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猫仙了？》風翼

7、第七章

　　自说完那句“跟紧我”后，驳就再也没说过一句话，封爻不是个社恐，但也不是社牛，遇到这种情况，她也不知道是该说话，还是该闭言不谈，别扭地紧紧跟在驳的身后。
　　“到了。”驳停下脚步，站在一扇古石门之后，轻声念着什么，古石门便缓缓打开，强光从门后照射出来，刺眼的让封爻睁不开眼，还没等她缓过来，一股大力从她背后袭来，直接将她推进门里：“进去吧。”
　　“诶？那个……”封爻双眼缓过来之后，便看到如书中形容的仙境。其实她平日很少看小说，并不知道小说里形容的仙境到底是什么样的，只是觉得很白，很干净，很……
　　“干嘛？”驳看着封爻僵持在那，有些疑惑。
　　“你不一起？带路带一半？”封爻歪了下头，比人家驳更不解的看着驳。
　　“吾乃异兽，非仙界者。”驳微低下头，双眼朝下，看着胸前的银项圈挂饰，然后有些不满地皱起眉头，“走了。”说完就转身离开，古石门缓缓关上。
　　从一开始就没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的封爻紧皱眉头，抿紧嘴，显得有些不知所措。驳离开后，封爻站在那里无措了许久，这才有个人面带微笑的来到她面前，只是这个人的笑略微假，不是那种皮笑肉不笑，而是……就不像个人。
　　“你就是新来的？我是人事部的，跟我来吧。”说完，对方转身径直向前走去，走了两步突然停下，像是在等封爻跟上，待封爻跟上后，他匀步继续向前走。跟在身后的封爻，心里开始犯起嘀咕，因为她发现这个人走路始终和她保持一定距离，而且自始至终没有回头看她，更蹊跷的是她发现此人似乎是飘着的，一路上和所有见到的人都打了招呼，却没人回应他。
　　正当她被带着绕的有些晕后，那人终于在红色大门前停下了，指了指门，作了个揖，便倒退着准备离开，封爻本想问个究竟，伸手去抓对方衣服，可那人“嘭”的一声消失了，吓的封爻一激灵。
　　“我的妈呀……我该不会撞鬼了吧？”封爻打了个哆嗦。
　　“新人快点进来报道。”红门内有人朝还在门口的封爻喊道。
　　听到“新人”二字，她立刻意识到这事在喊自己，封爻摇摇头，把一些奇怪的思绪甩走，朝门内走去。一路上她都在留意四周，感觉这里与外面有很大的不同。
　　悦耳动听，宛如一泓清水的女声突然响起：“封爻。”封爻一下子就被这好听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原本还在观察四周的她此刻在找寻声音的来源，下意识地回答：“啊，我是。”
　　“吾乃九天玄女，受西王母之命在此见你。”九天玄女伴着一道金光出现在封爻面前，金光包围着她，有些看不清其真容，只觉一对双羽微颤于身后。
　　九天玄女？！这名字再熟悉不过了，这游戏各种设定的大美女如今在自己面前！不过好像很多设定都有点惨啊……
　　“你乃女仙，由西王母掌管。”九天玄女说完，一旁的侍奉仙女双手捧着一卷手卷传递给封爻，九天玄女又道，“如有疑惑，此手卷会告知与你。”侍奉仙女作揖，退了回去。
　　封爻本想问点什么，可一窍不通的她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只好学着刚才的仙女作揖，动作明显有些笨拙。
　　金光缓缓消失，九天玄女和侍奉仙女也离去了，只有封爻还站在那里，心想着：这都什么事啊！神仙都是社恐吗？惜字如金成这样，多说两句会怎样？从来到这，封爻就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股子气憋的没地方发泄，只好气的她把手里手卷往地上一扔。
　　“哎哟！”一个清脆响亮的女声从地上传来，封爻疑惑地看过去，刚才扔书卷的地方出现了一位身着靛青蓝配白色薄纱宋制汉服的小姑娘，小姑娘委屈地揉着被摔疼的地方，气鼓鼓地瞪着她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你生气也不用摔我啊，我又没惹到你。”
　　封爻歉意满满地上前去搀扶她，还不忘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什么啊？不知道我是能化身为人的？你都成仙了，就不能有点脑子吗？”小姑娘拍了拍身上的轻灰，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髻。
　　“额……”封爻着实有些委屈，这和有没有脑子可半毛钱不沾关系啊，谁会想到这里随便一样东西都能变人啊。
　　小姑娘上下打量了下封爻，清了清嗓子：“咳咳，看你这傻里傻气，土里土气的样子就知道什么都不懂。就让我这个素有‘系统npc’之称的蕊蕊我来给你做解答吧。”
　　系统npc？蕊蕊？是我想的那个某手机语音助理吗？
　　“喂！你有没有问题要问啊？”蕊蕊歪着脑袋，疑惑地看着封爻，那样子就差把问号打在旁边。
　　封爻收了神，现在不是吐槽抱怨的时候，她思考了片刻问到：“我，成神仙了？”
　　蕊蕊白了个180°大白眼：“我相信你能再问出比这个还蠢的问题。”蕊蕊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你，封爻，本无灾劫，可享天年。却遭恶邪，误遇灾难。算是，命运造化弄人吧，你外婆用她原本修善得来的仙缘渡了你，让你成仙了。”
　　“那我外婆呢？！”封爻最担心的就是外婆，毕竟这原本成仙的机会应该是外婆的。
　　“她啊。必须集天地之灵气，重新修行才行。”蕊蕊耸了耸肩，显得有些无奈，“原本我主人应该是她。”看了看封爻，摇了摇头。
　　封爻皱紧眉头，抿了抿嘴道：“那要多久？”
　　蕊蕊知道封爻在问什么，伸出双手开始掰指头：“至少还要……一，二……五，六……”
　　“五六十年？”
　　“什么五六十年！五六百年都不止。一世为人所受的业都是劫，每一次善行都很重要，但你光行善，没仙缘也是成不了仙的。也不知道你外婆做了什么，居然有如此仙缘……”蕊蕊瞥了一眼封爻，看她表情有些奇怪，收了神，轻咳一声，“你还有问题吗？问点有营养的。”
　　“我想问的可能对你而言都是没营养的问题。”封爻平淡地回答道。
　　……
　　“那算了，等你想问了再说。但是！不许再摔我了！”蕊蕊伸出一根食指顶着封爻的肩威胁道。
　　“那，你不如变成别的什么？跟着我不就行了。”封爻淡淡微笑了一下。
　　蕊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转了转眼珠，变成了一只小蓝猫蹲坐在封爻肩上，随后伸出一只爪爪向前一举：“出发！”见此情景，封爻被萌到了，便心甘情愿的做小猫蕊蕊的“专属座驾”，超她指的路向前走。

　　相处了一会儿，蕊蕊发现封爻这人其实还不错，说话也没一开始那么冲。封爻觉着刚才可能只是摔疼蕊蕊，所以在发小脾气，现在一人一“猫”相处的挺融洽。
　　“既然你说，是我外婆给我的仙缘，那这身上的伤是怎么好的？”封爻朝自己先前受伤的地方指了指，伤口早就愈合了，可疤还是留下了。
　　“嗯……据我所知，你受的伤很重，要是没有躯体修补的话，即使你外婆的仙缘给你也救不了你的小命。”蕊蕊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有点疑惑不解地歪着脑袋。
　　躯体？外婆的遗体是火化的，哪来的……
　　“哎呀，这些都是小事。”蕊蕊看封爻还在纠结，就轻轻拍了拍她的脸，“你现在真正应该关心的是你自己。初入仙界，你到底懂不懂怎么应对啊？”蕊蕊虽说不是什么大罗神仙，但她很清楚那些个神仙都各有各的脾气，有些严厉不知变通，有些刻板对人刻薄，有些笑嘻嘻却黑的不行，还有些……想想她都开始头疼，要知道就连九天玄女……而这个初出茅庐，啥都不懂的小姑娘，一没城府，二不圆滑，三不世故，真怕她活不过三集。
　　果然封爻没让蕊蕊失望，直接问了个让她要掐人中的问题：“什么怎么应对？”
　　“额啊！不是吧！”蕊蕊整一个大写的崩溃，“你不知道仙界有很多奇奇怪怪的神仙吗？！”蕊蕊抓着封爻的衣领使劲摇晃，要是可以把她摇懂，她一定拼上这条小命。
　　“什么叫奇奇怪怪啊？小蕊蕊，你终于从九天玄女那出来啦？”一个有些阴柔，又有些阴阳怪气的男声出现在二人身后。
　　蕊蕊一听到这个声音，一下警觉起来，整个人，啊不！整只猫的毛都炸毛了起来，而封爻还不知道危险降临，不急不慢地转身看向那个人，看封爻没有走的意思，蕊蕊一下子慌了，使劲扒拉封爻的衣领子。
　　“快！快！快！快走！快走啊！封爻，快走！”蕊蕊声嘶力竭地在封爻耳边大喊，奈何封爻是真的一无所知，完全不理解蕊蕊为何做出如此大的反应。
　　“小蕊蕊真是的～每次见我都这么大反应～人家会害羞的。”那个男人做出一副娇羞样，看得人浑身鸡皮疙瘩一下子起来了。
　　“你确实应该离这人远点。”总管中瘟史文业拎起那男人，与二人保持了一点距离。
　　封爻还没来得及作揖，就被突然变成人形的蕊蕊拖着走，仿佛脚下是烫人的烈焰一般，一边走蕊蕊一边语速极快地解释道：“那人你以后见到就赶紧走！一刻别停留，所有女神仙对他都避而远之！”
　　“为什么？”封爻似乎察觉到些什么。
　　“因为他是疫神之一！”蕊蕊停下了脚步，表情非常夸张和恐怖，一字一字道，“寻，花！问，柳！”
　　“……”封爻秒懂，立刻点点头，“感恩！”停顿了几秒，封爻又开口道，“那，我现在应该去哪，该做什么？我看那些神仙都有自己的宫殿，什么……”
　　蕊蕊伸出一只手在封爻面前摇了摇：“宫殿你就别想了，你才多少功德啊，还想造那玩意儿。不是我看不起你，你首先要有信徒啊，要有香火啊，你有吗？”
　　杀人诛心！
　　“你不仅没有功德，你还欠着呢。”蕊蕊大拇指指了指她身后，封爻顺势看去，是一座金碧辉煌，雄伟壮观的宫殿——文殊殿。
　　“这是哪位神仙的宫殿啊？”封爻张大嘴巴，一脸的目瞪口呆，羡慕之情溢于言表，甚至差点流口水。
　　蕊蕊有些嫌弃地看着封爻：“不用那么夸张，这不是寝殿，是办公的地方。大小文官都在此处办公。”
　　“哦～原来都是文员啊。”封爻收了张大有些夸张的嘴巴，但随后又有些忍不住惊叹：“这么大的办公楼，那得是多大的官啊……”
　　“大大小小的文官都在这文殊殿办公。里面还分很多不同部门，就像你们凡人，一家公司有行政，人事，文案，销售等不同文员。另外还有财务，技术，工程，设计等技术岗。这里只要不是武官，都会在这有自己一席之地。”蕊蕊边说边领着封爻走进了，一路上还不忘介绍着，“在这天宫圣境，素问天有九重……”蕊蕊突然不继续说下去，而是看着封爻道，“你要不还是度一下？我怕你嫌我啰嗦。”
　　“没事没事，你先和我大概说说，有个印象。”封爻朝蕊蕊微微一笑。
　　“行吧。这九重天是什么意思，你自己手机一搜就有了，其他，有那殿先和你说说。”说着蕊蕊拉着封爻走到比较开阔的地方，朝各几个方向边指边介绍，“前面是朝会殿，那个看着最高的是凌虚殿。还有那，是宝光殿和通明殿。那是初利殿，后面是天王殿，在这后面有披香殿、灵官殿等，总之，有空我带你转转，认一认。各位大仙也有自己的殿，太上老君的……”
　　“我知道！兜率宫！”
　　“不错不错，还会抢答。”蕊蕊很满意地拍了拍封爻的肩膀，“没事别去那晃悠。”
　　封爻眯了眯眼：“太上老君很……严厉吗？”
　　“严厉倒是不严厉，很和蔼，很可亲，也很大智慧……就是……炼丹炉有点多，热的很。另外大圣当年闹过，所以老君～就设了结界。另外，我怕你进去直接被扔进炼丹炉成材料。”蕊蕊撇了撇嘴，封爻就大概明白其意思，为了打破尴尬的几秒沉默，蕊蕊继续介绍着，“还有遣云宫，毗沙宫，五明宫等等很多，这以后我给你路线导图，你自己没事可以转转，串串门。”
　　串门？你当这是大过年走亲戚啊，我一小屁仙儿，一没背景，二没功德，串门不就等于找打吗！封爻心里暗暗吐槽。
　　“那啥，多的就不多介绍了，走，我带你进去看看你接下来该干什么。”蕊蕊挠了挠脸颊，转身往里走，封爻紧随其后。
　　文殊殿，本不叫这个名字，因重新修整所以想换个名，原取名文书殿，可正巧赶上来佛祖讲经，用封爻的话说叫学术探讨，文殊菩萨也难得来光照一下，毕竟代表的是聪明智慧，就改名为文殊殿。
　　一套流程下来花了不少时间，帮封爻办理的文官都蹙眉起来，有一章始终盖不下去，最后一层层上去，再一层层下来，才把这章给盖了下来。封爻有些好奇，就留意了一下，发现是南斗六星君的度厄星君，司命星君她倒是知道，这度厄星君就不知是掌管什么。
　　蕊蕊思考了一下道：“这南斗主生，北斗主死，度厄星君是南斗六星君第五位，在他这卡壳了，是什么原因我也不太知道。不过他为仙还是挺顶真的，如果没有特殊的原因，很少出现这种情况。不过现在这都可以了，也不用太在意。走吧，我送你下界。”
　　封爻拉住了蕊蕊的衣袖：“哎！等等！我不用在这谋个一官半职吗？”

　　“我还以为我能从此不用在烦这人间疾苦，没想到……”封爻无奈地倒坐在办公椅上。
　　“行了，别抱怨了，快看看中午我们吃什么。你觉得这家怎么样？”赵雁看着手机，她并不知道封爻所指为何，只是专注地刷着外卖软件，还朝封爻招招手。
　　封爻看了一眼赵雁手机，摇摇头道：“这家太咸。”
　　“这家呢？”
　　“太油。”
　　……
　　“那你说吃什么？”赵雁放下手机，无语地看向封爻。
　　封爻皮笑肉不笑地笑了笑：“西北风吧。”
　　“有病！”赵雁又拿起手机继续刷着外卖软件，“这家吧，新开的。”赵雁把手机屏幕贴着封爻的脸，封爻看了看，点点头表示同意，毕竟再不决定，就要错过外卖黄金时间，一旦到外卖高峰期就要多等一个小时。
　　点完外卖，赵雁伸了个懒腰，放松一下，若有所思地看着坐在一旁的封爻，察觉到赵雁眼神的封爻，转头看向她问道：“怎么了？盯着我瞧个没完。”
　　赵雁手托下巴，左右歪着脑袋又盯了会儿，犹豫地开口道：“总感觉你有点不一样了。”
　　“啊？不一样？这不还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嘛，哪不一样了。”封爻有点心虚，说话声都有提高了一度，这点自然逃不过闺蜜赵雁的明察秋毫，直接脸凑近了封爻，弄得封爻更心虚，眼神到处游走。
　　“嗯嗯嗯嗯～”赵雁眉毛一挑，话不多说，只是不停地点头，淡淡地来了一句，“有猫腻。”
　　猫这个字让封爻心里一惊。
　　还没等封爻想好怎么说，赵雁就先发制人：“老实交代，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啊？没，没，没有啊……”很少撒谎，又脸皮有些薄的封爻，一下子慌起来，她从来有事不瞒赵雁的，被她这么“盘问”，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
　　“还说没有！都结巴了。哎呀，行了，别瞒了。”赵雁懒懒地一靠，像个看透一切的刑警般，歪嘴一笑，这弄得封爻更紧张，直接抿唇缄口不言。赵雁哪会放过这么一个好机会，直言道：“缺钱就说嘛，我又不是小气的人。说吧，借多少？等你发工资还我就是了。”
　　“啊？缺钱？”听到赵雁是以为自己是生活费不够不好意思借，悬着的心一下子落了下来，她长舒一口气，“啊，对，对。嗨～”别过头，心里默默道：吓死我了。
　　赵雁有些不解地眨了眨眼：“难道不是？”
　　“不不不，就是缺钱。我就是不好意思问你借。”深怕赵雁又起疑心，封爻赶紧回应，“先借五百吧。”
　　“才借五百？够用吗？我直接转你一千。”说完，赵雁就直接给封爻转了一千块钱，刚转完钱，赵雁的手机就响了，“喂？啊，外卖啊，好的好的，你就放楼下吧，我来取。”
　　封爻趁赵雁还没站起来，立马把她往那一按，表示自己跑腿一趟去拿，还没给赵雁反应的机会，就拿着自己手机咻的一下出了办公室门。下楼一路，赵雁就忍不住想起蕊蕊和她说的那些话，以及早上要守口如瓶的叮嘱。
　　【回忆】
　　“你现在虽然成仙，但凡间的历练却全无，所以涉世未深的你，必须在凡间作为人，好好修行才行。”蕊蕊一脸严肃地说着。
　　封爻也严肃地看着蕊蕊：“修行什么？吃斋念佛？还是像那些剧里播的‘取天地之灵气，吸日月之精华’吗？”
　　“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没有。”
　　蕊蕊表情严肃地抽了下眼角：“我就当你在开玩笑。”
　　……
　　“那我要历练什么啊？”封爻实在想不出人间历练，到底历练什么。
　　“坐办公室。”
　　？？？
　　“简而言之，就是职场。”
　　【结束】
　　没想到在仙界为仙还要学职场的生存法则，当个神仙怎么这么难。不过蕊蕊有句话倒是说的挺对的，只要有人的地方，总要学人情世故。那些神仙虽然有的德高望重，有的法力无边，但说白了，还是有颗人心，再怎么飞升成仙，早前还是个有七情六欲的人，而那些个真正的天上之人也时有感情的，要是连基本的察言观色，人情世故都不会，是活不下去的。
　　想到此处，封爻的脑袋就有两个那么大，等反应过来，已经到达楼下的外卖领取点，看看四周的人，想想自己如果不是成仙，也和他们一样在为生活奔波。只是，为何成仙的自己还会有一个肚子饿的设定，这是她怎么都想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