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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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和第八具尸体找到了。
发现的是哥谭的码头工人，这位可怜的中年人在运货时发现了漂浮在水上的一团黑线，凑近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已经泡到肿胀的尸体。刚刚做完笔录从警局出来没两天，又在下班路上被一团尸块绊了一跤。
“怎么这两具尸体离得这么近？”哈维翻看着新鲜出炉的档案，“而且你们真的确定发现人不是抛尸者吗？”
詹姆斯戈登说：“应该不是，时间对不上。”他靠在办公桌前前，昏沉的日光穿过百叶窗打下细密的阴影。“太奇怪了，凶手到底想做什么？是寻仇，是想出名，还是在挑衅警方？还有突然出现的那张扑克牌又是什么......”
这惊人的连环杀人案终究是瞒不住，短短一周内，便成为了哥谭最热门的焦点。媒体怒斥警方无能，民众质疑自己的安全是否能得到保重。甚至有外地的记者来哥谭采访，隐隐有扩大到全美的趋势。
戈登为此好几个月都没睡好觉，只要醒着就要与咖啡和文件为伴，还要时时刻刻监控着哥谭全市的一举一动，生怕错过凶手的作案时机。可即便如此，除了那一条条越来越扑朔迷离的线索之外，关于凶手的一切仍然是毫无进展。
此时，对着地图冥思苦想的哈维突然道：“吉姆！快来看！”
中年警官凑了过去：“怎么了？”
“画红圈的地方是发现尸体的地方，你瞧，”他比划着，“是不是有些过于巧合了？”
戈登眯起眼睛，然后骤然睁大：“新城南部、伯利莱东部、老城北部。从南到北居然几乎和经度平行？”
哈维难掩兴奋：“是的！因为之前找到了尸体太少所以一直没有发现，这是个规律，吉姆！而且你看第一具尸体和第三具的距离，对比第七第八。前者差不多是后者的二分之三！”
“......这太不可思议了，”吉姆喃喃自语，如果这是真的，那我们的凶手要比想象中要难缠的多。
“放轻松，长官！”哈维鼓励他说，“至少我们知道剩下的尸体在哪了对吗？”
……
……
“阿福——我不想喝蔬菜汁。”布鲁斯嘟起嘴。
这是韦恩家的早餐时间，试图赖床的小少爷在挣扎一番未果之后只能不情不愿的坐上椅子，看见自己杯子里绿油油的液体便惨叫出生，希望能引起慈祥的老管家的怜爱之情。
慈祥的老管家无动于衷：“亲爱的少爷，介于您这个月的甜品指数超标，我不得不用这种方式来保护您岌岌可危的八块腹肌。”
报纸挡住一整张脸假装看报的托马斯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嘿！”布鲁斯抗议，“我敢保证爸爸偷吃的小甜饼比我多得多！”
托马斯的笑声霎时像一个被戳漏的气球。
优雅的韦恩夫人慈爱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傻孩子，他和你不一样，托马斯早就没有腹肌可以维持了。”
这是韦恩庄园一个普通而温馨的早晨，清脆的鸟啼穿过婆娑树影，天空湛蓝透亮，朵朵白云宛如搭建了一座天上之城，偶尔有飞机略过带出一条优雅的白线，仿佛预示这新的一天正在开始。
“噢，好吧。”布鲁斯看起来飞快地接受了妈妈的解释，勉为其难地拿起这杯蔬菜汁。
托马斯眼神里充满被背叛的痛苦，他不可置信地说：“玛莎，你骗人，我明明有腹肌！”
这回轮到布鲁斯看戏了，他悄悄地说：“天哪！我听到了什么？一个书房、公司、卧室三点一线的社畜居然说自己有腹肌。”
老父亲迅速转移火力，试图树立起父亲的威严：“这么能说要不今天去公司上班如何，布鲁斯？”
哥谭王子非常轻车熟路地摆出一双湿漉漉的狗狗眼：“什么？，Dad？可是我今天我约了人去看电影……”他是那样的天真而娇纵，理所当然的认为没有人能够拒绝他，当然，这也是他在十几年间中证实的。
托马斯沉默了一会，慢慢地说：“电影，是《佐罗》吗？”
“？”布鲁斯困惑地睁大双眼，不明白为什么要提一部过气了好些年的老电影。
“不要去看电影，布鲁斯。”玛莎转头看着她，“你想把我们再害死一遍吗？”
夫妇两个人和谐又放松的表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僵硬的，诡异的微笑。
！
布鲁斯猛然站起，撞倒了身后的椅子，他可怜地开口，声音已经带上了一丝哭腔：“你们怎么了……我去公司还不行嘛......”
踉踉跄跄间，他撞到了身后的阿尔弗雷德。他惊慌的抱住这位无所不能的老管家，宛如抓住了救世主：“阿福，爸妈怎么了......”
然后他抬头，看到的是如出一辙的疯狂微笑。
……
刚刚的万里晴空不知什么时候已迅速晦暗起来，乌云低到仿佛已经压到了哥谭的楼顶上，瓢泼大雨没有丝毫犹豫的落下。布鲁斯在雨中奔跑，他几乎要发疯，“救救我......救救我......”他机械似地念叨着，可是路人们只是看着他跑远，脸上还挂着可怕的笑容。
不知道跑了多久，布鲁斯撑着膝盖大口喘气，雨水从脸上滑落，带走的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前面是一个背对着他的男人，这是唯一一个没有面对着他笑的人。布鲁斯怀揣着最后的希望，拍了拍他的肩膀：“请问这里是哪里......？”
男人缓缓转身，红色的油彩被雨冲刷地滑落在衣领上，像鲜血一般通红。
“怎么了，你连自己的墓地都认不出来了么，小蝙蝠？”他咧着嘴，无声狂笑。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