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猫仙了？》風翼

3、第三章

　　打开冰箱，发现冰箱里空空荡荡的，可此刻肚子不争气地“咕咕”作响，封爻垂着脑袋忍不住叹了口气，看向厨房外的餐桌，如果此时外婆在，桌上已经有热腾腾的粥和油条了。
　　封爻甩了甩头，决定还是下去买点吃的，走到街边的早餐店，买了一碗菜粥和一根油条便回去了，开门时才想起小猫也要吃东西，这饿了一晚上……她赶紧开门，把早餐随手放在桌上，急匆匆去看小猫，小猫有些委屈地看着她，想来是饿了，可现在没有猫粮，一时也想不起喂点啥，只好拿出手机给猫店老板娘程玉芳发了一条消息询问她，没过一会儿，老板娘就回了消息。
　　程玉芳［小猫多大呀？］
　　封爻［我拍张照给你看］
　　程玉芳［这么小，也就３，４个月刚断奶吧。这样，你先煮一点不放调料的鸡肉或者鱼肉，捣烂点给它吃吃看。如果你今天有空就过来，我给你点猫粮。你还要准备猫砂，好多东西呢。］
　　封爻［好的，谢谢老板娘，我下午有空过来。］
　　程玉芳［好的。］
　　封爻又看了一遍老板娘给她的短信，最后想了想，早餐没顾上吃一口，就出门去了菜市场。来到菜市场，有些摊主已经开始收摊，封爻看了几个还在卖鱼的摊子，发现都是她钱包承担不起的，无奈只能走到卖鸡的摊子前，问了老板价格，随便挑了些残肉买回了家。
　　平时很少下厨的封爻在厨房里上上下下翻找着外婆平时用的煮汤锅，一边烧着水，一边清洗着肉，并把肉切好分离，放进煮好水的锅中煮熟，再放凉。
　　一顿忙碌，总算是把小猫吃的给弄好了，小猫闻了闻，舔了下，看样子应该是感觉不错，便放心吃了起来。
　　看小猫吃的津津有味，封爻放心下来，这时她才想起自己也还什么都没吃，赶紧吃早饭。
　　到了下午，正准备去程玉芳店的封爻看了一眼小猫，见它翻着肚皮，以一个奇怪的瑜伽姿势呼呼大睡着，封爻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一进店门，封爻并没有看到程玉芳，而她则如往常放下包，直接坐到了沙发上，正准备打开手机发消息给程玉芳，听到外面有人大声说话，下意识抬起了头。
　　“大哥！算了吧，都弄出了人命了。”一个瘦高模样的人弓着背在和一个人说话。
　　“开什么玩笑！我不管人不人命的，只关心钱！姓沈的现在找不到，只能找这户人家要。”即使没有看到人，封爻也能听出是那天带人上门讨债的头头，封爻当场心头一紧，赶紧站起身躲到一旁墙边，屏息听着。
　　“大哥，姓沈的就是个无赖，而且看他那个样子就有问题，我们再从长计议好不好？先回去吧，这里人多嘴杂的，要是被人认出来报警，那我们……”听得出，瘦高的马仔有些紧张害怕。
　　讨债男重重吐了口气，像是听进去了，语气中有些焦急地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大哥，我们首先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姓沈的！”瘦高的马仔放低声音说道，封爻隔着墙听地有些吃力，不过还是听到了。
　　讨债男估计想了想道：“行吧，先回去。你们给我抓紧去找人！”
　　“是是是。大哥，这边走……”
　　封爻等了片刻，小心探出头，发现两人已走，这才松了口气，心里盘算了起来：要为外婆报仇，首先要先把姓沈的找出来！可她一个快毕业的大学生能有什么能力去找一个完全不了解的陌生人？
　　“哎呀，爻爻，你来了啊？”程玉芳手里拿着东西走了进来，就看到封爻站在墙边，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走到封爻面前：“爻爻，你外婆的事我听说了，你还好吧？”
　　封爻一听到外婆两个字，垂下了头，微微点了点头。
　　程玉芳心里知道，这么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没事，上前抱紧了她安慰道：“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就说出来，别一个人扛着。”说着又抱了抱她。
　　“谢谢你，芳姐。”封爻点了点头，一瞬间强忍的泪水夺眶而出：“呜呜呜呜……啊啊啊………………”封爻一下子绷不住了，放肆地在程玉芳怀里哭了出来。
　　“好孩子，没事的，会没事的。”程玉芳轻轻拍着封爻的背，任凭她哭湿自己肩头。
　　等封爻好些了，程玉芳从小仓库拿出一袋猫粮递给了她：“这是幼猫吃的，这一袋估计能吃好久，拿着吧。”封爻见状看紧拿出手机准备转账给程玉芳，却被程玉芳制止：“不用！你拿去。你之前帮我这么多忙，算是还人情，拿着吧。”封爻执意要给，程玉芳坚决不收。
　　“那……好吧，如果下次还需要，我再买。”封爻有些不好意思地收下了猫粮。
　　“行，等你以后工作赚钱，再来买猫粮，我就原价收钱。”程玉芳冲封爻笑了笑，封爻挤出一丝浅浅的微笑。
　　“对了，芳姐，我想问你，那些讨债的人，我要怎么做，才能送他们进局子？”经过一段时间思考和冷静，还有刚才的事，封爻决定一定要为外婆讨回公道。
　　“我倒是有认识的人，但人家也只是来我这寄放猫猫，说不上熟，不过我可以帮你问问。”程玉芳想起自己手里的客人有人是干法律工作的，就决定帮封爻询问看看。
　　封爻一听赶紧道谢：“谢谢你芳姐。”
　　“哎呀，先别急着谢我，这还八字没有一撇不是。你先回去等我消息，他这两天应该会来。哦，对了，你先把这事和我说道说道，我怕我听来的不真切，到时候人家不肯帮。”说着，程玉芳把店门一关，拉着封爻到旁边的小房间了解事情经过。
　　封爻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从头到尾和程玉芳说了一遍后，气的程玉芳差点把桌子拍烂：“太可恶了这群人！还有那个沈什么的卑鄙小人！简直不是人，是禽兽！这种人喂猪，猪都怕拉肚子！你放心！这事不成我也帮你，太没天理了。”
　　“谢谢你芳姐，你肯帮我我已经很感激了。”封爻站起来向程玉芳90度鞠了个躬。
　　“哎呀，这么可气干嘛，快起来。”程玉芳可受不住这么大礼，赶紧让封爻坐下，深深叹了口气，“哎……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真不容易，就希望你好好的。”程玉芳握住封爻的手轻轻拍了拍，安慰着。
　　在程玉芳那聊了会儿天，因为担心小猫，封爻打了声招呼便抱着东西回家。打开门就看到小猫在门口迎接她，还在她脚边蹭了蹭，看到这一幕的封爻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可当她抬起头看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鼻子突然一酸，小猫像是明白她的难过，朝她轻轻“喵”了一声，封爻被这一声打断又看向小猫，小猫又轻叫了一声像是回应一般。
　　封爻收拾了情绪，拿着东西进了门：“你看这是什么？是猫粮哦。”说着把猫粮放在了桌上，先仔细看起了包装上的说明，喃喃自语起来：“哦，这么小的猫只要这点啊……”随后打开了猫粮袋子，弄了适量的猫粮到碗里，静静看着小猫的反应。
　　小猫先是凑近闻了闻，确定是好吃的便开始头也不抬地吃起来，看着小猫狼吞虎咽，封爻一时有种感觉自己当妈了。
　　“叮铃铃。”
　　封爻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发现是家中很久没响的座机在响，封爻有些吃惊地看着电话机，愣了一下才想起来去接，电话那头传来了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喂？爻爻？是爻爻吗？喂？喂？”
　　“喂……”封爻抑制着自己内心复杂情感的爆发。
　　“爻爻，是妈妈。我听说了，现在我和你父亲在赶来的路上，今天下午就能到。喂？爻爻，你有在听吗？”电话那头的听起来有些焦急。
　　封爻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在听。”此刻的封爻只想挂断电话。
　　“好的，我们现在在赶车，就先挂了。”说完，电话那头只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封爻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的亲生父母，这十几年来，她都和外婆相依为命，虽然知道父母有偶尔给外婆寄钱，但封爻始终拒绝与父母相见，就当自己只有外婆这一个至亲之人。现在这两个人突然出现，原本好不容易坚强起来的自己就快要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溃。
　　封爻思绪万千，完全没心情去做其他事，只是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任凭时间就这么流逝。小猫看到封爻无精打采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跳到她身上陪着她，有些累了就闭上双眼打起瞌睡。封爻见小猫打瞌睡，索性也闭上眼眯一会儿。
　　这两天她是真的累了，外婆的突然离世以及后续事宜，她一个涉世未深的学生哪会处理，父母能来不仅是为老人家善终，也解决了她眼前的困境，但……之后呢？她该如何面对自己的父母，这十几年他们很少问及自己，自己也不愿见他们，再次相见又该如何对他们。外婆出事的时候，他们也没第一时间出现，而是这时才来，作为晚辈又不好责怪自己的父母……一切的一切弄得封爻不知该如何是好。
　　突然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封爻的思绪，她知道是父母来了，她起身走到门口伸手准备开门，可在手碰到门把手时，她却停住了，心跳突然加快，紧张和害怕传遍全身，使得她突然感觉手发麻。敲门声再次传来，这次伴随着一个沉稳的男人声：“爻爻开门。”
　　封爻深吸了一口气，握住了门把手，冰凉的触感让她一惊，她使了力气将门打开，眼前出现了两个人既熟悉又陌生的人。
　　“爻爻。”封爻的母亲苗颖颖见到封爻立刻露出了笑容，可父亲封益年却冷着脸站在那，显然对于封爻迟迟才开门有些生气。
　　父母进了门后下意识习惯性地准备换鞋，封爻见状随口说了句不用换随后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并没有打算招呼二人。
　　封益年有些不高兴，正准备开口教育封爻，却被苗颖颖制止了：“我们是来办我母亲身后事的，不是来吵架的。”苗颖颖坐到封爻身边，握住了封爻的手，脸上露出悲伤的神情：“爻爻，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们，但你外婆毕竟是我的母亲，作为女儿我总要尽点力。”
　　封爻抿了抿嘴道：“那她刚出事的时候，你们为什么不来？”
　　苗颖颖低下了头，眼睛泛起了红：“我在外出差信号不好，被通知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几天。得知消息，我立马就来了。可……”说着，苗颖颖潸然泪下，“我没能见到母亲最后一面……”她抿了抿唇，轻轻拍了拍封爻的手背，调整了情绪，拭去了泪水继续道：“我和你外婆在之前商量好，不管你到几岁，如果她去世，就接你和我们一起住。”
　　听到这话，封爻一下坐不住了，立刻站起来情绪激动道：“你们有问过我的感受吗！这十几年来你们有一天做过父母吗？！当初就因为我是女儿，你们就嫌弃把我丢给外婆，现在想领我走就领我走，问过我没有！”对于父母，封爻无时无刻不在责怪，父亲的冷漠，母亲的不负责任。
　　苗颖颖愧疚地低下了头没有反驳，她知道自己欠女儿太多。站在一旁的封益年见妻子受了委屈站了出来：“当初决定把你交给外婆的人是我，你要怪就怪我好了。但你母亲这十几年没有一天不想你。”
　　“想我？想我就不会把我丢在这不闻不问。想我就不会只照顾你那个儿子了！”封爻气愤地握紧拳头，她讨厌重男轻女的父亲，讨厌的只想让他立刻消失。
　　苗颖颖站了起来拉住了自己的丈夫，她忍着泪缓缓道出原由：“当初我并没有打算再生一个孩子，因那时身体不好，医生说即使生了，孩子也会带着病，可……可发现再孕时，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三个多月，不适合流掉，只能生下来。可这孩子从小带病，依靠我和你父亲两个人的工资无法维持生计，无奈之下我们……我们才决定把你寄养到外婆家。”
　　“借口！”封爻根本想听这些，她怕听了会心软跟他们走。
　　“是啊，一切都是借口。可我们当时何尝又不是有太多的无可奈何。”苗颖颖走到封爻面前握住了她的双手道：“你原不原谅我们无所谓，我们只希望你能好好的。你刚有句话让我思考了一下，你现在成年了，大学也毕业了，之后的人生道路你能够自己选择，我不强求你跟着我们一起生活，只要有联系就好。”苗颖颖自知说再多也于事无补，可她又何尝不是有很多无奈，因为父亲死的早，家里穷，中专毕业后就出来在酒吧打工，因为长得还算漂亮，被丈夫看上，早早就结了婚生下了封爻，可丈夫重男轻女硬要儿子，她只能拖着还没完全康复的身体生下了儿子。
　　“现在是嫌我了，又想把我推出去了。”封爻冷冷地哼了一声。
　　“不是，爻爻。如果你还未成年，说什么我都要带你走。但你已经成年了，我也要尊重你不是吗？你可以选择和我们一起生活，这样你可以省钱省力。如果你已经有安排了，也可以选择过你想要的生活，我们在经济上也会支持你。”苗颖颖带着诚恳说着心里话。
　　封爻想了想还是决定：“我不会问你们要钱的，我自己会想办法找工作养活自己。只是……”她转头看向外婆的遗像继续道：“外婆的后事还需要你们来处理。另外，我不想离开这个和外婆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老房子。”
　　苗颖颖明白了封爻的心思，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封益年，他沉默了片刻点点头表示同意。
　　外婆的身后事就全权交由父母来办，封爻则决定会每天给外婆上香。看着父母忙里忙外的，封爻躲进了自己的房间，此时她才发现小猫正窝在她的床上打盹，她蹑手蹑脚地来到床边静静看着睡着的小猫，又忍不住想起了外婆。
　　之前出殡的一些事是其他亲戚帮忙办的，一些人情世故还要处理，父母觉着还是不打扰封爻为好，便决定去酒店住。
　　晚上，封爻看到桌上母亲准备的腌笃鲜，拿起勺子尝了尝，味道做的和外婆一样好吃，只是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她放下勺子，走到厨房，电饭煲里已经煮好了米饭，给自己盛了饭，封爻便吃起了晚饭，虽然不喜欢父母，但母亲为自己做的饭菜，她还是决定吃，毕竟这是被送给外婆后，十几年来第一次尝到妈妈做的饭。小猫见她吃饭了，围在她脚边来回转，仿佛再说它也饿了，封爻只能放下碗筷，给小猫的碗里添了几勺猫粮，换了点清水，见小猫大快朵颐，自己才安心继续吃饭。
　　下午经过父母一事之后，封爻感觉身心俱疲，她有点搞不清父母到底是真关心自己，还是出于一份责任，不过自己已经成年，说是责任又觉得又有些不符。想太多没有意义，封爻决定洗漱下早早睡觉。

　　清晨，手机铃声吵醒了正在熟睡的封爻，接起电话：“封爻！！！”震耳欲聋的声音贯穿了封爻的耳朵，“你还要不要毕业了啊！”
　　还睡意朦胧的封爻被震的耳鸣，好半天才恢复过来：“怎么了？”封爻这时才想起仔细看下手机屏幕，注意到是同学兼好友赵雁。
　　“什么怎么了？明天就要毕业答辩了啊，你论文写好没有啊。”电话那头的赵雁有些焦急。
　　“毕业答辩？”封爻赶紧看向日历，这才想起明天就是毕业答辩的日子，一下惊恐起来，“啊啊啊啊啊啊啊！”一声惨绝人寰的惊天巨响从封爻嘴里发出。
　　赵雁扶着额头，心里想着：我就知道你忘了。
　　“雁雁，先不说了，我去赶论文了。”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封爻就挂断了电话。这段时间因为外婆的去世，封爻完全忘了毕业论文和毕业答辩的事，还好好友赵雁及时提醒，否则真的可能毕业都成问题。
　　封爻通宵达旦把论文赶完了，第二天顺利完成毕业答辩，经过几天等待，终于大学毕业了。
　　“你现在好点没？”赵雁看这几天看封爻状况还行，试探问道。
　　封爻知道赵雁在问的事，微微点了点头，赵雁没在问下去，轻轻拍了拍封爻的背：“那我们去吃顿好的庆祝下。”还没等封爻答应，赵雁就拉着封爻往校外走去。
　　到达吃饭的店门口，两人发现居然大排场龙，赵雁忍不住吐槽起来：“真是的，平日里也没见这店生意那么好啊！”
　　“可能毕业的关系吧。”封爻四下张望了下，发现有几个还是班里的同学，大家应该都是来庆祝毕业的。
　　“也是。”赵雁看了看里面的人，发现没有熟人，蹭座位是不可能了，只能排队等，等待的间隙，赵雁闲聊了起来：“爻，你毕业后打算找什么工作？”
　　封爻被这个问题一下子问住了，思考许久摇摇头没有回答，转而把问题抛了回去：“你呢？”
　　赵雁阴阳怪气的冷笑了一下：“呵。”
　　看赵雁这个反应就知道应该她爸又介入进来了：“该不会你爸让你去他公司实习吧？”
　　“那还用说……欸！对了，要不你和我一起去？”赵雁突然想到，紧张地拉住了封爻的胳膊。
　　“我才不要。”封爻见过赵雁的爸爸，很强势的一个人，平时看起来很严肃，不苟言笑，说话有种绝对的威严感，赵雁最想要的就是逃离她爸爸的掌控。
　　见封爻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赵雁知道忽悠不成，无奈地垂下了肩：“今天真是诸事不顺。吃饭遇长龙，答辩遇乌龙。”
　　听到“乌龙”两个字，封爻忍不住问道：“乌龙？邬辰龙吗？”赵雁点点头，封爻带着同情的目光拍了拍赵雁：“那你真的是够衰的。”正当她还想安慰赵雁时，发现有人吃完，起身准备离开，立刻拉着赵雁走：“有位置了，快快快。”好在，这顿饭吃的还算顺利。
　　回到家，封爻坐瘫在沙发上，累的不想动，因为吃完饭她还和赵雁去唱K了，等缓过来坐起才发现茶几上有字条，是母亲苗颖颖留下的，叮嘱她记得吃放在冰箱里的饭菜。封爻看完，嘴角抽了一下，又把字条扔回了茶几上，起身去洗澡。
　　“咯咯咯。”
　　洗完澡准备回房的封爻，突然听到家的大门外传来异响，她没有立刻出声，也没有因为好奇心去开门，而是小心翼翼拿起手机随时准备按报警电话，还拿起放在角落的棒球球棒防身，这个是遭上次事之后准备的，其实还买了□□，只不过放在了包里，而包此刻在客厅的沙发上。
　　门外的异响越来越大声，封爻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她赶紧按下了报警电话，没一会儿那头就传来了一个女声：“您好，这里是110……”还没等对方说完，封爻小声地凑近电话道：“你好，我家现在这边有人在外撬门，赶紧派人来。”听到对方询问地址，封爻紧张地用二倍速报了家庭地址，可因为语速过快，对方又询问了一遍，就在她准备再报一遍时，门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