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有点在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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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夜在极昼怀里醒来时整条龙都有点懵。
昨晚他俩跟傻子一样一通笑，然后就非常顺利的睡着了，一直睡到现在。
要是在妖族传出去了……
呸呸呸！不能想这些不吉利的事！
极昼打了个哈欠，慢悠悠的爬了起来：“早啊我可爱的弟弟，今天准备干什么呀？陈塘关的集市应该还在吧？”
“我想起了一条龙，她也曾经被困在类似如今困住海龙族的禁制中，靠元神存活，”永夜说，“她的元神带着上古法力，或许她的经历对我们能有所帮助。”
“不知弟弟想到了谁？”极昼问。
“敖丙的生母，”永夜说，“曾经被困在东海狂暴之渊，斩蚩尤，杀夸父，助大禹治水，生擒无支祁的至尊真龙，应龙。”
“应龙殿下？”极昼惊了，“你要打听的是应龙殿下吗？”
“没错，”永夜说，“师父在跟我讲狂暴之渊的事情时提到过她。”
“为何龙窟的眼线没有打听到敖丙和应龙的详细对话呢，”极昼问，“当年的狂暴之渊，可是连敖丙跟哪些妖说了任何话都有眼线的啊。”
“都说了应龙和敖丙是在上古禁制里面见面的，”永夜说，“就我们安插的那些海妖眼线，谁进的去啊？那些小海妖连龙宫的封印都进不去吧。”
“那你是要直接去问敖丙吗？”极昼问。
“当然是问敖光殿下。”永夜说。
“你别叫他殿下吧，”极昼很不服气，“你可是妖族族长，他对你应该用敬称。”
“别给我扯。”永夜说。
“你们今日来是为何事？”敖光问，“丙儿已经去哪吒家了。”
他特意看了一眼永夜，永夜神色平静。敖光本想问问昨晚的事，想到小孩子之间闹矛盾他不方便管，也就没提。
“我们是想请教一下……应龙殿下的事，”永夜说，“若此请求有所不妥，还望敖光殿下海涵。”
“哪有，你尽管问就是，”敖光说，“你们是想知道些什么？”
“当年应龙殿下曾经被上古禁制困在东海狂暴之渊中，靠着元神存活多年，”极昼说，“既然上古禁制可被元神制压，那么区区冥龙法力自然也可以。”
“所以我们只想知道如何用元神制约种族的法术，”永夜说，“这样或许我们可以去想想办法破开这用我们种群法力铸就的阵法。”
“如果用冥龙的元神，自然是可以操控全部冥龙法术破开这封印法阵的，”敖光说，“这一点你们推测的并无问题。”
“那若是用我们的元神……”永夜还没说完就被敖光打断。
“用来加固海龙族封印的冥龙法术并不包括你们兄弟的法力，所以你们用自己的元神不仅会丢了性命，对于救出海龙族也并无益处。”敖光说。
极昼叹了口气：“我们到哪里再去找个其他冥龙的元神啊……”
“当年的应龙殿下，可还有什么遗留的东西吗？”永夜问，“无意冒犯，真的无意冒犯，若有冒犯还望……”
“行了，你这孩子，”敖光叹了口气，“我是那么在意这些的龙吗。当年她留下的……无非也就是敖丙的那一对锤子了。”
“敖丙的锤子？”极昼问。
“嗯，那双冰锤里面有夫人的元神之力和传承心法，”敖光垂下眼睑，“所以才如此强大。”
“明白了，多谢敖光殿下。”永夜行礼。
“你是敖丙的朋友，不必对我用如此敬称，”敖光说，“我与翎也曾有过接触，万年前我们曾是朋友。”
“您与翎有过接触？”极昼猛地抬起头。
“我们的母亲翎？”永夜问。
“嗯，当时的翎还是个刚满两百岁的小姑娘，”敖光说，“当然，我那时也没多大年纪。她可是个活泼的孩子，整日整日都笑着，武功高强。”
永夜和极昼听着，没有插话。
“嗯……永夜长的比较像她，”敖光端详他俩一番后说，“极昼这双丹凤眼倒是也面熟……不知你们的另一位血亲是谁？”
“我和弟弟是由两位母亲生下的孩子，”极昼说，“另一位母亲是楠。”
“啊，楠，我知道她，”敖光说，“翎特喜欢找她搭话。楠也是丹凤眼，极昼长的像她。原来你们是她们的孩子，只是未等到她们大婚，海龙族就被关进来了。”
“不过是天庭的骗局，”永夜说，“天庭布下这锁妖阵，只要你们离开，海底妖兽就会脱狱而出。”
“但好在天庭无意真的关押你们吧？”极昼问，“天庭让你们在这儿是为了防止海底妖兽脱狱而出对吧。”
永夜用非常之嫌弃的眼神瞟了极昼一眼，转身对敖光拱手：“见笑了。”
“没事没事，”敖光说，“极昼，你仔细想想，天庭用你们种群的法力加固了锁妖阵，导致我们更加无法出去。如果天庭只是想防止海底妖兽脱狱而出，尽可以用你们种群的法术封住这里，与海龙族又何干呢？”
极昼想了想：“好像是。”
“天庭抛去一开始封印海底妖兽的初衷，彻底把海龙族封死在这海底炼狱，为的就是制约我们两个，”永夜说，“不管如何，只要我们被制约，天庭的地位就坚不可摧。”
哪吒一□□穿狐妖的头部，混天绫一挥，身后涌上来的各种妖怪被尽数击杀。敖丙双锤触地的一瞬间，冰封半个山河社稷图。
“不错不错啊，”太乙乐呵呵的走过来，“徒鹅，你要不要吃桃子？我方才听见街上有叫卖桃子的。”
“不吃那玩意儿，”哪吒撇撇嘴，“毛刺呼啦有什么好吃的。”
“桃子哪里不好吃了？真是，”太乙翻了个大白眼给哪吒，“你不次我次！敖丙跟我一起去挑吧？”
“那我就去帮帮忙，”敖丙捏了捏哪吒的脸，“你要不要一起去啊。”
……他的脸手感真的挺好的，永夜不说敖丙都没在意过哪吒的脸手感居然这么好。
“小爷歇歇，顺便再编个顺口溜，”哪吒躺到地上翘起二郎腿，“敖丙你上次不是说我的顺口溜编的很有意思吗？再编一个呗？”
“行，你就编一个关于你师父的，”敖丙故意给他出了个难题，“我们买完桃子回来我可是要检查的！”
“这才难不倒小爷！”哪吒拍着胸脯保证。
“你昨天问了永夜吗，”太乙对敖丙说，“他有没有对你透漏什么消息？”
“仙长，”敖丙轻轻笑了笑，“您问我不合适吧，好歹永夜也是我的朋友。”
“倒不是我信不过永夜，”太乙说，“只是你知道……妖嘛，他和别的妖又不一样。”
“我该怎么回答你呢，”敖丙说，“如果我相信他会害人，我就是不相信朋友，可如果我不相信他会害人，万一将来他真的做了什么伤害李府的事，我就百口莫辩了。”
“不，也不是这个意思，”太乙说，“你昨晚没打探一下他找哪吒搭那些话是什么用意？”
“仙长，您很了解永夜吗，”敖丙说，“我没打探，照您的说法，如果我刻意去打探的话他有可能会暴怒吧？”
太乙看了他一眼：“暴怒应该不至于……不过敖丙，你不跟永夜走的过近是好四。”
反正你们到最后注定是反目成敌人，又何必现在就把关系弄得那么好呢。
“我也是挺服的，”永夜说，“应龙给敖丙留下她的元神法力和传承心法，我们的母亲就给我们留了个铃铛。”
“当时冥龙种群正值危机存亡之秋，她确实没有办法给我们留下更多东西了。”极昼说。
“我知道，但就是……我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永夜叹了口气，“一直在想昨天晚上的事……为什么呢？”
明明只是敖丙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观点，为什么有点在意？
感觉和对待其他妖族都不太一样……有什么区别？无非就是朋友和非朋友。
为什么他误解我一下我就会这么在意？难道这就是朋友会做的事？
想不明白，算了。
“你不可能跟所有妖都维持族长与下属的关系，”极昼说，“总有一些人，一些妖的存在对你而言是不一样的。”
“是有不一样的啊，你和师父，”永夜说，“你们的存在对我而言不一样啊，可敖丙……”
“敖丙是你唯一的朋友吧？”极昼笑笑。
“谁说他是我唯一的朋友了，”永夜说，“我们还是谈谈元神什么的事吧，聊这些话题没什么意思。”
“好好好，”极昼叹气，“对了，楠当年曾经委身于天庭一个掌管魔气的官员，你知道吧？”
“知道，”永夜说，“但是天庭内部我进不去，眼线什么就更不要提了。”
“掌管魔气的官员，”极昼又叹了口气，“这描述也太抽象了，搁李哪吒身上能掏出点儿啥不？”
“他出生有没有四年？”永夜说，“一百年前的事你现在找魔丸有什么用？魔丸吸收天地间的灵气，不是天庭隔间的灵气。”
“不管是谁，他一定不是什么大官，”极昼说，“天庭忌讳魔气，必定让最无能的官员去掌管魔气，但这样一来寻找的难度就更大了。
“有哪些过百岁的妖曾经去过天庭呢，”永夜叹了口气，“不仅要去过天庭，还要清楚天庭内部神官的分布……”
“问太乙有用吗？”极昼提议道。
“你去问一个试试？”永夜说，“他告诉你算我这个族长当的不称职。”
“我也不四觉得他俩十恶不赦，”太乙说，“只是他俩行事一向行踪不定，不好推测。”
“若是永夜真的有什么计划，我是哪吒的朋友，他又怎么会让我知道呢。”敖丙说。
“那倒四。”太乙叹了口气。
他俩回到山河社稷图，敖丙开口：“哪吒，你的顺口溜编的怎么样了？”
“师父该减减肥了，”哪吒说，“还有就是少喝点酒，我围绕这俩主题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什么啊。”
“死娃子我可四你师父！”太乙眼睛一瞪，“里忘了里的变身术四谁教的！”
“变身术是我自己悟出来的，哪里是你教的啊！”哪吒不服气，“你当时还问我能不能把秘籍也给你说说！”
“这叫不耻下问！”太乙说，“裂说明我四个乐意与徒弟分享修炼成果的师父！不像其他的师父，总觉得自己比徒弟高一等。”
“敖丙，你师父也是太乙这样的吗？”哪吒突然问。
我现在可是你师父，当然要让你随时都能联系上我。
敖丙突然想起永夜昨晚说的话。
“我跟申公豹的关系没有你们这样亲密，”敖丙说，“仙长和哪吒亦师亦友，我和申公豹无非就是师徒关系，不曾逾越。”
“那你从前修炼一定很无趣吧，”哪吒说，“不过没事！现在有小爷陪着你训练！”
“当然，现在更开心一些。”敖丙笑着说。
“不过妖族也有很多专门培育下一代的妖啊，”哪吒说，“师父，你上次给我的那本关于龙族的书里面就提到了飞龙族的一个名师，叫什么……洛愁？”
“那条龙其实没什么本事，”太乙啧了一声，“不过是有几分手段罢了。”
“那师父你是不是心眼大不会使手段啊。”哪吒一脸坏笑的看了眼太乙。
“有不会使手段的师父四你滴福气！”太乙又眼睛一瞪，“不然你这撒娃子被利用了都还不兹道！”
敖丙愣了一下，这话的意思……
“师父您能不见缝插针的教训我不？”哪吒说，“接下来我们干嘛！再去逛逛如何！”
“再去逛逛？”敖丙问，“你刚才怎么不去？”
“你们买桃子也没用几分钟啊，”哪吒说，“肯定没好好溜达，小爷这会儿又突然想起来上次给我娘看好的玉簪，当时忙着追妖嘛，也没买。”
“行吧！”太乙说，“正好我再买几坛酒……”
“喝酒误事啊师父，”哪吒说，“诶你上次不是还让敖丙给你带东海的美酒吗？”
“我又不喝酒，再说东海哪来那么多酒给他啊。”敖丙啧了一声。
“嘿你们两个死娃儿……”
“难得有个集市，今天就最后一天了……”极昼叹了口气，“说真的我本来好期待的呢……”
“你回去就可以找那只狐狸打一架，”永夜说，“我会给你们呐喊助威的。”
“你可闭嘴吧，一天天也不盼我点儿好。”极昼说。
“谁不盼着你好了？”永夜在他手背上轻轻捏了一把，“你赶紧想想给茗觞带什么礼物吧，人家都来信提醒我们了。”
“回去我得好好说她，”极昼说，“我养的鸽子是拿来传送重要情报的，不是让她催礼物的！”
“你就不能对人家宽松一点，”永夜说，“难怪她一天天只喜欢往我这儿跑，从来没见跟你多亲近。”
“嘿你个没良心的，”极昼揉了揉他的头，“谁稀罕她天天往我这儿跑，倒是你，一年到头也不见你主动找我几回。”
“你的房间就在我隔壁，”永夜说，“别说的我特别没良心一样。”
“你平时要是能像茗觞粘着你一样粘着我就好了！”极昼说，“省的我天天操那么多心。”
“谁让你操心了，”永夜说，“我俩就当兄弟，保持这种关系就很好。”
“保持这种关系啊……”极昼轻轻笑了笑，“你这算是变相拒绝我吗。”
“是，”永夜干脆的回答，“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就是觉得我们做兄弟就很好，没有什么再进一步的必要了。”
“好吧，”极昼苦笑了一声，“明白了。”
永夜看了他一眼：“你不把那个药拿出来吗。”
洛愁在他们出发时给了他们一瓶药，可以短暂改变他们瞳孔的颜色，变成和普通人一样的黑色瞳孔。
“这药，”极昼喝完后皱着眉看着永夜，“也太难喝了吧。”
永夜一口喝完了他那份，凝出一面冰镜照了一下：“瞳孔真的会变成黑色啊。”
“嗯，这样可以不用带兜帽，”极昼说，“不过似乎人类都是把刘海撩上去的。”
永夜盯着他看了三秒钟，接着用非常缓慢的动作以及非常痛苦的表情撩起了刘海，用茗觞给他俩做的小夹子夹住。
然后又把脸颊边的碎发别到了而后，深深的叹了口气：“我真希望没有妖会看到我这个样子。”
“不丑啊，”极昼看着他，“真的不丑，你的容貌完全撑得住好吧，其实脸旁边的碎发放下来也行。”
永夜火速把碎发拉了下来。
极昼叹了口气：“幸亏龙族印记这玩意儿是可以收的，不然龙族印记顶在额头上太不方便了。”
“走。”永夜拉着他。
集市依然是人挤人的样子，叫卖的熙攘嘈杂依然不绝于耳。卖糖葫芦的老汉依然不断弯下腰给小孩子递糖葫芦。
几个孩子拿着糖葫芦欢快地跑着，在集市人群中穿梭，极昼和永夜避让。
这陈塘关山中的妖，来关内逛的时候也是这样吧，永夜想，有一种感受民众生活的感觉。
人间的皇帝会来平民聚集的市井中逛，妖族的族长也走普通小妖走的路，到人类的集市逛逛。
莫名就……挺开心的。
“哎，那个摊子是卖玉器的吧，”极昼突然说，“阿茗上次不是还抱怨她的玉首饰太少吗。”
“她喜欢玉，”永夜说，“去看看。”
“你也喜欢吧。”极昼笑了。
“我对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永夜说，“茗觞喜欢翠绿色，所以才如此喜欢玉。”
“她白发苍苍的配翠绿色自然是好看。”极昼打趣道。
“她的龙种就是白发蓝眼啊。”永夜说。
“你觉得这个怎么样。”极昼已经愉快的挑选了起来，不过拿的是一个很平庸的手镯。
“放着我来。”永夜叹了口气。
“二位少爷是要挑选玉饰吧，”摆摊的大娘笑出一脸皱纹，“可是送心仪的姑娘？”
“……自然是。”永夜低下头轻轻笑了笑。
“哎敖丙，你觉得……”哪吒的声音突然传来。
永夜和理由几乎神同步地向左看了一眼，就看到了敖丙和哪吒师徒。
本来几乎都把昨晚的事抛在脑后了，结果现在一看到敖丙就有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觉……
心脏……好像被谁狠狠捏了一把，却不疼，就是难以忍受的不舒服的尴尬感觉。
太乙往他俩这边看了一眼，立马瞪大了眼睛：“四里门！”
极昼第一反应是四里门是陈塘关的哪个门……哦，“是你们”啊。
永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接着冷淡地扫过他身边的哪吒和敖丙，又把视线转向了面前的玉器。
极昼跟着他转回了视线，永夜问：“你觉得是给她买簪子好呢，还是买手镯之类的好呢。”
“玉做的手镯大部分没什么特别的啊，”极昼说，“就那几个形状。再说了之前她那个好姐妹不是要跟她再研究几个好看的发型吗，买几个簪子给她。”
敖丙第一次看到永夜把刘海撩起来的样子，不得不说真的也挺好看。
只是那个冷漠的眼神……绝对是生气了吧，而且还是再也不想理自己的那种生气。
说实话确实……自己跟他还没重新把儿时的亲密完全捡回来就做出那样的举动……
唉。
“小伙子，我给你挑选几款，”大娘热情地走出来给他们指，“你看这种，这种，姑娘家都喜欢！我邻居家也有个小伙子，跟你们年龄差不多大，买了这种……”
永夜有点不好意思地往后退了半步，极昼跟老板娘交涉，永夜认真的听着老板娘说的话。
敖丙看着永夜的侧脸。
总感觉他今天还是有点不一样……啊，原来是瞳孔颜色变了。
真的可以改变瞳色为黑色啊。
大多数妖对人类的事情还是很好奇的，永夜昨晚对他说。
即便是妖族族长，对人类的世界总归还是有几分好奇。
老板娘去招呼哪吒他们了，极昼拿着几根珠钗问永夜：“这几个你觉得怎么样？”
“都可以，你干脆都买了得了，”永夜看了一眼太阳，“药效快过了。”
“行，那就这几个，”极昼快速付了钱，“走吧。”
太乙叹了口气：“他俩怎么又跑过来了。”
“仙长不必这么担心吧，”敖丙说，“他俩也没干什么啊？”
“敖丙，是这样，”太乙说，“大约五十年前，有个名为桃夭村的村庄被妖血洗。因为常年有妖化成人形到村庄内打探情况，打探的方式就是买东西，或者闲逛。”
敖丙没有说话。
“当时这个案子就是我主理的，场面血流成河，”太乙摇摇头，“陈塘关不能也发生同样的事啊……”
“五十年前极昼和永夜尚未出生。”敖丙说。
“他们难道不是同样的妖吗？”太乙问，“他们没有灵珠，没有你这样善良的心啊。”
一只流浪猫听完了这些话，然后从他们脚边绕过，消失在人群中。
“小猫咪！”极昼很高兴，“来来来过来！”
“你有什么事，”永夜一边整理自己的刘海一边问，“我可以摸摸你的耳朵吗。”
小白猫叹了口气坐了下来任他俩在头上一阵乱摸，然后把太乙说的话转述了一遍。
“唔，你来说这些我们很高兴，”永夜说，“可是这些事我们也用不到，你告诉我们也没有什么帮助啊。”
“娘告诉我不管听到什么都要来报告的……”小白猫委屈地抬起头。
永夜笑了笑：“没事，你这么可爱，我们看到你就很开心。”
小白猫也笑了，转身离开洞穴。
“太乙一天天跟敖丙说这些到底搞什么，”极昼皱着眉，“挑拨离间吗？”
“没那么无聊，”永夜说，“敖丙自己又不是没有判断力。”
“他的判断力就是除了他以外其他妖都是十恶不赦的！”极昼很生气。
“他遇见过的妖确实就是十恶不赦的，”永夜说，“狂暴之渊能有几个好妖？”
“那也不能一概而论……算了算了我说不过你，”极昼叹了口气，“如果他一直保持这种观点怎么办？”
“能怎么办，”永夜说，“如果他不保持这种观点，我跟他就是好朋友，如果他加重偏见，我还能杀了他不成？”
“那你准备怎么做啊，”极昼问，“他昨晚说的话可以看出，这个误会还是挺大的。”
“妖族的事情，如果有条件的话我还真挺愿意跟他讲的，”永夜说，“前提是他得不总觉得妖都是十恶不赦的。”
“我同意，”极昼说，“他还不知道我们捕猎具体是怎么捕猎的呢，估计还以为我们是用弓箭之类的捕猎，万一看见我们真正捕猎的样子估计更不愿意理我们了。”
“别对他太多要求，”永夜说，“从出生开始就被定好了发展方向，完全身不由己，你就别那么多揣测了。”
“知道了知道了，”极昼说，“我去捕猎了，你等着。昨天狼族送来的那个野猪味道不错，我看看还能不能碰上。”
“当心别受伤。”永夜叮嘱。
“你今晚跟敖丙谈谈吧，”极昼说，“我知道你无意跟他走的太近，但我不希望你们的友情就这样尴尬的结尾。你不开心，他说不定没意识到你不开心，这样各自都沉默着，还不如讲出来，大不了吵一架。”
“不，”永夜说，“这件事我完全不在意。作为妖族族长，尽我所能帮助他完成封神大战脱离要去跟永夜谈谈，敖丙想。
为什么会有点紧张呢？
不过今晚以后也许可以多了解对方一点！
永夜第一句话会说什么呢？是会冷漠的回绝，还是很高兴的接受他的道歉呢？
不管什么事，都是要做过了才知道意义。敖丙如是想着，向海面游去。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有点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