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猫仙了？》風翼

4、第四章

　　“吱呀”有些老旧的大门缓缓打开，封爻紧张地握紧手机和球棒，迅速退了几步躲回了卫生间，而电话那头的接线员不知是否察觉有异，并没有出声。
　　门开到一个角度后没有了动静，封爻想透过卫生间镜子反射的查看门口情况，可惜角度有些偏，看的不清楚，她只能不断变化角度才能勉强看到大门的情况。
　　“老大，这丫头要怎么解决？”一个男人压低声音询问道。
　　“嘘！”另一个男人做了个禁声的动作，随后推了问问题的人，头顺势撇了一下，示意让他先，对方只好无奈走在了前面。
　　封爻这时从镜子里隐约看清是上次来讨债的，她有些纳闷，这些人干嘛三番两次找上门？再怎么说欠钱的是王小丽的继父，他们不找正主，反而来找她这个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
　　瘦高的马仔小心翼翼环顾四周，可除了卧室有光，整间屋子没开灯，马仔走到过道中央停下了脚步，讨债男没注意到撞到了他，不爽地拍了马仔的后背，马仔连连点头赔不是，讨债男不想浪费时间，甩甩手催促他继续走。
　　紧张的气氛让封爻呼吸开始急促，她不断调整呼吸，可讨债男好似听到了声音，突然拍了拍马仔，两人停下脚步，讨债男仔细听着：“有声音。”他朝卫生间的方向开始移动过去，封爻的心一下子跳到喉咙口，赶紧捂住口鼻，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什么都没有啊，老大。”马仔皱着眉看向讨债男，却被他老大狠狠拍了脑门。
　　“你有什么用啊！”讨债男恼怒地一把推开马仔，马仔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发出了闷声，讨债男回头怒瞪着他，马仔尴尬地坐在地挠了挠头。
　　封爻握紧球棒悄悄往里侧微微挪动了下，尽可能让自己往看不见的角落里躲，但心里却想着如果对方真的有什么大动作，大不了豁出去拼个你死我活，反正这世上也没什么她特别在意的人了。封爻索性闭上眼，像等待审判到来一般。
　　可讨债男并没有继续逼近过来，而是停下脚步转向反方向，朝卧室指了指，马仔立刻心领神会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卧室门口朝里张望了下，确认无人后朝讨债男点了点头，两个人立刻冲了进去，开始翻箱倒柜。
　　躲在卫生间的封爻，小心翼翼探了探，一闪瞥到卧室里正在翻东西的人影，立刻又缩了回去，对方并没有注意到卫生间这边，封爻这才又大着胆子侧头看了一眼，那两个人还在全神贯注闷头找东西，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电话没挂，可她也不敢出声。
　　讨债男突然爆了一句粗口：“妈的！还真没钱！”气急败坏地低着头踱了几步，随后想到什么似的抬眼看向对面卫生间，马仔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有些不解地刚想开口，却被挡了回去，“看样子，只能问问本人了。”
　　封爻听到这句心想不妙，对方知道自己躲在卫生间，刚才只是故意不搭理，她把手机放进睡衣的口袋里，双手握紧球棒。讨债男越逼越近，他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把较长的弹簧刀，弹出了刀刃，头一摆，示意马仔去拉门，马仔二话不说走到讨债男前侧，“唰”地一下把卫生间拉开，封爻被突如其来的一下惊地向后退了一步，可身后就是马桶，她只能一个翻身转到另一侧，而与此同时，讨债男的刀劈了下来，砸在马桶盖上，划出了一道印子。
　　见没伤到封爻，讨债男“啧”了一声，此时看到封爻手握着球棒，正凶狠地怒瞪着他，他也不想自己受伤，稳住一旁本想冲上去的马仔，挤出了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道：“小姑娘，我们好好说，啊！我们只想要钱，不想弄出人命，你告诉我，钱在哪？”
　　封爻白了一眼，把手里的球棒握的更紧了些：“不想弄出人命？我外婆死在谁手里的！”话音一落，做好准备的封爻就一棒子挥过去。此刻的她害怕全无，反而是愤怒充斥着全身，这一棒子下去直接把瓷砖砸出个裂缝出来，而发出的声响在夜晚时分格外响，犹如一声惊雷般，直接吓到了两个成年男人。
　　“你，你……”马仔缩了缩脖子，向后退着，还不小心踩了讨债男的脚，讨债男发出了一声“嘶”，把马仔推到一边。
　　讨债男深呼吸了一下，从刚才的惊吓中恢复了过来，他一个成年男子为何要怕一个瘦弱的小姑娘？他拿着手里的匕首没有继续后退，挺起了胸膛反而向封爻逼近。
　　刚才气势上还占上风的封爻见对方反而走过来，又握紧了球棒准备第二次攻击，这次她横向挥动球棒，力道不小，讨债男见状立马向后闪，马仔怕砸到自己立刻蹲下躲。攻击又空了的封爻握着球棒赶紧复位，没有继续向前紧逼，而是站在原地防卫。
　　讨债男斜眼看了一眼马仔，马仔接收到信号，压低身子冲向了封爻，封爻反应快一棒子打向马仔，棒子直接正中马仔的头，他当场被打懵，剧烈的疼痛让他在地上缩成一团。看到马仔败了下来，讨债男有些慌了，握着刀的手开始冒汗。
　　封爻经刚才那下有了气势，她又朝马仔身上挥了几棒，看马仔不动，她转过来朝讨债男空挥了两下，讨债男赶紧退后，封爻总算能移步到较为空旷的地方，这次她准备朝大门的方向挪动，顺势又挥动了两下球棒，逼的讨债男反而往里移，他一下子明白这丫头片子是打算逃出去，立马往封爻那冲，但封爻也不是省油的灯，发现他的逼近，又狠狠挥了一下，讨债男只能又退了回去。
　　“姑娘，警方已经出动，正赶往你那里，电话请保持通畅！”封爻口袋里的电话发出了声音，惊到了正在对峙的两人。
　　这丫头居然报警了！讨债男慌了，要是被警察逮到，那不是吃顿牢饭那么简单，他干了不少事，还害死了这丫头的外婆，数罪并罚他可能要挨枪子了。既然横竖都是死，那不如……
　　讨债男下了狠心，趁封爻还有些走神，举着刀冲了过去，封爻这次反应慢了一拍，棒子没有挥出足够的力量，反而因为惯性差点滑脱，见刀向她冲来，下意识抬起手抵挡，刀在她上手臂上划出一道口子来，鲜红的血从伤口处流出来，她赶紧捂着伤口转身就向大门跑。
　　见血的讨债男像是杀红了眼一般，又向封爻发动第二次攻击，毕竟是成年男子，肾上腺素激发冲刺的速度和力量都是封爻瘦弱的姑娘比不了的，他直接抓住封爻受伤的胳膊往里拽，封爻疼的拼命挣扎，拿起球棒就朝对方头部击打。
　　也不知道讨债男怎么了，头被打出血居然没去捂，只是松开了手，封爻见自己挣脱了，立刻夺门而出，每天上下的楼梯对她而言再熟悉不过，她三步并两步像个跑酷者一般飞奔而下，很快就来到楼门口，迅速左右看了一眼，往小区明亮的大门跑去。
　　看到保安亭亮着，封爻像见到救星一般加快速度，她气喘吁吁扒着保安亭的窗想呼救，可抬头一看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在她焦急地左右找人时，讨债男踉踉跄跄地追了出来，封爻见状拿着球棒捂着伤口就想往小区外跑，可刚到小区大门她就立刻停下了脚步，万一对方的手下在小区外等着怎么办？岂不是羊入虎口！可如果不跑，这大晚上又没什么行人，如何求救？！
　　“臭丫头！居然敢打我！”讨债男跑到离封爻两三米处停下了脚步，他手里拿着个手帕正捂着头上的伤瞪着封爻。
　　“你别过来！”封爻不顾受伤的手举着球棒威胁着讨债男，对方也不敢轻易靠近。
　　一阵警笛声从远处传来，封爻不敢松气，警戒地盯着讨债男，讨债男见大事不妙，迅速从一旁花坛里捡起一块石头朝封爻冲过来。可封爻因刚才一系列的惊恐后，此刻身心俱疲，反应变慢，腿脚发软，虽然躲过了对方刚才的攻击，但脚下一个踉跄，人摔倒在地，她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对方就发动了第二次袭击。
　　“……”
　　“不许动！”警察举着枪冲了过来，身手敏捷的冲进小区，三下五除二就把讨债男制服，直接拷走。
　　另几名警察见躺在地上的封爻一动不动，赶紧上前检查，摸了下脉搏，随后对着后面赶到的警察喊道：“120！送医院！”

　　手术室外。
　　接到电话的苗颖颖和封益年焦急地赶到医院，苗颖颖颤抖地双手握于胸前，像是在祈祷，而封益年则冷漠地陪同在她身边，好像在手术里的人与他毫无关系。
　　“你先坐下。”封益年扶着苗颖颖走到靠墙的排椅前，安抚她坐下。
　　苗颖颖虽然坐下了，但眼睛直直地盯着手术室的指示灯，嘴里念叨着：“爻爻千万不能有事……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说着说着，她眼睛红了，泪流了下来，她是真的担心封爻，对她而言还有太多的亏欠没有偿还，太多的爱没有给到自己的女儿。
　　她想起小时候第一次抱封爻时，她小小的身子整个红彤彤的，有些地方还发紫，皮皱皱的有些丑。看着怀里的小家伙，苗颖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成为了一名母亲，她想了很多，买好吃的，买好玩的，还有买很多好看的衣服。
　　可封益年见到封爻并不开心，他皱着眉抱都不愿意抱一下，甚至后来看都不愿多看一眼。她以为可能孩子刚出生有点丑，他还不适应，安慰封益年说等褪了红，变的白胖就可爱了，随后把取名的事交给了他，可他直接拿起一本新华字典，随便翻了翻，看到爻字就立刻定了，苗颖颖还以为是姚或者瑶，结果是两个叉的爻，她一下子失望彻底，这个男人是打从心底讨厌自己的女儿。
　　这么多年过去，他从来不提女儿封爻，有时候想打电话给母亲询问女儿近况，还没聊几句，被他知道了立马掐断电话，要不是有法律限制，估计连抚养费都不会出。因为这个原因，敏感的她有一段时间甚至讨厌自己的儿子，讨厌家里所有的男人。不过封益年也就对女儿不好，对苗颖颖和儿子是百般疼爱，就算婆婆嫌弃她，对她是横挑眉毛竖挑眼，封益年每次都会护妻。
　　苗颖颖沉浸在回忆中，等回过神，发现就她独自一人坐在手术室外，封益年不知去了哪里。突然手术室的门打开，身穿手术服的护士急匆匆走向苗颖颖，她立刻迎了上去。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苗颖颖激动地想握护士的手，可看到塑胶手套上满是鲜血，她又缩回了手，眼泪流了下来，她的心在抽痛，这些血都是女儿的……
　　“你是封爻家属？”护士疾步走到苗颖颖面前询问，苗颖颖听到封爻的名字立刻点头，护士继续道：“患者情况不太乐观，医生还在尽全力抢救，但……你们最好做好心理准备。”说完，护士转身回了手术室。
　　苗颖颖接受不了这个结果，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封益年手上拎着一袋子面包回来，看到苗颖颖坐在地上，立刻冲到她身边，随意放下手里的东西去扶她起来，苗颖颖看到封益年，立刻抓住他衣服，哀求道：“益年！我求求你！求求你！无论花多少钱救救我们的女儿，好不好！好不好！……求求你了！”
　　封益年本想拒绝，可看到苗颖颖死死抓着自己的衣服痛哭，他于心不忍，在经历两分钟的思想斗争后点了点头：“好……救！我们救。你先起来……起来啊！”听到封益年说救以后，苗颖颖这才在他的搀扶下缓缓站了起来。

　　嗯？这是哪儿？我这是上天了吗？
　　“小丫头片子，还睡着呢！再这么睡下去，你就真长眠了。给我起来。”宛如黄莺鸟般美妙的声音在封爻耳边响起。
　　“嗯……谁啊！”封爻努力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个皮肤白皙，长相明媚的姑娘，一条洁白的连衣裙衬的她好像圣洁的天使，封爻一下子提神坐了起来，“你是谁！我是谁？我在哪？”
　　对方一脸嫌弃地皱着眉，上手就是拍了她额头一下：“给我装失忆是吧？起来，不嫌地上凉吗？”
　　封爻立刻站了起来，还随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对方也帮她后面拍了拍，封爻一时感觉这场景有些熟悉，调皮地冲人姑娘笑了笑：“小姐姐，我知道我是谁，可我不知道你是谁啊？你长那么好看，心地也一定很善良吧？你就直接明了的告诉我呗。”
　　被封爻这么一夸，对方喜上眉梢，嘴弯出了一个大大的弧：“你这臭丫头，就这嘴甜，不枉费我以前待你那么好。”
　　？啊？以前？对我好？封爻一脑门子问好。
　　见封爻还没反应过来，对方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连我都不认识了啊？”
　　封爻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了半天发现眼前的人有些眼熟，可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自己的CPU快告诉运转的要热爆了，也没想起对方是谁，只能无奈摇了摇头。
　　“臭丫头，我是你外婆！”
　　“啊！！！！”封爻吃惊地下巴差点脱臼，半晌没反应过来。
　　“我是你外婆苗惠珍啊。”苗惠珍冲封爻眨眨眼，见她还是一脸不可置信，只能给她解释道，“我真是你外婆。你背上有个粉色胎记，第一次发现跑来问我，我开玩笑说是我拿洗不掉的记号笔画的，你愣是拿着搓澡巾在浴室里搓了半小时，还把皮给搓掉了一块对不对？”封爻一听立刻点点头，这个事还真只有外婆知道，苗惠珍继续道，“你有次考试没复习，在卷子胡乱写，最后编不下去，无聊地睡着了，还流了一滩口水。还有……”
　　“停！不要说下去了，给孩子一块遮羞布吧，我信了，我信了。”封爻小时候那些丑事，桩桩件件外婆都知道，眼前这个姑娘能说的那么详细，不信也得信，不是也得是啊。不过，仔细一看，眉眼间确实像外婆。封爻刚才光顾着和苗慧珍说话，没好好注意周围，现在环顾四周，发现周围星光璀璨，很是漂亮。
　　还没等封爻开口，苗慧珍解释道：“这里的那头是通往仙界，而另一头接的冥府。”封爻顺着苗慧珍指的方向看去，尽头黑的深不可测，用深渊来形容一点不为过。
　　“那我？”封爻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往冥府那头，整张脸皱了起来，看起来有点滑稽。
　　“噗！”苗慧珍看着封爻挤眉弄眼地做着怪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随后握住她的手道，“本来你寿终正寝确实会走那边，喝孟婆汤过奈何桥，然后转世，但……你阳寿未尽，不该英年早逝。”说道此处，苗慧珍欲言又止，后面的话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嗨，外婆，你继续说，我……我承受得住。”封爻哽咽了一下，反手握住苗慧珍的手，以示安慰。
　　“你本该回去，可回去你的命数也随之改变，外婆不想你过得那么惨，所以擅作主张决定把我的仙缘给你。”语毕，苗慧珍施法将封爻飘升至空中，她的胸口有白色的亮光闪烁着，一团白光越来越亮，一股强大的风席卷开来，无数地七彩霞光不断集于苗慧珍双掌之间，封爻还没反应过来，这团耀眼的光一下子冲进封爻的身体里，随后消失，一切归于平静。
　　“你刚做了什么？”封爻感到胸口有股强大的热量在灼烧着心口，让她有些吃不消。
　　“爻爻，你要活下去，精彩的活下去。”苗慧珍冲封爻一笑，身影在渐渐消失。
　　封爻想去抓住，可是抓空了，她摇着头不理解地问：“外婆，我好不容易再见到你，还没叙旧你就又要离开！父母不要我，现在连你也不要我了吗！”
　　苗慧珍没有流泪，只是浅浅地冲封爻笑着：“对不起，爻爻。时间紧，如果你再不回去，就真的来不及了。外婆会一直在你身边。”苗慧珍说完，身影就彻底消失了。
　　封爻还来不及伤感，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陌生男人，他皮肤白的毫无血色，戴着一顶有些夸张的黑色礼帽，帽子压的有些低，看不清脸，搭配着一身黑色西装，衬衫领带也全是黑色，一头乌黑及腰的长发仅仅用一根丝带扎成低马尾随意的搭在他的肩上。
　　“你是谁？”封爻疑惑地看着他。
　　男子没有回答，只是嘴角向上扬起，勾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用低沉的声音道：“你就是封爻？”
　　“是。”封爻不知道怎么了，本并不想回答，可嘴却不听话的自己动了起来。
　　“我是来接你去冥府的。”男子抬起惨白的右手，原本朝下垂着的手指用力一张，一条锁链从他掌心伸出来直冲封爻而去。
　　封爻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下意识转身想跑，可锁链像条蛇一般紧紧缠住了她，使得她动弹不得。
　　“黑无常。”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是苗慧珍。
　　“外婆？”封爻扭动身体想挣扎着逃出锁链，可锁链越缠越紧，使她呼吸困难，喘不上气。
　　“你不能带走她！她现在拥有我的仙力。”苗慧珍失去仙力变成了一抹光点。
　　“这点仙力可救不了她。”黑无常抬了抬礼帽，一双血红的眼睛闪着诡异的光，“你这点仙缘之力最多能吊着她的命，可修复不了重伤的她。”
　　封爻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也越来越听不清，锁链越收越紧使得她呼吸困难，开始恍惚起来，她不想死，可却无能为力。
　　苗慧珍焦急起来，试图用仅剩的一点力量去帮助自己的外孙女，但都无果。
　　“傻孩子，他都告诉你怎么救人了。”一袭白衣从空中飘然而至，蜻蜓点水轻飘落于锁链之上。此人头戴白色长帽，身着白色交领长袍，一手持招魂旗，一手提白色灯笼，挂着诡异地笑脸，白无常。
　　黑无常显然有些不高兴，收起了原本的笑，将锁链一收，封爻直接飞到他身边，催促着白无常：“走了！”白无常耸耸肩，笑盈盈地挥了挥手里的招魂旗，准备一起离去。
　　“喵～”一声猫叫惊到了黑白无常，原来是之前封爻收留的小猫，它歪着脑袋，轻摆动尾巴，冲着黑白无常又叫了一声，黑无常像是听懂一般，放开了封爻。
　　封爻经过刚才一事变的很虚弱，被放开一瞬间直接倒在了地上，在她昏过去之前，苗慧珍最后来到她身边与她做最后的道别：“爻爻，外婆这次真的要走了，再见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