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恋爱进程·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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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郎放，你不要着急。”蒋良霖终于在郎放几乎快把事情全部交代完的时候打断郎放，出于礼貌，他不会当面反驳郎放，“我有一个想法。”
“郎放，我们是要一个个走访那些地点坐标是吗？这样效率太低了，四舍五入得绕全国一圈。”蒋良霖冷静道。
钱纵本就听郎放交代得云里雾里，然而郎放带来的这个男人似乎并不在郎放“遣散”范围之内，他几次想问这货是谁，但都被郎放的眼刀给止住了。如今给钱纵找到了机会，略带不屑地问道：“这人谁啊？是你朋友？干什么的？”
钱纵一套灵魂三问让郎放火从心起，终于出声维护道：“是我家属，全程跟着我行动。”
蒋良霖自然是很感激郎放维护他，但这时候再不开口岂不显得太怕事儿，他说：“是他对象。我百无一用，郎放带着我还是挺辛苦的。”
坐在加塞座位的姜小巧不敢替郎放戳破性取向，看这俩人在钱纵面前承认后，他才大出一口气，对钱纵道：“让你别问了吧，五百瓦大电灯泡。”
钱纵露出惊诧的表情，下巴要掉了一样，视线在郎放和蒋良霖身上止不住地来来回回，这才道：“那你说吧。让我听听你这家属能有什么好建议。”
郎放这人寡出名了，很有一种断情绝欲的味道，越断情绝欲越让人忍不住对他抱有幻想。在钱纵的幻想中，郎放得是那种面对对方的好意时，冷淡地说“不好意思，我没有谈恋爱的兴趣”的人，无论对方是男是女，是热烈还是同样冷若冰霜。
原来郎放喜欢这种款的，面白、五官轮廓精致、身形瘦高挺拔……钱纵大无语。郎放喜欢搞文化的男模？那他们这玄术圈里果然没什么郎放能入口的款。
蒋良霖道：“钱纵对吧？你说你现在不仅被老仇人找上门，还被郎放‘拖累’所以被人盯上，而你来找郎放，不是为了听郎放说接下来他为了避难所以离开H市吧？你希望他能顺手帮你一把，虽然我不清楚你需要他帮你做什么。”
“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应该都比郎放的人脉资源广很多，独独来找他一个人，是相信郎放的能力。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大可以直接说出来，说完之后我们再聊一下之后的计划。”
蒋良霖刚才在一旁不说话，全在观察姜小巧和钱纵的表情。
姜小巧最近一直属于六神无主的状态，郎放隐隐像是他的保护神，只要他知道郎放就在附近，姜小巧就能安心摸鱼。反之，如果让姜小巧知道郎放要消失许久，那他会觉得自己不仅不能开展任何工作，连自己的小命都担心。
钱纵这人蒋良霖之前没有接触过，但短短见面的数十分钟内，他能感觉到这人不敢言说的求助心理，只是嘴硬而已。
更重要的是，如果钱纵都因为和郎放接触而被盯上，那姜小巧不是更会遭殃吗？
姜小巧听蒋良霖的话后，简直是倒豆子一样说道：“我还打算在你们家楼下多蹭住一段时间呢……老实说，最近灵媒生意不好做，听说下面的政策又有变动，结阴亲的鬼有些劳燕分飞了，可我当时收了报酬的啊，可怕他们找我要回报酬。”
“你们要去外地的话，我倒是可以跟着一起去。”姜小巧讲到这个终于来劲了，他本来就是花蝴蝶性格，在H市久待是迫不得已，如今有机会可以离开，那他当然乐意。
蒋良霖沉思片刻后道：“带你的话我们有什么好处？”
“我、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算吗？”姜小巧被戳中痛处，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擅长的东西。人家出去办事，总不可能带你一个人在路上吹牛聊天解闷吧？
姜小巧登时觉得蒋良霖有些像面试官，他见蒋良霖不回话，只得回去搜肠刮肚，又刮出点“本事”来：“我有B2驾驶证，可以开卡车的那种。”
这就出乎蒋良霖的意料了。他兴趣来了，问道：“一般人可不会开这个啊？”
姜小巧傻乎乎笑道：“别看我这样，以前我是跟我哥跑卡车的。刚认识郎放的时候我还在大路上跑呢。”
讲到这里，姜小巧话锋一转，接下来说的内容虽是过去的事了，但明明白白说出来还是让人有些痛心。
“后来我在公路上跑货出了车祸，人没死，但车是不会再开了。”姜小巧叹气，他有B照有屁用呢，不敢碰方向盘啊。
蒋良霖看姜小巧细胳膊细腿的，属实想象不到他开货车的样子，但蒋良霖知道开货车难度多高，心中不由得升起敬意。
拥有B照是个让人很心动的优点，无他，万一他们中间有需要开卡车来拉装备和其他东西的时候，找不到人来做驾驶员会很被动。
蒋良霖点头道：“没事，人总有点不敢触碰的过去。你这技能不错，我招了。”
“耶！”姜小巧伸直手臂欢呼，他既是担心自己，又是担心郎放。他用手臂戳戳旁边的郎放，道：“相信哥，哥必要时候很顶用的，带上哥不亏。”
郎放算是听明白了，蒋良霖看这两位“闲着也是闲着”……不是，这两位被自己二人连累。如果他们愿意这分钟帮自己和蒋良霖这个忙的话，大家互相彼此照顾，所欠的人情也可以抵消，毕竟他们也有事相托。
钱纵脸色极臭，看姜小巧这么积极地投诚，他果不其然出来唱反调：“你这是上赶着给人当免费苦力啊？还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干那种要进去的事呢。他们要是去挖地，你给他们运货啊？”
姜小巧立刻反呛回去：“少你一个不少，你和你的胡大仙缠绵去啊，来这儿找郎放干嘛呢？你这么好心通知他？我不信。”
“欸，我就是好心来提醒他的，不行？”钱纵欠欠地插兜起身。他知道姜小巧这号人，但和姜小巧一直不对付。他看不起人家鬼界世纪佳缘，而姜小巧知道钱纵和郎放的“仇怨”，所以二人都恨不得把对方挤走。
“你那假惺惺招人打白工的一套就收起来吧，爷不伺候，再见。”
蒋良霖忽然出声道：“谁说要你们打白工的？”
“蒋良霖，你别当冤大头啊！”姜小巧赶紧出声阻拦。
他从郎放那儿听说过蒋良霖是个喜好做冤大头的主，这钱纵可是个不要脸的，被他坑可就不划算了。
“我刚才就在考虑这件事——接下来我和郎放要去的地方有城区也有野外，但不是你们想的盗墓，所以这个行动本身是不会有什么收益的，不存在分配不均的问题。纯粹请你们帮忙的话，对人情的消耗太大，我认为出资聘请可以让大家的分工更明确，俗话说亲兄弟明算账。”
“我还不知道此行会有多危险，但做个最坏的假设，再多钱也是买不了命的。我和郎放在有关生死的场合里不需要你们帮助，你们只需要往外远远地跑就行。这样的工作量，你们自己觉得应该开价多少？”蒋良霖明白人说敞亮话。
可能是因为蒋良霖表情太真挚，完全没铜臭味，作出一个有礼有节的请求姿态，所以姜小巧还挺吃这套的，不觉得这份友情被钱侮辱了或是蒋良霖太生分。
钱纵暂时不吭声，暗暗看向姜小巧。
姜小巧估算了一下自己的月收，再打了个折扣，毕竟不能在自己失业的时候敲兄弟一笔，他说：“如果你家蒋少爷执意这么做，那我象征性收个两万，路上包我食宿行，超过三个月再另算。这怎么样，郎放？我还要还房贷呢。”
话音刚落，郎放还未回应姜小巧，钱纵又发作了：“你打发要饭的呢？”
郎放这时终于忍耐不住，恶向胆边生，朝钱纵吼道：“要滚快滚！在我面前犯什么浑？！不想帮就不帮，没人求着你！”
“明天你不用来帮忙处理我说的厉鬼了，不送。”郎放满脸写着“滚”字。
他遥遥一指大门，咖啡厅内人不多，听见郎放怒吼的人也只是随意地投过来眼神，确认这里不会打起来之后就都当没听见。
钱纵被郎放这一低吼给吼懵，呆怔在原地。郎放见钱纵不走，恨不得自己站起来踹钱纵几脚，这人挑衅起来真的太烦人。
蒋良霖也被郎放这一嗓子给吓住。他该怎么办啊？说不说话都像是在对人家耀武扬威，毕竟郎放是护着蒋良霖才吼了钱纵。
不过，蒋良霖内心偷偷想，他竟然还挺受用。蓝颜祸水？刺激。
钱纵不走，真如同郎放说的那样，他就是贱，推推拉拉，一点也不干脆。
等了良久，钱纵才吞吞吐吐道：“一个月十万，走之前买商业保险。”
姜小巧翻个白眼：“你才是去抢吧？”
“你以为我是你啊？你出去打听打听，我在招魂师圈子里好歹还是四小天王之一，十八岁来去地府鬼门无阻，风角紫微斗数两把抓，白天闻风识路，晚上观星知数。你就会开个货车，还会啥啊？”钱纵朝姜小巧努努鼻子做鬼脸，他在玄术上是真有造诣的人，看不上姜小巧。
钱纵被郎放这当面一顿吼也不丢人，回过神来之后又一屁股坐在对面沙发上，说：“我这不是帮你们，就是来挣个快钱。三个月三十万，挣完我刚好可以回去重操旧业，把资金周转开。”
蒋良霖伸出右手：“成交。”
“姜小巧，你和钱纵待遇相同，不用和我客气。”
蒋良霖深知他现在的能力只有一个，那就是钞能力。
作者有话说
第67章 恋爱进程·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