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丝戏》猫然

10、了解

　　“师父，”哪吒踩着风火轮从门口进来，“我要参加封神大战！”
　　“里想通了？”太乙看了他一眼，“让为私猜猜，里似为了敖丙辣娃儿吧？”
　　“师父你终于有点神仙的神通广大了，”哪吒叹了口气，“怎么知道的？”
　　“豆里门辣点小九九，我还不兹道？我阔似万人敬仰滴太乙曾人，”太乙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我会亲自训练里门俩滴！”
　　“那我马上回去跟敖丙报告这个好消息！”哪吒又踩着风火轮一溜烟跑了。
　　“裂下里门满意了吧？”太乙马上走到后门，往房顶上看了一眼。
　　“嗯，这样就可以了，”极昼说，“小夜，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永夜打了个大哈欠。
　　“唉，但似我还似有一点要讲哈，”太乙叹了口气，“敖丙四个好娃儿，但四咧我实在是不晓得妖族滴辣个法术，里门晓不晓得我私弟在哪里？”
　　“不知道。”永夜又打了个哈欠。
　　“行行行你们走吧，别给我在陈塘关搞事啊。”太乙摆了摆手，不想再说话，“我也豆四看你们俩讲道理才跟你们嗦这么多。”
　　“他还挺友好的，”极昼说，“不像其他神仙，看到妖族就眉头拧的跟打结了一样。”
　　“太乙单纯，自然心善，这才是元始天尊把他作为十二金仙最后人选的原因。”永夜在打哈欠的间隙里回答了他哥哥一句。
　　“你这些天心情变好了很多呀，”极昼带着笑容打量着他，“每句话的字数都变多了。”
　　“回去睡觉。”永夜推了他一把。
　　其实现在不知不觉已经是下午了，哪吒跑回海滩找敖丙：“敖丙！我师父说他要亲自训练我们！”
　　“嗯，”敖丙说，“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
　　“哎，你真是在那申公豹底下训练的，除了礼节什么都不会了！”哪吒说，“整天除了谢还是谢的，跟我还客气什么！我们认识多久的朋友了！”
　　“……大概认识了十几天吧，”敖丙笑了，“那我就不客气啦！”
　　“嘿嘿，毕竟你可是小爷第一个朋友，”哪吒说着叹了口气，“现在陈塘关那些小孩儿倒是一个个都乐意跟我玩了，可是他们也太金贵了，一点儿不扛造，还是跟你玩儿最带劲，嘿嘿。”
　　“你可以跟他们玩点不需要大动作的游戏嘛，”敖丙说，“跟人类中的朋友打好关系也是必不可少的。”
　　“倒也是，诶，说到这个，敖丙，”哪吒又变回了小孩模样，把手插进了裤腰里，“你有龙族的朋友吗？”
　　“有呀，”敖丙回答，“他是条飞龙，长翅膀的那种，你的书上有写吗？”
　　“有，师父给的书上有，”哪吒说，“我还没见过除了你以外的龙呢，他的性格也跟你一样好吗？”
　　“嗯，”敖丙想了想，“说实话我不是太了解他，不过在我面前他性格挺好的。”
　　“这样啊，啧，”哪吒挠了挠头，“男生女生啊？长的也跟你一样标志吗？”
　　“他长的挺好看的，”敖丙说，“是男孩子。”
　　“奇怪，他们怎么没有被封印起来啊，”哪吒问，“飞龙凭什么比海龙高一等啊。”
　　“他们也被封印过，后来想办法出来了，”敖丙不太想解释这件事，“这个挺麻烦的，具体我也不清楚。”
　　“我看书上说，龙族在一起的时候会互相撕咬闹着玩儿，”哪吒故作恐惧的样子，“你们不会也这样吧，听着就血腥。”
　　“怎么会啊！”敖丙说，“我跟他也没熟到一起玩的地步！”
　　“你们不是朋友吗，”哪吒问，“朋友不就是会一起玩吗，像我们俩一样。”
　　“我跟他不是那种朋友，”敖丙想了想觉得自己这个解释不明确，“就是，我们的相处很友好，但是我们的关系没有好到可以滚一块儿玩的地步。”
　　其实也不是，只是面对与自己同族同龄的永夜，随意抱在一起其实是不合适的，就好像人类中同龄的少年少女抱在一起玩是一个道理。
　　龙族的伴侣可同性也可异性，到一定年龄时，如果你对对方没有意思，就需要和对方保持青涩的名为分寸的距离。
　　“好吧，明白了，”哪吒的笑容又堆了满脸，“那小爷岂不是你最重要的朋友！”
　　敖丙不知道怎么接这句话，只能笑了笑。
　　“哥……”永夜往极昼那边挪了挪，“我饿了……”
　　极昼抬起爪子伸了个懒腰：“你想吃什么？”
　　他俩化成龙身在林中一棵高高的树上睡觉，因为今天阳光很好。
　　“随便……”永夜挪了挪身子，换了一根树枝趴在上面，爪子勾进树皮防止自己掉下去，尾巴抬起来卷住头顶的一根树枝保持平衡。
　　极昼低下头蹭了蹭他的耳朵，在树干上磨了磨爪子，轻轻往更低的树枝转移。
　　这棵树旁有很多动物踩出的小道，这棵树位于鲜少有人来的地方，所以鹿之类的大型动物会在这里经过。
　　冥龙的体型就跟一匹大马差不多，面对鹿其实没有体型上的优势，硕大的翅膀在密林中也不利于追击，所以极昼采取了伏击的方式。
　　他挑选的这根树枝很粗壮，上面生长的叶子很多，便于隐藏自己，这根树枝下方也没有别的枝干，便于在猎物经过的时候迅速攻击。
　　现在就是等了。
　　永夜呆在树冠顶层，靠在被太阳晒得暖融融的叶子中间，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他化成人形，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肚子又抱怨了一句。
　　永夜叹了口气，正准备动一动，一只斑鸠却降落了下来，落在不远处。
　　永夜马上停止了，以极其缓慢的动作变换姿势，曲起腿，绷紧全身的肌肉。鸟类很敏感，会迅速飞走，而他还得从树冠中出来。所以一定要等鸟起飞之前就得手。
　　只有瞬间的机会可以捕捉。
　　永夜摆好了姿势蹲在树枝上，轻轻挪动肩膀预热肌肉，然后双腿用力一蹬。
　　他一把把斑鸠按在树枝上，露出獠牙对准脖子一口咬了下去，温热的血溅了他一脸。他就这样叼着斑鸠，双手抓着树枝，先把腿挪下去，跳到了下面的树枝上。
　　一直挪到极昼身边，他才把嘴里的斑鸠吐了出来，开始拔毛。拔的差不多了就用指爪撕开肚腹，先把被粘稠鲜血包裹着的内脏掏出来吃掉。
　　“好家伙居然自己先开餐啦。”极昼笑着化成人形凑过去，永夜用力扯下一块肉继续咀嚼，没理他。温热的肉每咬一口就渗出温热的血，生理和心理都是极大的满足。
　　极昼不会跟他抢吃的，他知道。
　　“唉，我弟弟怎么能这么可爱，”极昼的视线一刻也没有从永夜身上离开，“我真是太喜欢我弟弟了。”
　　随后极昼再次化为龙身，永夜把半只血肉模糊的斑鸠塞进他嘴里：“我觉得敖丙对我们俩还是有误区。”
　　“什么误区，”极昼问，“对了，虽然你可能知道，但是东海龙王向来与其他三海的龙王不对付，分歧就在于东海龙族趋向于三界和平共处，而其他三海的龙族则趋向于武力一统三界，所以天庭招安了东海龙族去镇压其他三海的龙族。”
　　“我知道，”永夜叹了口气，“说到底，自私的是飞龙族啊……”
　　极昼也叹了口气。
　　飞龙族和东海龙族虽然有同样的立场——三界和平共处，但是当天庭招安时，千年之前的飞龙族领袖却不愿意为天庭卖力镇压海妖和其他三海的龙族，所以东海龙族被镇压，天庭直到三年前才来镇压飞龙族。
　　哪吒一直很兴奋地问敖丙各种关于龙族的事情，问了一下午：“敖丙，飞龙族现在在哪里呀！”
　　“在很远的地方，离这里很远很远，”敖丙说，“他们可不住在海里。”
　　“那他们吃什么啊，”哪吒问，“应该不住在有人烟的地方，难道他们自己烧火做饭吗？”
　　妖族要靠捕猎维持生计，敖丙突然想起永夜对他说的话，这个捕猎……估计不是像狼虫虎豹一样靠爪牙捕猎。
　　“应该是用刀剑或者弓箭打猎，随后再一块一块用刀把肉割下来吧，跟人类的猎人烤肉之前的处理方式差不多。”敖丙说。
　　“这样啊，诶，敖丙，话说回来下次要不要一起去打猎！”哪吒突然又变得无比兴奋，“隔壁家王大叔每个月都会到陈塘关山谷里比较深的树林里面打猎！应该会很有趣！”
　　“他之前对你不是恶语相向吗，”敖丙说，“打猎的话我们俩去其实也可以？”
　　“他们都道歉了！”哪吒说，“道歉了还有什么的啊？再说害怕魔丸也是正常的，不过换做是我我可不会怕！小爷可是将来要斩妖除魔，干大事的！”
　　哪吒真的非常单纯，这应该是人类才有的单纯和善良吧，敖丙想。那些背后腹诽他是妖怪的村民自然不会当着哪吒的面说，敖丙也并不打算告诉哪吒。
　　自己是妖族，只有跻身天界才……
　　一只鹿经过这条小道，极昼从树上一跃而下，猛地骑在了它身上。
　　鹿受惊了，开始在密林中狂奔，极昼伸出爪子勾进它的皮肉，疼痛刺激着鹿冲向一片荆棘，试图利用荆棘的尖刺将背上的龙逼下去。
　　极昼移到它的颈侧，开始撕咬动脉血管，鹿也察觉了自己脖颈处死亡的威胁，狠狠勾起头。极昼的重量压的它没法蹦跳。
　　血管是咬不着了，极昼侧过头直接咬住了鹿的脖子中段，接着狠狠一甩脖子，拧断了鹿的颈椎。
　　鹿瘫倒在地上。
　　极昼从已经断气的猎物身上跳下来，舌头尝到咸津津的鹿血，唇齿间沾满鹿毛。
　　“敖丙你打过猎吗？”哪吒问，“我听王大爷说猎物要先放血以免不新鲜，真的假的啊？”
　　“不清楚啊，”敖丙说，“你娘之前是不是说过你上山抓过兔子？”
　　“我那是用石头把兔子打晕了，”哪吒说，“其他的我可是一点都不清楚。”
　　“我回头帮你问问我那个朋友？”
　　“行啊，那你记得，”哪吒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对了敖丙，你那个朋友是不久以前交的吧？”
　　“为什么这么说？”
　　“我邀请你去我生辰宴那一天你说我是你唯一的朋友啊，”哪吒说，“生辰宴那天你也说过我是你唯一的朋友，生辰宴离现在才过了十几天呢。”
　　“嗯……算是吧。”敖丙模模糊糊地给了个回答。
　　极昼趴在鹿身边，他现在很渴，刚才拧断鹿的颈椎费了他不少力气，鹿的体温还没冷却，颈侧动脉血管里面的血浆还温热。
　　但极昼没有撕开血管吸吮血浆的意愿。
　　永夜走了过来，极昼马上站起来。
　　他们兄弟俩很少一起捕猎，所以也很少一起享用猎物。这是他们今年第一次一块儿享用猎物，极昼还是想把温热的血留给他弟弟。
　　永夜没有化形，极昼从捕猎开始到现在也没有化成人形，他们简单的摩挲了一下对方的脸颊。
　　捕猎的时候依据猎物情况而定有时化形有时不化，但进食大型猎物的时候飞龙是一定会化成龙形的。
　　永夜撕开血管，血浆流进干涸的口腔，咸腥的深红色液体比无滋无味的水对龙族来说不知可口多少倍。
　　极昼撕开鹿的腹腔吞食内脏。这头鹿会在二十分钟内变成一具白骨，顶多留下一两块残骸给那些微生物或食腐动物。
　　龙族捕食那些还未修炼成妖的动物，有些鹿已经修炼成妖，这些鹿妖在此时的深夜是不会出来的。
　　哪吒翻出一本书：“这是师父在重塑肉身期间从天庭带来的书，里面有关于龙族的很多知识！我都读过好多遍了！”
　　“读那么多遍干嘛。”敖丙问。
　　“之前娘就告诉过我了，朋友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互相了解，”哪吒告诉他，“我一想，你好像已经够了解我了，倒是我好像都不太了解你的事情，所以自然要多读几遍！”
　　“龙族的事情你不需要太了解呀，”敖丙捏了捏他的脸，“我又不会介意那些，再说龙族很多事情我自己也搞不太清楚。”
　　“你不是有龙族的朋友吗，”哪吒说，“哦对了你要不要看看这本书，不过万一你那个朋友也搞不清楚龙族事情的话当我没问哈！我去拿点点心。”
　　我那个朋友绝对不会搞不清楚龙族的事情，如果他搞不清楚就要出大事了。
　　话说回来我还真不知道飞龙有这么多种类，而且每一种飞龙的性格貌似都不一样……这么复杂的吗？
　　冥龙，性格极其暴戾，伴随着一些疯癫的症状，千万不要跟他们有过多接触，一旦发现，务必避而远之。
　　敖丙看着这段话陷入了沉思。
　　极昼和永夜看起来都不是这样的……
　　不过冥龙种群也就剩他俩了，跟书上说的不一样也都情有可原。
　　所以哪吒为什么给自己看这本书？因为朋友之间要互相了解。
　　等等，这样一说……我对永夜的事又了解多少？
　　“我回来啦！”哪吒抱着一大盘桂花糕进了房间，“书上写的都对不对啊？”
　　“我不知道，”敖丙说，“跟龙族相处需要注意很多事情吗？”
　　“我也不清楚，害算了，别管那些啦！”哪吒拿起一块桂花糕递给敖丙，自己又塞了一块到嘴里，“明天我们要开始训练了，你期待吗？”
　　“……挺期待的。”敖丙咬了一口桂花糕。
　　期待个球啊，我都训练了三年了。
　　“之前听师父说我们俩的法术不一样，我是魔丸，你是灵珠，能有什么不一样的。”哪吒两口吃完了手里的桂花糕，又拿了一块。
　　“妖族使用法术的方式的确会有所不同啦，”敖丙揪了揪他的丸子头，“太乙仙长说的也没错。”
　　“那也只是使用法术的方式不同而已，”哪吒说，“你可是小爷的朋友，灵珠转世，跟那些凶暴残忍靠吃人为生的妖不能相提并论……啊当然你的朋友我会另眼看待，不过你也不会跟那种妖交朋友吧。”
　　敖丙笑了笑，没有说话。
　　吃完了，永夜站起身：“洗澡。”
　　瀑布下，少年露出白净清瘦的上半身，踏入水潭，却没有散下头发。
　　极昼从他身后贴上去，轻轻环住了他的妖：“哥哥帮你擦擦后背吧……”
　　永夜把那块薄荷油凝结成的肥皂递给了他，极昼慢慢擦拭着永夜的后背：“小夜，你身材真好。”
　　瀑布下水汽弥漫，又在极昼刻意放低了的声音中透出无限的暧昧，空气中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肥皂不知何时已经被放下，任凭水流敲打，极昼的手代替了肥皂在永夜背上游走。
　　永夜突然睁开眼，他能感受到身后多了些滚烫而坚硬的触感：“极昼。”
　　极昼的呼吸有些颤抖，更紧地抱住了他弟弟：“夜，我……”
　　体内的欲望在燃烧，像炽热的白昼一样熊熊燃烧。在妖族，只要看上了就可以发生关系，哪怕是兄弟姐妹。
　　永夜猛地张开了翅膀，拉开他哥哥和他的距离：“极昼。”
　　金色本来是温暖的颜色，永夜这个回眸却透出仿佛被冰冻过的冷漠。
　　极昼愣了愣，用翅膀遮了遮自己，低声叹了口气：“对不起，我差点失控了。”
　　永夜用尾巴从水池里卷起肥皂，继续洗澡。
　　“极昼，”洗完澡后他俩一起坐在洞口，永夜开口了，“我们谈谈。”
　　“我真的没控制住，”极昼说，“你身材很好，你自己又不是不知道。”
　　“不是第一次了极昼，”永夜说，“你可以找比我身材更好的，如果你需要发泄欲望的话。”
　　“不，”极昼突然靠过来用翅膀搂住了他，“我不会做那样的事的。”
　　永夜没有再说话了，只是顺着他的力道靠在他怀里。
　　“哥哥永远不会找对象，”极昼靠在他耳边轻声说，“哥哥会一直陪着你，除非我死了，如果你死了，我也会在你的坟墓下守到饿死。”
　　永夜皱了下眉，推开他：“没必要。”
　　你有你的生活。
　　敖丙看着已经开始打呼噜的哪吒，叹了口气，准备走，到门口却被殷夫人叫住了：“敖丙，我听仙长说你和吒儿要一起参加封神大战？”
　　“是的，”敖丙露出一个标准的好孩子的微笑，“哪吒他很热心的说要帮我。”
　　“这孩子从小就这样，讲义气，”殷夫人也笑了，“你是他第一个朋友，所以他格外看重你也是应该的。”
　　敖丙微微行了个礼：“那么我就先告退了。”
　　“再来玩儿！”殷夫人说。
　　敖丙往海里走，一路上想着自己的心事。
　　经过海边那块礁石的时候他吓了一跳：永夜坐在上面，金色的眼睛在夜里炯炯发光。
　　“你在等我？”敖丙停下来问。
　　“顺利吗，”永夜笑了笑，“听说一切进行的都如滔滔江水一般坦荡啊。”
　　“挺顺利的，只是……”敖丙叹了口气，“你找到申公豹了吗？”
　　“没找到，”永夜摇了摇头，“敖丙，之前有妖兽跟我哥哥说你帮助李靖和殷夫人斩妖除魔，有这回事儿吗。”
　　“那次？那次是他们斩妖除魔，妖蹿上树的时候正好殷夫人一箭射中它，然后它就掉我面前了。”敖丙回答。
　　永夜无语。
　　所以妖族那帮家伙的话也不能乱信。
　　“好，我知道了。”永夜说。
　　“对了，妖族的法术施展方式跟哪吒不一样吧，”敖丙说，“那跟太乙训练的时候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我哪知道，我也没跟其他族训练过，”永夜回答，“我只知道妖族法术怎么运用最合适，至于怎么跟神族打配合我就不知道了。”
　　“那妖族怎么运用法术最合适啊，”敖丙叹了口气，“虽然我从小是按照天庭的方式训练的，但是怎么发动法术用的毕竟还是妖族的方法啊。”
　　“这些你不是都会了吗。”永夜说。
　　“我得按妖族的方式提高吧？”敖丙问。
　　“你到底想问什么，”永夜有点不耐烦了，“直接说吧。”
　　“你能帮我吗？”敖丙直接问了出来。
　　一阵尴尬的沉默。
　　“帮什么？”永夜问。
　　“帮我按照妖族的方式提升一下法术的使用，”敖丙说，“申公豹毕竟是妖，只有妖才懂妖的法力怎么使用最合适。”
　　“你是……灵珠，”永夜耐心地给他解释，“你只是法术的发动方式需要按照妖族的来，其他的还是用天庭的法术，太乙的资质，训练你们俩没问题的。”
　　“我不能只依靠天庭的方式训练，”敖丙说，“那样没办法把我作为妖族本身的优势发挥出来。”
　　“你跟哪吒要配合的啊，”永夜说，“你不把优势发挥出来，跟他配合你也一样能达到这一点啊。”
　　“我的灵珠名不正言不顺，”敖丙的眼睛像大海一样反射着月光，“所以我不能只靠跟哪吒的配合，必须自身也达到我能达到的最强大的顶点。”
　　永夜非常认真地听他说完了这句话，然后沉默了一会儿，笑了：“我也真是没考虑到这个，还以为你生来就是灵珠。”
　　敖丙没听出他话里有话，继续问：“所以你能帮我吗？”
　　“首先，我要考虑一下，”永夜站了起来，张开翅膀，“然后，你训练加油，其他的……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个事情。”
　　“嗯？”
　　“我给你的那个铃铛，只要你摇一下，不管你在哪儿我都能听见，”永夜说，“怎么说的来着……只要听到这个铃铛声，我定千里来相会！不过我不会瞬移，所以你得等。”
　　“你竟然不会瞬移？”敖丙惊了，“算了算了，我知道啦，这个功能倒是不错，还有你真是把我说的话记得牢牢的啊。”
　　“你跟哪吒初见那一天我可是一直在旁听的，”永夜的笑容带着点意味深长，“你们说的每句话我都听得很清楚。”
　　“那挺好的，当时我们踢毽子踢的还挺愉快，然后……”
　　敖丙突然顿住了，然后以极其缓慢的动作转过了头看着永夜。
　　“说啊，”永夜的嘴角就没下去过，“踢毽子踢的很愉快，然后干嘛了。”
　　“您是不是在玩儿我呢？”敖丙看着他的獠牙叹了口气，“诶我怎么没有你这牙，长这么尖的牙是什么感觉啊？”
　　“哪吒的鲨鱼牙只是咬着疼，也不会真让你破皮流血，”永夜从石头上跳下来，拉起敖丙的手看了眼他那天被哪吒咬的手腕，“你看，这不是一点事都没有。”
　　敖丙被他拉手的动作吓了一跳，没有马上接话。
　　“我的牙咬你一口你会马上皮开肉绽，还会留疤，”永夜突然想到什么，“您是不是在转移话题呢？”
　　“没有啊。”敖丙战术性装傻。
　　“踢毽子，踢毽子，踢完毽子然后呢。”永夜看着他。
　　“然后我就说他是我唯一的朋友！”敖丙破罐子破摔。
　　“我可真是太伤心了，”永夜继续笑，“你竟然在说过喜欢我之后说哪吒是你唯一的朋友，我很……吃醋。”
　　“真是太委屈你了。”敖丙蹬着他。
　　“不委屈，”永夜用手指勾了勾敖丙的发丝，“痛并快乐着。”
　　“你真快乐，”敖丙说，“小时候为了哄你说的喜欢你，你居然还记到现在。”
　　“你自发说的，”永夜啧了一声，“你自己说的啊，我可没哭着让你说你喜欢我。”
　　“我说错话了……你就是不喜欢我了……”敖丙说，“是不是你说的？”
　　永夜的脸一瞬间涨的通红：“到底是谁把小时候那点事儿记这么清！”
　　“你管我，”敖丙说，“我回去了，接下来我会先自己试着运用我妖族的天生法力，让太乙仙长帮我训练灵珠的法力，毕竟申公豹之前教的是让我用妖族的方式驾驭灵珠的法力……”
　　“你自己的天生法力你不熟悉的话，可以摇铃问我，但是我可能没时间专门来帮你训练，”永夜说，“还有，敖丙。”
　　“嗯？”
　　“小心别被魔丸打伤了，”永夜说，“磕磕碰碰不要紧，但是不能见血。”
　　“知道了，”敖丙说，“快回去慢慢委屈吧。”
　　“我把你埋沙子里你信不信？”永夜指着他。

作者有话说

　　感觉敖丙好oo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