成了一条细缝。
“又吃醋了?”他忍不住开玩笑,“你能别一天到晚吃乱七八糟的醋吗?这样别人也会烦你。”
“说的也是,”永夜把眼神收了回来,“只不过我好像……还没听他说过喜欢吃甜食,他说过他不是特别喜欢啊。”
“口味会变的啊,”夏彻说,“是你自己喜欢吃吧,但是他现在口味变得和你差不多了不是好事吗?”
“算是吧。”永夜叹了口气,“她这是想增进感情吗?”
“很难说不是啊。”夏彻说,“你要过去拦一下吗?”
“我尝一块就好了,其他的你拿去给你的姐妹们分吧,”他俩讨论的同时敖丙笑着对穆馨说,“不好意思。”
“啊?但是你上次就买了啊?”穆馨愣了一下。
“我不太喜欢吃甜糯的东西,上次是因为……刚出锅才想买给你们。”敖丙回答。
上次买,是因为他记得永夜喜欢吃这些东西所以想借此哄哄他缓和一下关系,结果永夜没有理他,也没有吃。
现在……他偷偷往永夜那边看了一眼,永夜居然还在跟夏彻聊天,而且他俩有意无意也在往这边看。
他心里的不快一瞬间就冲到了头顶,你在做什么?你知道穆馨对我有意思的吧?你为什么不来阻止她?
“那你有什么喜欢吃的东西吗?”穆馨问。
“你们在聊什么?”永夜的声音突然冷不丁在他背后响起来。
“就是朋友之间相互了解一下呀,”穆馨笑着说,“曈昽你把年糕拿去分给他们吧~”
永夜很配合的接过了盘子:“好。”
然后他冲着夏彻的方向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声:“立夏!把年糕发下去!”
“你脑子被驴踢了吗?”夏彻跑过来,“自己的事情不能自己做吗?”
“我亲自叫你过来发,”永夜说,“够意思吧。”
“滚啊。”夏彻接过盘子瞪了他一眼。
“穆馨姐姐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永夜笑着问,“比如喜欢吃的东西?”
“我的话,有吧,让我想想,”穆馨想了想,“我特别喜欢吃韭菜盒子,其实是我特别喜欢吃韭菜啦。你们这两天做的菜就都放了韭菜,就很符合我的胃口呀。”
“我们这两天没有做韭菜啊?”永夜说。
“有呀,”穆馨说,“你今天不是还做了个韭菜炒鸡蛋吗?”
“那不是葱吗?”永夜问。
“那是韭菜呀,还有你炒的其他菜也都放了韭菜啊。”穆馨说。
“诶?”永夜愣了。
“诶?”穆馨也反应过来。
他俩相对无言了好半天,穆馨才颤巍巍的开了口:“你不会……把葱当成韭菜放进菜里了吧?”
敖丙笑出了声。
“那个不是葱吗?”永夜震惊。
“那是韭菜呀傻子!”穆馨忍不住也笑出了声可是又很生气,“你在搞什么鬼呀那个是韭菜好嘛!我今天还问你厨房里是不是没有葱了然后你说有!敢情你把韭菜当成葱在用呗?”
敖丙已经笑的扶住了墙。
“那是韭菜?!”夏彻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也一脸震惊的跑了过来。
“哎呀不行,笑死我了,你们做完菜”穆馨又是生气又是好笑的指着他们俩,“太可爱了这两个孩子,姐姐!我跟你说!你知道曈昽和立夏干一件什么事吗……”
永夜生无可恋的趴在桌上,夏彻在旁边哀嚎:“草啊!为什么韭菜跟葱长的是一样的!”
“我真的要被你们笑死了,”哪吒几乎没办法好好坐在椅子上,笑的后槽牙都漏出来了,“韭菜和葱!都分不清楚哈哈哈哈……”
“从明天开始我绝对不进厨房,”永夜说,“太丢脸了。”
下一章开始安稳的日常就要结束了
终于回来了呜呜呜呜……教室不让开空调我都要热死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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