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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四)二次任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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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很快,极光和司琰共用澡堂活着出来这件事成为了圣骑士的神话。
极光只是觉得司琰臭屁了点,还不至于在澡堂子这种地方大开杀戒……吧?算了他还是保留想法,初次任务就被司琰追着打的惨痛还历历在目,对于这人还是不要妄下定论的好。
这些都是其次,极光比较在意的是那个传说中的“流星事件”,去书库寻找资料无果,还好遇到了精通此事的契约者“世界”。
砸瓦鲁多!
没错,这位“世界”就叫砸瓦鲁多你没有听错,只是他似乎来自神秘的咖喱国度,国际通用语不怎么地道,The world叫着叫着就成了砸瓦鲁多。
不同于其他奋战一线的契约者,砸瓦鲁多是唯一一个天天留守后勤的,原因是他拥有的是“全知”的力量,字面意思,他本人就是一台举行检索机器,古今中外有的没的他全都知道,就连预言占卜也不在话下,经典案例就是某日执行任务时算出了对面的僵尸掉了多少根头发。
砸瓦鲁多对于新伙伴极光很是热情,只不过蹩脚的国际语让极光难以理解他到底在说什么,不过没有大碍,砸瓦鲁多很开心地把一个本子交给了极光,比划着说上面记载了极光不知道的所有秘密。
极光兴冲冲跑回房间一看,白纸空字,哪有流星事件半点影子,他十分失望地想自己是不是傻乎乎被人骗了。
17.
老板看了看日历:“2020年1月7日,嗯,‘流星事件’也快五年了啊。”
契约者“审判”坐在老板身旁:“数以万计的人在那天蒸发,怪物横行,世界乱成一团,也在那一天,我们削弱了敌人的主要力量,这天应该哀悼,也值得庆祝,却被许多人刻意遗忘,只因为太过恐怖。”
“敌人,陨石啊。”老板叹了口气,“这仗什么时候才能打完呢?”
18.
极光很快接到了第二个任务,当他看到司琰照样出现在小阿卡纳队伍中时,心里已经波澜不惊了。通过这些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相处,他对司琰产生了抗性——不会害怕且可以做出有力的对骂还击。
极光本身绝对不是喜欢争吵的人,但对上司琰那张臭脸和每次变着法儿的奇怪外号,他总是被轻易挑起争端的火焰。
这谁受得了,今天臭小子,明天小矮子,后天小白鸡,大后天扑棱蛾子,最后这个还是在他发动愚者幕布训练时做出的评价,简直把他从头嫌弃到尾,没有一句好话。但不要紧,他已经想好了好几种外号以表敬意,小白脸,暴力狂,臭屁精,死人脸……应有尽有,精准制导,理不直气也壮!
这次的任务还是源自那个传奇尸体,老板又对它琢磨了几天,得出了下一个线索:街道,正午,火焰旺盛的怪物。
要极光说,这尸体简直是个麻烦制造机,可老板一听不乐意了,尸体是隐者的礼物,还有很多秘密可以发掘,再说麻烦不会因为尸体消失而消失,思想不要那么唯心主义。
又问隐者——极光的师傅是何许人也,不但极光本人不甚了解,老板也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只说隐者是他们最好的伙伴,可这不废话嘛。
这次任务只有极光、司琰和一个小阿卡纳骑士,并没有围剿蜘蛛怪物那样兴师动众,或许地点在街上,人多起来容易引起骚动,能在街上活动的怪物想必比蜘蛛怪物厉害得多。
说起来蜘蛛怪物被极光一戳就爆,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强,但事后据颇有经验的小阿卡纳骑士反映,那是因为极光太变态了,平常的小阿卡纳骑士可做不到一击必杀。
毕竟极光是和司琰共用澡堂还活着出来的男人啊。
19.
澡堂这梗是别想过去了。
20.
街道,正午。
极光和司琰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尽量抑制住和对方吵架的冲动,屏息凝神观察异象。而司琰对于这种小心翼翼的行为表示不屑,在他眼里除了陨石的眷属其他怪物都不值一提。
极光很快感受到不一样的气息,和同样察觉异样的司琰同时做出了决定,爬上高处锁定目标,然后从天而降杀个措手不及。
极光爬上楼顶的同时发动愚者幕布,异样的感觉更加强烈,却迟迟不见来源的踪迹。比起极光白的晃眼的装束,司琰朴实无华,一把双刃剑微微散发黑气,等待不速之客的来临。小阿卡纳骑士拿出一个罗盘样的东西,细细的光晕探查着什么东西。
极光第一次见除司琰以外的人使用能力,因而非常好奇,招来了司琰一副看乡巴佬的表情。于是极光终于忍不住了:“我是实习生,没看过就是没看过,别那样看我。”
司琰:“土包子。”
极光:“死人脸!”
小阿卡纳骑士无奈看俩人掐架,白色的愚者幕布和黑色的气流纠缠在一起,不仅人就连力量也在暗自较劲,然后他十分敬业地解释:“小阿卡纳骑士分4型,我属于‘星币’,曾经试图跟‘魔法师’契约,但失败了……但也获得了不错的能力,我可以预测不可见之物的动向。”
“魔法师?”
“就是名叫‘魔法师’的石柱,现在的契约者是梅琳大人。”
极光一愣,没主意被司琰拍了一巴掌:“梅琳前辈?”
司琰捏了捏手,刚才接触对方脸颊的触感还停留在手心,这人的皮肤比他摸过的都要细腻,可又确确实实属于一个男人的质感。他皱眉,听极光对小阿卡纳骑士的弱智提问。
小阿卡纳骑士说:“魔法师所属的小阿卡纳骑士是最多的,能成为契约者的都很了不起啊。”
司琰插话:“小阿卡纳,你忘了‘代价’。跟臭小子说得那么美好,某天可是会让他死在战场上的。”
代价?极光一愣,金色的十字瞳孔露出疑惑,什么代价?为什么身为契约者的自己一点都不知道?
小阿卡纳骑士噤声,极光追问司琰:“喂,大臭屁,你说的代价是什么?”
司琰好不避讳地答:“石柱从你身上拿走他想要的,然后给予你力量。有的是肢体的一部分,有的是精神的一部分,还有的是身边的一部分。”
愚者幕布雾一样的白气翻涌。它总是受发动者情绪影响改变形态,而此时它无风自动地翻涌,不用说也知道极光是什么心情。疑惑,不确定,迷茫。
极光确确实实没有支付代价的印象,那么他的力量从何而来呢?
“来了。”
司琰低声,双刃剑黑气大盛,朝一个方向径直刺去。黑气奔涌如浪潮,粘稠压迫的感觉排山倒海,吓得极光猛然回神,愚者幕布护住身体,抬头向黑气看去。
黑色的桥伸出黑色的手,抓住了一只火红的鸟,黑色的裂痕像黑色的蛇,裹住鸟不断收紧,吐出黑色的气。
粘稠的黑。极光惊讶地看到司琰在黑桥上飞奔,双刃剑插进鸟的身体,飞溅的血液浮现出阿拉伯数字5。
然后是4,3,2,1。
鸟像气球一样爆裂开来。司琰自然地收剑,完成了一场再自然不过的屠杀。
要是上次司琰这么和自己打,自己会被撕成碎片吧。极光呆呆地想。
小阿卡纳骑士十分敬畏地表示这是死神大人经典的死亡倒计时,倒计时一结束,没有什么是打不爆的。
愚者幕布抖了两抖。
可极光注意到爆炸的余烬之后,鸟的身影还若隐若现,细细地像一具会动的骨架。他神色一凛,拿起权杖冲过去,登上那条黑色的桥,在鸟飞扑过来的瞬间打到了它的身上。白色的身影在黑桥上穿行,金色的权杖光芒大盛,却在下一瞬燃起了猛烈的火。
司琰淡淡回头。
鸟的火焰熄灭了,可权杖燃起了火。
没有多言,双刃剑和火焰权杖一起劈开鸟的身体,苟延残喘的骨架终于化成飞灰,在这短短一分钟内像是从没来过。
极光熄灭权杖的火焰,金色的眼睛看向司琰:“太大意啦,自大狂。”
司琰好似轻轻笑了一声,短到极光觉得是自己听错了,事实上对方还是那张拽了吧唧的死人脸:“不用你提醒,小土包。”
极光发誓以后再也不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