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猫仙了？》風翼

2、第二章

　　虽然王小丽的继父离开了，但是她还是有点心有余悸，毕竟母亲和他还是夫妻关系，自己还在读书，没有经济来源，又是个未成年，所以根本无法离开这个家，不过最主要的还是她內心舍不得离开自己的母亲。
　　看到王小丽担忧的神情，封爻走过去拉起她的手道：“事情一定会得到解决的。”这句话让王小丽原本担忧的心情舒展了些。
　　“哎呀，我说你们两个小朋友，谁能拉我一下呀。”苗惠珍看到两个孩子互相安慰鼓励，内心很欣慰，可坐在人行道的地上，可不是那么好受的，更何況她还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
　　两个姑娘这才发现一位可爱的老人正用伤心的表情看着她们，两个人表示歉意地将她扶起，封爻还不忘随手帮外婆拍了拍身上灰土，王小丽帮苗惠珍看看还是否有脏的，总之两个人一顿忙活，在确认没啥问题后，挽着老人的手，拎着东西往回走。
　　阴暗的角落充斥着一股刺鼻的臭味，是腐烂的味道，一双水肿厚眼袋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刚离开的那三个人。
　　“居然敢当众耍我！”王小丽的继父沈金毅很狠地咬牙轻声低骂，坏注意在他的心中酝酿着。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表面看起来斯斯文文戴着眼镜，脸上挂着笑容，然而内心却极度肮脏无比，喜欢未成年的幼女，当初娶王小丽的母亲，一是她带着个长相还不错白白净净的女儿，二就是王小丽母亲的遗产，因为她要独自抚养女儿，一天打两三分工，疲惫瘦弱的身躯看着随时就会倒下，用他的话讲就是个短命鬼，为了点钱他才不介意那么多。
　　确定好自己的计划，沈金毅转头消失在肮脏的小巷里。
　　终于回到家，封爻把所有买的东西放到了厨房间，苗惠珍则被王小丽拉到了客厅，请她坐了在了沙发上，然后懂事的她给苗惠珍捶背按摩。
　　苗惠珍开心地轻轻拍了拍王小丽的手：“哎呀，坐下吧，拎了那么重的东西，怪累的吧？赶紧坐下歇歇吧。”
　　王小丽摇摇头，继续给苗惠珍按肩膀：“苗奶奶，不用担心我，我还年轻，不觉得累。您年纪大又要给我们做饭菜，应该是我们孝敬您。”
　　“哎哟，瞧瞧这孩子，多懂事，好孩子。”苗惠珍笑的合不拢嘴。
　　“怎么感觉我倒像是多余的。”封爻嘟着嘴开着玩笑从厨房走出来。
　　苗惠珍一听就故意板下脸道：“我对你还不好么？晚上烧的可是你最爱吃的。”
　　“外婆，我和你开玩笑呢。知道您对我最好了。”封爻走到苗惠珍背后，王小丽立刻走到一边，拿起桌上的苹果和水果刀准备削苹果，封爻则这时勾着苗惠珍的脖子朝她撒娇。
　　“小丽啊，你别削，削到手就不好了，让封爻削吧。”苗惠珍转头看向封爻，封爻无奈地坐到王小丽身边，接过她手里的苹果和刀，开始削了起来，很快苹果皮就被她完整地削了下来，当中没有断。
　　王小丽见状立马瞪着双眼惊讶地看着：“好厉害！我妈妈削苹果都没这样。”
　　被夸的封爻有些得意起来：“哎呀，也没多少厉害嘛，一般般咯。”
　　“你少夸她了，她这个是当年无聊和她表哥斗，特意练的。而且这么点小事有什么好得意的。”苗惠珍顺手就泼了一盆子凉水，弄得封爻尴尬一笑。
　　王小丽却不这么认为：“不会不会，真的很厉害，速度又快又能保证皮不断，削的还不厚，很厉害了，我就练不出来，之前妈妈生病住院要吃水果，我就浪费了好多。”
　　“下次我教你。”封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王小丽倒是很认真的疯狂点头，只有苗惠珍稍显嫌弃地故意调侃封爻，一切显得稀疏平常，就像家人一般调侃玩笑。
　　正当她们三个有说有笑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她们，王小丽因为离门口最近，所以她主动去开门，可门口站着几个她不认识的壮汉，凶神恶煞，脸上还有很深的疤痕，吓的王小丽不敢出声，连退几步路。
　　封爻感到有些奇怪，转头看过去，看到这几个壮汉，脸上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紧锁着眉，她站起身子，下意识地把王小丽护在身后，有些微怒地看着这几个不速之客：“你们谁啊？来这干嘛！”
　　其中一个个子不高，瘦瘦皮肤有些黝黑，穿着花衬衫，戴着墨镜，看上去有些猥琐的男人从两个壮汉身后走了出来，有些嚣张地抬高下巴看着封爻，本想开口的他，却发现封爻居然比他高那么一点，就往后退了一步，嘴里还嘟囔了一句：“现在的小丫头都吃什么长的？”顺势还上下又打量了一下：“咳！有人欠我们的钱，我就是上门来讨债的。”
　　“我们没欠你债！你给我出去！”封爻自知自家虽然不富裕，但不会欠外面人的钱，所以挺直了腰板瞪了那人一眼。
　　可那男人却笑了起来，还回头看看自己的跟班，一脸不屑道：“小妹妹，谁说是你欠钱了。我说的是她。”说着抬起他的右手，指向了封爻身后的王小丽。
　　王小丽见状立刻摇头否认：“我没有欠钱，我妈妈一直有好好上班工作，她不会欠别人钱的。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们家就算再穷，也不会欠你们钱。”
　　男人边说话边摘了戴着的墨镜道：“小姑娘，说话最好呢，兜着下巴说。姓沈的认识不？”
　　一提到姓沈的，王小丽立刻知道他们指的人是她的继父，像做了坏事心虚一般，王小丽眼神闪烁，低着头不敢直面男人。
　　封爻见王小丽不说话，就猜到他们说的人王小丽一定认识，也猜到了就是刚才在大街上想要拉走王小丽的人。
　　男人见没人说话，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道：“喂喂喂！说话啊！哑巴了吗？刚刚这个小丫头不是很信誓旦旦说没欠债么！怎么了现在？！说话啊！”男人提高了一个度，朝两个女孩吼道。
　　苗惠珍在屋里听到了全过程，站了起来，走到王小丽身边，轻轻拍了拍她，慈祥地看着王小丽，随后走到封爻身边，不卑不亢地想和男人说理：“这位先生，你也看到了，站在这里的是老人和孩子，你要是说那个姓沈的欠你们钱，你们大可去找他本人要，何必来为难我们！”
　　男人自然不吃这套，推了苗惠珍一把，害的她差点没站稳倒下，幸好王小丽在后面扶住了年迈的她，不过男人并没有为此而有所畏惧，反而更嚣张地朝三人吼着：“我没空和你们打哈哈！我今天就要要到钱！整整一百万！给拿出来！否则我今天就让我这几个小弟给你们好看！”说完，他向退了一步，他的马仔们立刻摩拳擦掌地朝手无缚鸡之力的三个人走去。
　　封爻和苗慧珍互相护着，王小丽躲在二人身后不断朝身后的座机看去，趁几个讨债的不备，一把拿起听筒，拨了报警电话，可电话还没通，一个壮汉就几步上前抓住王小丽，从她手里抢走了听筒，并挂断了电话，然后钳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男人笑呵呵地打了苗惠珍一巴掌，害她嘴角出血，他不耐烦地揪着苗惠珍的衣领道：“怎么？还想打电话报警？！门都没有！给我好好收拾她们！今天，要么还钱！要么……拆了这房子！”
　　马仔们听到男人的话，立刻上前动手动脚，有的抓封爻，有的抓苗慧珍，很快三个人就被壮汉制服了，男人有些高兴地来回踱步看着被制服的三个人，最后停在了封爻面前，凑近脸，细细打量封爻，还忍不住伸出手抚摸封爻的白净的脸：“这小脸真标致。”封爻嫌恶心地立刻躲开，可男人反而有些来劲了，放肆地想要抚摸封爻脸庞。
　　“不准碰我外孙女！”苗惠珍看到这种场景，护外孙女心切，立刻大声制止。
　　男人听到苗惠珍这么一大喊，又是给了她一巴掌，把老人家给打懵了，他还不爽地警告道：“我警告你！别给老子大喊大叫的！信不信我能死你！”
　　男人的这句话反而激起了老人家护家人的心，虽然还有点懵，但还算反应的过来，她直接一口咬了男人的手，咬的非常狠，直接咬出了血，男人被咬的哇哇大叫，下大力甩开了苗惠珍，一排清晰牙印出现在了他的手上，还有一条深深血痕，男人见状火冒三丈地抓起苗惠珍的头就往地板上磕，完全不顾她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嘴上还不停地叨叨：“我让你咬我！让你咬我！能死你！”直到老人家完全不动了，男人才停下，松开抓着苗惠珍的手。
　　男人看着地上不动的苗惠珍，突然意识到有点不对劲，他迟疑地看向马仔们，他们每个人的表情都有些震惊和惊恐，他又看向地上渐渐渗出的血，终于意识到出大事了。
　　封爻看着自己的外婆倒在血泊中，震惊地说不出话，瞪大着双眼看着一动不动地外婆，眼睛瞬间红了，她颤抖着双唇，用力挣脱开束缚，没有嘶喊，没有大叫，甚至不敢动外婆，她深怕自己错误的方式让外婆收到二次伤害，她只是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食指试探外婆的鼻息，很微弱，甚至可以说没有，她既害怕又担心地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想到拿出手机赶紧打120，打电话的手在不挺颤抖，电话拨出去了，她颤抖着报出了家的地址，然后试着按照电话里说的给苗惠珍做简单的紧急处理，接下来，只能等专业的医护人员。
　　而王小丽见到苗惠珍倒在血泊中后，立刻撕心裂肺的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不仅吓到了那群讨债人，还吓的那群讨债人仓皇而逃，夺门而出，王小丽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抡起一个木椅子就追在那群人身后，可惜小女孩再怎么奋力追，也追不上几个大男人，她无助地看着那些人跑出自己视线。
　　一旁封爻的隔壁邻居张阿姨正好买菜回来，看到陌生的王小丽无力地抱着椅子哭泣，上前询问起来，王小丽因哭的太歇斯底里，说话断断续续，只是有些说的还算清晰，张阿姨一听赶紧冲了回去，到门口放下手里的菜，小心翼翼地走进封爻家，看到倒在血泊中的苗惠珍，赶紧打电话报警。不知过了多久，120终于来了，他们迅速的把苗惠珍弄上担架送往附近最近的医院，封爻陪在外婆的身边，一起去，而王小丽主动留了下来，等着向警方说明详细。

　　封爻跪在苗惠珍黑白照片前，像失去灵魂的傀儡那样一动不动，外婆终究还是抢救无效，离开了她。
　　王小丽非常愧疚地看着封爻，她不敢上前和她说一句话，因为她觉得是她给这家人带来的不幸，她们明明那么善良地对她，收留她，可她却把灾祸带给了这家人。
　　隔壁的张阿姨见到她，让她别太往心里去，可她还是不停地责怪自己，张阿姨最后试着劝道：“你不要这样，苗阿婆人很好的，她那样护着你们，是打心眼里喜欢你们，如果你们这样自责，她在天有灵也不会开心的。阿姨只能劝你到这了。”
　　“谢谢你阿姨，这前前后后要不是你帮忙，我这样一个小女孩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王小丽向张阿姨深深鞠了一躬，张阿姨立刻扶起她，让她不要太在意。
　　张阿姨回家后，王小丽依旧站在封爻家门口，静静看着跪在那的封爻，她依旧不哭不说话，只是跪在那，偶尔站起身清扫着香灰。王小丽最后还时决定，鼓起勇气走到封爻身边，她慢慢坐下，手轻轻放在封爻的背后，原本一动不动地封爻，感受到有人轻触了她，便转过头看向王小丽，两个人这么对视着，谁也没有先开口。
　　想要道歉的话语，在看到封爻后，咽了回去，王小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格让封爻原谅自己，她害怕封爻讨厌自己，害怕这个曾经给予她温暖的人憎恨自己，她抿了抿嘴，说不出话。
　　不知过了多久，封爻先开了口：“本来，现在我们可以吃到外婆做的拿手好菜。本来，现在我们可以欢声笑语地聊着家常。本来……”伤心欲绝，痛彻心扉，封爻再也忍不住痛哭起来，王小丽抱着封爻低声痛哭着。
　　葬礼当天，封爻最后看了一眼从小看她长大的外婆，不舍地送她最后一程，王小丽也来参加了，虽然只和苗惠珍只相处了短短的几个小时，却让她第一次感受到除了母亲以外的温暖。
　　当大家沉浸在悲伤的氛围里时，一个不受欢迎的人打破了悲伤的气氛。
　　“臭丫头！别人出殡，你瞎凑什么热闹！不嫌晦气吗！”沈金毅不知道从哪得到的消息，突然出现并拽着王小丽就要离开。
　　几个参加苗惠珍葬礼的男性亲属见状，立马推开沈金毅，并警告他不要乱来，但沈金毅见状来了气势：“我是这小丫头的继父！我现在要带走她，合情合理！她又不是什么亲属，我带她走又没错！”
　　封爻看到沈金毅立马走了过去给了他一个巴掌：“你给我滚！要不是你，我外婆就不会死！你还有脸出现在我外婆的葬礼上！还敢在这大放厥词！你算什么东西！给我滚！你再不滚，我就报警让警察带你去进去吃牢饭！”
　　“你凭什么！……又不是我害死你外婆！你凭什么让警察抓我！”沈金毅是不进棺材不掉泪，嚣张跋扈地几次想拉王小丽走。
　　“你以为我不知道那天上门讨债的是谁派来的？那些人已经被警察抓进去了，迟早会供出你的！”封爻说出来的这几句，让沈金毅一下子慌了，他松开拽着王小丽的手，慌慌张张地离开了。
　　“谢谢你，封爻姐姐……你几次帮了我……谢谢你。”王小丽低着头，眼泪哗啦啦地流了下来，封爻见状，安慰地抱了抱。
　　“小丽，你要自己坚强起来，没有人能永远帮到你，你必须自己坚强起来！你还有你的母亲，还有你的未来，女孩子要相信自己！”封爻摸了摸王小丽的头，给了她一些鼓励。
　　虽然葬礼当天有沈金毅这种败类出来捣乱，但好在最后还是顺利地结束了，只是王小丽的监护人是她母亲，所以她还是不得不回到那个家里。

　　夜晚，封爻看着原本和外婆两个人住的房子，如今这般空荡荡，封爻有些茫然了，这里曾经充满了与外婆在一起的美好记忆，如今……悲伤的情绪又忍不住涌了上来。
　　封爻擦着眼泪，抽泣着，看着外婆的遗像，努力试着给自己打气：“答应过外婆，不再哭泣的……要开心地活着，不让她担心……所以……我不能哭。”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眼泪还是不争气的夺眶而出，“外婆，会没事的。一切会好起来的，不是吗？”
　　“喵～”
　　一声清晰地猫叫声从门外传来，封爻心想：大概又是哪里来的流浪猫吧。想着便起身走到门口准备开门。
　　“喵～”
　　又一声猫叫声传来，这次封爻有些犹豫，因为她害怕是有坏人躲在门外故意为之，她这次谨慎地从猫眼朝外看去，换了几个角度，都没有看到有人在外面。她心里还是有些疑惑，不敢开门，只好贴在门上仔细听着外面的声音。
　　“喵嗷～”
　　这次确定她可以肯定，这是猫叫，不是人学的叫声，不过为了安全考虑，她还是从一边拿起一根没用的细铁棍藏在身后，然后小心翼翼地开门，小心翼翼地朝外张望，知道看到一个毛绒绒的小东西坐在那，朝她叫唤着，她才放心地打开门，朝它招手。
　　“喵嗷～”小猫见到封爻，又朝她叫了一声，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走了两步，又停下了脚步，封爻朝它又招了招手，它这才放心地挪动步子来到门边，封爻低下身子，试探性地伸出手，小猫凑上去用鼻子闻了闻，貌似很喜欢封爻，小脑袋凑上去蹭了蹭，封爻见着也喜欢，就招呼着小东西进了屋子。
　　封爻仔细打量着小猫，看样子应该刚满四个月左右，毛色应该是白色，只是毛上都是泥，所以看起来脏兮兮的，想到要给小猫洗澡，封爻就有些开始犯难了，这可是猫猫们最怕的事，尤其还是这样一只小猫。可不洗吧……正在左右犯难之际，小猫在屋里到处溜达，东嗅嗅，西闻闻，显然对这个地方很感兴趣，而且小东西也不怕生，时不时还会在封爻脚边跑来跑去。
　　“小东西，既然你这么喜欢这儿，那我就收养你好了，正好……”封爻看向外婆的遗照，擤了下鼻子：“外婆刚离世，没人陪我，就你陪我好了。”
　　小猫仿佛听得懂一般“喵”了一声，这一声可把封爻给逗乐了，她抱起小猫坐到沙发上，轻柔地抚摸小猫的脑袋和下巴，小猫舒服地闭起了眼睛，小猫柔软的猫撸着很舒服，她撸着撸着，就有一股困意袭来，她抱着小猫回了自己的房间，把小猫放在她床一侧，然后安心地睡下了。
　　“爻爻，爻爻？”
　　封爻被一个轻柔又熟悉的声音唤醒，她揉了揉眼睛，发现站在眼前的是苗惠珍，她有些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确定是外婆后，立刻起身一把抱住了外婆，忍不住哭声道：“外婆！我好想你！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没有照顾好您。”
　　苗惠珍摸了摸封爻的头，微笑道：“傻孩子，外婆一把年纪了，离开你是迟早的事，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倒是外婆要谢谢你，一直不离不弃地陪伴我这个孤独的老人。”
　　封爻听着外婆的话，使劲摇了摇头：“不不不，是我对不起您，如果我没带小丽来我们家，就不会有那些追债的人找上门了。”
　　苗惠珍听到封爻这么说反而有些不高兴了：“你这话说的，没人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小丽也不想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而且，她也是个苦命孩子，你有这么一颗善心愿意帮助他人，外婆高兴还来不及呢。你呀，不要去责怪小丽，知道吗？以后她要是还有困难，你能帮就帮一下吧。”
　　封爻犹豫了一下，但为了让外婆宽心，她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苗惠珍。
　　“爻爻，虽然往后外婆陪伴不了你，但你也要快快乐乐的，知道吗？”
　　封爻抱着苗惠珍，歪头靠在外婆的肩头上，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现在有只小猫陪我，您不用担心。”说完，她开心地抬起头朝苗惠珍笑了笑，苗惠珍也冲她一笑。
　　突然视线有些模糊，一道强光照射了过来，封爻努力睁眼，发现天亮了，她今天的心情转好了些，不光是因为昨晚梦到了外婆，更因为清晨看见一只可爱的小东西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她，她起身摸了摸小猫的脑袋，然后伸了个懒腰便下了床，准备给自己弄一份美味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