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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兰台揭秘 ...
这玉簪和这青铜容器摆放在同一个运动袋里是五天前的事,蒋良霖不知道这诡异的熔化现象是这五天缓慢发生的还是突然发生的,但不论是哪种,都给了蒋良霖一种打开容器的希望。
青铜容器从上往下,没有任何一个焊接口,摇晃一下,很明显可以感觉内里装了东西,所以蒋良霖才会叫它容器,而非铁块。容器顶部是铜镜纹,容器一周则是像羽毛一样的脉络纹,蒋良霖灌过血,料想当时他的血液应该是顺着表面的铜镜纹往下流,直到流过全部纹路,蒋良霖才能将它拔出来。
蒋良霖试探地碰触白玉簪和青铜容器上的熔痕,倒是不烫。可惜他现在并没有太多时间琢磨这玩意,既然它们一旦相触就会产生如此奇怪的现象,蒋良霖干脆从车上找了胶带,将白玉簪贴在刚才的熔痕上,毫不怜惜地用胶带将簪子和容器捆在一起,重新放进运动袋中。
蒋良霖试图给郎放打电话,电话却始终占线,蒋良霖觉得不对劲,就试着给其他人拨打,不知道是他的手机的问题还是这里的信号基站有问题,统统打不出去,蒋良霖就意识到,终于还是有什么见鬼的事发生了。
街上除了正在做喜事的钱家,其他人家都大门半闭,就算有人在游荡或是要死不活地开着店,也不禁让人产生难以靠近的感觉。
突然,蒋良霖看见街边某家便利店里跌跌撞撞跑出某个人,在街边失措地四顾。在蒋良霖看清跑出的人是谁后,他果断地发动油门,驾驶车子直冲上去。那人看见交叉口有辆车直愣愣地冲向自己,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但他的身体比脑子先动了,只可惜两条腿跑不过四个轮子。
那人眼见蒋良霖的车都要开上马路牙子了,于是他熟悉地一拐,闪进某条巷子中。蒋良霖敛眉,没有当下弃车去追这人——钱纵的小叔,而是缓慢地开车绕了一圈,停在了这条街侧面的路上,保证钱纵的小叔从原路出来时不会看到那辆打眼的路虎卫士。
大约一刻钟,蒋良霖下车,手里拿着一根登山杖。不出蒋良霖所料,钱纵小叔跑进巷子里后没有马上从另一方向或是别的岔路跑掉,而是不够谨慎地重新出现在街道上。蒋良霖刚才开车时确认过了,这条街上只有红绿灯处有设摄像头,所以当他出现在钱纵小叔身后,并猛地给了钱纵小叔的腿一棍时,钱纵小叔只能白挨这顿打了。
这一棍直抽在钱纵小叔的膝弯,后者当即就被打跪下了,转过来发现是个完全不认识的高个帅哥,正一脸阴沉地准备给他第二棍,钱纵小叔吓得大叫:“干什么!当街打人啊!!我要……”
蒋良霖根本没给他喊出声的机会,一把提起他的前襟,勒得他话都说不出。蒋良霖面色冷酷道:“钱鸿波,你既然要跑,何必回来呢?”说罢,蒋良霖换了个姿势,拎着钱鸿波后脖的衣领,把他往车那边拽。
钱鸿波根本不认识面前这个男的,但他下意识会喊出他猜到的最接近的势力:“金墨你要遭报应的,我帮都帮了,他妈的,他妈的……”
蒋良霖:“你猜错了,换一个。”
钱鸿波登时不嚎了,虽然被蒋良霖拖着走很难堪,但一听见来抓自己的不是金墨的人,他道:“那你谁啊?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看来钱纵是和他这小叔学出了一嘴贫话,怎么都是一副缺钱的样子。蒋良霖将钱鸿波拖了两百多米,拉到车子前,拉开副驾驶座车门,几乎是把一米七出头的钱鸿波扔上车。因危险的预感来临,蒋良霖虽然脑子还冷静,但手上动作明显加重,再好的人也是有脾气的,没想到钱纵小叔和钱纵表哥会把金墨这种人往家里领,这都什么人啊?
“上去。”蒋良霖将钱鸿波欲要逃跑的脚踹回去,关门,自己上车,钱鸿波被吓得快失禁了,蒋良霖之前那一棍子抽得他腿都快断了,这年头果然越帅的男人越变态。
“兄弟,帅哥,我到底哪里招惹你了?”钱鸿波打不开车门,眼看这车往他家的方向开,他真想不出这人除了金墨的手下还能是谁。
眼看自己竟然抓到了钱纵的小叔,蒋良霖知道怎么对待这种人最有用。他把车开到了附近的一个树林旁,紧锁车门,对钱鸿波道:“给你五分钟,把你那该死的侄子和金墨的事全部说出来。”
原来是金墨和他那倒霉表侄的仇人,钱鸿波刚想嘚瑟,讨价还价一下,蒋良霖就用登山杖指了指他的左手,淡淡道:“除了我想知道的,多说一个字,打断一根手指。”
钱鸿波到底不是什么特别硬气的角色,不然也不会如此墙头草,他颤颤道:“五分钟说不完吧……?哎哟,说得完的,说得完的。我有好几个侄子,和金墨有关的有两个,你要问的是我结婚的那个表侄是吧?”
“另一个。”
“另一个?”钱鸿波被问懵了,“钱纵吗?”
钱鸿波不知道面前这人和钱纵什么关系,是朋友还是仇人,但如果是朋友的话,至少要对自己这个朋友的叔叔态度好点儿吧,所以钱鸿波还是只能捡着差的说:“我二哥的那个幺儿钱纵不学无术,惹了道上很有名的那个金大师,好像是背叛了人家,还走漏了消息,反正特别不成事。实话不瞒,我早年的时候特无聊,为了找乐子就建了个专门说鬼故事的论坛,你懂的,这种论坛里大家都在吹牛批,你说你是抓鬼的,他说他是驱魔人,我也没当回事。但是后来出了一点事,我才发现原来真他妈有这样的人。”
蒋良霖看了眼表,用行动提示,他不剩多少秒了。钱鸿波加快语速:“反正金大师他们是真的有点本事的,至于我那个侄子,他也在做这行,但资历太浅。前些日子金大师找我,他们要找人,我觉得无所谓啊,网上的事还能怎么着,结果我那个侄子来找我问金大师寻人的事,我觉得不对劲,上了一趟市里去找他,结果这货早搬走了!”
“讲重点。”
钱鸿波那个急啊,什么才是重点,什么不算重点,这小年轻也不给他划个重点啥的,“这几天我手机坏了,身上又没钱啊,本来打算买个老人机顶着的,结果我表侄结婚,我这个做叔叔的怎么也得随点份子,真的没钱了。之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啊!你和钱纵到底什么关系?是有仇还是有情谊啊,可急死我了,想让我跟你骂两句侄子就直说啊。”
这小叔愈紧张愈搞笑,蒋良霖听他说原来他是想去C市找钱纵面聊的,又不巧手机坏了之类,蒋良霖没有完全信,只抓住最核心的问题:“你和金墨还有没有联系?”
“哎哟,躲着走呢,哪能知道我家这个表侄会带他来啊。”钱鸿波痛心疾首,“爷爷诶,行行好,放我走吧,无论是钱纵还是金大师,我都惹不起!你不知道,我那个侄子和金大师算半个同行,名气还是挺有的,但我们钱家没什么亲戚情谊,你坑我我坑你……”
“行了,”蒋良霖一摆手,发动车子,“留句遗言吧。”
钱鸿波那颗小心脏狠狠一抖,也不知道他胆子这么小是哪来胆子去开个灵异论坛的。蒋良霖倒车,钱鸿波一边拍车窗一边大喊,可惜这附近人烟稀少,蒋良霖被钱鸿波拍车门拍得烦了,才道:“说说金墨寻人的事,他是怎么知会你的?”
“没怎么知会啊!先斩后奏!我本来想删了的,这悬赏信息挂在我的论坛里,算是半个人肉行为了,怎么能支持呢?但金墨威胁我,如果我删了,那我家一家不得安生。”
蒋良霖推想之前金墨见到他时的状态,似乎是不认识他,而刚才他看见郎放的脸,竟然也一点感觉都没有。寻人之前他们难道不看照片的吗?就连蒋良霖蹲钱鸿波都知道要看钱鸿波的照片来认脸。
另一边,钱纵站在路中央,死活是不会跟金墨一起进去的。他一看他那个不争气的表哥就来气,他还真不知道这表哥会和金墨混在一起。
见张漠出来,钱纵站在路中就指着张漠国骂起来,张漠的妈妈,也就是钱纵的小姑听了立马就发疯,和钱纵对骂起来。之前钱纵妈妈仔细考虑过,没找钱纵小姑一起去郎放那儿,这毕竟是说人家儿子的坏话,也不敢说到人家妈妈跟前去。
郎放则是在新娘这方言简意赅地说清了张漠的行为,新娘家原先催婚催得相当厉害,新娘也知道这回事,所以才故意带郎放过去。女方家长不信女方说的话,还以为女儿是找了理由要临时悔婚,结果倚窗听见街上有人在对骂吵架,一看竟然是男方表弟和男方母亲,这才觉得似乎是真的危险了。
新娘方雅终于绷不住,哭了起来,紧握郎放双手,求郎放帮她解围。郎放说:“我现在不知道新郎那边到底用的是什么术,但我想,这个术的仪式一定是需要在男方老家完成,我估计应该是婚宴时去做。所以要解这个术,得先举行婚宴,我会在时机合适的时候帮你一把。”
“依我对这类术的了解,今晚你们这方的亲戚怕是一个都不能留在这里,但如果太早撤走,对面会起疑心,所以也是等我信号吧。你们这边的车队知道怎么离开村子吗?”郎放问道。
女方摇摇头,她有两位伴娘也在屋内,其中一位说:“我是今早开车进来的,村子封村了,说是修路,所以我只能走一条小路,我怕小雅担心,所以才没多交代。”
这时新娘家人才真的感到恐慌,他们前几天就来了村子准备婚礼,但看来封村的动作是今天才有。
郎放沉思片刻,想给蒋良霖打电话,他知道蒋良霖肯定是取车去了,但他的手机拨不出号。其他人看见郎放的手机打不通,想借他手机,结果没一个成功的,无论电话卡属于哪个运营商。
就连郎放也很少见到这种卷入如此多人的仪式。正当他向新娘家人交代一些注意事项时,楼下竟然动起手来,钱纵和张漠扭打在一起,姜小巧和钱纵的父母去拉架。这死气沉沉的镇子配上如此不吉利的婚礼,天色发阴,冬风料峭,郎放手里包里还有三个木偶,他全部给了新娘和新娘的家属,然后下楼去。
金墨好整以暇地看着钱家人打作一团,好不热闹,他都要鼓起掌来。这时郎放出现,他也意识到金墨似乎不认识他的脸一事,于是郎放趁着拉开钱纵的功夫,低声问他:“当时金墨真的得到了我的信息吗?”
钱纵啐了一口,冷笑道:“老子给的东西半真半假,你老公用钱把我收买的那天我还在和他们联系呢,就差照片没给了,后来我给的是假照片。”
要不怎么说这小子胆肥呢,郎放拍拍钱纵的肩膀:“金墨在对面,今晚我们估计留不下来了。”
金墨这人看起来仅三十多岁,可在郎放的认知里,这家伙从马来西亚归华时年纪就已经不小了,经历过五一三事件,怎么也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人,而且那时至少也已经成年。如果金墨真的是那个降头师,他根本不可能这么年轻。
这时郎放想起了新娘说新郎在家写大字的事,脑海中突然反应过来阎文这一回事。他大概有了猜测,便马上让钱纵和他家人回去搜查房屋,重点要查房顶、床底、枕下和衣柜,找到类似鬼画符的东西,如果是纸,就取出来交给他,如果是画在某物上,就用猪血或是鸡血盖上去。
金墨注意到郎放在交代什么,几句之后,钱纵竟然返身回了他家。金墨从案几上拿了个苹果,轻放在地上,这苹果竟然自己动起来,滚落下台阶,往街道的青石板上去。
可惜郎放有阴阳眼,金墨做的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真真实实地看见了金墨所驱使的降头鬼,像浑身无毛的马戏团猴子立在苹果上,朝他滚来。降头鬼生得灰白愚钝,眼白皆为漆黑,獠牙暴露在外,郎放假装没看见,任由降头鬼在他周身打转。
还有四十分钟婚宴开始,郎放不能让金墨提前知道他是谁,否则时机被破,仪式似散未散,还不知道以后新娘家会怎样。
他们原本不必管这事,但经过上周的坠崖加白玉鬼俑事件后,郎放感觉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安排,躲是躲不过去的,反而延误时机。
蒋良霖把钱纵的小叔吓了个好歹,但到底是钱纵的亲戚,蒋良霖将车驶到离钱纵家附近一户大门紧闭的人家门口大喇喇停着,也不管有没有堵住人家大门了,说不定这户人家里根本没有住人。
鬼使神差地,蒋良霖下车时背上了装有青铜容器和白玉簪的运动袋。钱鸿波下车时想跑,蒋良霖这才道:“我是钱纵的老板,你跟我走,不然你今晚就等着死吧。”蒋良霖没在威胁钱鸿波,今晚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金墨看起来就心狠手辣,被他抓住没什么好果子吃。
如果郎放在蒋良霖身边,他就会看见蒋良霖身边也跟有一只降头鬼,之前趴伏在他的车顶上,现在蒋良霖下车,他也跳下来,四肢着地,蜘蛛一样趴在地面上,随时跟着蒋良霖。
钱鸿波见蒋良霖把登山杖收起来,皮痒想逃跑,可下车后仔细看,才发现这是他家附近,蒋良霖说:“我要买下你的论坛,包括往年所有数据,还有你和金墨他们联系的所有联络方式,你开个价。”
钱纵和钱纵的父母争分夺秒,竟然在自己家找到了五六张鬼画符的咒纸,钱纵大概认得,这不是之前蒋良霖说的阎文一样的东西吗?
金墨想邀郎放去对面一聊,郎放拒绝,然而就是这一拒绝,让金墨品出了些味道。那降头鬼是金墨豢养的最厉害的一只,降头鬼做出趴在地上吃苹果的姿势,很快,那苹果便肉眼可见地腐坏了,是降头鬼借了苹果的精气。
郎放知道这里有只脏东西跟着自己,不能让他进屋去打扰钱纵等人搜物,所以郎放只能将这降头鬼领进之前他去过的地下室,这种鬼物一般只能在密闭空间里捉杀。
蒋良霖拿到钱鸿波的所有论坛数据、相关文件以及钱鸿波的那张电话卡时,离婚宴只剩十分钟。钱鸿波十分不放心道:“你用我的名义继续和这群人打交道,会不会害了我啊?”
“你还有你那好侄子,他不会让你白白耽误一条性命的。这些东西你早就想脱手了吧?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全部打包好。”蒋良霖一眼看破钱鸿波,他刚才已经给钱鸿波汇了一半,剩下等到他们脱困之后,蒋良霖登入确认所有信息之后再付。
此后,蒋良霖带钱鸿波偷偷绕到钱纵家后院,二人翻墙进去。钱纵的父亲看到钱鸿波竟然翻墙回来,十分惊讶,钱鸿波赶紧上去堵钱纵父亲的嘴,让他装作不知道自己回来的样子。
钱纵母亲看见蒋良霖突然出现,心急地找上蒋良霖:“你是小蒋是吧?郎先生现在在地下室里,刚才跟我交代了,说如果你回来,让你去地下室找他。”
蒋良霖还以为郎放是有什么事要和他密谈,所以才选在地下室。然而当他敲响地下室的门,郎放来开门时,蒋良霖双眼大睁,不知道郎放发生了什么,竟然唇边挂血,屋内传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郎放拉他进屋,反手把门锁死。
郎放一抹嘴角的血迹,先关心蒋良霖:“你刚才和金墨接触过,他有没有碰你?”刚问完,郎放就看见跟随蒋良霖进屋未遂的降头鬼,正压扁自己的身体想从门缝进来。郎放强忍痛意,反手握刀,反正他如今正在呕血,他往刀上和左手上吐一口血沫,走到门边,竟然将手探出去,下一秒就拖着降头鬼脑后的猴辫,将降头鬼的头硬拽进来,右手挥刀一剁,切菜似的把降头鬼的鬼头砍下。那早前伸入门中的两只手失去指挥般乱挥,郎放将鬼头扔到墙角,和他刚才杀的那只降头鬼作伴。
“把外套脱了……”郎放让蒋良霖脱外衣,但话音还没落,郎放就感觉喉头又是一股腥甜,伴随着剧烈的腹痛。郎放在蒋良霖眼前蹲下,蒋良霖连忙扶住他,可总感觉郎放在往下滑,几乎要晕倒。郎放捂住嘴,不想让呕出的东西吓到蒋良霖,可这地下室没有厕所之类,他刚才在最里侧的墙角呕吐的痕迹还在,终究瞒不过蒋良霖。
郎放呕在自己手心,血从指缝淌出来,他之前吃过的东西早就在之前的呕吐中吐了个干净,这回吐出的只有血、胃酸以及胃内那可怖的实物。蒋良霖看出郎放竭力在隐藏他吐出了什么,这幅不愿让他知道的遮掩模样让蒋良霖又急又怕又怒,只能强硬地掰开他的掌心。
几枚生锈的铁钉。
“……怎么会有铁钉,”蒋良霖的脸色极为难看,“是金墨做的吗?”
郎放微微点头,他有心要说金墨到底做了什么,是怎么做的,可金墨所下的狠手没给他这个机会。蒋良霖粗略一看,郎放吐出的血量不少,血中甚至混有一些凝块,蒋良霖几乎不敢去猜那是什么东西,更不敢去想郎放的生命安危。
而郎放甚至不愿意让蒋良霖知道他吐出了这样恐怖的东西。
蒋良霖从地上的血里一一拾起铁钉,面若寒霜,恨不能千刀万剐金墨。他托着郎放躺在地下室的沙发上,郎放半蜷,让蒋良霖靠过来,他呕出铁钉有时间的间隙,大概五六分钟一轮,他要趁现在这轮的间隙把事情全部说清。
郎放轻声道:“金墨应该意识到我是谁了,他想要短时间内要我的命,所以下了猛药,可是这种降头术应该需要极度复杂的施法过程,所以只要打断他的施法,事情就还有转寰余地……如果他专心对付我,就一定会推迟张漠的婚宴开始时间……”
“我压根不关心什么张漠还是金墨,”蒋良霖感觉自己四肢百骸都在因失去郎放的恐惧而发麻,心脏狂跳,血往脑中泵,有什么像是要呼之欲出,而蒋良霖的脸色却是与热血奔涌相反的极端冰冷,“我要怎么做才能杀了他?”
“你……很难杀他,只需要打断就行了。”郎放惊觉蒋良霖愤怒到极致原来会露出这样杀伤的表情,这是他第一次见,“打断之后,不要让他回到仪式中。”
“没用的,郎放,我知道降头是什么。除了杀他,你不可能逃脱。”
蒋良霖垂眸牵过郎放刚才捂嘴的血手,用自己的衬衫一下下擦拭他的手,可血液非流水清洗不能消除痕迹,郎放的手上竟是血液擦干后的黄渍,手套一样笼在他泛冷的五指。蒋良霖拾起郎放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缓缓说:“降头可以远程发动,你和他只能活一个,那我当然要他万箭穿心,不得好死。”
蒋良霖的语气和之前已经完全不同了。
郎放忽然感觉面前的蒋良霖有些陌生,蒋良霖放下郎放的手,低头从运动袋中掏出那青铜容器,白玉簪竟然已经有一半都没入了青铜容器的外壁。蒋良霖沉默地解开胶带,房间里持续几秒撕拉胶带的塑料摩擦声,然后蒋良霖将白玉簪与青铜容器分开,青铜容器壁果然已经熔出一个破口,蒋良霖一翻手,汩汩红血从容器内流出。
蒋良霖平静地举起白玉簪,用簪尾一下一下地击向那微小的破口,将容器凿开。郎放艰难地撑起身体,看蒋良霖手上的动作,很快,蒋良霖竟然用那看起来易碎的玉簪将青铜容器破出一条大缝。蒋良霖探手进去,容器边缘锋利异常,割破蒋良霖的手心与手背,可蒋良霖还是使力,由这一道口扳开整个容器,自己的血与容器内的血混作一团,流了蒋良霖半身。
“这是……”郎放见蒋良霖从容器内摸出一物,泡在血水中,约有掌心这么大。
取出内容物后,蒋良霖将其放进口袋中,他站起身来,从衬衫到长裤全是浸血,郎放看了胆战心惊,而蒋良霖只留了一句话便关门离开。
“等我回来。”
一百章啦!!加上昨天没更,今天二合一!
不知道有没有人能看出来,小蒋会在小放生命有危险的时候变得不一样~上次在黑白无常半夜去烧郎放的布置,差点让小放反噬的时候,小蒋出来给两个白痴上了一课。这次小蒋直面老婆被下恶咒,人气疯了,第一次清醒的时候产生这种变化哈哈,冷静地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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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兰台揭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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