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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黑历史的可怕之处在于朋友帮你回忆 ...
“幸亏你这个房间还有个入口不跟那些柱子连着,”永夜说,“这一会儿一块儿出去一会儿一块儿进来我都不知道咋跟你爹解释。”
敖丙没说话,只是自顾自的对着床笑了。
“不是,你笑啥,我认真的,”永夜说,“我很少跟年龄和我相差五千岁以上的妖讲话……”
“我知道,我只是突然觉得心情特别放松,然后就……好开心。”敖丙说。
“我说一句话你更开心。”永夜做出神秘的样子。
“说。”敖丙凑近他。
永夜贴在他耳朵边轻声说:“你说你喜欢我,我也说过我喜欢你,那你愿意跟我做点更亲密的事吗?”
敖丙听懂了,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永夜那天逗永夜玩说的话,还把他逗哭了。
现在一听到这句话简直是刻在基因里的丢脸回忆。
而且为什么永夜会记得这么清楚!
“怎么没反应啊,你不是忘了吧,”永夜用苦大仇深的表情瞪着他,“我以为你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就得拿锤子砸死我。”
“也就是我现在心情轻松没心思跟你计较,”敖丙指了指他,“我以为你忘了!”
“我以为你忘了呢。”永夜啧了一声。
“我至今不敢相信这种话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敖丙说,“导致我一看到你就回想了起来。”
“你那么早就回想起来了?”永夜上扬的嘴角已经开始不羁,“我以为你早就忘了或者根本就不在乎。”
“我脸皮也没多厚好吧,”敖丙说,“我一直以为你忘记了!鬼知道你记得这么清楚!还偏偏在这个时候说出来!”
永夜发誓不是他自己想笑,是他的嘴角不自觉上翘:“什么时候啊现在是?”
敖丙平静地看着他,平静了三秒钟也还是忍不住,跟他笑成一团:“我俩要同床共枕的时候啊!完美还原当时的情景!”
“还原个头,”永夜笑的坐到了床上,“谅你现在也不敢动我。”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敢了?”敖丙在他旁边坐下,“你在质疑我的能力吗?”
“哪方面的能力?”永夜感觉自己笑的有点抽搐,“诶,你就不怕我对你做点什么吗?”
“做什么啊?”敖丙也笑着看着他,“我怎么感觉我哭了一场跟喝多了似的。”
“哭完以后心情会马上很愉悦,情绪宣泄过后会很轻松是正常的。”永夜努力压下他放荡不羁爱自由的嘴角。
“那我也没必要憋着了,”敖丙冲他抬了抬下巴,“你要做什么?”
“我比你力气大,漫漫长夜啊,”永夜靠近他,“你就不怕我真的一时兴起做点什么?”
敖丙没躲:“有什么好怕的,容貌,身材,性格你都有了,我也没啥吃亏的。”
“不会不会,”永夜说,“我觉得我吃亏。”
敖丙反应他这句话就用了挺久。
吃亏?吃什么亏?
我对他那三方面的肯定是真心的,但是他说他吃亏?吃什么亏?
大有文章啊这里面!
“你吃什么亏?”敖丙瞪着又开始笑到抽搐的永夜,“你吃什么亏?你哪里吃亏了?”
永夜笑的直接倒在了床上又侧身冲着床下,感觉他下一秒就能滚下去。
“别急着滚下去啊,”敖丙扳着他的肩膀把他翻过来仰躺着,永夜的肩膀挺薄,但薄薄的肌肉很结实,“你把你刚刚的话解释完,我保证会亲自把你踹下去!”
永夜用手捂着脸继续乐:“你知道这个干嘛?”
“这是我尊严的问题!”敖丙戳了戳他的肋骨,“身材容貌性格,请问哪方面让您在我夸过您之后还倔强的坚持您的观点?这说明你说的我这个问题相当严重啊!”
永夜捂着嘴想了几秒钟:“性格吧,感觉你特像个木头。”
“我小时候我二哥也说我像个小老头儿!”敖丙感到大难临头,“我这算什么?未老先衰?”
“那倒没有,”永夜从床上翻起来坐着,“你就是从小到大被压的太狠了,性子活不起来。”
“你这话说的,那你也应该是个木头才对啊,”敖丙皱着眉,“你怎么还活蹦乱跳的?”
永夜抬手点在他眉心:“你别总是皱眉头,看着也不舒服,能不能笑一个?”
这个举动让敖丙心里突然有了一种被揉了一下的感觉,不过他还是释放了一个夸张的假笑:“你活蹦乱跳是因为你的信念全来自你自己,是吧?”
“是啊。”永夜看着他,灿烂的笑着,敖丙一瞬间又看到他小时候的灿烂残留的影子,当然是不哭的时候的灿烂。
“我大哥以前给我的观点我就一直记着啊,”敖丙看着他,“尽力帮助人类,跟友好的妖友好相处。”
“我知道敖甲,”永夜说,“不过你是不是以为我特别特别讨厌人类啊?我就想在龙窟安安分分待着,别有战乱,其他无所谓。”
“人妖只要有纷争,和平就不可能。”敖丙说。
“那些法力低下的小妖,威力并不大于山林的虎豹和海上的风浪,每年因为狼虫虎豹和海上风浪死去的人也不少,”永夜说,“各地现在也有大妖管控小妖的行动,和平还是挺有希望的,天界别搞事就行。”
“那倒也是。”敖丙说。
“你说你要跟友好的妖友好相处,”永夜说,“那我呢?我算友好的妖吗?”
“大部分时候是,”敖丙笑着看他,“就是嘴有的时候太欠了。”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永夜啧了一声,“我真替你以后的对象悲哀,太会泼冷水了。”
“我俩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敖丙瞪他,“我也不敢保证你以后的对象扛不扛得住你这张嘴!”
永夜自顾自的乐,并没有回应他。
“诶,那我问你个事,”敖丙说,“你在龙窟有没有看上的啊?”
“你这算在跟我八卦吗?”永夜继续乐。
“就是好奇啊,”敖丙说,“我突然特好奇你有没有对象。”
“我要是有对象了还能跟你一块儿坐在床上聊天吗?”永夜说,“你脑子上哪儿了?”
“那你有想过以后要跟男的还是女的在一起吗?”敖丙决定八卦到底。
“想那个干嘛,你想过啊?”永夜有点嫌弃的看着他。
“怎么可能!”敖丙说,“我一直以为像你这么有计划性的龙早就计划好这些事了。”
“我也可以对你说同样的话!”永夜看着他。
“你这个嘴就是,”敖丙说,“比我还过分!”
“起码我有一点说的是对的,”永夜说,“就算你没有强大到能反抗自己的命运,起码也要强大到能告诉自己一些事吧?”
敖丙听出了严肃:“嗯?”
“你知道你性格不行在哪儿吗?”永夜问。
“……像个木头?”敖丙愣了愣,“你自己说的。”
“……真有你的,”永夜往他那边靠了靠,“你啊,就是太老实太乖了,知道吗?我师父一直觉得你真是个好孩子并时刻要求我和哥哥向你学习。”
敖丙看着永夜一直没下去的笑容,缓缓点了点头。
“唉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了,”永夜抬起手犹豫了一下又放了下去,接着又抬起来小心戳了戳敖丙的脸,“我要怎么说呢。”
“你对我到底是个什么看法直接说了吧,”敖丙说,“你碰哪儿都行,我看着你都费劲。”
“谁稀罕碰你!”永夜说,“其实我和极昼说你,你很委屈吧?”
然后他抬起手,轻轻摸了一下敖丙额头上的灵珠印记:“出生起唯一一次自己做的决定,被我和极昼以各种方式批评的体无完肤,不委屈吗。”
敖丙觉得永夜长在了他的泪点上,如果说永夜的回忆让他自己愧疚,这句话他突然就又有点忍不住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住口啊永夜!
“你是个乖孩子,比我当年好多了,你看到的那段回忆之前我已经不知道跟师父打了多少次架了,真的是打,”永夜说,“我一直想跟你道歉,但是我也没找着机会。”
“你有什么好道歉的啊?”敖丙说,“站在你的角度上你也没做错任何事。”
“我忘了当年我反抗不过现实只能从头转变我的观念时我的痛苦,”永夜说,“再看到那些回忆,突然就又想起来了。”
敖丙没说话。
“我突然想到,你长大以后唯一一次自己为自己做的决定,被我和极昼用各种方式批评,”永夜说,“就算我们没说错,你也是会委屈的吧?”
“我可去你的吧,”敖丙低声说,“我没事。”
永夜抱住了他:“看着不像。”
敖丙,有点出息吧,你刚才自己跟人家说的碰哪儿都行!现在你又想哭是怎么回事!
“你要反抗的是压在你身上根深蒂固的压力,而不是你的命运本身,”永夜说,“你想骂我也行,说我没帮你还在这里说空话也行,怎么说都没关系。”
“我不会骂人。”敖丙说。
“你以为我没看出来吗?”永夜又有些无语了,“脸都气红了最后憋出来一句我跟你势不两立,真有你的。”
敖丙笑了笑:“我也觉得自己挺厉害的。”
然后他的表情就不是笑了。
“对不起,”永夜说,“我看到我的过去才想起来我那时候有多痛苦,我和极昼也不应该那样指责你,没有考虑你的感受。”
很多藏在他情绪深处的东西一下被几句话勾了出来。
从小他就常常自我反省,不忍心杀生,不想杀人,这些东西都被父王和师父用责任压下去压下去,压倒在灵魂最深处扎根。
他习惯了不断反省自己的错误,只要与他拯救龙族的使命背道而驰,他就应该反省自己。
他活了三年唯一一个只为自己做出的决定就是冲进天雷,过后永夜和极昼的态度虽然温柔,但也是让他反省,认识到一些事。
以至于他都忘记了,自己本来是应该难过或委屈的。
以至于他都忽略了,自己只是有个为自己做一个决定的愿望而已。
以至于他没有去注意,为什么自己为自己做了一个决定就要被千夫所指?
“你委屈就哭吧,没事的,”永夜说,“我知道,我们批评你的时候没有在意你的感受,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从生辰宴以后,永夜的态度应该算温柔的了,没有怪他,只是平静地跟他讲道理。
他觉得永夜跟他讲的道理确实让他认识到很多东西,却独独忽略了他自己的感受。
现在还是永夜,跟他道歉。
永夜跟他呆在一块儿的时候还是逗乐的地方居多,但仔细想想就能体会到永夜像涨潮一样无孔不入的温柔。
从那句“生辰快乐”开始。
“话说,我真是觉得你不会骂人,看着心疼又生气,”永夜说,“他们几个在那儿叭叭叭叭叭个不停,要我是你,我就会……”
“会怎么样?”敖丙抬头看着他。
永夜用袖子帮他擦了擦眼睛,装出恶狠狠的表情和语气:“骂死他们!”
敖丙没忍住笑了:“你真是……唉。”
“好啦好啦,我错啦,又没去帮你又扯这么多,”永夜叹了口气,“别委屈了,是我们不好,没有照顾你的感受。”
“你是不是也快哭了啊?”敖丙看着他。
“我就突然发现我忘了自己当时的痛苦,又跟你讲一堆道理忽略了你只是想为自己做点什么事,”永夜说,“觉得我自己特别蠢吧。”
“你不记得那些痛苦的回忆是好事,”敖丙说,“我也不希望……你一直记得啊。”
永夜笑了笑:“你就是太温柔太乖了,才容易被别人欺负,下次再这样你就骂死他们!”
敖丙也笑了:“好好好,骂死他们。”
“不是让你学骂人,是让你捍卫自己,”永夜说,“你比我乖,真的,你做的真的已经很好了,不像我当年,还没怎么样呢就……算了不说了。”
“我能把我眼泪擦你衣服上吗?”敖丙轻声问。
“……擦吧,这份儿上我也不好意思说不让你擦了。”永夜说。
“为什么是我?”敖丙的声音已经颤抖到有点听不清每个字,“为什么偏偏是我托生灵珠?为什么偏偏是我要背负这么多?凭什么啊?”
永夜没说话,这份儿上他也的确不知道说什么,语言在这种时候像根本不渴的人为了润喉而灌下的白开水。
“我知道我错了,我知道我不应该在那个节骨眼上突然就想为自己做一件事,”敖丙的声音被悲伤碾的支离破碎,“我知道我错了,没错我是错了,我知道我还可以……”
“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永夜只能打断他。
“站在你们的立场你们也没做错,我知道我那一个举动让大家的努力都付诸东流了,”敖丙说,“我当然知道现实反抗不了!这些我都懂,我真的都明白……”
“我知道你都懂,你是个乖孩子,我说过没?”永夜说,“我师父也经常跟我们说的呀。”
“我现在委屈是不是很不懂事啊?”因为哭腔,所以声音听上去格外惨烈。
“哪有什么懂不懂事的,自己委屈了就接受它,”永夜拍了拍他的背,“谁都没有权利要求你只为了龙族的情况而思考,你体谅别人是没错,但是你不能让别人占你便宜啊。”
“什么占便宜?”敖丙回抱住他,低声问。
“你太温柔了,真的,你就是个善良温柔到让人忍不住心疼的孩子,知道吗?”永夜实在不知道怎么描述自己此时的想法,“越温柔越体谅别人,也就容易被别人欺负,所以……谁都会让你去反省。”
“为什么?”敖丙问。
“我之前的想法是,虽然我也同样被压着,但是我从根本上转变了自己的信念,所以我才会有强大,”永夜低声说,“但我曾经感受过不被命运重压的生活,所以反抗的欲望才那么强烈,转变信念的过程才那么痛。”
“哪吒告诉我要反抗命运,废话谁不想反抗命运啊?反抗命运多帅啊谁不知道?”敖丙几乎是在吼,“难道我扔下他们自己逃跑吗?我怎么反抗?我反抗个球啊?”
“我知道,我知道,”永夜说,“从小就被责任压的喘不过气来,你很辛苦,好不容易为自己做了一个决定又好像全都是错的,你很难过,我知道。”
敖丙感觉自己从小到大哭的第一次这么惨,他从心里感到对不起永夜的衣服。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永夜说,“软弱一点没关系,你一直在反省自己照顾我们,我知道的,你做的很好啊。”
“你的回忆里……那些东西……”敖丙声音带着抽,“你懂的对不对?”
“我懂,我明白,只是时间久了,我就慢慢忘记我当年也曾经像你一样无助,”永夜说,“现在我想起来了,对不起。”
“你大爷。”敖丙低声骂了他一句。
深深的无力被希望随便一点,就会爆发的不堪一击,像北极寒冰之下翻涌不上来的海水。
“我寻思你也挺会骂人的啊,”永夜打岔,“怎么生辰宴的时候那么文雅?”
“你的重点是这个吗?”敖丙抬头瞪着他,脸上还挂着眼泪,看着可怜兮兮的。
“也许不是吧,”永夜说,“可能是因为灵珠的关系?你似乎格外善良,但是别让善良成为你的软肋,否则你会很难受的。”
“因为灵珠?”敖丙狠狠把手拍在额头上,“我不要了行吗?法力什么的我都不要了,把我钉在柱子上,这灵珠我不要了行吗?”
永夜没说话,只是在他后背上轻轻拍着。
“行不行啊?”敖丙问他。
“……不行。”永夜只能实话实说了。
敖丙开始笑,疯了一样:“我当然知道不行,你这也是个废话。”
“嗯嗯。”永夜应道。
“你说过你懂的,对不对?”敖丙像是要抓住什么一样,“你懂的,对不对?你不会怪我的,对不对?”
“那当然。”永夜说。
“当然个头,你还跟我讲一堆道理!”敖丙在他肩膀上锤了一下,“道理谁不懂啊!我本来还以为你会直接安慰我呢!”
“永夜也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永夜说,“毕竟细节决定成败,我肯定得先研究研究细节再出现。”
“信不信我明天就把火尖枪借来捅你?”敖丙说。
“那可不行那可不行。”永夜说。
“你最好是!”敖丙继续瞪他,“我好不容易等到一个命运跟我差不多的妖指望你能安慰安慰我,没想到你这家伙跟我讲哲理……”
“对不起,”永夜说,“过去的感受是我自己忘了,对不起,真的,我说真的。”
“废话,这种时候你还能跟我说假话?”敖丙说,“你信不信我活埋了你?”
“动手吧。”永夜说。
敖丙又开始笑:“真是大义凛然啊,算了,反正我大人有大量,不怪你。”
“谢主隆恩。”永夜说。
然后他俩同时沉默了,只有敖丙不停抽鼻子的声音。
“那个……我带了手帕,”永夜突然说,“眼泪我说过可以,但是鼻涕……拜托了。”
“我真是一整个服了你!”敖丙把脸抬起来,“这么悲伤的气氛总是被你一句话带的欢乐起来!”
“你又不是没感受过海夜叉的鼻涕粘在衣服上什么感觉!”永夜说,“这件衣服是我妹妹给我做的!要是弄脏了你看她会不会代替你活埋了我?”
“这样啊,”敖丙仔细看了看,“没有哦。”
“那就好。”永夜松了口气。
“你师父跟你妹妹是不是明天就过来了?”敖丙问。
“应该吧,具体其实我也不清楚,”永夜用右手聚了聚头发,“应该快了。”
右手那块伤疤又让敖丙惊了一下:“所以你右手的伤是小时候训练弄得?”
“这个?不不不,这其实是个烙印,”永夜说,“飞龙族拜师需要门槛,这个烙印跟我师父的妖核相连,所以飞龙族中师命不可违抗。”
“如果违抗了会怎么样?”敖丙问。
“这个烙印会溃烂到全身,严重的会直接死掉,”永夜说,“这是龙族流传千年的律法,虽然我上位之后废除了,但还是有很多龙依然带着烙印。”
“那你不下去帮我?”敖丙说,“这不是我的事,你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啊!”
“我够强哦。”永夜说。
“真是辛苦您了,”敖丙说,“真有你的。”
永夜愉快的笑了笑:“我发现你还是需要发泄。”
“当然需要吧,”敖丙说,“要不是你那句话我都没想到我会有这么多……怨言。”
“其实没有,你这也不叫怨言,”永夜说,“我觉得你会有那种想法是很正常,也不怪你,真不怪你。”
敖丙低下头:“嗯。”
“我师父一直觉得你很听话,真的,”永夜说,“但完全听话的孩子总是要多受点委屈的,我就是想说,你别总是体谅别人,多照顾照顾自己的情绪。”
敖丙笑了笑:“知道了,我知道了。”
“我小时候还跟师父打过架。”永夜叹了口气。
“谁赢了?”敖丙好奇。
“我啊,肯定是我,”永夜很骄傲,“我小时候就打赢他了,虽然他让了我一只手。”
“我还以为……啧啧啧,”敖丙一通啧,“诶对,你跟你师父现在关系咋样啊?”
“还行,”永夜说,“我没时间一天到晚关心他的事,我还要保护妖族和哥哥。”
“保护哥哥?”敖丙愣了下,“极昼应该不需要你保护吧?”
“嗯,说是这么说吧,”永夜看起来不太愿意讨论这个话题,“那个……快睡吧,不早了。”
“明早我的眼睛会不会肿成桃子啊?”敖丙担忧。
“……有可能,”永夜看了他的眼睛一眼,“但你也不能睁着眼睛到天亮啊。”
“……管他呢,我对我的容貌有信心。”敖丙说。
永夜偏开头笑了:“好好好,自信自信,赶紧睡觉吧,困死我。”
他俩背对着,沉默了一会儿,敖丙开口:“永夜,你会一直在吗?”
永夜思考了几秒钟要不要装睡,最后还是放弃了:“问这个做什么?”
“你可能是我身边唯一懂我被压着的感受的存在了。”敖丙低声说。
“我当然会一直在,”永夜说,“赶都赶不走,你可以见识一下我的脸皮有多厚。”
敖丙笑了:“嗯。”
降温总是猝不及防……要开始贴秋膘了。
朋友们注意保暖,厚衣服厚被子速速安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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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黑历史的可怕之处在于朋友帮你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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