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撕裂一个空间要用多大力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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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隅的名字意为“长着香草的角落”，因为他的外公外婆虽然是蛇妖却很喜欢种植香草。
永夜还没过四岁生辰，荀隅刚刚满三岁。
一岁那一年的夏天，他跪在外公外婆坟墓前，正把一束开着白色小花的香草放在石碑上。
蛇族是强大的妖，天庭对他们的敌意也就仅次于龙族的样子，时常有天庭的小规模军队在蛇族附近打转。他的父母是蛇族中的佼佼者，总是带头向天庭发起攻击。
但也因为这样，他们不经常回来。荀隅一直到十个月大之前，都是外公外婆在带他。
外公都不知道几千岁了，外婆也是，虽然看着倒是挺年轻的，不过年龄还是硬伤。
“外婆，你今年多大了呀？”
“臭小子，再问我这个问题小心我把你埋到土里！”
现在想想，外婆真是挺纵容我的，那个时候就算我把她的首饰之类的东西熔铸成鱼缸来养在河里抓到的鱼，外婆也从来没说过我什么。倒是姐姐会经常因为这些事情训我。
姐姐已经八岁了，能照顾好自己。她大多数时候跟外公在一起。
印象最深刻的，是外婆带我去捞蝌蚪喂鱼。其实就是拿一根树枝绑着一片大树叶，在有蝌蚪的河里一阵铲，铲到多少是多少。
和姐姐一起的时候，我和外婆一起睡在高一点的石头上，姐姐睡在低一点的石头上。那时候是夏天，晚餐吃多了的我，在睡了一半的时候打了个特别大的饱嗝。
“咦哟！吃的那叫一个饱！”外婆拍手大笑。
“我这里都闻到了！”姐姐故意说嫌弃的话，可是声音里依然带着笑意。
外婆有时候会给我拿鸡蛋，我不喜欢，就直接把鸡蛋扔出去。外婆也没有骂我，只是让我自己把蛋壳打扫干净。
其实我是个任性的孩子，尽管是男生可是一旦碰到了不开心的事情还是会哇哇大哭。那时候我毕竟还是小孩子吧，那时候还是小孩子。
不过说起来也是奇怪，明明我是这么任性的孩子，外婆又是很强的蛇妖，每次我哭的时候她还总是手足无措。可能，真的是年纪大了？
其实我有挺多哥哥姐姐的，只不过他们都大我几十上百岁，外公在带他们。不过偶尔他们回来的时候会给我带很多好东西，漂亮的石头，鱼鳞什么的，还有天庭官兵的帽子。
外婆喜欢香草，身上总是有一股香草的味道。反正我在外面玩就行了，玩够了以后回到我们那时候住的小木屋里，总是有好吃的。
外婆的香草卷饼是我最喜欢的，煎饼脆脆的，外焦里嫩。里面的香草咬下去还有汁水，外婆做菜的话通常只用法力点火，烹饪什么的就在烧热的石头上直接操作，不用法力的。
外婆有时候也会带我到山上到处去玩，采山楂抓刺猬，或者摘松果什么的。那种时候姐姐也会跟着去，我们俩总是在山坡上一点形象都没有的打闹，外婆只会看着我们，只是看着我们而已。不过累了的时候她永远可以像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掏出香草糕。
“给你，”荀隅递给永夜一块，“后来我也学会了，不过花了很长时间才学会，挺好吃的。”
“谢谢。”永夜接过来。
战争已经开始七八天了，荀隅一直粘着永夜。
“那，我继续讲啦。对了，你有没有过过中秋节啊！”
“中秋节啊，”永夜想了想，“去年有。”
外婆每年中秋都会给我做一盏柚子灯，把柚子皮掰开后是一个莲花一样的形状，用铁丝固定每一瓣皮，用棍子吊着，中间再放个蜡烛就行了。
那一年我大概五个月吧，跟外婆过过一次中秋，后来就再也没有了。
年龄小的时候什么都不懂，真的一件事都不懂，只知道外婆总有好吃的给我，总会给我缝各种奇奇怪怪的小玩意儿。那一段时间我喜欢上用尾巴抛沙包，外婆鼓捣好半天给我缝了一个丑到爆炸的沙包，气的我哭了几个时辰。外婆对于我的哭一直手足无措，即便是强大的妖，也会有手足无措的时候。
最后呢，外婆用了一天时间在山上找了几种能染色的草给布染上颜色，终于给我整了个样子还说得过去的沙包。当时只觉得沙包挺好看，现在才想起来外婆的手那时候带伤呢。
总是有很多事直到长大了才想起来，才注意到，长大了思考能力也更多了，思考那些事的时候也挺难受的。
还记得有一次我想下雨天去玩，外婆不让我去，我跟她发了脾气，摔碎了她很喜欢的一只玉制茶杯。那个茶杯是她嫁给外公时的嫁妆。她当时给了我一巴掌，没有来追跑回房间的我。
过了几个时辰，她还是叫我吃饭，我出去的时候看见那些碎片已经不见了。现在我觉得很抱歉，但我不知道道歉的话她还能不能听见了……
当时我八个月，那时候我挺难过的，我决定第二天就去向外婆道歉。
半夜，天庭来了，带了很多人。原来我的一个三百岁的哥哥杀了两个捕蛇人，天庭带人来杀了我的所有兄弟姐妹。蛇妖再怎么强大，天庭那么多人和战力，除非是对天庭有碾压性的实力，否则没办法……
我那个八岁的姐姐逃了回来，外婆把我们安顿好之后就去查看情况。看到外公的尸体后，她几乎是疯了一样冲上去。我拼命想叫住她，姐姐给了我一巴掌让我闭嘴。
明明她自己也在哭。
我在天庭的人群中，看到了一条……冥龙？她不是妖吗？那么恐怖的实力却去帮天庭？为什么啊！凭什么啊！
我父母第二天也回来了，我们一大家子，只剩下我父母和我姐姐还有我了。
一岁那一年，我扫墓的时候，姐姐来告诉我，天庭最终还是败在了妖族手下。只不过，终结这件事的，同样是冥龙。
冥龙这个种群，说实在的当时就像笑话一样，守着自己的法力不去对抗天庭。
当时这件事结束以后，蛇族再次聚集到一起，在妖界内适合我们生存的环境中继续生活，没了天庭的打扰，我们其实挺开心的。
同年，我的父母被派去镇守陈塘关，管理当地的小妖不要没有节制的乱杀人，以和为贵。大家都体会过了和平的活着有多好，谁还想要战争啊。
去年，我的父亲死在了陈塘关。
“这个我跟你说过对吧？”荀隅问。
永夜点点头：“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我想和姐姐一起去战斗一线为妖族而战，姐姐让我来问你，说你同意才可以。”荀隅看向他。
“不用我同意才可以，你想去的话，去就是，”永夜说，“你姐姐应该也是不想让你受伤吧。”
“是这样啊，好吧，”荀隅看了他一眼，“不过你不太喜欢杀人的吧，毕竟还专门说过不能虐杀人类，不过我觉得，杀戮造成的伤害就要用杀戮来回击。”荀隅又拿了一块香草糕。
“与其说是为了报仇，不如说是想要避免其他妖经受与我们相同的痛苦，”永夜说，“当看到自己的同类在天庭的迫害下凄惨挣扎着死去，听见他们哭喊的声音，就会想阻止这样的情况再次发生。”
“确实啊确实啊，不过这种情况只能通过杀人来解决虽然听着不太好听，不过确实是事实啊，”荀隅嘴里塞的满满的，“哎你知道吗，黎初跟他姐姐伊水根本不是亲生的姐弟，黎初的父母被杀了，伊水一家看他可怜就收留他啦，伊水对我可好了，不像黎初一天到晚揪我尾巴。”
“好好练习法力吧，”永夜说，“你的内在很强大，总有一天你一定会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第一次见仙长发那么大脾气，”殷夫人叹了口气，“你们两个真是闯大祸了，俩臭小子。”
“哎娘，您就别说了，”哪吒说，“好歹我们也算圆满完成任务，没有捅出什么真的大篓子。”
殷夫人伸手揪他耳朵：“臭小子，说一句你顶十句！”
“殷夫人，您先别责怪他了，”敖丙赶紧打圆场，“我们也只是一时好奇才去的。”
“还是丙儿懂事，”殷夫人松开哪吒，“你看看你。”
“娘，现在战况到底咋样啊，”哪吒揉了揉耳朵，“这混战的真是。”
“猫族现在根本不是全部在这里，”殷夫人脸上露出愁容，“不过你爹现在已经掌握了猫族的根据地，正带着精锐人马去追踪呢！”
“怎么知道的？”敖丙问。
“他们在受伤的猫妖身上偷偷洒下太乙仙长给的追踪粉，接着追过去就可以了，”殷夫人说，“夫君让我在这儿盯着战局。”
“不行不行！”哪吒突然大喊，“不能让我爹过去！他们会全军覆没的！”
“现在的战局基本上可以看出猫族的攻击方式，他们也是进行了详细的分析才追过去，没事的。”
“太乙没跟你说猫族的另一种招数吗？”敖丙问。
“我们今天还没跟他说过话。”殷夫人说。
哪吒直接跑了，敖丙马上跟了过去。
风火轮还是挺快的，很快他们就找到了李靖，李靖带着那支军队一路追踪荧光色的追踪粉，上一秒还在奔跑的军队下一秒突然不见了。
原地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
“他们应该已经进了猫族的空间，”哪吒说，“我们快追进去看看！”
这个空间与上次的不同，更加逼真，更加接近真正的自然环境。有风，敖丙顺手又摘了一片叶子，这一次的叶子已经不是猫毛了，而是“真正的”叶子。
“爹！”哪吒喊了一声。
“吒儿？”李靖有点惊讶，“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敖丙几乎能感受到另外那些将士的目光在灼烧自己的后背，他没有理会。
“爹，你们得快离开这儿，”哪吒说，“这里是猫族的法力创造的空间，一会儿有猫来了就不好了！”
“你自己找得到出口吗，”敖丙无语，“上次我们就没找到出口，只能毁掉这里。”
“哦对对对，”哪吒赶紧控火，“看我烧了这个地方！”
火焰开始吞噬草叶，但速度明显比上次慢了很多，敖丙知道这是因为草叶里有了汁液的原因。
等等，他突然听见一种很细小的震动，从地底下传来。
不是声音，是头脑还是鼓膜深处传来的振动，但他甚至能辨认出振动传来的位置。
在军队的两边，李靖和哪吒也也站在范围内。
他问哪吒：“你听见了吗？”
“听见什么？”哪吒专心控火，没听见他的问题。
“振动啊？”敖丙说。
“什么？”李靖在听他们的问话。
就在那一秒，敖丙突然有种强烈的感觉，有东西马上就要破土而出。不是通过五官，而是脑海深处深刻的感觉。
那一秒敖丙下意识的一把推开了哪吒和李靖：“小心！”
下一秒，整个军队都被地面处突然破土而出的几块巨石挤成了肉泥，浓烈的血腥味在空气中瞬间弥漫开来。
哪吒和李靖震惊地看着这片景象，哪吒第一反应问敖丙：“你怎么察觉到的？”
“你们没有任何感觉吗？没有感受到振动吗？”敖丙反而是不可思议的反问。
“什么都没有感受到啊！”哪吒喊。
敖丙刚准备说话，就又感受到了振动，这次的振动从他们脚底下传来。
“快躲开！”敖丙把他俩拉开。
锋利的荆棘从脚底直刺云天。
敖丙拿起锤子环顾四周，这才过了两招，天庭军队就全军覆没。创造这个空间的猫妖在哪里？他的实力又如何？
跟上次那两只小猫完全不一样，他创造的每一次攻击几乎都是一击即中，只要出手一定见血！
刚才的火……他环顾了一圈，哪里还有火的影子？
“这次的猫妖比上次的墙，只能这样了，”敖丙对哪吒和李靖说，“你俩听我指挥躲开，然后到处放火毁掉这个空间！”
“那就来的狠一点吧。”哪吒一次性放出大量火焰，同生辰宴上一样的巨型火莲绽放在空间里，吞噬每一片草叶。
可是……
被烧掉的地方再次长出新的草叶，新的树木，一边烧一边长，这样根本就没有用，没有用，没有用。
敖丙大喊：“靖叔，右下躲开！”
李靖扔出宝塔，一把罩住了破土而出的大块尖锐岩石。
既然猫妖可以进来，那这里一定有出口，先找到我们进来的地方就可以出去了，我们进来的地方……
进来的时候就在军队的末尾处，敖丙火速跑到军队末尾处，但是不管怎么转都找不到再出去的地方了。
接着，更加巨大的振动传来，几乎覆盖了整个空间的地面，有更大的东西要破土而出。
“哪吒！靖叔！”敖丙大吼着冲过去，“快……”
破土而出的不是任何固体，而是水，淹没一切的洪水。
敖丙变成龙身把他俩托了起来。他试图冻结水面，但只能冻结短短的一小片，马上就被更多的洪水打碎了。
法术屏障也竖不起来，水流的力量太大了，每一次都几乎有海啸的威力，敖丙只能带着他俩各种躲。
“这怎么烧啊？”哪吒说，“不过这一次火尖枪竟然没有被变成软的，也算是个好事？”
“现在连妖的影子都还没看到，”李靖锁着眉头，“敌人在哪里都没有头绪。”
怎么办啊？
我对妖族其实完全没那么了解。
“其实我发现妖族真正接近了也挺有趣的，”一年前在龙宫的某一晚他对正在倒腾夜宵，努力把绿豆粉均匀的洒在驴打滚上的永夜说，“就你现在这个状态，我觉得妖族族长我一手能打十个。”
“别小看了妖啊，”永夜笑了，声音因为之前尝了一点甜腻的绿豆粉而微微沙哑，“很多看着人畜无害的妖认真起来是很恐怖的。”
真是理解到这个“恐怖”了。
李靖的眉头就没舒展过：“跟以往碰到过的妖完全不一样，无懈可击的法术。”
“有多恐怖啊？”敖丙揪了一坨驴打滚塞到嘴里。
“可以一瞬间把很多人挤成肉泥的那种恐怖，”永夜说，“妖除了天生的法力还有自身适合的异能，像我修炼的异能就是冰啊。每个种族都会有不同的异能，只不过是每个种族有的异能强一点有的法力强一点。”
猫族应该就是靠着自己如此强大的异能才能到前三强种族。
“这次出去我一定要好好研究山河社稷图！”哪吒再次放出火莲。
永夜当年从山河社稷图出去的时候，直接用自己的法力撕开了山河社稷图的空间，然后出去了。
也就是说，法力足够强大，就可以直接撕开创造的异空间？
“哪吒！”他喊了一声，“试试看用混元珠吸收灵气的能力撕开这个空间试试！”
“能有用吗！”哪吒喊。
“试试看不就知道了！”敖丙化成人形割破了自己的手心，哪吒也照做了。
血滴在空中凝结，两人各自控制，接着放出同样的红蓝色漩涡。周围的树木纷纷被卷进漩涡中。
水也卷了起来，不过是向着他们一圈一圈卷起来，形成巨大的漩涡。漩涡越收越小。
敖丙面对这个场景愣了一下。
金色的灵力咆哮着，嘶吼着，卷过来。
“敖丙！想啥呢！”哪吒大吼一声把他拉回了现实。
水流被混元珠的漩涡改变了方向，整个空间都在被吸收。但这时候，混元珠的漩涡里也有灵力开始疯狂往外窜。显然，控制这个空间的猫妖察觉到了异常，开始反扑。
李靖放出宝塔也开始收周围的山石树木，配合混元珠的漩涡。空间剧烈的抖动起来，所有场景突然都消失了，变成了一片不毛之地，龙卷风从四面八方围过来。
“北修叔叔，没问题吗？”茗觞问一旁的猫族首领，他是一只银灰色的大猫，叫做北修。
“很难说，”北修皱紧眉头，“我能感觉到空间在不断被吞噬，之前本想多留一会儿再杀，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龙卷风卷起山石树木，还有尖锐的蓟刺刺向他们，李靖用宝塔尽力一一挡下，手上也被划出了几道口子。
混元珠的力量终归还是强大，空间慢慢开始顶不住了，能感受到地面在拼命颤抖，不想让自己的灵气被吸进去。
北修用尽全身力气拉住自己的空间，最后他的身上出现一大片伤痕，他也拼命挡住。
终于，空间内出现了一个小口，他俩赶紧先把李靖推出去，然后再依次出去。
站在眼前的是一只银灰色的大猫，还有茗觞？
茗觞也傻了：“敖丙？为什么会是你？”
“怎么到哪儿都有认识你的妖啊？”哪吒开玩笑的打趣了一句。
“这种时候还开玩笑。”李靖说。
北修叔叔已经受了伤，这里也没有别的猫在，茗觞心想，昼哥让我负责猫族这一块，我只带了一只猫来，想到他是首领……
可是混元珠也太犯规了吧！哪有这样的！
太过分了！
“你们居然还用这样的招数！”茗觞表示不理解，“真是服了，烦死了！”
“我们不想找麻烦，”敖丙说，“何况……”
“何况什么？”茗觞问，“前线已经死了几十只猫了，你们用混元珠真是太过分啦！”
那些异能很强的猫都没有被我派去前线，我想着让他们后方支援，谁知道……
茗觞的表情明显就是挂不住了。
“收了这猫妖！”李靖马上扬起了塔。
“给我住手！”茗觞聚起灵力。
龙的力量真的不是闹着玩的，只是一招，李靖的塔就几乎四分五裂。好在塔有自己的修复功能。
茗觞用翅膀挡了北修一下，北修化成猫身蹿上了一棵树，有一只鹰立刻从树上飞起来带着他离开了。
“我要把你们碎尸万段！”茗觞冲了过去。
敖丙愣了，这……怎么突然就打起来了？
茗觞真是个十足的小孩子，从一年前那时候就可以看出来，永夜和极昼完全没有要把她培养的多么勇敢善战的心思。
一旦发现事情不是自己想的发展方向就会发脾气，真的还是小女孩啊。
慢着，这里是什么地方？
一片山间？
附近不会还有更多的猫啊蛇啊之类的吧？
“哪吒，我去观察一下周围情况！”敖丙喊了一声，哪吒答了声“好”。
与此同时，荀隅去他姐姐那儿拿了一堆吃的再跑回去找永夜的时候，永夜已经不见了。
黎初这几天在挺远的地方巡视战争情况，没时间来找荀隅。
“他龙呢？”荀隅问极昼。
“刚才北修被带回来了，他一副世界毁灭的样子，”极昼说，“他说他的空间被撕裂了，说超级恐怖的东西出现了，说他的整个空间都被毁掉了，我看他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啥？空间被毁掉了？”荀隅震惊，“啥情况啊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可能是很强很强的人，所以小夜特意过去看看情况，”极昼说，“他前两天喝了药，现在法力已经恢复到比你强的程度了。”
“在哪儿啊我也想去！”荀隅说，“你再找个雕给我送过去吧！”
“也行吧，”极昼说，“我叫只鹰给你送过去。”
茗觞的法力跟这父子俩差不多，不至于打伤她，就这样给她练练手也好。
殷夫人追着敖丙和哪吒，结果追了一半追失败了，只能尽量跟着风火轮留下的痕迹走。他们身处同一片山间。
敖丙速度很快，现在还不到半个小时，他就已经完全听不到哪吒他们的声音了。
不过这地方真是很适合妖藏身，但即便他放开所有灵识，也感受不到任何妖的气息。
“你……？”身后传来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
敖丙一回头，是那天晚上的小橘猫，他记得这只猫的名字叫黎初。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撕裂一个空间要用多大力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