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丝戏》猫然

71、猪队友

　　一天后
　　“煊火居然……还是爱她的，”极昼叹了口气，“这一点，唯独这一点，我是从头到尾都没有想到。我还以为……我想了这么几天都没接受这个玩意儿，这个这个，这个事。”
　　“我也以为，”永夜也叹了口气，“我以为这只有楠在付出感情，没想到他们是双向奔赴。”
　　“是天庭命令楠一定要帮他们研制出诛龙阵杀整个冥龙种群，说到底不管是楠还是煊火都只不过是天庭的傀儡，”极昼说，“如今天庭没了，其他事情也就结束了。”
　　“只有天庭能想出那种残酷的选择，”永夜说，“接下来就是找除妖人了。”
　　“那些剩下的除妖人，你准备派谁去搜索啊？”极昼问。
　　“整个妖族都回去欢欣鼓舞的庆祝去了，我就直接从飞龙族挑了，”永夜说，“不过我估计也没几条龙还有这个空余心思去吧，可能要我们几个自己去解决了。”
　　“都一天了还庆祝啊，不过也是吼，要我碰上这种事我也得庆祝十天半个月的，但是不是还有夏彻呢嘛，”极昼说，“而且我认为海龙族也会很乐意帮忙的。”
　　“帮忙什么？”敖光刚好走到了门口，听到他们的动静就出声询问。
　　“昂，帮忙搜寻除妖人啊，”极昼叹了口气，“现在各个种群都在休养和庆祝，目前为止我们也不好意思非得让他们都回来，所以就决定自己处理了。”
　　“有什么需要海龙族派龙帮忙的一定要说啊，”敖光笑呵呵的，“天庭终于灭了，我们也算了却了一桩心事。”
　　“您就好好休息吧，”永夜笑着说，“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就好。”
　　“嗯，”敖光的表情看起来欲言又止，“那个……”
　　“拉上夏彻，你俩可以出发了，”永夜拍了拍极昼的肩膀，“快去吧。如果人数超过四十个以上可以叫我，我去帮忙。”
　　“坐，”永夜拉过来两把椅子让敖光坐下，“您放心吧，跟三太子有关的一切人类和神仙我都没有伤害，那天我已经把他们连着他们在天庭所住的宅邸传送到陈塘关，您想去看看吗？”
　　“你去吗？”敖光没有回答他，反而是反问。
　　“我看情况吧，陈塘关应该也有其他的杀完人，但是目前为止我们想把予溪山上的先解决掉，”永夜说，“所以您就先去吧。”
　　“也好，正好这么久没回陈塘关了，”敖光说，“回去看看也不是什么坏事，那么久没回去了，回去看看也好。”
　　“那么，”永夜使用灵力，“我送您过去吧。”
　　“不了，其实我前两天去过了，”敖光说，“等你什么时候有空了我们再同去一次吧。”
　　“您去过了？”永夜看了他一眼。
　　“是的，”敖光说，“有空我们一起再去一次吧。正好龙宫有些新茶，不如我们去龙宫？”
　　他是真的去了，他也能看出来敖丙心情不好，很不好。
　　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什么，但他作为父亲还是能一眼就明白敖丙眼底的消沉。
　　这件事说白了是永夜处理不当，他暗暗的想，还是要找个机会让他们好好聊聊。
　　敖丙他们也在打理庭院，李靖夫妇整理除妖人的资料。
　　“妖族毁灭了天庭，接下来就一定会开始搜索除妖人，”他们被送过来的那天敖丙这样说，“你们还知道哪些除妖人，赶紧让他们隐藏好。”
　　“目前还没有被发现的除妖人宅邸只剩下三处了，其中一处的领导者已经被妖族找到并杀死，妖族在与天庭战斗的过程中也在分出大量妖去杀死除妖人，”殷夫人结束了整理，说，“之前天庭命我和阿靖管理所有的除妖人，现在他们想必都知道了天庭毁灭的消息，应该都在想办法联系我们。”
　　“当务之急是让他们赶紧隐藏起来，不能被妖族的找到，”李靖说，“要是有办法可以到他们的地方就好了。”
　　“我只能瞬移到我去过的地方，”敖丙说，“这一点恐怕帮不了忙。”
　　“给普通的马匹施点法术就可以了，”太乙说，“可以让它们飞起来，你们可以试试看。”
　　“好，我和阿靖先去通知一下那些人，”殷夫人说，“然后哪吒和丙儿在陈塘关联系一下陈塘关的除妖人，我看看……叫做穆馨和穆语，她们俩是姐妹，经营着一家青楼。”
　　“青楼？！”哪吒和敖丙大惊失色。
　　“对，青楼，你们两个为啥子这个表情？”太乙很不满，“那家青楼是她们父亲开的，也是为了掩人耳目。是一个专门为女性除妖人隐藏身份的地方！”
　　“什么鬼啊！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东西！”哪吒大喊，“有没有这个必要啊？伪装成什么东西不好非要伪装成青楼啊？”
　　“里这个死娃子到底能不能听懂为师说的话？”太乙服了，“青楼是他们父亲开的，她们父亲是除妖人，但是他被妖杀死了，所以青楼就传给这两姐妹了，听懂没？”
　　“然后这个青楼就变成了新的除妖人宅邸，也是一直以来都没有被任何妖发现的地方，”李靖说，“里面的女子有一部分是除妖人，武艺高强。”
　　“那她们的钱从哪儿来啊？”哪吒问。
　　“有一部分是和全都是是有区别的，”太乙叹了口气，“只是让那些除妖女子冒充妓在里面躲藏，不被妖发现罢了。”
　　“一直都没被发现也是很厉害了……”敖丙小小声的说了一句。
　　“行了，我们要赶快去看看情况了，这个时间怕是妖族早就已经找到其他的除妖人宅邸了，”李靖和殷夫人跨上马，“太乙，拜托你多帮他俩处理一下，这两孩子都不太会说话。”
　　“这里就是那家茶楼加青楼，”太乙领着他们到了一座造型挺典雅的楼旁边，“客人可以在大厅喝茶，欣赏女子们的表演，若是……”
　　“师父你为什么这么懂啊？”哪吒问。
　　“因为当时是我来负责跟穆馨穆语交涉的，”太乙说，“她俩在杀妖方面还是很厉害滴，差点儿没把我打个落花流水。”
　　“太乙仙长？”一位眼波流转的女子从里面走出来，如果人世间真有容貌倾国倾城的女子，那就是她了，“您是来对我们说天庭的事情的吧？”
　　“是的，你们这里近来情况还好吧？没有什么妖到你们这里来调查吧？”太乙问。
　　“没有，就算有妖也被我们杀了，埋的远远的，”另一位女子出来了，和刚才那位长的很像，但是年龄明显更小，穿的也更暴露一点点，“我是穆馨，这位是我姐姐穆语，这位想必就是哪吒三太子了吧，还有这位……”
　　敖丙用法术隐藏了自己的龙角，他行了个礼：“在下敖丙，见过二位。”
　　“是我的朋友，是灵珠转世，”哪吒说，“他是跟我们一块儿的。”
　　穆馨一下子揪住了她姐姐的衣服，很激动的晃了晃，眼睛里写着两个大字：好帅！好帅！
　　“请进，”穆语做了个请的手势，“我给你们找个休息的地方吧。”
　　“啊，不了，我们有休息的地方，”敖丙行了个礼，“我们只是来看看这里的情况罢了，若是没有什么大事我们就先告辞了。”
　　“你们的宅子在哪儿啊！”穆馨睁大了眼睛，“我好想看看好想看看！”
　　不知道为什么穆馨让敖丙想起了茗觞。
　　茗觞这时候应该在庆祝吧，整个妖族应该都在庆祝吧。永夜应该也……
　　等等，为什么总是会想到这些事情啊！
　　“今晚随我们去看看也无妨吧，”哪吒说，“顺便给我们讲讲你们这里的情况。”
　　“吒哥是想听什么情况呢？”穆馨翘了翘芊芊玉指勾了勾哪吒的肩膀，攀上哪吒的肩，用手背抚摸了一下他的下巴，“是除妖人的情况还是……青楼的情况？”
　　哪吒腾的一声弹开五六米，脸红的像熟透了的红苹果：“除除除除妖人的情况！”
　　“穆馨，别闹他了，”穆语叹了口气，“我们这里有五十位除妖人，都是女子，也有十位男子。他们只是隐藏在这里，并不接客人。”
　　“这么多？根据我娘的统计你们这儿应该是人数最多的了，”哪吒有点小惊讶，“他们都藏在哪里呢？”
　　“就像其他卖身女子一样自然的生活，只不过不接客人，”穆语说，“青楼是父亲传给我们的，来到这里的女子大多数都是无处可去或是欠债的，父亲也是除妖人，他死了之后就一并帮一些女性除妖人掩藏身份了。”
　　“我们的宅邸已经到了。”哪吒指了指那个庭院。
　　“好大的宅邸啊，这个院子好漂亮啊！”穆馨看起来很开心，“好像没见过这样精致的装饰呢！”
　　“妖族族长直接从天庭把我们传送过来的，”哪吒叹了口气，“天庭的宅邸当然漂亮了……”
　　敖丙看了他一眼。
　　“啊我我我我是说！我们费了好大力气把我们自己和这个一起传过来的！”哪吒明白了敖丙的意思，“不是被，那谁，额，我们自己传送过来的！”
　　“这样啊，”穆语说，“不过你父母呢？我是指殷夫人和李靖李总兵，他们去哪儿了？”
　　“他们去其他宅邸跟那些人报信去了，”哪吒说，“过些日子就回来了吧。”
　　“什么？”穆馨惊了，“不行不行！现在一定要找还有法力的神仙去！不然他们就是去送死！”
　　“为什么？”哪吒问。
　　“今天我们才收到报信，妖族已经开始寻找剩余的天庭人和除妖人了，”穆馨说，“而且来的都是龙族，都是最上层的一批龙族！最强的一批！就算不用法力也战斗力惊人！”
　　“啊？那你等会儿我们商量一下，”哪吒不是特别特别着急，他跟敖丙小声说，“应该不会有大事吧。”
　　“只是永夜不动他们，他可没保证其他龙族妖族也不动他们。”敖丙平静地回答，“我建议我们现在就走，赶紧去支援。”
　　“那那那那那我们现在就走了，”哪吒一跳跳上乾坤圈拉着敖丙就跑，“快走！”
　　太乙叹了口气：“无事，让他们去吧，我再了解一下你们这里人的情况。”
　　“好，”穆语说，“只是我有些担心会有妖在陈塘关，毕竟如果有妖违反规定……”
　　“这里就不用担心了，”太乙拿出七色宝莲，里面保留了一点混元珠的法力，他对着七色宝莲念了个诀，七色宝莲放出光来，在陈塘关周围形成了一个屏障。
　　“这个法诀构成的屏障可以让所有妖在进陈塘关之后都无法使用法力，是敖丙同我一起研究的，”太乙说，“无法使用法力就不用太担心那些问题了，毕竟人多力量大，再强的妖都可以打败的。”
　　“真的要我和极昼去吗……”夏彻半死不活的赖在永夜身上，“我是真的不想去……不想动……不想……我一米都不想……”
　　“茗觞都去过了，”永夜把他推开，“你去一下也不是有什么不行的。”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我想跟你待在一起啊……”夏彻很不满意的被他推开了，“我是真的想跟你待在一起，而且万一我碰见敖丙怎么办，我和他可是情敌啊……”
　　“情敌你个大头鬼！”极昼把他拽走了，“赶紧出发吧，予溪山离这里又不近。”
　　“就是因为不近……啊……不近，但是你扇扇翅膀不就到了吗……”夏彻说，“我真是服了……服了……服了……”
　　“你是不是被荀隅附体了，”永夜说，“你的性格跟他的反差不是应该特别大吗？”
　　“装久了就差不多了，”夏彻站直身子，“我们走吧，极昼。”
　　茗觞和洛愁已经把另一个点的除妖人都杀干净了，所以只剩下予溪山和……
　　永夜皱了皱眉。
　　陈塘关。
　　而陈塘关的除妖人一直隐藏的很好，实力也很强，派去的妖没有一个是回来的，且都被埋在了山上，没有留下任何杀妖人的痕迹。
　　看来要深入调查了，于理不能伤及平民百姓，于情……他不想对陈塘关做什么。
　　陈塘关有太多他和敖丙的回忆，不管陈塘关在人间荏苒的三百年中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他都不希望陈塘关有什么大的事情。
　　茗觞用力把一把刀插进了躺在地上的一个人的眼睛，舒了口气。
　　“都搞定了吗～”伊水走过来搂住她的脖子，“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呀，剩下的两处宅邸交给你哥哥她们就可以了吧～”
　　“嗯，”茗觞握住了她的手，“我们这就回去吧。”
　　李靖夫妇一路策马奔腾，终于在第二天傍晚赶到了予溪山。
　　“太好了，看来妖族还没有赶到这里，”殷夫人长舒一口气，“我们现在就可以着手布下屏障了。”
　　“爹！娘！”哪吒拽着敖丙这就赶上了他们，“我们来帮忙！”
　　“你们俩怎么来了？”李靖问。
　　“我俩听穆馨说最近处理除妖人的都是龙族，怕你俩有啥事儿，”哪吒说，“所以就跟过来看看了。”
　　“能有啥事儿啊这孩子。”殷夫人上前敲门。
　　宅邸的主人打开了门，是个七尺大汉，脸膛被太阳晒得黝黑：“嚯，你们是……”
　　“我们是除妖人的领袖，天庭被毁后特来看你们的情况。”李靖说。
　　“别提了，我不知道你们收到信没有，另外那个姓啥……哎哟喂我也忘了姓啥，昨天已经被妖族给灭了，”大汉叹了口气，“快进来坐会儿喝口茶吧，一路上过来也挺不容易。我们这儿也就这四十几个人，都整装待发着呢，准备跟他们拼了！刚刚还派出人去周围巡查。”
　　“先设立一个屏障吧，隔绝一下这里的气息，”殷夫人说，“妖族的消息非常灵通，这会儿怕是已经有妖来寻找了。”
　　“我会在周围设立双重屏障，不必担心，”敖丙说，“第一重隐藏气息以及让他们无法进入，若是有方法破除这个屏障，进来之后第二重会让他们无法使用法力。”
　　“你就是我们的神助攻，”哪吒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妖族有挺多猪队友，他们应该不是我们的对手的。”
　　敖丙笑了笑，没说话。
　　哪吒总结的很精辟，他不觉得自己算是神一样的对手，但妖族的猪队友……就真的是挺多的了。毕竟大多数妖的性格好像都玩世不恭很难认真……
　　“找得到吗。”极昼问了一句。
　　夏彻正变成蛇形在地上弯弯曲曲的爬着，用他蛇的感官感受着附近的气味。
　　“你这蛇行不行的啊，”极昼问，“我一直都有个疑问，你们蛇变成原型的时候到处盘啊绕啊的，为啥不会把自己打成死结啊？”
　　“我们又不是找不到自己的头在哪。”夏彻一边闻一边说。
　　“话是这么说嘛，但是你们真的有那么柔软吗，可以当绳子用吗，”极昼问，“变成蛇的时候吃东西会不会把自己噎死？”
　　“……要不您试试看如何？”夏彻变成人形腾的一声站了起来，“应该就在前面，闻到的气味全都是通向这里，但是气味到这里就中断了。”
　　“你这也太不靠谱了吧，”极昼说，“找到一半居然就断了，这可咋整。”
　　“你应该有翅膀的吧？”夏彻瞪了他一眼，“飞上去看不就得了？何苦让我自己在这儿找？”
　　“我俩现在可是上下级加情敌的关系吧？”极昼毫不客气的瞪了回去。
　　“我还以为你要把弟弟让给我，原来你居然这么居心叵测的吗？”夏彻说，“实在不行我们俩先打一架……”
　　“住口。”极昼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把他拉到了一边。
　　一个人从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走了过去，夏彻和极昼同时注意到了他身上的天庭印记。夏彻马上化成蛇形慢慢从他的脚边爬过去跟上，极昼也很快跟了过去。
　　“敖光殿下，您大可自己去的，不必等我，”永夜说，“我可以帮您瞬移过去。”
　　“一起去吧。”敖光说。
　　“我能问问为何吗？”永夜皱了眉头。
　　敖光看着永夜，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管太多了，抛开身份问题不谈，永夜毕竟并不是他的儿子，和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亲缘关系。
　　“喝茶，凉了香气就散尽了，”敖光先转移了话题，“这个茶是……”
　　永夜端起茶杯喝茶的一瞬间袖子滑下去一点，敖光注意到了他手腕上的铃铛。
　　他放心的开了口：“我前两天看到丙儿了，他状态挺好的。”
　　“那就好。”永夜看起来是很喜欢这茶的意思，嘴角勾起的弧度也像弦月一样。
　　“这茶不错吧？”敖光说，“我在陈塘关转的时候从一个茶楼买回来的，杯子也是从那里买回来的。”
　　“这样啊。”永夜又喝了一口。他抚摸了一下陶瓷的杯壁，上面的刻印挺特别的，是一个女人身上围着一条蛇，那个女人正用刀穿透蛇的脑袋。
　　而且这女人的眼睛……画的不太利落，瞳孔很奇怪，各种图案都挤在眼睛里。
　　“你似乎很喜欢这个杯子啊。”敖光说。
　　“啊，不是，”永夜抬起头，“只是觉得这个眼睛里的刻印很特别，看不清楚但总觉得有点眼熟。说起来，陈塘关手艺人的手艺还真是不错啊，做的很精致。”
　　“是啊，”敖光笑着说，“你有空可以去陈塘关看看，那里现在已经很不一样了。”
　　“……嗯，”永夜点点头，“有空我会去的。”
　　极昼坐在一棵树上，观察着屏障内的情况，夏彻盘在他身边：“看出什么了没？那个屏障有办法进去吗？”
　　“那个气息……我们应该没办法风平浪静的进去，”极昼说，“只能把屏障打碎。这样的话会引起很大的动静，原定的偷偷潜入就必须放弃了。”
　　“以你的法力就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屏障吞噬干净吗，”夏彻说，“不行吗。”
　　“不行，谁都不行，就算那样吞噬不是一样会有灵力吗，”极昼站起来，“没办法了，只能强攻！”
　　“气味来看这里起码有三四十个人，”夏彻说，“真是烦啊，这么多的人……”
　　“却只派两只妖解决，”极昼摸了摸脖子上的笛子，“太烦啦，还是应该把他亲自叫过来！”
　　接着他用力一吹。
　　永夜差点没被这刺耳的笛声吓死。
　　“行了，上吧！”极昼从树林中一跃而起，放出大量灵力全部挤压在敖丙的屏障上，接着用力撕扯。
　　随着屏障被撕开的巨大气浪，整座宅邸都被惊动了，所有人都跑了出来。屏障被撕开的一瞬间，他的法力突然就消失了。
　　“强行让我们没办法用法力……吗，”夏彻愣了一下随即冲了过去，“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屏障啊！”
　　哪吒还没来得及反应，屋子里所有的除妖人就一股脑儿冲了上去，都是一样的彪形大汉。
　　李靖夫妇也去帮忙。
　　一个除妖人翻上了屋顶，把屋顶的一大桶水连着桶一起冲着夏彻扔了过去。
　　夏彻被一桶水浇的一激灵，一尾巴把水桶甩开了：“区区人类也敢对我妖族不敬，放弃抵抗在原地瑟瑟发抖吧！”
　　极昼听见响声往那边看了一眼，水桶结结实实的扣在了他的头上。
　　……猪队友可能就是这样吧。

作者有话说

　　扣……在头上……
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