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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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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二、
什么叫惹火上身啊。
师祖估计也没想到我爹这么不着调,硬着头皮护短道,“合欢宗离经叛道也不止这一件事了,便是强取豪夺你又能奈何?”
隔着一道护宗大阵闻人熠也确实无可奈何,我不由得感叹,“师祖真牛哇。”不仅脸皮厚,而且心理素质高。
不过我身边的十三师姐好像误会了我,“那可不是,你知道咱们这座山叫什么山?”
“淞陵山。”
“你知道师祖叫什么名?”十三师姐不待我回答,自问自答道,“掌门师叔估计也没和你说过,咱们师祖叫颜淞陵。”
然后师姐用鼓励的眼光看向我,“你是不是猜到了!”
“你是说师祖……”
“说出来。”
“不是人?”我委婉地想要说出自己的意思,说完发现这话听起来像是在骂人。
“这片山头上,我们师祖就是最牛的!”师姐与有荣焉的模样让我怀疑合欢宗上下是不是只有我是正常人。
九十三、
就算没有护宗大阵,闻人熠其实也占不了什么便宜,师祖化神大圆满多年,加上我爹大乘初期,打他一个化神中期的道修太容易不过了。
这人怎么就不知变通呢?之前几天要是去找个帮手,现在也不至于落入下风。等有机会,我一定要教他学会变通,这样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万一哪天着了道,都不知道到哪儿哭去。
直到白衣剑修御剑而来,我才意识到,头脑简单竟是我自己。
九十四、
加上我那剑尊老爹,这战力不就平了!
我甚至开始担心我们的护宗大阵够不够剑尊发挥实力,“十三师姐,咱们的护宗大阵扛得住大乘大圆满修士吗?”
不为别的,怕剑尊认出我爹之后,直接暴力抢人,到时候没人拦得住。
“放宽心,这片山头,我们师祖说了算。”
“那是半步飞升的剑修哎。”
“那有啥,咱们山脉里还埋着一根龙骨呢。”十三师姐比划给我看,“龙你知道吧,世界上最后一条,给咱师祖抽筋拔骨了,龙骨埋在山脉中,龙鳞布了护宗大阵。”
和事佬师祖竟然这么强,牛哇。这片山头,我们师祖就是最牛的!
九十五、
我寻思着如果我的两个爹现在相认了,场面会很难收拾,毕竟都以为对方是渣男。我看着我爹的神色已经有些不耐了。
“爹,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我折了一只传音的纸鹤。
纸鹤颤颤巍巍地往我爹的方向前行,我灵力尚低微,不太能灵活控制纸鹤,纸鹤整个儿直接栽进了我爹的广袖袖口中。
我爹瞪了我一眼,而后蹑手蹑脚从袖中摸出了袖珍纸鹤。
那厢闻人熠终于和剑尊说清了原委,闻人熠在师祖面前尚有几分谦卑,剑尊身处高位多年,修为更是修真界顶端,同师祖交谈时自然以同辈论处。
“本尊无意叨扰,犬子无知,若是哪里得罪了合欢宗,是我为父之过,我带他回霜寒剑宗后必然严加管教。”
若是我同合欢宗没关系,只是被掌门见色起意扣下的普通人,剑尊这么说没毛病,只要双方各退一步,合欢宗把人放了,他也不追究合欢宗,表面上的面子都能保全。
前提是,我同合欢宗没有关系。
九十六、
我赌我爹没知会师祖我的身世,今日就是师祖三观重铸之日。
先是做了强取豪夺的恶人,而后又要面对剑尊上门寻子。
“或许这其中有些误会?”师祖不确定地开口,笑得极其勉强。
九十七、
我爹收到纸鹤之后,磨蹭到了我的身边,估计他也不想面对眼下这种复杂的情境。
“爹,你还生我气吗?”
“不气了,咱们惹长辈不快的天赋是一脉相承的。”
“所以师祖这是猜出你和剑尊的关系了?貌似很能接受两个男修生子的模样。”
“不然你以为你爹我是怎么进合欢宗的?我又没有一个当掌门的爹。”
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合欢宗上上下下俱是女修,师祖捡回我爹的时候,肯定察觉我爹同寻常男子不同,才名正言顺将我爹收入门下。我完全是占了我爹是合欢宗掌门的便宜。
九十八、
“本座虽然久居山野不问世事,但是也是知晓剑尊同抱拙真人鹣鲽情深的,你二人俱为男子,如何能有后代。在剑尊面前我也不绕弯子了,扣下之人深得我徒儿爱惜,若是剑尊以此类玩笑话便想与我徒儿夺爱,我作为师父也只会偏帮。”师祖这话也不算睁着眼睛说瞎话,谁说父爱就不算爱了,但是这说法确实引着人往暧昧的地方想。
师祖基于事实努力地想帮我爹把漏洞圆起来,这就是大能的话术吗?我大受震撼。
“可否借一步说话。”
九十九、
师祖做主收了护宗大阵,请剑尊和闻人熠进了大殿,然后我和我爹偷摸躲在角落听墙角。
“实不相瞒,阿玉是极阴之体,能以男子之身孕育后代。”阿玉是我那化名为颜如玉的老爹,“我虽修行上从无阻碍,但是于情爱之事并不精通,想必是惹恼了他,所以他在我闭关的时候离开了,我也是近日才发现我二人竟有一个孩子,至于此话真假如何,不妨当堂对质。”
剑尊这话属实没毛病了,不知道我师祖还能怎么转圜。
“老爹,你觉不觉得你们之间有点误会,剑尊这样不像对你没感情啊。”我疯狂暗示。
我爹边听墙角边皱眉,“明天南不对劲。”
“对啊,你再想想看你们日常的相处,有没有觉得他似乎好像对你有一点点情意。”我循循善诱。
“既然如此,那不妨见一面,我派人去见欢那儿接人。”师祖的音量陡然提高,我猜是说给听墙角的我二人听的,好叫我们提前作准备。
一百、
“烦请贵派弟子领路,我想亲自走一遭。”剑尊语气突然就好起来了,怪哉。不过现在也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首要的是在师祖的掩护下做好伪装。
我换回男子装扮,回想了一下剧本,“爹,我们要演一出逼良为娼的戏吗?你是大乘期的老祖,我是金丹期的小修士,我逃你追,我们都插翅难飞。”
“就不能你被我的魅力折服,一见倾心,二见钟情吗?”我爹试图改剧本力证自己的魅力。
“那我移情别恋这么快,也太像渣男了吧。”
对渣男深恶痛绝的颜见欢放弃了让自己的儿子陷于不义之地的剧本,“行!那就照你说的插翅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