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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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我们抓住了这个城市的统治者——一个韦恩！”布鲁斯迷迷糊糊地醒来，浑身漆黑的猫头鹰怪物像提小鸡一样把他提到了椅子上。
“现在，你们希望他怎么死？”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那托马斯觉得自己已经可以见上帝了。
“你瞪我有什么用？拜托，我们是一起加入法庭的，你觉得我会知道这件事？”
罗曼转过头去，又开始死死的盯着下面的布鲁斯，紧绷的下颌可以看出这位新晋的□□大佬正在拼命地压抑着汹涌的愤怒。
这是一个类似古罗马斗兽场的圆地，中间是一个广阔的圆形看台，苍白的白炽灯将让这里即将发生的一切都无所遁形，而四周则拔地而起，形成一座法封闭的城墙。上面那些自诩为真正贵族的“猫头鹰”们端坐其上，仿佛眼前的不是一出残忍的屠杀，而是带着孩子们来看一场马戏表演。
“杀了他！”
“拆掉他的四肢！”
“给他的胸口穿个洞！”
……
被利爪牢牢按在椅子上的漂亮青年茫然地抬起头，强光打在他凌乱的黑发上在脸颊投出细密的阴影，覆盖了那双带着茫然泪水的蓝色眼睛。他还穿着被掳走时穿的睡衣，大开的领口露出长久不见阳光的苍白胸膛，几滴汗水透亮可见，继而划入阴影。他是那样的无辜，脆弱，让人充满施暴欲。简直就像……
“A pet（一只宠物）”托马斯说。
“什么？”罗曼哑着嗓子。
“不像吗，你看看他在你身边的样子，漂亮，温顺，又会撒娇。而你呢？心情好的时候给他顺两下毛，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可以失踪几个月，任凭你的宠物将哥谭翻个天翻地覆，然后轻飘飘一句我回来了就把他哄的喜笑颜开——”
“我不是——我那个时候——”
“如果你真的把他当做一个平等的朋友，就不会刻意地将他养成一个什么都不会，只能事事靠着你帮忙的废物——
看看你，西恩尼斯先生，”托马斯嗤笑，“承认吧，我们是一样的。我们都对他抱着那种感觉，”
“——嫉妒。”
……
很少有人知道，韦恩庄园的地底还隐藏着这样一个洞穴——它曾在十几年前被废弃，但是现在，这个老旧但是密密麻麻布满高科技想海浪一般逐一亮起。
蝙蝠洞，重启了。
“布鲁西！我的布鲁西！”往日端庄优雅的女人此时像一个疯子一样披头散发。她狂躁地尖声叫到：“为什么那群东西会直接闯进韦恩庄园？！你这个废物！”
“冷静！玛莎！”蝙蝠怪物低吼着，手下一刻不停地在面前巨大的电脑前敲敲打打，“我们会救出他，不会像之前那样了，”托马斯说，“而且别担心，玛莎，我们永远有＇planB'。”
玛莎神经质地抽动双手，看起来就像是握住了什么大型武器在挥舞：“噢没错，我们还有那个——等我抓住了那群胆大包天的臭虫，我要狠狠地敲碎他们的脑壳……布鲁西，我可怜的布鲁西……”
“信号恢复了！”在一旁的阿尔弗雷德高声说，“我想你们得快点行动了，布鲁斯少爷的生命体征不太稳定。而地点定位在——”
“韦恩大厦。”
……
“为了伟大的法庭——”
咔嚓。
利爪扭断了布鲁斯一条胳膊。
羊羔似的青年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围观的猫头鹰们发出震天的呼喊时才仿佛终于被传导到了痛觉，发出了仿佛鸟类被扭曲了喉咙一样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声音马上被淹没在法庭的兴奋的咆哮声中：
“继续！！”
“折磨他，不要停……”
“打断他的四肢！”
狂热的人群中，罗曼像一座凝固雕像，双手几乎要将栏杆捏变形。托马斯撇了他一眼：“你应该知道这是法庭对咱们的考验吧？如果你叫停了，先不说他们对背叛者的追杀，单说你好不容易谈成的那几单生意……”
“……闭嘴。”
“你还想救他？法庭既然动手了，就肯定不会……”
“啊啊啊啊啊啊——”更惨烈的声音传了过来，利爪居然生生地扯下了布鲁斯的一只手臂！
“轰！——”一声巨响突然爆出，法庭安静了下来，一时间只有布鲁斯断断续续的惨叫声还在回响。
“怎么了？刚刚的声音。”
“有外人进来了了吗？”
人们骚动了一阵，但是并不惊慌，他们相信在这座属于法庭的城市中，没有人能够威胁到他们——
“冷静下来！法……”
“砰！”
血浆溅在了周围人的白色面具上。
消失了十几年的蝙蝠侠举着枪蹲在上方被炸开的天花板之上，而通向下方的唯一入口，绿头发的哥谭梦魇裂开疯狂的笑容，毫不犹豫的砸烂了离她最近的倒霉蛋的脑袋。
——“怎么可能？！”利爪愣了一下，随即把手中已经痛昏过去的布鲁斯举了起来：“再动我就杀了他！”
两人果然停下了屠杀。
蝙蝠侠发出恐怖的咆哮：“你敢！”
利爪见人质有效马上开始得寸进尺：“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放我们离开！我不会伤害他的。”
“你、已、经、伤、害、他、了！”小丑尖叫：“杀了他！”
远在一千米外的前英国特工扛着他的巴特雷M82A1，顺着刚刚被炸出来的大洞扣动扳机，瞬间将利爪的胸膛开了个洞！
“！！”
利爪好像还没反应过来似的，睁大了双眼，带着昏迷的人质一齐倒下。
“布鲁西！”小丑扑了过去，捧着他的脸喃喃道：“对不起，我的宝贝……”
然后她眼睁睁地看着布鲁斯的脑袋软软地垂了下去。
“……布鲁西？”
绿头发女人不可置信地摸了摸儿子的后颈，原来利爪在他们闯进来的一瞬间就已经扭断了他的脖子！
“不——！！！！”
一片沙尘和混乱中，托马斯死死地拖着拼命想要往前的罗曼，“你疯了？！”他低吼，在这样的时刻他甚至不敢喊罗曼的名字，“蝙蝠侠会杀了我们的，快走！”
这简直是一场闹剧。入侵者没有发现利爪发自本能的行动，可是一直死死盯着布鲁斯的罗曼可没有放过。此时此刻，他甚至可以想像布鲁斯那永远停止的呼吸，越来越僵硬的身体和逐渐爬上那苍白肌肤上的尸斑......本可以预料的结局以一种不曾预料的方式实现似乎变得难以接受。
他踉踉跄跄地任凭托马斯拉着他逃走，最后回头时对上了他最好朋友的，笼上了死亡的蓝色眼睛。
自从那天之后，罗曼再也无法回忆布鲁斯，笑着的布鲁斯，冲他发脾气的布鲁斯，调情时的布鲁斯，还有认真对他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的布鲁斯。悔恨像虫子一样不断啃噬自己的内心，一旦休息睡梦中就会有无数布鲁斯骂他一会大骂他虚伪，一会又哭泣着问为什么不救他……
“先生，您要买吗？”老人小心翼翼地问。
罗曼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盯着那个买谷物的老人很久了。远在学生时代，他和布鲁斯就喜欢买他的麻籽，坐在哥谭广场的温泉边喂鸽子。青年泄气似的揉了揉眉心，“不用太多。”
鸽子在阳光下白色发光，在罗曼脚底挤来挤去，过去布鲁斯总喜欢趁这个机会撸鸽子……
一只修长的手突兀地闯进他的视线，罗曼猛然一惊，还没来得及拔枪便被那熟悉声音定在原地。
“嗯哼？不接我的电话，反而在这里喂鸽子？”
他慢慢抬起头，黑发蓝眼的青年直起身来，对着他微笑。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