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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在蒙德散步的一天 ...
似乎做了一个温暖的梦。
在试图回味感受到的不知名温暖的朦胧之际,我朝着面前的灰色人影伸出了右手。
掌心内独属于人类的温暖温度将我从半梦半醒的状态拉回,我才意识到这不是我方才意识中的温暖。
“你醒了。”
芙洛拉的声音自头上传来,后脑勺柔软却带着些骨骼硬度的触感无不在提醒我现在的模样。
看样子在我因为不知名原因昏迷后,是芙洛拉将我挪到自己的大腿上供我倚靠,虽然不需要对一株植物差别对待,但念在别人也是一片好心的份上,在借力起身后我低声朝着她道谢。
“呵呵……无需因为这点小事向我道谢,这不过是我们曾经做过的事情。”代我整理方才卧躺姿势而有些散乱的碎发,芙洛拉轻笑着解释道。
“那迦朱那也曾这么躺过?”后知后觉地想起那迦朱那对芙洛拉毫不遮掩的爱慕,我带着些许心虚与愧疚地询问芙洛拉。
……我与她相遇的时候并非同级别的魔神,故而只能在欢宴之余用余光将她动人的舞姿铭记于脑内,而在我成为能与她并肩的魔神之时,她早已回归至深远的地脉。
不必在意我的感受,我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保护你,瓦沙克。
这回还没有等芙洛拉开口回答,一直潜藏在意识深处的那迦朱那率先回答了我的疑问,还顺带劝慰了我。
尽管这似乎并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但那迦朱那坦荡荡的语气却无不彰显他对于这件已随时间化为尘沙的过往的释怀,这反倒让我更加心虚愧疚了。
“说起来瓦沙克你也感受到了吧,从雪山那边传来的植物异常动静。”没有再多提过往发生的事情,芙洛拉轻巧地岔开刚才渐入尴尬的话题,
“虽然杜林的毒血会让雪山发生不寻常的异变,但这次闹得有些太大了些……呵呵,就连连失去了‘花之职能’的我都能隐约察觉。”
没有过多在意芙洛拉能“听”到我与那迦朱那对话而岔开话题一事,我的注意力已被对方话中的雪山异变吸引。
“啊……当然,听得很清楚,很烦。”低低回答了芙洛拉,我轻轻揉了揉耳朵,尽管这并不能阻止那株仿佛有了自我意识的雪山植物接连不断的心声,
“似乎是骗骗花,它一直在念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吃掉那些猎物(人)。”
“这还真是可怕……你会保护好我的吧?”完全没有任何掩饰地假装惊叹道,芙洛拉微笑着对我抛出不是问题的问题。
明明那种刚出生不久的骗骗花对芙洛拉应该没有任何威胁,甚至说它的生死只是对方一念之间的事情,但她还是询问了这个问题,真是奇怪?
不过我也没有要戳穿芙洛拉的想法,不如说就算她不询问,我也会保护好她不受任何伤害。
点头回应芙洛拉的询问,我能感觉到她的心情似乎又变好了一些,看来我要学习的人类情感表现还有很多。
“那么……请拉住我的手不要松开,我们一同前往那座发生异变的雪山,一探究竟吧。”
遵循着那迦朱那的低声指引,尽管我并不知晓芙洛拉要如何从摘星崖前往那座千里之外的雪山,但我顺从地牵起了她向我伸出的右手。
一步又一步,吹拂于脸上逐渐变大的急风都在无声劝告我对方即将前往的目的地为何处,或许其中也有着远在蒙德城内的巴巴托斯的警告?
但这都无所谓,比起刚认识不久的巴巴托斯,我还是更相信在稻妻遇见的芙洛拉。
前方有什么道路足以通向雪山?
无视了刮在脸上愈发急促的狂风,我低声询问那迦朱那面前之物。
前方什么都没有,仅有一望无际的天空与那条看不见的天国阶梯。
那迦朱那的回答让我感到些许的疑惑,刚想要出声询问牵着我的手继续往前的芙洛拉,仿佛是未卜先知般,风中传来她轻飘飘的回答,
“不要尝试窥探少女不为人知的秘密……哪怕你是瓦沙克也一样不行。”
看起来我还是不要知道为妙,在满足自己好奇心和芙洛拉轻微的抗拒中,权衡利弊下我还是选择熄灭自己仅有微光大小的好奇心,悄悄闭上嘴以防吃到被风胡乱吹至脸颊之上的头发丝,沉默地跟随芙洛拉继续前行。
好想取代……好想吃掉……不要反抗……别想逃走!
瓦沙克!
“我们到了,蒙德雪山的上空。”
那迦朱那与芙洛拉不约而同的出声打断了接近雪山后愈发严重的陌生回音,就好比安静看轻小说的时候,总有一只打不死的苍蝇发出嗡嗡的声音,而这声音还一直持续不断地萦绕在耳旁。
尽管没有任何类似失去自我之类的严重影响,这种事情也不可能出现在我身上,但再怎么说……还是会感觉有些许烦躁吧。
以左右摇头的方式试图借助雪山的独特冷气让自己冷静,芙洛拉平淡无奇的叙述也恰到好处地从冷风里传入耳边,
“旅行者已经和西风骑士团的人对上了那株骗骗花,我们现在下去的话,正好能看到最精彩的部分……你的想法呢,瓦沙克?”
地面上在寒风中存活的植物们告诉我的景象与芙洛拉方才的描述几乎无差,而对于她居于高空却能够看到地面发生之事,我都直接简单粗暴地将其归根于“少女不为人知的秘密”中的一部分不去了解。
反正已经有第一次了,再有第二次甚至更多想必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吧。理不直气也壮地为芙洛拉找好开脱的理由,我开始思考自己该何去何从。
诚然荧和骗骗花的战斗很具有观赏价值,是性格寡淡的我偶尔也会萌生些许兴趣的精彩,但雪山上另一处地方也很吸引我的注意,尽管在来到雪山上空之前我从未感受到它的存在。
这是我不曾在大陆之上感受,仅在深渊之下感知到的生命气息,但又不同于那迦朱那乃至其他植物那种带有服从性的鲜活气息,它是带着“死之气息”的生命体。
或许形容的有些不恰当?一会说带有生命气息,一会又说对方“死”什么的……那迦朱那如果知道一定又要念叨着让我多学学大陆用语再做形容吧。
只可惜不管是那迦朱那还是芙洛拉,他们都听不到我的腹诽,多半也察觉不到这份气息的由来。
不然按照惯例,那迦朱那一定会提醒我多加小心,芙洛拉也会在行动上有所表现,但他们都没有,甚至一如往常。
“如果有别的安排……那就最好趁他们都被骗骗花吸引的时候赶紧去做吧。”芙洛拉如羽毛般轻飘飘的发言打破了我无声之下的纠结,我应该没有说出口吧?
“的确,你没有说出口,”轻笑了一声,芙洛拉慢悠悠地向我解释道,“但是你微妙的表情变化,熟悉你的人都会知道你一定又在暗自纠结了。”
真的这么明显吗?我不禁在心里私下询问那迦朱那,尽管我与那迦朱那的交流对于芙洛拉来说并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
……从那迦朱那的角度来说,我会哄骗你并不明显。
也就是说从阿蒙的角度,你会直白地说过于明显了是吧。几乎是瞬间明白了那迦朱那的潜在意思,但这个时候我还宁可不要反应如此快,而那迦朱那后续无声的肯定更是让我悲愤交加。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又是芙洛拉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轻易把我从自我否认的情绪中拉出,“阿蒙会保护你,我会暂时代替你去‘看’,所以……不用过多在意其他事情。”
“但我该如何下去?”芙洛拉的理解让我备受感动,暗自把她调至几乎和阿贾克斯同一个级别的好感,(当然如果两人发生争执我还是会帮阿贾克斯),我问出了最关键的一点。
“想象就好了。”理所当然的发言让我微微愣怔,没等我做出过多的猜想或发言,芙洛拉便已经继续向我解释,
“尽管我失去了‘梦’的权能,所能掌握的只是旧日遗留的残存碎片,但也足够短暂地影响现实,将梦变成现实。”
“只需把一切都设想成梦境,想象自己能在高空中如履平地,你自然就能够慢慢走下去,走至你的目的地。”
“在梦境中漫步乃至短暂地操控梦境,这是我曾赠予给你的特权,瓦沙克。”
尽管我明白芙洛拉已经讲得足够简短简洁,甚至多半是供我一人的解释,但无法拥有也从未拥有睡眠特权的我却依然不明白何为“梦境”,它是仅存在于精神意识之中独属于其他生命体的空间吗,若是如此,它又应该是怎样的模样存在,我又该如何操控?
不必过多于纠结她的解释,理解梦境于失去了过往记忆的你而言……还是过于困难了些。
那迦朱那的出声劝慰让我宽慰不少,但些许的宽慰并不能带来让我平安无事下去的方法,如果有选择的话我并不希望自己以一块碎肉的方式落于雪山。
一想到体内模拟血液生成的暗红色植物汁液会弄脏芙洛拉赠予我的新衣服,我就不由得打了一个颤。
要知道那套衣服在我有幸得知了它的价钱是把我卖了也还不上的数目后,如果不是被芙洛拉强烈禁止,它大概是要被我放入衣柜中好好珍藏的程度,即便如此,它的存在更是被我列入绝对不可以弄脏或撕碎的绝对禁止事项。
摩拉不是万能的,但没有摩拉是万万不能的。我仍记得这是尚在稻妻时阿贾克斯对我的教导,彼时他似乎是刚结束与稻妻的治安主管天领奉行的谈判不久,难得在那个风和日丽的下午还有一丝喘口气的短暂时间。
那个时候我们正坐在后院,他躺在我的膝盖上向我不断倾诉抱怨着名为九条娑罗的将领在谈判桌上是多么难缠,自己又是多么不喜权术纷争。
具体的内容我也忘记了,但简而言之是无关他的事情,是没有必要记住的事情,直到最后阿贾克斯就忽然绕到了上面那个道理,还义正言辞地跟我说如果摩拉不够花就跟他说,千万不要不好意思。
“摩拉于我而言只是一个数字,如果灯你需要的话,可以直接同我道来。”这是阿贾克斯的原话,话说回来……如果我稍微借用一些他的摩拉去还给芙洛拉,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我劝你不要,她并不需要摩拉。
“我不需要末席的摩拉,摩拉于我也不过是一个无用的数字。”
那迦朱那和芙洛拉又一次不约而同地对我说出相似的否认话语,不可否认要不是我知道芙洛拉对那迦朱那毫无爱情可言,凭借他们的默契程度我说不定会把他们认成人类意义上的情侣或有着不可言说的关系。
……我们还是回归正题吧,我有办法不弄脏衣服就让你下去。听到我的心声后短暂地沉默了一会,那迦朱那硬生生把我如野马般奔腾的思维拉回正轨。
告诉我你想要去的地方,然后……松开左手。
遵从着那迦朱那的指令低声告诉他具体的方向后松开牵住芙洛拉的左手,然后……只是眨眼的瞬间,我感受到了来自地心引力的召唤与呼呼烈风如刀子般刮在脸上的微妙疼痛。
下次再相信那迦朱那的话,我就把自己丢进最讨厌的红色颜料里!
我下定决心如此发誓道。
——
“被要保护之生命讨厌……还真是有些可怜,阿蒙。”
顺从地松开右手,眼睁睁看着自己旧时的友人与爱慕者纷纷坠下,谥号为“娜布·玛丽卡塔”的前任魔神现任非人类——芙洛拉却如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般,面带着不变的微笑淡淡感叹道。
只是这点高度还不足以让她担心,倒不如说只要阿蒙还以蓝色藤蔓的身份寄生于瓦沙克的体内,她就不会担心瓦沙克的安危。
虽然与最初的蓝色藤蔓灵魂融合似乎给阿蒙带来了不小的记忆错乱……但这都无所谓,就像她为了对天理源源不断的仇恨而舍弃了曾经的“爱人”之心,从地脉中复活是需要一定代价的。
那么接下来该如何计划得更有乐趣一些……或许可以模仿博士曾经在蒙德实行的手段,让这些来到雪山的西风骑士团和冒险家们欠下一个不大又不小的人情,堵住他们喋喋不休的询问。
当然,还要适当美化一些再告诉给瓦沙克听,现在的他不需要知道这些隐藏在湖面之下的暗流。
因为花朵必须是纯洁无瑕的。
沿着骗骗花散发自空气中的变异能量而行走于曾经被称为“沙尔·芬德尼尔”的雪山之都上空,芙洛拉毫无怜悯之心地计划好了一切。
存稿,沉迷崩铁,想开新,
看了一眼这本进度,遂放弃
原和铁只能有一个存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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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在蒙德散步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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