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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重头开始做朋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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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身术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永夜站在瀑布前等敖丙,脑子里同时专心致志的想着这件事。
妖一生下来就可以变成人形,但是獠牙,瞳色,以及妖族体征是无法收起来的,例如角,翅膀,尾巴之类。
要想完全变成普通人类黑发黑瞳的样子并收起妖族体征还是要经过一段时间的修炼。
但哪吒自己琢磨就能琢磨出变身术,那变身术应该相对来说比较容易修炼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妖族也修炼变身术,然后就可以直接变成人形了。
不过变成他人的样子,会不会也无法使用法力?变成他人的样子是不是可以拥有变成的那个人的法力?
那这样说,如果哪吒变成我的样子,那他岂不是也可以拥有比天庭整体法力强四倍的法力?
不可能吧,那不是乱套了吗。
所以变身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太乙说是给哪吒敖丙传授功法,按照传来的消息,也没告诉敖丙怎么弄变身术啊。
慢着,如果用变身术变成人,不是还得抓个人照着他的样子变吗?
那岂不是就会出现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哇,那要是找了个丑人,按照他的样子变……噫,光是想想就觉得丑炸了。
可变身术应该会比化形术简单一些,在人类世界生存还要撩刘海啊什么的,如果变成人的样子,撩刘海用的也不是我的脸,丑也没事。
嗯,这算一个大好处。管他什么发型,只要用的不是我的脸就都好说。回头应该去蛇族想办法翻翻他们珍藏的古书,好好研究一下这个变身术。
不过变身术适不适合妖族修炼还是个问题哦,万一到时候修炼的过了火把自己变成一只癞蛤蟆可就有意思了……
没事,万事开头难嘛。
障眼法和变身术应该不是同一个东西吧?障眼法好像只能变物体,变身术肯定是变人的。
障眼法说是障眼,那物体本身应该没有改变吧……啊真是完全搞不懂。
敖丙到瀑布跟前的时候就看见永夜对着瀑布在发呆,不知道在想啥。
“永夜,”敖丙走上前去,“晚上好。”
永夜猛地回过神来:“晚……晚上好。”
敖丙暗暗做了个深呼吸,正准备把准备好的道歉的话说出来:“永夜,我……”
“对了敖丙,”永夜先一步开口了,“太乙教你们变身术是怎么回事了吗?”
敖丙在“先赶紧道歉”和“先回答他的问题”之间选择了后者:“没有啊,怎么了。”
“这样啊,”永夜叹了口气,“本来我想着知道变身术怎么用就可以更加方便的去人类的世界看看,结果……唉。”
“你今天不是已经想办法把瞳孔变成黑色了吗,”敖丙说,“如果你不把嘴长太大别人也看不到你的獠牙,就还是会觉得你是普通人啊。”
“那是因为喝了药才能改变瞳孔的颜色,并且还不能持续太久,”永夜说,“顶多就管一个时辰,随便走两步就过去了。”
“上街买点东西的话一个时辰也就差不多了吧,”敖丙说,“你们今天不是就买了几个簪子吗,是给你俩妹妹的吧。”
“集市上好玩的东西挺多的啊,”永夜低下头,“集市就两天,本来想多逛逛,结果不是狐妖就是药物时间不够……唉。”
“说起来我第一次看到你把刘海撩起来,”敖丙说,“看着有点不习惯。”
“你就别提这个事儿了吧!”永夜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把刘海撩起来,感觉自己就是全天下最丑的存在。”
“哪有那么夸张,”敖丙说,“并不丑。”
“其实我感觉你留个刘海扎个高马尾也会挺好看的,”永夜打量了一下敖丙,“刚好还可以把你的灵珠印记遮住嘛。”
敖丙苦笑一声:“遮住了又有何用,陈塘关人谁不知道我是灵珠,盗来的灵珠。”
“谁跟你追究这个了,”永夜说,“重点是好看。”
“是不是所有飞龙都留你们这个发型啊,”敖丙问,“你哥也是这个发型。”
“几乎所有飞龙都留刘海的啦,”永夜说,“小姑娘们有时候喜欢鼓捣鼓捣新发型,但绝大部分时间都是留刘海的。”
“其实我觉得这个发型最符合你的气质,”敖丙说,“就这样挺好的。”
“嗯,的确是。”永夜轻声笑了笑。
敖丙调整了一下呼吸,准备把道歉的话说出口:“那个,昨……”
永夜抬起手聚起灵力就朝他攻来。
敖丙立刻下意识的反击,手掌和永夜再次相碰的一瞬间被震的一阵发痛。
啊啊啊啊啊痛死了——
不能说出来不然会很没面子——
啊啊啊啊为什么他总是突然袭击——
还没等敖丙把这三句话在脑子里过完永夜的第二掌就带着风往他脸上呼了过来。
敖丙扭腰闪身堪堪避开。
大哥,你前几分钟刚夸完我长的还行,然后就做出这种想要扇我一个大嘴巴子的举动是为什么啊!
刚站稳永夜的下一次攻击就又打了过来,敖丙聚起妖族法力在手掌周围抵挡。金色灵力碰到他的蓝色灵力,蓝色瞬间被熄灭,一瞬间的灼烧感在手掌上划过。
他的灵力怎么还带烧我手的啊——
这算是阴险吗?这一定就是阴招吧!
鄙视。
永夜的速度快的简直看不清他的手,每一次攻击都像是闪现在那个位置。
敖丙只能被动做出决定,脚步有点扛不住了。
叫停一定会很丢脸——
永夜停了下来:“还行,什么时候你能接我十招了,你就可以出师啦!”
敖丙半蹲下来扶着膝盖喘了一阵气。
手心的灼烧感依然还在,而且感觉越来越痛了。
单纯的□□的疼痛。
“手疼吗。”永夜指了指他的手。
“不是疼,就是有被火烧的感觉,”敖丙说,“严重吗?”
“不严重,”永夜说,“再问你一遍,你嫌弃我的口水吗。”
“干嘛,又让我喝你的血啊,”敖丙说,“口水我不嫌弃,但是我也不想直接喝你的血……”
永夜舔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然后用舔过的手指轻轻涂抹敖丙的手心。
并没有黏糊糊的感觉,也不热,凉凉的湿湿的在手心划过,跟涂普通的清水没什么感觉上的区别。
灼烧感立刻就好了很多。
但是……
这次真的是口水!口水!
直接从嘴里搞出来的口水!
并不是觉得恶心毕竟第一次跟哪吒见面的时候他也咬了我的手!
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呢。
是他真的直接用口水帮我缓解了灼烧感,还是他的口水对缓解灼烧感真的有用?
“你能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吗,”永夜叹了口气,“这样会让我很不好意思继续跟你待在一起。”
“这一次你问我嫌不嫌弃你的口水,含义貌似不一样了啊,”敖丙说,“直接用口水往我手上抹?”
“你说了你不嫌弃,所以不关我的事。”永夜面不改色地说。
“但是居然真的有效果,”敖丙说,“这是什么原理啊?”
“原理就是飞龙的唾液有镇痛止痒的效果,而海龙的唾液没有,”永夜说,“海龙只要被海水一泡基本什么外伤都能好。”
“行吧。”敖丙没话说了。
“再来。”永夜再次聚起灵力攻过去。
敖丙在这一晚的妖族法力打斗练习中深刻体会到了殷夫人陪哪吒踢毽子时殷夫人的感受。
不仅体累,而且心累。
永夜看着细胳膊细腿的,但每一下攻击的力气都很大,而且动作非常快。
还没接到五招他就感觉自己不行了。
啊不行再这样下去我可能要死在这。
永夜一开始想控制控制分寸,但是打着打着就越来越收不住手。而且因为他三岁生辰将至,这个时期本来就有点收不住法力。
敖丙决定一次性释放很多妖族法力,放个大招,趁其不备直接把他打趴下然后再慢慢道歉……
永夜看到一大团蓝色灵力冲着自己脸砸过来的时候内心就如同此时月光下的东海丝毫没有波澜。
然后他本能的聚起几乎同样大的一团灵力反攻过去。
敖丙前一秒还能看到他的一大团蓝色灵力在他前方,后一秒视线之内就被金色笼罩。耀眼夺目的金色灵力让他有一种自己正置身于金色阳光下的错觉。
直到永夜一边把灵力往回收一边冲到他这边筑起法术屏障他才反应过来。金色灵力倒是及时被永夜收回没伤到他,就是永夜匆忙收回屏障的时候把他撞倒在地。
永夜叹了口气:“对不起,我有点收不住手。因为……快满三岁了,这段时间法力不太好控制。”
“没事没事。”敖丙摆摆手。
永夜犹豫了一下,伸手拉他起来。
敖丙看着那只伸到自己面前的苍白而骨节分明的手也微微犹豫了一下,握住了它。
永夜的手凉的让他有点心惊。
他知道他自己的手也不温热,哪吒和李靖夫妇都说过他手凉,但他摸到永夜的手时还是惊了一下。
仿佛没有生命的,冰冷的温度。
“你手好凉啊。”敖丙忍不住说。
“妖除了自己天生的妖族法力,还会修炼一门别的法术,”永夜说,“我修炼冰法术,自然体温是要凉一些。”
“这也太凉了,”敖丙说,“说句不好听的,简直就像死人一样凉。”
永夜低声笑了笑:“你怎么这样。”
敖丙听着他的声音透出有气无力,那两声笑倒像是由于疼痛发出的抽气声:“你没事吧?”
“没事,”永夜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一般来说放出去的法力是不能往回收的,强行收回来以后我要缓一缓。”
敖丙在他身边坐下,这是个开口的好时机。
“永夜,”他说,“昨晚的事,我很抱歉。”
“昨晚?”永夜看向他,“昨晚……怎么了吗?”
“我追问那些事,让你伤心了,对不起,”敖丙说,“其实我并不觉得你是十恶不赦的妖。”
永夜沉默着看着他,嘴角慢慢浮起笑意:“我没有伤心,但我还是想知道为什么你会一直追问呢。”
“因为……两年了,我知道你肯定不再是以前那个心思单纯的孩子,”敖丙也顾不上什么了一股脑说了出来,“其实我这几天一直都很想再多了解你。”
永夜睁大了眼睛,愣愣的看着他,金色的虹膜包裹着漆黑的放大的瞳孔。
“我当时就是觉得很奇怪,你怎么会莫名其妙跟哪吒搭话呢,”敖丙说,“后来太乙那么一说,我也觉得现在身为妖族族长的你跟哪吒搭话目的不会简单……就这样了。”
永夜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
“我真的怀疑过你的动机,”敖丙低下头,“对不起,我该相信你的。”
“为什么相信我?”永夜突然问,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你完全有理由不相信我,你就不怕我昨晚的难过只是装出来的?只是为了骗取你的信任,你就不怀疑这些吗?”
“为什么我要去怀疑那些?”敖丙反问,“我应该相信我的朋友不会连搭个话都是在想办法害人。”
“你应该相信我,可是你不是必须相信我,”永夜说,“你不相信我反而更加符合常理,那样才是你们揣测中的妖会做的事啊。”
“永夜,难道你是要告诉我,你真的就是在套哪吒的话,以此想办法加害哪吒,加害李府,加害陈塘关吗?”敖丙问。
“我不是要告诉你这些,”永夜说,“我搭话确实就是看哪吒可爱,然后多搭了几句话。我想说的是,你不该如此轻信妖族的族长。”
敖丙盯着他:“理由?”
“你不了解这个所谓的妖族族长的品性,有些东西是可以伪装的,”永夜说,“我只是不理解为什么你会看到我做出伤心的反应后如此轻易就来道歉?”
“那你希望我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敖丙问,“完全不理?然后继续没有理由的揣测你是装出来的,继续怀疑你会加害李府,加害陈塘关?”
“这才应该是你的正常反应吧,”永夜说,“难道你从昨晚离开到现在都没有想过我有可能只是装出来的难过,借此骗取你的信任吗?”
“我一直在想怎么给你道歉!”敖丙吼。
永夜的表情一瞬间从游刃有余的淡定转变成了完完整整的惊讶,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我只知道我说的话让你难过了,所以我要给你道歉,”敖丙说,“就这些,没别的。”
“一直都只是想着我不开心了这件事吗?”永夜小心翼翼地问。
“我没想过你会装难过来骗我,”敖丙说,“因为我觉得我可以信任你,我信任的是奕,不是妖族族长永夜。”
“奕已经死了,”永夜说,“很久前奕就已经死了,别再记着他了。”
“那我现在就相信永夜,”敖丙说,“我相信你不是骗我的,还请你坦诚一些,如果你真有什么计划也请你说出来。”
敖丙犹豫了一下:“但是我觉得你没有。”
永夜又盯着他看了几秒,接着缓缓转过头,用手托住了腮。
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笑了起来,然后用手捂住脸:“你干嘛说这些啊!”
“什么……我说什么了?”敖丙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说什么会相信朋友之类的话……”永夜继续捂着脸笑,“干嘛突然说这些啊!”
“不是,你这什么反应啊,”敖丙问,“你这是……这是要蜕变了吗?”
“不是啊!可恶,”永夜把手拿了下来,“除了我哥哥还没人对我说过这么肉麻的话,所以我有点不好意思……”
“肉……诶我真是服了!”敖丙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反正我就是那个意思,我相信你!现在显然你也没什么邪恶计划!好了就这样!”
“唉我真是……现在都不好意思看你,”永夜一边笑一边说,“为什么要突然真情流露啊我的天……这份意思我心领了,真的。”
“啊,其实我就是想多了解你一些,”敖丙破罐子破摔,“感觉我们没有小时候那么亲近了,虽然现在也挺好,但是我还是想多了解你一些毕竟作为朋友你对我的事也算是了如指掌但是我对你的印象还停留在成熟了一些的幼稚爱哭鬼!”
“所以你是希望我俩的关系更好对吧,”永夜依然在笑,“你直接说啊,我还能拒绝吗。”
“你爱拒绝当然可以拒绝!”敖丙说,“我知道奕是被宠坏了的龙族小少爷,但我却几乎不了解永夜,所以我想重头开始跟你做朋友!”
说完这话敖丙顿时感觉一阵鸡皮疙瘩顺着手指就爬遍了全身。
很多话有很多表达方式,为什么他总是选择最令人尴尬加肉麻的一种呢?
现在这种情况,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他答应也是答应,不答应也是答应,横竖就是一条路,看他自己选吧!
不管结果怎样我已经坦诚布公的把我的想法说出来了,至于他如何决定随意!
永夜止住了笑:“重头做朋友啊……这个想法可以有。”
唉,果然还是没问题,一切都在预想范围内……
永夜突然靠了过来,鼻尖碰上了敖丙的鼻尖。
这不在预想范围内!
永夜的睫毛真长……不过这不是重点!
碰鼻尖啊!这是什么进展!
我只是说做朋友没说要求偶!
为什么我的脸会发烫啊啊啊啊啊——
敖丙在各种五味杂陈中推开了永夜:“你……这是干什么?”
“额,你不知道这个动作在妖族什么意思嘛?”永夜略带茫然的问。
“什么意思?”敖丙问。
“关系好的妖都会这样,好朋友会这样,亲人之间也会这样,比如我跟极昼就做过这个动作啊,”永夜说,“你脸红什么啊!”
“没事,”敖丙强行镇定,“没事。”
永夜盯着他看了半天突然又开始笑:“你那句话,重头做朋友那句话是临时想出来的吧。”
“是啊就是我临时想出来的,”敖丙说,“你怎么猜到的?”
“这么肉麻的话!”永夜说,“这绝对不是经过深思熟虑以后说出来的话!”
“我知道了你不用说了!”敖丙叹了口气。
“你平时跟哪吒是不是也这样说话,”永夜继续笑,“你俩交朋友的时候也没听你说这种话啊。”
“闭嘴。”敖丙指了指他。
永夜运了运气才止住了笑。
“不过你刚才说你没有伤心?”敖丙问,“为什么不会伤心呢。”
“你觉得我会没有习惯大家对妖族一贯的曲解吗,”永夜说,“而且从你的立场上来看会出现那样的误会也完全不奇怪。”
“我不是想要站在人类那边,其实我也没有明确的立场,”敖丙说,“我会来道歉只是因为对我来说在妖族你确实是比较重要的朋友。”
“立场不同,理解就不一样,”永夜说,“你在狂暴之渊遇见的大多数都不是什么好妖,难免会有一定的偏见。”
“确实,我二哥曾经也对我说过,”敖丙说,“对与错,很多时候是因为立场不同。”
“你是说敖乙殿下?”永夜问。
“嗯,就是他。”敖丙轻轻叹了口气。
“对了敖丙,”永夜说,“应龙殿下……留给你的锤子,能给我看看吗。”
“可以啊,”敖丙变出锤子递给他,“父王跟我提了你们去找他的事。”
“真好啊,”永夜打量着冰锤,“起码你的母亲还给你留了点东西。”
“你的母亲没有留给你什么吗,”敖丙说到这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那个铃铛不会是你的母亲们留给你的吧?”
“极昼是这么说的。”永夜低下头。
“那我不能收下它,”敖丙赶紧把铃铛从手腕上摘下来递给永夜,“这么重要的铃铛你应该自己保管才是。”
永夜轻轻把他的手推回去,苦笑了一声:“我知道极昼是骗我的。”
“骗你的?”敖丙惊讶。
“在我还没出壳的时候,极昼做了这个铃铛,刻上我的名字装作是母亲送的,”永夜说,“他觉得这样我会好受一点,不至于让我觉得母亲什么都没留下。”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敖丙问。
“师父告诉我的,”永夜说,“极昼做这个铃铛的时候是他帮忙编的绳子。”
“极昼知道你知道这个铃铛是他做的吗?”敖丙又问。
“他不知道,”永夜说,“我也不想让他知道。”
“往好处想想,起码你们的母亲还给你们留了名字,”敖丙说,“我一直觉得你俩的名字都很好听。”
“有寓意的,”永夜说,“我们的一位母亲楠百年前曾与天庭一位看护魔气的官员有染,后来被元始天尊发现,只得仓皇逃回种群。”
“那……然后呢?”敖丙小心翼翼的问。
“楠在天庭只是受到魔气侵蚀,却并未怀上那个官员的孩子,百年后她回到冥龙种群,与翎生下了我哥哥。”永夜说。
“受到魔气侵蚀?”敖丙说,“所以极昼的眼睛是金红色!”
永夜点点头:“他的眼睛与其他冥龙的眼睛都不一样,翎和楠给他起名极昼,希望他尽管与其他冥龙不同,前途也能永远一片光明。”
“那你的名字呢?”敖丙问。
“我出生的那一天,天庭用诛龙阵灭掉了整个冥龙种群,”永夜说,“楠在最后一刻找到诛龙阵的一个缺口,将尚为一颗龙蛋的我和一封信一起交给极昼,逃出了诛龙阵的天罗地网。”
敖丙盯着地面上的一朵小花,听着。
“极昼逃出去的最后时刻,他问楠我叫什么名字,楠说,”永夜的声音突然停了一下,“我的出生标志着冥龙种群再也看不到光明,所以我的名字是永夜。”
敖丙听愣了。
极昼的名字代表着母亲对他未来的美好期许,永夜的名字代表着冥龙种族与天庭的血海深仇。
可能名字……真的对生活有影响吧。
“原来是这样……”敖丙说,“奕是你的养父母重新给你起的名字,可你为什么说奕已经死了?”
“奕是飞龙族的小少爷,是你认识的那个爱哭鬼,”永夜说,“永夜是冥龙种群最后的遗孤之一,是妖族的族长。”
“等下等下,”敖丙说,“你师父把极昼派去远地执行任务,他一走天庭就袭击了龙窟?然后只能你来承担这个责任?”
“嗯,”永夜说,“冥龙种群用魂魄削弱诛龙阵的力量,楠给龙窟的信中写了,只要全体飞龙再用自己的法力削弱诛龙阵一次,极昼和我满三岁时就能单独击败诛龙阵,保护龙族了。”
“结果极昼不在,只能你来,”敖丙啧了一声,“真是完美扣责任啊。”
“是啊,”永夜说,“这真是太过分了呀。”
“不过也挺神奇的,”敖丙说,“你最后还是担了这个责任。”
“这是我的选择,”永夜说,“你当时连选择权都没有就被扣上了灵珠的帽子,还不是担了这个责任。”
“我厉害吧。”敖丙说。
“敖丙哥哥真是太勇敢了,”永夜拍手,“给你鼓掌。”
“你从小在妖族长大,行事自然会站在妖族立场更多一些,”敖丙说,“想来也正常。”
“嗯,我从小遇见的妖还是友好的居多,”永夜说,“所以才会觉得你们对妖族的揣测不正确吧。”
“对了,永夜,”敖丙说,“父王说……很多妖对我也有偏见。”
“嗯,不过你不用担心,”永夜说,“他们也就是嚼嚼舌头,过几天就忘的一干二净了,只要你不招惹他们他们也不管这些事。”
“就跟陈塘关那些喜欢嚼舌头的大妈一样。”敖丙叹了口气。
“不管妖族人族,其实也有很多相似之处,”永夜说,“相信你想相信的就可以……嗯,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
“永夜,请你回去以后把我说的肉麻话全都忘掉,”敖丙真诚的看着他,“谢谢。”
“哎呀,你不说我都忘了!”永夜猛一拍大腿,“你不说我真的忘了!”
“那就麻烦你再忘一次!”敖丙喊。
“没门儿,”永夜说,“我一辈子都会把那句话放在脑海里不会忘怀的!”
“你最好是记一辈子,”敖丙说,“等过个几千年我找时间问你,你要是不记得就给我等着。”
“我还怕你问?”永夜说,“你尽管问,答不出来我就把妖界送给你。”
“谁稀罕你的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