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给我们补充矿物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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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仇恨吧，”永夜对面前的妖说，“你看你的孩子，难道你想让你的孩子也一辈子置于仇恨之中，杀戮之中吗？”
“族长，您多虑了，”面前的鹿妖说，“这孩子的爷爷被杀了，这孩子也是立志了以后要杀死所有除妖人的。”
“若是不断的杀除妖人，他们也会不断的反扑，又会有更多的妖因此而死去，”永夜说，“这样真的值得吗？”
“没有哪一场复仇是不需要代价的，我们与天庭的仇恨已经持续了千年，”鹿妖说，“我的家族有多少妖死在天庭的手里？除妖人是天庭安插在凡间的利刃，我们就要将这些利刃尽数掰断！若是我们放弃了这样的仇恨，对不起被天庭害死的同胞，也对不起被除妖人杀死的同胞！”
永夜想说什么，没说出来。
“您还特意要求我们不能对除妖人使用法力，是为什么？”鹿妖的眼神突然变了，“莫非……您更倾向于站在天庭那边？”
永夜惊醒了。
这是他同其他妖聊的场景，现在这个场景经常从他梦中出现。不只是鹿妖，很多妖都这样说。
妖族有一个弊端，就是妖的寿命很长，也正是因为这样，一个妖的家庭里可以出现四世同堂五世同堂六世同堂还有更多的亲缘关系。上到太太太太太太太太太太太爷爷下到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孙子都有。
在这样的亲缘关系中，不管哪一位死了，对无数的妖来说都会是不小的打击。
他自己也从未放弃过仇恨，从来都没有。
他在等他的法力恢复，等这场战争结束，他就可以去做他当年没做但一直想做的事。
永夜呼噜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睡不着了，他决定起来洗漱。
敖丙已经好几天没睡过觉了，从天黑就开始睁着眼睛到天亮。
他和永夜在一起的时间很短，真的不长。
他抱着被子蜷缩在床上，翻了个身。不能不去想永夜，既然不能不去想可是头脑还是不听话的在想。既然这样就干脆主动的去想算了。
永夜云淡风轻的说他杀过很多人，在这个语境下依然很自然的邀请他归顺妖族。就这一点让他无法接受，还有永夜那一天的笑容中黑云压城的气势。他无法想象手上背负了那么多条命却还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的心境是什么样的。
曾经他也差点干出杀死几百人的事情，所以他更加明白那是怎样的一种罪状。
但是他又回想起在他小的时候父王和申公豹都曾经说过他不忍心杀生，这样的弊端也是不能忽略的。
“我喜欢永夜，我喜欢看他杀人。”夏彻很自然的说出这句话，他听着却刺耳极了。
现在他和永夜分开了，夏彻他们肯定也知道这件事了。所以夏彻肯定会去追求永夜的。
他又翻了个身，很烦躁的锤了锤床板。
他没办法想象永夜和别的妖在一起的样子。很温柔的眼神，以及他今天的笑容。
也许纯粹的妖更适合他。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也一直在他脑海里盘旋着。他每想到一次心里就会一阵绞痛。
什么叫“更适合他”？
“哇哦，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但是永夜听到你这句话肯定会很伤心的吧。”夏彻理所当然的说出这句话，当然了，他们是始终站在统一战线的，当然了。
敖丙再次翻了个身，他觉得他的生活突然空了一块，明明他说出那句话的当下一点都不觉得后悔，现在却依然生出无尽的悲伤。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永夜会伤心吗？
会不会想我？会像我现在一样难受吗？
我是不是真的讨厌你呢？
“敖丙！醒醒！啊对我忘了你说你不去战场了，那没事当我没说！”哪吒在外面意义不明的喊了一通然后听到他走远的脚步声。
敖丙缓缓从床上坐起来，深深的叹了口气。
挺艰难的，这样的决定。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说出那样的话，我最后那句话有没有伤到你？
他把头埋在双膝之间，做了几个深呼吸才没让眼泪掉下来。他明白从他说出那句话开始，他和永夜就是真的……决裂了。
他真的舍不得永夜，非常舍不得，这跟当时他以为永夜死了的时候那种伤心又不一样。这才是真真正正的让对方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他要喜欢谁都跟自己无关了。
哪吒带着军队一路走，进到一片树林之内时，无数狼妖突然从林子里冲了出来。
“小心！有埋伏！”哪吒马上让所有士兵筑起法术屏障抵挡狼妖的音波攻击，“不要解开屏障！带着屏障继续攻击！”
不仅是狼，还有蛇，各种各样的蛇。有一些蛇是毒蛇，只要皮肤碰到了毒液就会马上被腐蚀。
荀隅从林子中冲出来，第一个就把目标瞄准了哪吒，冲着他就过去了。现在确实是荀隅，夏彻在脑海里酣睡。
他们马上战成一团，茗觞放出大量灵力和异能一起缠住了一片士兵，用力收紧丝线，有些士兵因为腹部受到猛烈的挤压，内脏竟从口中吐了出来！
杨戬放出大量灵力挥动他手里的刀，把一条蛇尾拦腰斩断，那蛇还没死，扭动着残缺的蛇尾想要转身攻击他，被他一刀刺穿妖核。
荀隅主宰身体的时候法力没有那么的强，毕竟在这个身体的两个妖格中他是副妖格，而这个身体是夏彻的，夏彻的年龄比永夜大两岁，但是荀隅主宰的时候没办法用到夏彻那么强的法力，甚至很难化形。
哪吒举起火尖枪直冲荀隅面门，荀隅马上抬手用触手去缠哪吒的腰，但混天绫却在哪吒周身旋转着，挡开了所有的触手。
荀隅双手聚起灵力抵挡火尖枪，但火尖枪的压迫力很沉重，一点点压下来。荀隅努力让自己不要切换回脑海里。
一旦这种情况就算他把更强的夏彻切换出来了夏彻也起码需要十几秒的时间去反应现在是个啥情况而他又应该怎么做。
战场上哪来那么多十几秒给他反应啊？
怕是一出来就被一枪捅死了吧。
这样继续僵持不下，但是他知道这个身体里的法力是很强大的，他的年龄比夏彻小，所以用不出来。
但是也许可以试试看呢？
他努力调动妖核，一点点加强自己的法力，慢慢把火尖枪回推了过去。哪吒察觉到了，于是他也加大了灵力。
杨戬看到哪吒这边僵持的局面提着刀就冲了过来，一刀从后背刺向荀隅。
荀隅感受到身后呼啸的风声时才明白已经来不及了，于是他一瞬间用尽全身的力气准备推开哪吒然后转过身对付杨戬。哪吒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混天绫马上绕了过来把他缠了个严严实实。
千钧一发之际，清棠冲了过来，她的异能催动地上的触手疯狂舞蹈着，在树林之间扭曲的舞蹈，和混天绫不由分说的缠绕在一起。
哪吒马上让混天绫扭动起来，准备摆脱这些恼人的触手。但是触手仿佛自己也有意识，混天绫怎么扭它就怎么扭，反正就是甩不开！
哪吒皱了皱眉，火尖枪和他心有灵犀，在混天绫上干脆的点燃了一把火。火烧不断混天绫，却可以烧那些触手。那些触手和清棠相连，她惨叫一声，手上出现了刺眼的烧伤。
但是……清棠浅笑。
她的目标也不是哪吒。
杨戬背后突然长出巨大的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向杨戬后心窝。他马上避开，却还是被触手在左肩上开了个足足有碗口那么大的血窟窿。
荀隅暂时摆脱了危险，但哪吒随后就一枪扔了过去。荀隅一把搂住清棠在地上打了几个滚，重新筑起法术屏障挡住火尖枪。
刚把法术屏障撤下来混天绫就甩了过来，第二次甩了过来。荀隅唤出触手抵挡，同时带上灵力冲向哪吒。
清棠想去帮忙，但是却被杨戬拦住了。奇怪的是杨戬并没有拿着刀跟她正面对抗，而是一直在躲避她的触手。她也没多想，只是一直用触手和灵力追击。
但是……！
杨戬笑了：“你的触手似乎只能进行远程攻击。”
下一秒杨戬就一个闪现，到了清棠的攻击范围之内，现在再让触手回来已经来不及了！
要赶快用灵力反击，赶快用灵力反击，赶快……
杨戬一刀把清棠的妖核捅了个透心凉。
荀隅在一旁和哪吒战斗，听到这边的动静后不可思议的转过了头。
然后就被巨大的痛苦包围了。巨大的痛苦让他没办法待在外面，他往后退了两步，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哪吒以为他受伤了，准备乘胜追击，踩着风火轮跳起来就用火尖枪捅了过去。
地面长出巨大的触手，但这一次的触手不一样了，周身包裹着灵力一把将哪吒扔了出去。
……直接把他甩到了树林的另一头，好在他有火尖枪做缓冲，没有受伤。
他刚准备回去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这么巧啊，李少爷。”
这个声音……
他震惊地回过头，对上了永夜金色的眼睛，永夜站在理他不到十米的地方，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
“下午好啊，李少爷，”永夜笑了起来，打了个招呼，“这是我第一次和你单独见面呢。”
“别和我套近乎，”哪吒握紧了火尖枪，“你个骗子，你骗了敖丙那么久，现在还有脸来和我套近乎吗？”
“我骗三太子什么了？”永夜的脸上依然带着轻浮的笑容，“我说过我的手上没有染过血吗？我说过妖族一个人都不杀吗？李少爷，我可没有欺骗过三太子。”
“是吗？”哪吒冷笑一声，“小爷没谈过恋爱，但小爷明白恋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坦诚！你瞒着他，这么虚伪的表演了这么久，很累吧？现在有没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啊？”
“是啊，坦诚，这世间谁不喜欢坦诚？”永夜的笑容似乎变了味道，“我坦诚了，结果呢？”
“你夺走了那么多条性命，却依然不知悔改，他不接受是因为他不能忍受一个恶棍！”哪吒说，“而你，终将有一天会等来你的报应！”
“报应？”永夜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报应？我们生而为妖，本就是一只脚在地狱，一只脚在棺材。报应？那那些杀了无数妖的除妖人，有没有报应啊？”
“妖族吞食人畜，有悖苍生，难道不该全部铲除吗？”哪吒问，“也不问问是哪一方先挑起战争的！”
“妖族和天族，人族的矛盾已经持续了上千年，现在要追寻这恩怨的源头吗？”永夜说，“难道李少爷是希望妖族远远避开人族和天族直到这恩怨自然解除？持续了千年的矛盾要用多少年去弥补，在此期间被杀掉的妖又该如何计数？何况妖族在面对除妖人时已不会再用法力，实力上也算公平，李少爷怎么还要揪着不放呢？”
他跟哪吒又不熟，很多事情没必要跟他讲的那么清楚，否则容易节外生枝。解释到这个地步其实已经差不多了。
妖族和人族也不存在利益关系。都是自给自足的生活，没有利益交汇。
“小爷不会口才，不想和你辩论，这妖族和人族的因果关系小爷也不想和你讨论，”哪吒握紧了火尖枪，“你若还是个男人，就真刀真枪的跟我打一场！”
永夜没说话，往后退了半步，然后就攻了过去。哪吒一火尖□□了下去。
永夜一偏头躲开了火尖枪，接着借着躲闪的力量一脚踹在他腰上。哪吒动作很快的让混天绫去挡，永夜在混天绫之前就已经把哪吒踹出十几米远，收腿也很快，没有让混天绫缠住自己。
哪吒落地的一瞬间就踩着风火轮再次过去了。永夜侧身躲过攻击，在哪吒进行下一步动作之前一指爪抓在哪吒的手臂上，深可见骨的四道血痕，他还在胸口带了一下，接着揪住混天绫，再次一脚把他踹了出去。
“不要和我打，”永夜的瞳孔缩成一道细缝，金色的虹膜仿佛泛着光，站在原地用凶兽的眼神看着他，“我不是全靠着天生的法力才能当上这个族长的，别不自量力了。”
哪吒还想站起来，永夜阻止了他：“胸前的伤口快裂开了，你娘该心疼死了哦。”
哪吒这才发现胸口也有一道伤痕，血肉模糊皮肉外翻，是刚才他随意带的那一下吗？
他的攻击速度和反应速度都很快，能在捕捉到我的动作的一瞬间做出反应，基本上跟我的攻击同步。
比刚才被杨戬杀死的那只蛇妖动作还要快，反应速度也比那只蛇妖高出几倍。
而且他没有用法力，我能感受到他没有用灵力，只单纯是肌肉力量。
“我曾经对敖光起过誓，不会为难三太子，也不会伤害你和其他李府的人，”永夜笑着对哪吒说，“这么长时间，你的军队估计也早被灭的干净了。告辞。”
哪吒瞪着他，让混天绫变成人形拿起了火尖枪。
“不过若是你要杀我，也可以，”永夜突然转过身闭上眼，“我站在这里，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
火尖枪带着风朝他刺过去，却在他胸膛中央妖核所在处停下了。
“为何不刺？”永夜睁眼的动作仿佛都带着力量，这句问话和敖丙不同，轻飘飘的语气听起来却沉重，还有一种仿佛他早就料到了这一切的意味。
哪吒狠狠的瞪着他。
“三太子殿下是你的挚友，若是你杀了我，你回去该如何跟他交代？”永夜很温柔的摸了摸火尖枪的枪尖，用枪尖割破了自己的手，“不过你会做出这样的反应也告诉了我一些事，多谢。”
“就算敖丙在这儿，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哪吒说，“你以为他会同情你吗？”
“我不认为他会同情我，但就算你不考虑三太子的事你也杀不了我，”永夜带上灵力随手一挥，火尖枪就带着混天绫转了个方向，擦着哪吒的脸穿透了他身后的一棵树，“整个天庭都想要我的命，但是……”他顿了一下，继续带上笑容，“有些话我还是留着自己对他说吧，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了。”
永夜鞠躬，拱了拱手：“告辞。”
下一秒他就消失在了原地，但是没瞬移出多远，只是瞬移到了密林里极昼的旁边。法力恢复的越来越多，瞬移也变得越来越麻烦。
“他是被怎么丢过来的啊，”极昼听他讲完后问，“被扔了这么远。”
“不知道，也就是夏彻拼命求着我让我不要参战，”永夜叹了口气，“那家伙说要独当一面的向我证明什么东西，也是挺没必要的。”
“他这是卯足了劲儿要追你，”极昼说，“你可不能扫了他的兴啊，我期待你们俩啊！”
“夏彻是个好妖，”永夜露出难以名状的表情，“只不过他总是说出一些让我无法理解的话，有时候真是觉得格外麻烦呢。”
“比如？”极昼很好奇，“你刚刚那个表情……他绝对是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族长，当您双手沾满鲜血之时，我将臣服在您脚下，作为你忠实仆从的身份和您一同享受鲜血之花，”永夜很无语的叹了口气，“我真的听不懂，但是我大受震撼。”
“看来是相当喜欢你啊！”极昼笑的不能自己。
“闭嘴。”永夜又叹了口气。
杨戬看到哪吒回来的时候吓了一大跳：“你胸口这是什么情况？你在这里打了快一个时辰也没见你受伤吧？被树枝划的吗？”
“你就别问了！”哪吒叹了口气，“你赶紧打你的吧！能赢吗我们？”
“不确定，你看我身上的伤，”杨戬说，“我们应该把天斧引下来才能获得压倒性胜利！”
“那你倒是快啊！”哪吒喊。
“雷震子说引不过来！”杨戬喊。
“一招之内我要让族长看到我的无限潜能，看招！”夏彻卯足了劲儿异能和全身法力一起轰在了地上。
永夜和极昼只听见一声巨响，然后一朵巨大的蘑菇云腾空而起。
“发生什么事了？”极昼刚刚站起身。
然后巨大的气浪就卷了过来把他卡了个大趔趄：“你大爷这是什么情况啊！”
永夜一把拉住他：“什么情况？爆破实验吗？”
还没等他俩进一步行动就有巨大的沙尘暴一样的沙子和土过来，永夜马上蹲下用翅膀护住自己和极昼，同时张开了法术屏障。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敖丙看着哪吒和杨戬灰头土脸的回来仿佛两个修炼成人的煤球，“发生什么了？”
“就上次那条蛇，不知道他是想干什么，总之他长触手出来的时候把半座山的土都掀起来了，铺天盖地就砸过来，”哪吒叹了口气，“半座山都掀起来了他们自己的军队也没幸免，总之能烟尘好不容易散去以后我们就彻底找不着他们在哪了。”
“伤敌一千自损八个亿的技能，”杨戬说，“真是搞不懂他是怎么想的，乱沙渐欲迷人眼，在场的人和妖都吃了一嘴土，服了。”
“我今天碰见他了，”等到杨戬走了之后哪吒对敖丙说，“单独碰见的。”
“哦，”敖丙看了他一眼，“与我何干？”
“没没没没没没没我没那个意思，”哪吒吓了一跳，“我没没没我就是想跟你说一声然后没别的了没别的了。”
“你今天碰见的那条蛇有跟他在一起吗。”敖丙尽量冷着声音问了一句。
“没有，但是那条蛇在神经兮兮的让我们吃土以前说，一招之内要让族长看到他的所有潜能。”哪吒老实巴交的回答。
“哦，那就更加与我无关了。”敖丙说。
看到你的无限潜能？什么无限潜能，这么弱智的技能说的还这么高兴……
敖丙叹了口气。
哪吒犹豫了一下：“他最后说，有些话亲口告诉你会比较好，所以……啊没事就当我没说。”
“……知道了。”敖丙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这三个字。
“你到底想干什么，不，与其问这个，还不如问你在干什么你干了什么？”极昼怒吼，“那个土就跟那扑棱蛾子一样咵咵往我嘴里塞！这算什么？给我们补充矿物质？”
永夜本来保持着一脸严肃的表情盯着夏彻，但是听到极昼骂夏彻的话又觉得有点好笑，很努力的在憋着笑。
“矿物质不是这么补充的，补充矿物质难道要跪在地上挖土吃吗？”洛愁说，“你下次不能再做这种事情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你确实是结束了这场战斗，问题是你这也……”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夏彻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没控制好法力的力度和精度。”
“一天天的干不了什么好事儿！你说说你！”极昼喊。
永夜没忍住笑出了声：“行了，放过他吧。”
等他们都散了之后，夏彻跟着永夜回到了房间。没等永夜问他他就先开口了：“永夜，荀隅好像消失了。”
作者有话说
第69章 给我们补充矿物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