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啠》湘芑

9、小师弟？又来

　　“师父，这里不方便，我们还是找个安全的地方吧。”孟行看着甦翊慈祥的表情，心里一阵恶寒。孟行OS：师父这是怎么了？以前可从来没有见过他有这种表情过，难道是长白山那位终于感化了他？奇了怪了，我在哪里这么多年都没有感化，就十年不见感化了？是我太碍眼了吗？
　　“好啊，想让我离开这里，先把这小东西的事情办妥再说。”看着眼前满脑袋问好的孟行，甦翊抢过孟行手中的素扇，轻轻扇动着，嘴角微微上扬，一脸看戏的表情盯着孟行。
　　“师父，你的扇子可比我的好多了，抢我的干嘛，你要是想要，我让手下人去寻最好的玉石再为您做一把，我这个都脏了，不好看，配不上师父你的气质。”看着夺走扇子的师父，孟行无奈的摇摇手，满是尊敬的开口。“小家伙，你有什么事要办？抓紧说出来我们办完了好走，这里这么丑待在这里我怕脏了我的衣裳。”见甦翊不说话，孟行把目光移向站在甦翊身边的洛欢言，说话间一脸嫌弃的打量着屋子里的摆设。
　　“我、我、我是、我是来找我姐姐的。”看着这个比刚才正常点的孟行，洛欢言支支吾吾的说。
　　“姐姐？你姐姐可嫁人了？长得是否和你一样俊美，要不介绍给我认识认识。”孟行听见洛欢言说是来找姐姐，颜色变了变，一脸谄媚的盯着洛欢言问。
　　“我、我、我姐姐嫁人了，我这次来就是、就是来看看她过的好不好？我、我姐姐长的很好看。”洛欢言看着再次没个正形的孟行，往甦翊身上靠了考，手悄悄抓着甦翊的衣服，一脸警惕的望着孟行，仿佛在看一个登徒子。
　　“嫁人了，哎，可惜了，可惜了，不知她嫁的是何人，有我一半的美貌吗？”孟行从袖子中扯出一张手帕，将手帕缠在手指上转啊转，手上没有扇子有些不习惯，只能转手帕来玩了。
　　“我姐姐嫁的是右华前辈的大弟子右事。长的很、很魁梧，很壮。”洛欢言再次往甦翊身上靠了靠，才如嗓子里卡了东西一样，一字一字的蹦出来。
　　“右事？五师弟，你的弟子？师父有训：凡是门中弟子，无论如何招收徒弟都需经过师父同意。五师弟你可遵守师父的训言，右事！你还用了师父赐的字。你是何居心？”孟行听见洛欢言说的名字，眨眼间变了脸色，双目紧紧地盯着站在一边敢出声的右华。
　　“我、我、是我不孝，没有遵从师父的教诲，我错了，师兄，你替我和师父求求情，师父要将我逐出师门，要废除我的武功，还不让我再用将军府中银两，我、我、我可怎么活，师兄你帮我和师父求求情好不好？你跟着师父的年数最久，你帮我求求情，师父一定会原谅我的，之前师兄你一求情，师父就不再追究的，师兄你帮帮我，我没有武功会死的，那些被我欺负的人会都来报仇的，到时候我就活不成了，我、我可怎么办？”右华看着走向自己的孟行，再次下跪，跪着往前爬到孟行的脚边，抓住孟行的衣服就不撒手。
　　“你、你还动了将军府中的银两，你不要命了？你没有钱可以和我说，可以和其他师兄弟说，为什么要动将军府中的东西，你不知道那是那些从战场上退下来的军人的生活根本吗？你不知道没了那些钱，他们就活不成了？你没有看见过他们的惨状吗？他们一个个没胳膊没腿的，你让他们怎么活。”孟行看着这个轻易跪在地上的右华无奈的摇摇头，听他话里全是自己怎么办，别人会杀人他？可他从来没有想过那些以救济金生活的战士该怎么办？他不是没有见过战场的残酷，不是没有看着那些退伍的战士一个个饿死。孟行在此刻觉得心累，这还是那个心思单纯，一心为了国家的师弟吗？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看清吹他的真面目。
　　“我、我、师兄你和师父不是还有正事要办吗？你、你们先办完正事在、在说我吧，我、我觉得不跑，乖乖听师父师兄的话。”右华听见孟行愤怒的声音，瞥见躲在甦翊身边的小孩，急忙转移话题。
　　“呵，等小家伙解决完他的事，我一定要召集其他师兄弟来好好治一治你这个喂不熟的白眼狼。”孟行转身看着甦翊的表情，再看看躲在甦翊边的洛欢言，双手捏紧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回头踢掉被右华抓衣服的手。“小家伙，去把你姐姐找来，我们看看就快些走吧。”孟行吐了一口气，像瞬间老了几岁一样，拖着身子缓缓来到甦翊左手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好的，我这就去。”洛欢言看着甦翊点点头兴奋的跑出去。
　　“这个孩子好像年轻时的洛将军，明明很胆小，却一直不敢说，什么事都要自己抗。”甦翊望着跑出去的洛欢言目光渐渐涣散，想起了什么？想到开心处会心一笑，缓缓开口。
　　孟行看着眼神涣散的甦翊，眼里聚起泪光。师父到底是上了岁数的人即使那个神功再好也是伤身子的，师父这么些年来一直拒绝长白山那位的陪伴，也是怕让人看见他痛苦的样子吧。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遇见一个和师父有良缘的，没人陪着师父一直放不下心啊。
　　片刻后
　　“甦前辈，我找到姐姐了，我找到姐姐了。”人还未到，声音便从远处传来。
　　“知道了，慢点跑。”甦翊听见洛欢言兴奋的大喊。站起来，理了理衣裳上的褶皱，将玉箫放在桌子上，拿着孟行的素扇，边扇边缓缓走向门口。等着洛欢言的到来。
　　孟行看见甦翊起身，急忙站起来紧紧跟着甦翊身后。生怕出了什么事。
　　“甦前辈好，我、我是洛眠，是、是、是洛诀的女儿。”被洛欢言拽着跑的女孩，看见甦翊浑身自成一排的气质，急忙将手在身上擦了擦，拱手行礼。
　　“洛眠，好名字。进来坐吧，和你弟弟好好聊聊。许久没见。”看着这个脸色苍白无力的女子，甦翊略带疑惑的说。
　　“不、不用了，不用了，我身上脏，进去会弄脏房间的。在这里和我弟弟说说话就行。”洛眠看着房间里的右华害怕的缩缩身子，摆摆手往后退几步。
　　“洛欢言带着你姐姐进来，我给她把脉，她的脸色不好。以防万一。”甦翊看着洛眠的小动作，回头朝着右华甩了一个警告的眼神，慢慢转身紧紧盯着右华。
　　“姐姐，我们进去吧，没事的、甦前辈是右华大师的徒弟，没事的。”洛欢言拽拽洛眠的袖子示意没事。
　　“我、我、我没事。不用麻烦甦前辈了。”洛眠拍拍洛欢言拉着袖子的手，再次往后退了几步。
　　“小丫头进来吧，这是我欠你们洛家的，不算麻烦。”甦翊看着害怕的洛眠，摇摇手中的素扇，一脸慈爱。甦翊OS：这个表情对吧，我可从来没有哄过小女孩，额，她为什么又退了几步是害怕了吗？我的表情不对吗？
　　“进来吧，没事的。”洛欢言看着害怕的姐姐，心中浮起几丝不安，连忙拉着姐姐跑进大厅。
　　“坐下，把手拿出来。”甦翊索性不哄了直接恢复之前没有表情的样子，语气淡淡的吩咐。
　　“我、我、我不坐了。劳烦前辈照顾家弟了。”洛眠再次行礼，朝着甦翊微微欠身。转眼看了看弟弟，拉着洛欢言一起行礼。
　　“先解决你的事，你弟弟我自会照顾好，你家的恩恩怨怨只能由你弟弟亲自解决，我只能保他平安。”甦翊拿出帕子一边折一边说话，话说完帕子也折成一个长方形，整整齐齐没有一丝褶皱。
　　“前辈，我不用了·····”洛眠的话还没有说完，甦翊一点头，洛欢言就将他姐姐的手放在了手帕上。甦翊将手帕的另一角折过来遮住洛眠的手腕，才将手轻轻搭上，闭眼诊脉。
　　“气血两空，长期疲惫，是否常常心痛，时常不能安眠。”甦翊睁开眼狠狠的瞪了右华一眼，才转头看着洛眠，特意将语气放轻问。
　　“是的，前辈说的症状都有。”洛眠盯着头不敢看甦翊的眼睛。
　　“右华，将你那个好徒弟叫来，我要问他一些事。”甦翊看着眼前可怜的女孩，叹了口气，“哎”才厉声呵斥右华。
　　“是，师父，我这就去。”右华难得没有多话，听了甦翊的吩咐急忙出门，去找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徒弟。
　　“这里没有外人，你说说这右拳派待你好不好。”甦翊看着跑出去的右华，缓了口气满满说。
　　“他们、他们带我很好。”洛眠看着右华跑出去的身影，如脱离重负一般松了口气。
　　“不用害怕，我是你爷爷的至交好友，有什么事直说，这里的人待你不好，我看你气血两空，可不是一日两日可以形成的，长期劳累食不饱，你做的事超出你身体的负荷。才会这样，你手腕里的伤我看见了，你是习武之人怎么会跑一段路就气喘吁吁。习武能强身健体，你的身体状况可见你长期没有练过了。”甦翊将手帕折好放在一边，拿起折扇仔仔细细地看着，边看边说。说完折扇一扔，孟行迅速的接住。
　　“右事，应该和右华有什么关系吧，要不然也不会违背师训，收为徒弟。”孟行接过扇子，将手中的缠在指头上的手帕接下来随手一扔。便拿着扇子左扇扇右扇扇。
　　“看来你还不傻，右事一来，事情就水落石出啦。”甦翊看着喜新厌旧的孟行，忍不住的出口嘲讽。
　　“师父好意思说我，你不是从来不让外人碰你吗？怎么这姓洛的小家伙这么好，师父啊，你这头发我总共也没摸过几回，将让这姓洛的小家伙站了便宜。师父啊，你好生偏心。”孟行看着师父头上的发冠，摇着扇子取笑师父。
　　“你也不说说你的手，粗糙的像陈年的老树皮，每次一摸我的头发，总要扯痛我。你要是如洛小子一样心灵手巧，我还不让你天天服侍。”甦翊看着那个有些吃错的孟行开口再次嘲讽，势要气死对方的节奏。
　　“师父这是又给我找了个小师弟吧，要不然干嘛天天带在身边。”孟行气的身子一颤，放下扇子仔细观察着自己的手，看了一会，嘟着嘴，盯着甦翊。

作者有话说

　　右事和右华到底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