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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熟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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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年在家休息了几天,公司递过来的文件堆了一堆。早上八点钟,他换好黑色西装,将头发简单打理了一下,出门还没下电梯就发现自己没带车钥匙,便回去取。
等取回了车钥匙到了停车场,才发现自己又把手机扔在了家里。贺年只能气急败坏的回去拿,且恼怒的觉得自己怎么突然这么丢三落四。
他的记忆中,自己这个毛病是这两年才有的,不仅如此,他还比以前多添了容易迟到的问题。
虽说没人管他会不会迟到,或者说不敢管,但贺年还是很郁闷的,毕竟谁也不会因为自己突然增多的小毛病而庆幸。
这么一折腾,他预计到自己公司的时间似乎已经成了不可能实现的事,贺年干脆半路把车开到了别的地方——一家藏在巷子里,店名叫老王的包子铺的早餐店。
这家包子铺是个有个性的店,做豆浆却不做油条,有肉包子却没素包子,给顾客准备醋却不准备辣椒油,有筷子却没勺,就算是这样,贺年也吃了挺多年,从上学吃到自己创建公司,却还始终吃不腻。
贺年停好车,下车后先再三确认自己锁了车门,才进了包子铺,因为他想改一改自己健忘的臭毛病。
这家店往常人总是非常多,今天也是火爆依旧,只空了一张桌子。贺年火速要了五个肉包子,付了钱庆幸无比的找了个靠里地方坐下。
这是贺年的一个小习惯,不管在哪儿都下意识的坐在靠里的位置,就好像有人叮嘱了他无数次强行给他养成的习惯一样。
贺年低着头用筷子戳着包子,将肉馅扒愣出去,他喜欢吃肉包子,但是不喜欢吃包子的馅。
贺年突然觉得光线暗了一下,还没抬头,就听有人说道:
“先生,其它桌人满了,我可以和您坐在一起吗?”
贺年抬起头准备答应,毕竟他在这家店吃饭没少和人拼桌。
可就在贺年看清男人的脸的时候,一股异样的熟悉感让他微微怔住了,连要说的话也堵在了嘴里。
那男人瞳孔里的愣意也难以藏起,硬生生传达给了贺年,只不过,男人的眼中还有些让贺年无法看透的…悲伤?或者说,更像是什么期期艾艾的思念。
“没问题。”两个人就这样愣了半天,贺年才回过神应了男人刚刚的话。
别是自己长的像什么男人的前女友前男友白月光红玫瑰什么的。贺年腹诽一句,却也搞不懂自己对这人的熟悉感是从何而来。
男人坐了下来,动作很轻很慢,连放下手里端着的,装了豆浆和包子的碗和碟子都没发出声响,生像是怕他自己出了一点动静就会把别人吓走一样。
贺年吃着包子皮,想了想还是决定开口:
“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男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弄的贺年一下子就从脸上红到了耳根。
一是因为他觉得男人是在笑话他,二是这个人长的实在过分俊美。
贺年的长相一直是胜于身边其他人的,可男人却不同于贺年那张侵略性满满脸,他眉目间尽数透着温柔,隐隐夹带着些许疏离,他一笑,更是像从书中踱步而出的人,这让向来不喜欢文邹邹的贺年都禁不住想夸他温文尔雅。
“抱歉,不是在笑你。”男人歪了歪头,正色的解释道。
“我叫江黎生,我们…应该是没有见过的。”男人说了自己的名姓,顺带回答了贺年的问题。
江黎生。
贺年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这几天心中挥之不去的,诡异的熟悉感又一次的蔓延出来。
江黎生似乎并不准备让贺年继续拧着英朗的眉眼,修长骨感的手将自己的豆浆推到贺年面前。
“先生似乎有点挑食。”江黎生笑着撇了一眼贺年面前堆在一旁的肉馅,接着说道:
“请先生喝豆浆。”
贺年准备拒绝,因为他不喜欢喝豆浆,就算偶尔喝一次也会加很多很多的白糖。
可他刚准备开口,似乎就被江黎生看透了思绪。
“加了很多糖,很甜的。”
贺年没在拒绝,道谢后在江黎生似乎有点期待的目光中端起碗,喝了一口。
的确很甜,贺年评价着。他喜欢吃甜食,虽然因此经常牙疼,却也没打算改了口味。
“我叫贺年。”贺年想起来自己还没告诉对方自己叫什么,匆匆开口又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上学的时候,幼稚还急切的想结交一位好友。
江黎生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他始终是笑着的,坐在那里,似乎隔绝了人们嘈杂的对话,自成一片天地。
这顿早饭结束在贺年喝完那碗加了许多糖的豆浆,或许是巧合,江黎生刚好吃完了自己的包子。
如果江黎生没有吃完,贺年也是会想等等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喜欢和江黎生待在一起时地平静感。
两个人共同出了包子铺,贺年拿出手机,准备和江黎生交换个联系方式,虽然这样很像高中生讨要街上漂亮姑娘的联系方式。
可贺年想说的话再一次被堵在嘴里,江黎生也拿出了手机,且快贺年一步出了声:
“贺先生,交换个联系方式吧。”
贺年略微有点诧异,在两个人分道扬镳各自上了各自的车时都还没反应过来。
他该说,他和江黎生真有默契吗?
贺年一路开车到公司时,已经十点多了。他进办公室的一瞬间,就感觉自己应该掉头出去。
因为陈困正在来回打着转,不断在电话里发着脾气,声音大的让贺年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
不是别的,贺年实在是嫌弃死陈困的聒噪,一会儿陈困指不定怎么麻烦他。
陈困一回头,看见贺年悠哉悠哉地站在门口,就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他每天勤勤恳恳辛辛苦苦的为公司鞍前马后,这位大爷将近十一点才来就算了,脸上一副看戏的模样竟然还带着点嫌弃!
“贺年!”陈困挂了电话,怒吼一声。
贺年一个深呼吸,深绝自己的耳膜迟早被陈困摧毁。
“你还知道来公司啊!你再不来,公司都是别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