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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

  •   经过一个多月的静心休养,我已经可以不依靠拐杖顺畅走路,当然我是从来没用过那根拐杖的。每日梳洗好就自觉地到厨房先喝药汤,然后拿一些干粮解决自己的早餐问题,接着就到公用书房开始学习画画。
      没错,因为这里什么都没有,导致我整日无所事事,最开始的时候看了几眼医书,结果发现我还是适合看小说,学医的道路就这么被我自己阻断了。
      作为这里最闲的人,我想让自己尽可能地发光发热,于是就主动提议帮娄何磨药,一磨就可以磨半天,不失为打发时间的良策。
      但还是无聊,于是我就每天吃完午饭花一个时辰去帮他磨药,其他时候要不无所事事,要不就跟娄何尬聊,多数时候他都不理我,长此以往,我也就懒得跟他说话了。
      怎么会有这么闷的男子,我这么一个绝世大美女摆在面前都不多看一眼,要换了我,恨不得一天到晚盯着看好吧。
      还有那么几天我就待自己房间里研究发型,毕竟这头秀发天天披着我也觉得有点浪费,由于自身能力有限,编来编去都不过是蜈蚣辫换了几种花样而已,再加上编起来手太酸,故而没两天就任他自由发展了,哎,该披着就披着吧,反正披着也挺好看的。
      后来我偶然看到娄何跟他那小徒弟在桃花树下探讨医术,这一大一小两人同框还是挺温馨的,突然有种把他们画下来的冲动,然而,虽然素描漫画我画的溜,一遇到水墨画我还真就没办法了,心下就生出学画的念头来。
      兴冲冲地找来了笔墨纸砚,待到下笔,却不知道从何处开始。思来想去,我决定还是从兰花开始画起,一上来就画人对我这个水墨画新手来说难度太大。回忆了下初中美术书上的那些国画,我略一思索就蘸墨下笔。
      左一笔来右一笔,这里再画点花吧?哦对了对了,石头是必不可少的元素,再画点流水小桥就好了……我画的甚是得心应手,想着还缺少什么赶紧添上去才好。
      “晗儿,你在干什么?”娄何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我身边,一脸无法描述的表情看着我新鲜出炉的画。
      “画画啊!来来来你帮我看看还缺点什么?”我一看他来了,赶紧把他拉过来几步,拿起画对他说道。
      “太满了。”他以往平静的脸上难得出现嫌弃的表情,“你若想学画,我可以教你。”
      “真的吗?怎么突然这么好心了?”我惊讶于他的热心。
      “是啊,要不是我好心,你也不会在这里污染我的眼睛了。”他黑着脸,似乎对我的质疑很不满意。
      “哎呀,我只是随口一说,娄大师你人那么好应该不至于跟我这个小女子计较吧......那弟子这厢就先拜过老师了!”我郑重其事地朝他行了个拜礼权当给他道歉。
      “那就明天这个时辰。”他一甩袖子冷着脸走了,男孩子家家的还如此不经说,果然是常年待在深山老林受到的社会毒打太少导致心理承受能力如此脆弱。
      我撇撇嘴冲他做了个鬼脸,又回去看我刚才画的画,说实话第一次能做到这程度已经很好吧,我看着就挺好的。
      “晗儿,你先写几个字我看看。”既然决定要教了,娄何这个行动派开展地也快,在我到来之前已经把笔墨纸砚都准备好了。
      “是。”虽然我对水墨画不太了解,却也知道这画与书法颇有些相似之处,当下就乖乖地写了几行字,至于内容嘛,就拣现成的,我的名字,娄何的名字,以及小木耳的名字。
      “如何?”我小心翼翼地看着娄何不太乐观的表情,一时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字在我自己看来都算不得美观。
      “罢了,这七日你先练字,七日之后我再来。”他似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握笔的姿势也有问题。”说完便拿起原本放在他那边台子上的笔往砚台里一蘸,没过几秒,风慕晗三个字便跃然纸上,看他云淡风轻的态势,还真有几分书法家的味道,不过他的手当真是不同于他的脸,好看的令人惊叹。“懂了?”
      就在我还沉浸在他的书法之中时,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传来,“懂了懂了,师傅你看是不是这样。”我赶紧点头,并且手脚麻利地回到自己那边重新拿起毛笔,原本想再写几个字来着,想到我俩的鲜明对比就没好意思再下笔。
      “无名指与中指尽量贴近,大拇指再放水平些。”
      按照他的描述,我又调整了下姿势,“这样?”
      “手肘放空,对了,水墨画还是站着作比较好,手指这样放。”大概是看我姿势实在不标准,娄何竟亲自动手来纠正我的错误,平时帮我换药时也触碰过我,只是这一次,总感觉与之前有些不同,“你看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娄何你不如去当夫子吧,精通医术不说,琴棋书画方面还如此厉害,只隐居在这个小茅屋里真是太屈才了。”有时候我还真是疑惑,凭他的本事,年纪轻轻的怎么做到在这个连一丢丢娱乐场所都没有的山沟沟里窝着不走的?
      “屈才?晗儿太看得起在下了。”难得地竟然也听到他谦虚了一回,说话间他已经松开了我的手出去了。
      “啧啧,当真冷淡!”我撇了撇嘴,开始专心练字。一练就是七天,效果自然是不错的,这字比刚开始美观了可不只一点点。果然只要肯努力,什么事情都是能做好的。
      同之前一样,娄何已经把一切准备好提前在画室等我。“师傅早!师傅好久不见啦!”我笑嘻嘻地朝他挥了挥手。
      “这几张是你在我出去这几天画的?”他一张张地翻看我的作品,脸色不知为何有点奇怪。
      “对啊,师傅你觉得如何?”我兴冲冲地凑到他身边满脸期待地问道。
      “这是什么?”他指着其中一幅问道。
      “这很明显是菊花啊!”
      “这个呢?”
      “自然是师傅你经常坐的那个凳子!”
      “那这幅…”
      “这是星空棒棒糖啦!哦对了,师傅你不知道棒棒糖是什么吧?你可以理解为一颗圆圆的糖,然后糖上插了一根细细的小棒子。”
      “……”
      “师傅你怎么啦?”我仿佛看到娄何脑门上的黑线不停地往外冒出来。
      “晗儿,为师劝你还是放弃画画这项技能吧。”他一脸绝望地闭上眼睛,仿佛被我的作品荼毒地不轻。
      “好啦好啦,不画就不画,其实本姑娘画画很好的,只不过没有合适的工具而已。娄娄,等下次找到工具一定给你和小木耳画个美美的全家福。”
      “娄娄?”他一脸别扭的表情,仿佛对这个新称号很不习惯。
      “嗯,既然你都没能教会我画画,那以后我也不用叫你师傅啦,你叫我晗儿,我喊你娄娄,礼尚往来。”我理所当然地回道。
      “你……”他一时语塞,“随你。”说完一甩袖子就走。
      他是说完了,可我还没说完呢。见他离开,我赶紧快步跟了上去。
      “娄娄,听说你前两天去外面的镇上了?”
      “是,晗儿有什么想问的?”他放慢了脚步,便于我跟上他。
      “那你下次出去能不能带上我?”我也不想拐弯抹角的,直接切入主题。
      “不行。”几乎是脱口而出,都让人怀疑他有没有经过思考。
      “娄娄,你看我的伤在您高超医术的治疗下也好的差不多了,我保证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而且你出去一趟肯定需要采买很多东西,我可以帮你提!”我讨好地拉着他的衣角道。
      “不行。”这一次他停顿了一秒,看来还是有戏。“放手。”他盯着我拉着他衣角的手,冷冷说道。
      “放就放!”我故作生气地一甩手,没想到一放手他又快步走了。“喂娄何,我不过就是让你带我出去走走,你至于这么小气嘛!再说了,你就好意思让我一直穿着这身男子的衣服嘛,我怎么说也是一个姑娘,你好意思如此对我……”
      “我带你出去。”我长篇大论才开了个头,谁知这人竟突然又同意了。
      “娄娄你是说真的?”我一下子喜笑颜开,快步跑上去拦住他。
      “我从不说谎。”他的眼神扫过我,语气有些无奈。
      “那我们拉钩!”说着我抓起他的右手,在他的错愕中,完成了一系列动作。“好啦,现在我们也盖过章啦,真的不能反悔哦!”我说完就跑,生怕他突然变卦。
      接下来几天,我的心情一直都很好,反倒是娄何见到我表情越发冷淡了,有时见面甚至就当没看见直接擦身而过,哼,看在他说要带我出去的份上我就不跟他一般见识了。
      其实我也不是没尝试过探究下周遭的环境,只不过我对于陌生的地势有些忌惮再加上伤势没好完全,一个人也不敢走多远,结果就真的只是在周围走走逛逛。
      “慕晗姐姐,今天师傅和木耳要一起去隔壁山上采药,可能回来的会晚,你自己做饭吃吧,下午的药汤我已经温在锅里了,你别忘记喝啦。”一大早,小木耳就端着药来我房间,开始交代我今天一天的行程。
      “你们都要出去吗?那我跟你们一起去吧!”本来我经过这两个月的调理就已经能跑能跳了,恨不得走远一点去呼吸点更清新的空气,现成的机会摆在我面前岂能放过。
      “可是你的身体……”他有些犹豫地拧着手指。
      “我没事的,快走吧,可别让娄娄久等了!”我飞快地喝完药,然后背起小木耳的药篓就跑。
      “娄娄,早啊!”差点因为跑的太急撞上门口的娄何,好在我及时刹住才避免这一尴尬的冲突。
      “师傅,晗姐姐她…”后面小木耳也马上跑了出来,迎面就要告状。
      “无妨,她既然想去就一起吧。”这迂腐的神医难得没有阻止我。
      “娄娄今天很善解人意嘛。”我一脸意外地调侃道。
      “走吧。”他懒得再理我自顾自往山里去。
      看来是知道吵不过我所以干脆由着我了,奸计得逞!
      说是到隔壁山头,其实是一路采,我虽然对医术不感兴趣,这么多天下来,也识得了一些寻常的药草,所以有时也能帮着采一些,但大部分时间还是被这师徒俩嫌弃的。
      “你这是什么?”某冷言寡语的神医问。
      “防风啊,治感冒的!”我理所当然地回道。
      “晗儿姐姐这只是普通的野花而已啊。”小木耳看不过去,走过来纠正我。
      “晗儿姐姐,荆芥、白芍、葛根这种我们草药田里有很多,就不必再采了……”
      “晗儿姐姐,天冬、明党参这类草药药库比较少了,看到可采一些回去……”
      还有很多这种状况,刚开始还能厚着脸皮继续帮忙,到后来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就只是跟在他们后面打打酱油。
      “休息下吧,我去找点水。”娄何说完就放下竹篓拿着水壶自顾自走开了。
      此时我们处在半山腰一处还算平坦的小坡上。话说回来了,这山说低也不低,但是走了一上午了我竟然也没有觉得很累,由此可知,这妹子的身体素质比我原来要好上不少。
      “小木耳你不累吗,快过来这里休息下吧。”我正打算坐下来吃点干粮,看到木耳那小家伙还在探头探脑地找草药。
      “没事,我不累。咦?那个是……”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竟然头也没回自管自地走了。真是沉迷药草无法自拔,亏他平时自己出来采药还能留意时辰按时回家。
      我撇撇嘴,拿出一个馒头填肚子,周围都是参天古木,偶尔会有几只不知名的鸟儿飞过,阳光从树叶缝隙中倾泻下来,虽说现在天气还是偏冷,但是微风拂面的感觉真是非常的舒服。现代的我时常窝在房间里,很少能拥有如此纯粹的放松状态。每当节假日跟着朋友家人一起出去玩的时候也大多数人山人海,现在静下心来,才真正算是身临其境,置身山水。
      “啊!”一声惊声尖叫拉回了我越走越远的思绪,是小木耳的声音。我以最快地速度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木耳,你在哪里?”
      “晗儿姐姐!”一个带着颤音的声音传过来,我飞快地拨开挡在我面前的灌木丛,好像就在不远处了。
      然而当我冲出这重重阻挡我的灌木丛之后,出现在我面前的竟然是一片断崖,木耳不会是…想到这里,我赶紧伏下身子往悬崖下看,果然,小木耳正艰难地用一只手抓着断崖上的石头,整个脑袋因用力过猛涨的通红。
      “抓住我!”此时我真庆幸自己没有严重的恐高症,仅迟疑了片刻便挪到木耳掉下的正上方伸手去拉他。这孩子掉下去的太多,我探出了半个身子才勉强够到他。
      “晗儿姐姐…”木耳带着哭腔看着我,似乎没有多余的力气来抓我了。
      “小木耳你别哭,我一定会把你拉上来的。”没办法我只能再探出去一些,总算能抓到他,当我抓住他的手时由于重心一下子没稳住没把他拉上来不说,我反而又被他拉出去了一些。好在另一只手抓着旁边的灌木丛才没有直接掉下去。
      “小木耳,你两只手都抓住我!”我的手臂被他拉的生疼,但是只能咬紧牙关坚持了。他整个人颤颤巍巍的,听了我的话,原本垂下来的右手努力向上伸试图来抓我。
      “你不会是为了摘这朵花才掉下去的吧?”看到他手里那株颜色异常鲜艳的植物,没好气地问。
      “我是因为…”小木耳含着眼泪,满脸的无辜。
      “有什么事上来再说,先抓住我!”知道了原因的我虽然很生气,但是还分得清轻重,这孩子现在已经慌的语无伦次了,我也不忍心再说他。
      好不容易两只手都抓住我了,我才发现凭我自己的力气根本拉不上他来,要不是被他拉出去了小半个身子,现在也不至于情况这么尴尬。电视剧里不是都拉的很轻松的嘛,更何况现在还是个小孩子,剧本同现实差距果然不是一点点!
      “要不,晗儿姐姐你还是放开我吧,这么下去,你会被我拖累的。你把这株修颜草拿去,对祛疤很有效果的。”两个人僵持了一会之后小木耳几乎是绝望地说道。
      “你这小鬼说什么傻话,我怎么可能放手!”我鼻子一酸,原来他是为了我。
      “小木耳,我数三个数,然后我们两个一起用力,我一定把你拉上来!来,准备好啦,一,二,三,用力!”我再一次蓄力之后,在两个人的努力之下,竟然真的把他拉上来了一些。就在我们俩以为要成功的时候,我左手抓着的灌木突然松了一下,两个人在瞬间又往下掉了一小截。
      “晗儿姐姐你还是放下我吧,这样下去我们两个真的都会掉下去的!”小木耳似乎力气也用尽了,整张脸开始由一开始的通红变得有点苍白。
      “不行,我不放…怎么可能放啊!”我眼泪不停地掉下来,一个劲地摇着头,我不敢想象,一个朝夕相处的孩子在我面前掉下去是种什么样的景象。这个娄何,打个水这么久都不回来,再不回来,我真的怕我会坚持不住放手!
      “晗儿姐姐没事的,师傅对我说过,生死由命,小木耳本来就是孤儿,要是没有师傅,我肯定早就死了。这两个月有你在,我真的很开心。”他露出一个艰难的笑容,试图挣开我的手。
      “你不要放手!”我拼命地抓住他的手腕,然而力竭的我也做不了什么,他整个人还是在不断地滑落,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我害怕地闭上眼睛,急得眼泪都飙了出来,心里不停地对自己说不要放弃,可是小木耳的手毫无疑问地正在以缓慢的速度滑出我的控制范围。
      “抓紧我!”耳边娄何的声音突然响起,我睁开眼睛,只见他快速地抓住了木耳的手臂,我回过神来,也开始帮他一起拉,总算是把人救了上来。
      我累得瘫软在地上,紧绷的神经因危机解除而放松下来,喃喃道:“太好了,太好了。”
      “师傅。”小木耳像犯了大错似的低着头。
      “好了,先把伤口处理一下,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娄何似乎也受到了惊吓,原本脸上似有愠色,最后却没有多说什么。
      “手伸出来。”他走到我身旁,对我说道。
      我后知后觉地把那株植物递给他,谁知他一脸无语地拉过我的右手,袖子一撩,我才发现自己的右手臂被磨的血肉模糊。
      “忍着点。”他看我一眼,说完就开始帮我清理伤口,这不看见还好,一看见就开始钻心的疼,刚才是吓的掉眼泪,这下是痛的了。
      “啊啊啊啊,娄娄你轻点轻点!看在我也在救你好徒弟上出了一份力的面上你就不能温柔点吗!”
      “你蠢吗,要是我没来你们两个都会陷入危险中。”他把什么植物简单地磨了磨,然后敷在我的伤口上。
      “难道你让我看着小木耳去死吗?”我忍着痛咬牙切齿道。
      “我是在让你不要做自不量力的事情。”我正要反驳,他突然又道:“还有,下次不要随随便便哭了,真的很丑。”
      我傻傻地看着他帮我把伤口包好,直到走开,愣是没说出一句反驳的话来。他刚才在说什么笑话,丑?他见过几个女子啊,竟然说我哭起来丑!就算没见过别的姑娘,就他那颜值好意思说我?
      鉴于我和小木耳都受了不小的惊吓,处理完木耳的伤口之后我们就下山了,我背药篓,娄何背他的小徒弟。一路无话,回到住处已是傍晚,我只简单地喝了碗白米粥之后就回房休息了。今天的事除了惊讶也不是完全没有别的收获,原来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还是有人会在意我,会对我好。
      鉴于昨天小木耳为我做出的牺牲实在有点大,所以我特意起了个大早做了一顿我能力范围内能做到的最完美的早餐。
      “晗儿姐姐你在干什么?”如往常一样到厨房为我们准备食物的小木耳看到手脚忙的停不下来的我好奇地凑上来。
      “小木耳你来啦!今天不用帮忙,去坐着吧,我马上就好!”看他要动手,我赶紧用手臂推了推他。
      “那我先去帮你熬药了……咦,晗儿姐姐你竟然已经在熬药了!”原本打算去熬药的木耳看到沸腾的药炉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没错,我决定以后每天都自觉喝药,这样你也可以不用每天想着法子哄我了。”我可真是个勇敢的小姑娘,竟然能自觉地把那黑漆漆黏糊糊苦兮兮的药汤喝下去。
      “小木耳快去叫你师傅来吃早饭!”我把粥、小面包、面条等早餐用几个小碟子分开装好,然后整整齐齐地在每个人都位置上摆好碗筷,就等着他们来夸我心灵手巧。
      “今天…”娄何今日一袭白袍,整个人比寻常看起来更精神一些。
      “是不是觉得我很能干啊。”我身体前倾,期待地看着他。
      “晗儿不必为昨日之事觉得愧疚,木耳是自愿给你采的药草,我也是自愿救的你,没必要做多余的事情。”娄何淡漠地说道,自管自吃东西,也不看我一眼。
      原本心情甚好的我一下委屈了起来:“多余的事情?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好歹昨天我们才经历了那么惊险的事情,你就这么看破生死,就算看着自己最亲的人在面前受到伤害也无所谓吗!”
      “晗儿姐姐,你先坐下来,师傅不是这个意思。”小木耳似是被我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到了,唯唯诺诺地过来拉我。
      “我还以为你”,他放下碗,抬起毫无波澜的眼睛看着我,“就是那样的人。”
      我有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原来这么久,在他眼里我依旧只是个同他毫不相干、偶然路过一时兴起救下的陌生女子。然后这个女子的心地还这么冷漠无情,他凭什么如此恶意揣度我,就凭他自己是个没有感情只懂刻板医术的人吗!
      “不好意思,好像是我太天真了。”我竟然有时候会觉得他像家人,像哥哥,风慕晗你简直是傻。我甩开小木耳拉着我手臂的手,气呼呼地回房,总算是看清楚他娄何的真面目,就是个冷血无情的木头人!
      才躺回床上,肚子就开始叫起来,都怪娄何,忙活了一早上结果还气得没吃早饭,而且刚才吵了这么一架,估计中午也不能一起吃午饭了。算了,还是等一下去厨房偷偷拿点吃吧,反正娄何也不会在厨房周围晃。
      迷糊中感觉到右手臂有些冰凉,下意识地就用左手探去,结果被什么东西挡住了,我当下就感觉不太对,眼睛蓦地睁开,于是就看到娄何这个木头人正在帮我昨天受伤的右手臂重新上药。
      “这种小事让小木耳来就行了,怎么还劳神医您的大驾啊!”我嘲讽道。
      “木耳,手臂伤得比看起来重些,所以,这事暂时我来做。”娄何的声音平静如水,丝毫没被我之前的大发脾气影响到,或者说,人家压根没往心里去。
      我还在气头上,不想与他说话,便把头转到另一边,故意不看他。
      “这是昨日木耳采得草药磨成的粉末,你每日将它外敷在你伤口上,可以部分淡化疤痕,今日的药记得喝。”听到他起身的声音,看起来要离开了。
      我偷偷地转过头,却被突然转身的他撞个正着,一时间四目相对,场面有些尴尬,“你,你还有什么事吗?”
      “我明日会去外面的集市买些药草。”他也不避开我的目光,泰然自若地说完就走了,这回是真的没回来。
      我起身,果然,床头柜上放了一碗药,一个小瓶子,竟然还有一些干粮,看来娄何也没有太木头人。哼,看在他还存着一丝丝良心的份上我就大方地原谅他说我冷漠无情的事啦。不过,听他刚才的话,终于要带我去外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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