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今天斯塔克上天了吗》沉雩

46、chapter 46

　　斯塔克和科尔森靠在“前哨”的护栏上，一边闲聊一边等待，等待这两天保持着神出鬼没的亚瑟和其他人。

　　比亚瑟先到的是一位金发碧眼的美貌少年，和一位黑发紧束的老者，他们是从海里踩着浪花跳到“前哨”甲班上的。

　　也不知道是天性急躁还是年轻意气，少年一上来就不客气的仰着下巴，过分直接的开口就喊：“陆地人，亚瑟在哪？”

　　斯塔克眉头一跳，语气也很有“直率”的趋势：“不好意思，首先，我是从天上来的。其次，这艘船上有数千人，叫亚瑟的往少了说都有十多个，你找的是哪一位？”

　　年轻人们针锋相对，从政人员面面相觑。科尔森和黑发老人，初次见面就有了心心相惜的感觉。

　　从海里来还把人用“陆地”来分类，少年和老者当然就是海族人了，对照“资料”，和亚瑟有关的海族人猜也不用猜，估计就是他的导师维克和弟弟奥姆。

　　果不其然，维克道了歉又作了介绍，刚解释到他们是亚瑟请来的帮手，贾维斯和亚瑟就来了。

　　应该说是探员J来了。

　　站在巨鲸背上的是亚瑟，而踩在绳梯上，被风卷过来的是探员J。

　　直升机悬空在甲板上方，狂肆轰鸣的引擎声和强劲有力的大风中，老探员步履稳当，老练的整理着正装走向斯塔克他们。

　　探员J的锋锐已经被时光柔和，到他这个年纪，英挺的样貌已经不比那些鲜活可口的年轻人更吸引人，但他仍旧是现在所有人的焦点。

　　他的头发已经灰白，柔软服帖、发量远超平均，梳理的很整齐，探员皱纹不多但有几处很深。老探员的眸色是冷绿色的，乍一看有些孤僻，但对上他舒展的眉和嘴角的笑纹，就会觉得他再平和不过。

　　“斯塔克先生。”探员走过来和科尔森致意后，就往斯塔克身边站。

　　“探员先生。”斯塔克立马忘记了刚刚的小情绪，颇有些眉飞色舞的朝老探员挤眉弄眼：“代我向卡特特工问好。”

　　“这我可帮不了你。”老探员露出些痞气，有那么一点像霍华德斯塔克，也有些像托尼斯塔克：“你只是连着两个月忘记和她煲电话粥，她会原谅你的。”

　　斯塔克、斯塔克眼睛微微睁大，他看向“老探员”，差点就想当场质问贾维斯为什么不提醒他。

　　老-贾维斯-探员却已经在和维克握手，“年龄相仿”的两位彼此友好，趁着年轻人们的注意力被转移开，他们赶紧把气氛缓和下来。

　　“第一印象”在人与人之间的交往过程里，具有不可或缺的作用，仪态、神情、装束、哪怕是当时所处的风景，都会使人产生某种固定的感觉。人们会用它来判断是否要继续交流，亦或是分辨敌、友。

　　老探员和贾维斯的长相自然是不可能一样的，如果非要说的话，探员J的长相气质比较像年轻版的爱德华贾维斯管家，性格态度则更贴合卡特特工。别说是没见过贾维斯的亚瑟，就连科尔森和尼克弗瑞都没联想到贾维斯。

　　今天上飞机前，斯塔克还给“探员J”拍了一堆照片，就发给了爱德华，霍华德还笑说贾维斯夫妇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喜得高龄二胎。佩姬卡特自动认领干妈身份，笑得玛利亚直呼“干儿子像干妈”。

　　现在，探员J马甲下的贾维斯就是在耳机对面，那些老人家们一串接一串的玩笑话里，离开甲班去见弗瑞的。

　　尼克弗瑞这么快当上神盾局长，少不了探员先生暗地里的扶持，他对探员J的身份有怀疑，但更多的还是感激。因此，尼克对探员先生的态度自然是关心较多。

　　“我还以为你要一辈子当神秘人物，五年前你的声音还很年轻。”尼克接过探员手里的手板，那是亚瑟的弟弟奥姆带来的关于海沟族的资料。

　　这一边，探员先生显然通过解决亚瑟的家庭问题，超额完成了他的工作。另一头，仗着网络无人能敌，贾维斯还连着卫星网络，处理一项紧急事件。

　　隔着屏幕，都不需要三维投影，任谁来调查，人类看见的都会是贾维斯全程开着视频通讯参加线上会议，还同时应付了十数家媒体。

　　“紧急公关”的起因还有点怪。

　　八月九日下午一点四十八分，哥谭银行被抢，罪犯使用EMP摧毁部分电子警报器，罪犯及时的被义警解决，现场无人伤亡。

　　这本来是一件好事，结果被爆出，有一个使用斯塔克-韦恩联合制造的人工心脏的人，在EMP攻击中完全没有被影响到。

　　斯塔克和贾维斯知道这新闻的时候，两人正准备乘坐私人飞机前往“前哨”。

　　公关部预先准备的几套方案完全是按“如果人工心脏出故障”的角度来作回应的，结果现在面对的是“人工心脏居然没有出问题，这很有问题”。

　　让人“啼笑皆非”的是，之前预设的公关方案还泄露了，现实与假设对比过于戏剧化，导致这个本来没多少热度的新闻，得到了一批无聊人士的高度关注。

　　由于斯塔克和贾维斯两位发言人都不在“办公地点”，“处于假期中”的贾维斯只能在“度假酒店”，以直播连线的形式展开线上采访。

　　媒体也不是没遇到过类似电话采访的操作，但这一次斯塔克方面采取的是多线视频会议，这还是斯塔克线上会议程序首次开放权限给众多媒体。

　　公关方面把这一事例模糊化，不仅强调这只是个例，还紧急联系了对方完成了一套全面检查。

　　好事者的关注点是非常容易转移的，世界上的幸运儿并不少，搜索词条上的“斯塔克人工心脏不受EMP影响”，被有意引导成“人工心脏患者在EMP攻击里幸运存活”，一小时后热搜的重点已经从“人工心脏”偏移成“大难不死的幸运儿”。

　　有人在山顶拍照还能拍到自己被雷劈，不仅被劈还连劈好几次，劈完身上留下了雷击纹，人还能活蹦乱跳。话题转移成功，再放上一段“死里逃生”的集锦，写上“天选之子”的文案，群众的视线就被拉走了。

　　媒体人更简单，搞不定记者就搞定记者的上司，斯塔克集团这里是绝对挖不出人工心脏的机密的，新形式的采访手段也不是重点。

　　“网络直播”才是领导们看见的，科技总是从军工走向民用的，斯塔克和众多科技巨头早已用上卫星电话、卫星定位、卫星传输。

　　普通人的世界还满地都是短波通讯和有线电视，连电脑都得靠调制解调器转化信号、通过电话线拨号上网。

　　在“斯塔克集团直播平台”之前，也有类似的技术在网络上流通，所能达到的只是一个网络摄像头，在一个网站上，以每秒几张静态图片的状态，“播放”摄像头所能记录下的内容，连定格动画都比所谓实时“播放”来的流畅。

　　而斯塔克，仅为了给自己公司的猫直播粉丝福利，就开发了一个完备的程序，画面清晰、色彩缤纷、播放流畅。

　　现在还能“多人同步直播”。

　　谁不想率先用上新鲜便捷的技术？斯塔克就是全球科技指向标志之一。

　　“科技指向标”先生本人正在看属于世界另一头的高科技。

　　人类对海洋有什么印象？

　　是海面旷阔、海沟深沉、水面之下仿若无声？

　　是藏起的海盗宝藏，亦或是海难沉船？

　　还是海内物种神秘未知、深海生物幽暗怪诞？

　　反正斯塔克是没想到海地世界是全员紧身衣、一身高科技偏偏打斗纯靠冷兵器的。等等，他们管那些鱼叉子叫魔法装备。

　　斯塔克一时间还以为自己梦回巫师界了。

　　斯塔克的要求不高，只要不是近战法师，一切好说。毕竟，他认识的近战法师那可真是太多了。

　　“亚特兰蒂斯的科技领先陆地数百年，但我们从未成功战胜海沟国，要不是那群野兽只能生活在黑暗无光的犄角旮旯里，以他们繁殖的速度，想要糟蹋整个海洋都不是什么难事。”

　　奥姆的口气依然说不上好，但起码在介绍海沟国情况时，他还是挺配合的：“亚特兰蒂斯沉没之前是一体的，现在分为七国，海沟国位于曾经大西洲板块的盆地，当时那是仅次于亚特兰蒂斯的富饶之地。”

　　“那儿原本资源丰富，人口就旺盛，据传说描述，沉没后盆地成为海沟，失却阳光，他们的生活条件急速下降，资源骤减人口却没有，七国进化为海族变得各有不同，海沟国因为环境恶劣、陷于争夺而进化的更为暴虐，失去理智后他们的生命就只剩下掠夺和繁衍……”

　　维克把他们科学院两年前扫描的海沟国铺展在会议桌上：“这加上这个，就是我们知道的全部了。”

　　斯塔克放大海图里密密麻麻的点状粒子，它们聚集在岩石和沙土的表面。

　　海沟族，狰狞、丑陋、血腥、暴虐。

　　对其余六国而言，那就是死亡之地，最大的用处就是流放罪人。

　　他们对失落的同族一无所知。

作者有话说

　　孩怕。