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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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来是多么美好的世界！“
他张开双臂，迎接雷电和暴雨。
“我，和小蝙蝠一如既往地正在玩着我们的追逐游戏，那是多快乐的一段时光啊，我们彼此敌对，可又彼此吸引，我们一次次交战，用献血祭奠整个哥谭————可是因为小红人的一个愚蠢举动，一切都毁了！①”
布鲁斯被按在墓碑前，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长篇大论。
“要是因为这种理由而消失，我才不干呢。”他嗤嗤地笑着，半跪下来双手捧起布鲁斯的脸。
“亲爱的——你不知道我醒来之后听说有蝙蝠侠存在有多高兴，但是我很快就能发现，他不是你。”
小丑的表情突然扭曲起来，他松开手，气愤地来回踱步，就像一个遗失了玩具的小女孩，“可恶的冒牌货！而属于我的蝙蝠......居然变成了一个——废物！”
布鲁斯被吓坏了，无助地睁大双眼。小丑很快安慰他说：“我没有在凶你，布鲁西。你只是......忘记了一些东西。”
“而现在——我会将你丢失的全部还给你......哈、哈哈哈哈......”
……
……
……
罗曼知道消息后已经快过去十二个小时了。
他知道被父母抓包后的布鲁斯不会好过，可能是一顿臭骂，也可能是一个月的小甜饼，最差也是再次被软禁。
所以当他听说自己的好友住进医院的第一反应是，
布鲁斯不会被揍了吧？
当他赶到医院时，才发现事情比他想像中的要严重的多。
玛莎坐在病床前，双手掩面而泣：“为什么......我们明明用尽一切去保护他了。”
罗曼只能将手打在她的肩上安慰她。自从他父母去世后，托马斯和玛莎一直把他亲儿子看待，还帮助他稳定了西恩尼斯家族的生意。自己确实嫉妒过布鲁斯有这样的父母，可是当亲情终于开始眷顾他的时候，这份妒意也早就被冲刷地差不多了。
“到底怎么回事？”他问道。
玛莎摇头：“我不知道......我们把他放在了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可是他突然昏倒了。托马斯还在和医生交流，他自己就是医生，但是什么也没有查出来。上帝啊，我的孩子从来没有做过坏事，如果这是什么惩罚，请冲着我来，不要伤害布鲁西......”
女人绝望压抑的哭声从指缝泄露出来：“如果布鲁西出了事，我不能保证自己变成什么样子......”
......
之后布鲁斯又昏迷了三天，今天是罗曼来看他，黑发青年明显看起来憔悴不少，大大的黑眼圈可以看出最近面对着多大压力。
他随手把路上买的插进水瓶，自言自语：“亲爱的布鲁西宝贝，你要是再不醒，阿福就再也不会为你做小甜饼了。”他恶狠狠的威胁着空气。突然，余光撇到病人长长的的眼睫毛似乎颤动了一下。
他将信将疑地靠近，怀揣着希冀轻声呼唤：“布鲁斯......布鲁斯？你醒了吗？”
电光火石之间，病人骤然睁开双眼，一拳就将眼前这个身经百战的□□老大揍飞，还没等罗曼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布鲁斯已经扑了上来，紧紧地掐住他的脖子，用罗曼从未听过的，低沉又可怖的声线低吼：
“罗曼西恩尼斯，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咳咳！布鲁斯......？”罗曼试图去掰开那双宛如铁钳一般的手。天杀的，为什么一个只泡过健身房的公子哥力气这么大！
可惜他最好的朋友宛如脑子坏掉一般，布鲁斯眯起双眼，“你的脸是怎么回事？②”
罗曼被掐的脸涨的通红，实在忍不住住破口大骂：“布鲁斯韦恩！你他妈的是不是有毛病！”
“......”
这似乎骂醒了这位正在实施暴行的韦恩少爷，他触电似的松开双手：“哦不......”
布鲁斯痛苦地摇着头，“不对，不对......我......”
“咳咳！布鲁斯你怎么了！”罗曼捂着刚刚解放的脖子惊惧交加，这可不是单纯昏睡一段时间的样子！
没有人回答他，布鲁斯软绵绵地倒在他身上，已经失去了意识。
......
......
......
布鲁斯再次醒来是在自家卧室的大床上。
玛莎喜极而泣，抱着他一遍遍的说着幸好你没事。托马斯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这个一向坚忍的男人这次也忍不住红了眼眶，阿尔弗雷德做了他最喜欢吃的菜，并且宣布他将永远不会克扣少爷的小甜饼。
布鲁斯安抚他的家人们：“放轻松，我再也不会出事了。”
于是这件诡异离奇的昏迷便以布鲁斯完好无损而告终了。
“托马斯和玛莎不对劲，”夜深人静时，布鲁斯说，“我在自己常用的外套上发现了三个纳米定位，其中一个还带监听功能。③在鞋底发现一个、领带里也有一个。更别说这个房间无孔不入的'安全装置＇也许叫监控装置比较合适。这不是一个普通富商家族可以做到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监控下的卧室一片风平浪静，小少爷正赤着脚在阳台发呆，而布鲁斯知道，一个拥有这尖耳朵的黑色怪物正在卧室的阴影中看着他。
“……我不知道。”黑影坦然说，“我所知道的只有＇原本＇应该发生的事，在我的记忆中，我的父母在我八岁那年死于枪杀。”
“而在我的世界，我们都幸存了下来。”布鲁斯分析道，“我的记忆有残缺，我不记得十五岁之前的事情，而托马斯和玛莎对我说是因为受伤过重。”他嗤笑一声，以前的我居然信了。
黑影欲言又止，“布鲁斯，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其实并不是一件好事。”
“又是蝙蝠侠的贴心警告，哈？”
“不要自欺欺人，我就是你。”
“闭嘴！！”布鲁斯突然爆发了，他歇斯里底道：“因为小丑想念和他相亲相爱的死敌，就他妈的把他记忆力的＇蝙蝠侠＇人格塞给了他的同位体？！凭什么！我凭什么接受你这个和我八竿子打不着的蒙面义警？！”
“……”黑影冷静指出：“我只是一段记忆的集合体，我们迟早要融合。”
布鲁斯的下颌紧绷，“我不会接受不属于我的记忆。”
“你会的。”蝙蝠侠笃定地说。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